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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第82部分阅读

    事跟总统说,追出门去了。“这些当官的,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渥沦罗棣嘟囔着,慢悠悠地踱出办公室,开上车,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回到家中,心中想着三百万,渥沦罗棣立即行动起来,先给西西大巴打电话,要他抽空把会长们再召集起来开一次会。西西大巴说这正合他意,他们gb国总统和科委主席也敦促他致力尽快促成答辩会,越快越好,要他再和其他几位会长联络,因为他走不开,联络齐了,就在网上开一个协商会,商定办法。

    渥沦罗棣不敢拖延,接着给哈罗森夫等九个会长联络,全都说已经接到国家布置的任务,力促答辩会早日登台,愿意再接再厉,为自己的国家做些好事,博得了国家的偏爱,就提高了协会的地位和福利。

    渥沦罗棣喜不自胜,他没想到事情如此便宜,几乎是一拍即合,没多出一点力气。向西西大巴汇报之后,约定次日午间在网上见面。

    次日午饭后,十一个会长网上密商,想定了三条办法:发表化名文章,指责阿超阿娜故意拖延答辩时间,而穆玛德琳是他们的幕后支持者;十一个会长除西西大巴之外,到万和号太空站静坐示威,指责联合国偏袒阿超阿娜,有意阻拦答辩会,借口打击狂犬军转移民众视线;发动反对者统一阵线的人们上街游行,或者采取其他形式,谴责联合国无视反对者统一阵线的强烈呼声,默许阿超阿娜去非洲签约,同时谴责阿弗沃克和所有签订意向书的国家和地区,只顾本国利益,不顾国际利益,企图争夺华氏基因人配方使用权。

    计谋既定,西西大巴就叫大家分头行动。下午三点多钟,由汤姆情甜、乌裤子、伊莉莎洛合写化名为正义的无题文章,在gg国一家不知名的小报上堂而皇之地登载出来,含沙射影而又骂骂咧咧地,对阿超阿娜和穆玛德琳指责一通。阿超阿娜义愤填膺,打电话给穆玛德琳。她却满不在乎地说:“嘴巴长在人家嘴上,总得让人家说几句。正义的文章没多少正义,用五个字就说清楚了:快开答辩会!不用买就有戏看,划得来哟。注意,好戏还在后头。”

    下午四点多钟,各国各地的反对者再次涌上街头,手举小白旗,头戴小白帽,身穿写着“反对基因再造”字样的白衣白裤,声嘶力竭地呼喊:抗议,抗议!穆玛德琳偏激!阿超阿娜害理!反对签约!反对意见书!

    拉波尔见到这个场面,急慌慌跑到穆玛德琳办公室,大叫:“主席,别老是埋头伏案,快看电视,快!”

    穆玛德琳丢下手头的文件,朝屏幕瞅了几眼,禁不住仰面大笑。拉波尔不明底里,问她为何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笑。她说:“他们故伎重演,黔驴技穷啊。”

    “不会那么简单吧?”拉波尔忧心忡忡。

    “也不会那么复杂。还是五个字,快开答辩会。”

    拉波尔恍然大悟:“我就说呢,西西大巴今天怎么鬼鬼祟祟的,电话特别多,老是唱小曲儿,原来,他们又唱大戏了。主席,答辩会还开不开呢?”

    此时,特级电话响了。穆玛德琳抓起话筒一听,连忙说:“阿弗沃克,不必道歉,也不必紧张。他们无论怎么折腾,都跑不了五个字,快开答辩会。恁他千般计,我有老主意。放心好啦。”

    放下电话,她反问拉波尔开不开答辩会,拉波尔说两可,容他再想想。她就叫他回去好好想。没过一会功夫,拉波尔来了电话,说会长们又来静坐示威了,请示她如何处置。她故作轻松地叫他别管了,由她来对付。她打开网络,锁定了民主广场,看见渥沦罗棣等十个会长大摇大摆地走到旗杆下,把几张写满文字的白布铺开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举起拳头,七高八低地呼喊:穆玛德琳快快来,我们要平等!拉波尔快快来,我们要真理!头上点灯,自作高明!她自言自语。还是五个字,快开答辩会。

    开不开答辩会呢?穆玛德琳心中很矛盾。本来,答辩会是她采用的那个小伙子的计策,引导两个阵线坐下来平心静气地理论,巧妙地化干戈为玉帛,避免了一场大的内耗。后来,二次讨伐大冰谷获胜,转移了民众的视线,冲淡了人们的记忆,答辩会很自然地被搁到了一边,用拉波尔的话说,这真是苍天保佑。不开多好啊,省事省时省力省钱,好处多得很。她就决意如此含糊过去。不意,反对者们记性好得很,又拨动了这根敏感神经。她和拉波尔以至于所有明眼人都看得出,反对者的这三个新招数,全在他们所在国家的指使支持之下,骨子里头不过还是一个利字作怪。不开答辩会,他们将会吵闹不休。开呢,却不一定使他们如愿以偿,未必就达到息事宁人的效果。这些还不打紧。最担心的还是阿超阿娜的答辩能力。他们只是研究基因再造术,这门技术涉及方方面面,他们哪能一一皆知,答辩会上出洋相是不难预测的。一旦出了洋相,反对的浪潮便随之高涨,给阿超他们开绿灯就更是困难重重了。怎么办呢?

    她叫来了拉波尔和东方雄、旁波宁,又叫来了亚当斯,问计于他们。他们建议她找哈巴克等十二位专家私下谈谈。

    同十二位专家分别谈过话,他们都说还是召开好,说提炼出的十四个问题,关系到全体地球人的思想观念更新,关系到基因政治,更关系到基因人时代的开创,迟早是要面对的,与其拖延,长期压在心中,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早做完早轻松。她问他们阿超阿娜能否胜任,他们说这不要紧,一次不行,可以多来几次。

    为慎重起见,穆玛德琳又私下征求了几位副主席的意见,他们也觉得开比不开主动,早开比迟开主动。她还是不踏实,又同阿超阿娜商量,直截了当地问他们能否圆满回答十四个提问。两人自然不敢夸口,反而说只有三分把握。言下之意,不开最好。她再打电话向阿弗沃克总统林士卓主席请教,两人说开比不开好,基因人是全新的事物,全体一地球人都是一知半解,答辩会是基因再造知识的普及教育,最重要是政治稳定,避免地球村政治动荡是头等大事,这可是她这个世界总统首先认识并极力坚持的。穆玛德琳又犹豫起来。其实,她的侥幸心理作了怪,想等那个该出手时总能出手的方脑门小伙子再次献策。然而,这一回,她失望了。

    一连三天过去了。从网屏上看的很清楚,几个静坐示威的会长,嗓子都喊哑了,地上的白布也被风儿吹皱,像一堆垃圾,看上去有些扎眼。旁波宁和拉波尔都猜透了穆玛德琳的心思,约好一起到她办公室,劝她决定召开答辩会。她问为何来劝。两人直言不讳,说示威者已经从老虎变成了老鼠,就开开恩吧。如果老鼠再变成老虎就难收拾了。她咯咯一笑,说:“你们两个都可以当总统啦,和各国总统一样的看法。嗳,这可是你们要开的哟,有什么不测,你们要给我挡着。”

    既已获准,拉波尔随即通知专家们,三天之后,也就是七月十八日召开第一次答辩会。

    联合国电视台及时播发了这个消息,说穆玛德琳主席心系地球人民,特别指示国际科委,把答辩会作为全球大辩论的最高形式和最高沸点,欢迎任何具有合法身份的人参与论辩。各国各地政府倍加重视,其实也是顺乎民意,要求各种媒介大力配合联合国,宣传报道这次答辩会,允许各种职业的人调整工作日,保证十八号这天能参与答辩会。联合国世界工作日统计,七月十八号有百分之七十的人安排休息,共同做一件事,就是看答辩会。看到这条消息,地球村月球村的男女老少无不欢欣鼓舞,跃跃欲试,为参加答辩会做准备。

    三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七月十八日这一天,万和号太空站阴云密布,看不到一丝阳光,往日的云蒸霞蔚荡然无存。阴冷阴冷的风,吹来吹去,令人生畏,不时地缩起脖颈,捂住脸庞,偶尔不知从何处刮来的沙粒落入眼内,顿时泪水盈眶。

    二号楼国际科委会议室里,十二位专家和两名普通审验者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民主广场那座一贯忠于职守自从站到哪儿从无过失的大钟不停地摇摆,奋力震动,铛,铛,铛……

    上午九时正。阿娜身穿黑色西装,头发扎成一束,挽成云髻,藏在脑后,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地走进了会议室。优雅地招一下手,彬彬有礼地说:“大家上午好!”接着,打开袖珍电脑,掏出手机,放在面前,调试一下,抬眼观察将要决定她和阿超前程的十四个审验者。

    “你一个人?”拉波尔惊诧而又失望地问。“华宇美智超怎么没有来?”

    阿娜从容不迫地在答辩席上坐下来,柔声却是遗憾地说:“他病了,在大冰谷冻坏了肚子,昨晚发高烧,血压血糖飚升,不能来了。”

    纽卡顿、林士卓、阿费沃克、特蒙鑫德、普士泰夫、加贺武生……各国各地的首脑们坐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心中都不由地一紧:阿娜这是怎么了?一身黑衣,有些像古战场的抬椁大战。志在必得,还是背水一战,务求必胜?

    看得出来,专家们的脸上都有遗憾失望之色,单立淳厚朝阿娜传过同情的一望。西西大巴的表情捉摸不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拉波尔宣布第一次答辩会开始。

    “这次答辩会,”他表情呆板地说。“一共十四个问题,十四名审验者一人一个问题。沪莫玛柏莎,你必须全部回答清楚,直到审验者满意为止。你能做到吗?”

    “尽力而为吧。”阿娜冷漠地说。“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现在明确答辩会规则。”拉波尔严肃地说。“这次答辩会是全球大辩论的继续和深入,亦是全球大辩论的最后总结,其宗旨是,全面系统地解答华氏基因人配方所涉及的关键问题,澄清大是大非,统一思想认识,维护全世界的稳定,保证新科学正确使用,顺利发展,为全体地球人造福。答辩会由联合国电视台负责全程实况播发,各国各地电视台可以实况转播;规则有三:一、自觉遵守法制,不得有违犯或违背联合国和各国各地法规的言行;二、论辩双方必须站在维护国际和国家利益的立场,相互尊重,相互理解,不得人身攻击,恶意中伤,不得营私舞弊,挟嫌刁难;三、答辩方有拒绝回答和邀请他人代答的权力,但不得超过三次,必须回答清楚十四个提问中九个以上问题,才能取得通过答辩资格。”

    举世嘱目,异常激烈,众寡悬殊的答辩会,就这样开始了。

    哈巴克首先发问。“沪莫玛柏莎小姐,你好!”他很客气地说。“我们在月球村见过面,希望这不影响我们的辩论。我想请你回答,基因人的本质是什么?”

    阿娜微微一笑,说:“这是个哲学问题,是我的专长。基因人的本质是从自然人进化而来的更高级的智慧动物。”

    有人怀疑基因人会导致地球人类失去自我,你认为如何?

    看看基因汉就明白了,他失去自我了吗?

    基因汉能给网络加上五道锁、抗拒性马蚤扰等等事情做的很好,是完整的甚至可以说是大写的自我。但这并不能否定他的自我就是华宇美智超的自我。

    谁这样相提并论,很不科学啊。基因汉上了五道锁,而不是阿超上了五道锁,明明不一样,干嘛非要把两个自我硬是捏到一起?

    电脑显示屏上接连跳出为她叫好的文字,她的嘴角挂出一丝微笑。

    基因血浆的定义是什么?

    可以完成地球人基因整体再造的生命之源,实现“人有几条命”这一美妙理想的必要基础和前提。

    你能说阿超和基因汉的世界观也不同吗?

    每一个人的世界观都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阿超和基因汉的世界观各有千秋,基因人和自然人的世界观在现阶段相辅相成,互为影响。我们从一些科学杂志上注意到,有人怀疑基因人的灵魂也是复制,我想请哲学家们告诉我,基因汉和阿超的灵魂一样吗?

    不一样,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也说的非常清楚,人的精神不能再造。我再问你,你是否说自然人与基因人的世界观并驾齐驱?如果是,基因人还有啥优越可言呢?

    并驾齐驱并不等于不能相互影响,只是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而不是没完没了。现阶段,基因人绝无仅有,与自然人是九十亿比一,当然是自然人的世界观起决定性作用,随着基因人逐步增多,将会渐进式地改变,基因人时代到来的时候,基因人的世界观就占据主导地位了。

    嗯,这是远见卓识。但眼下基因人和自然人的社会矛盾如何处理呢?

    阿娜轻轻一笑说,基因汉在月球村生活的很好啊!

    嗯,我理解,眼下自然人与基因人的社会矛盾照你们的样式处理就行了。以后在渐进过程中如何正确处理自然人与基因人的社会矛盾呢?

    根据我的思索,要靠实践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可靠标准。

    哈巴克信服的点了头,带头鼓掌,其他科学家们也为她鼓掌。但她分明看见,西西大巴虽然两手掌合在一起,却没有鼓。反正第一炮打响了。她在心里说。看,网上多少人为我喝彩!阿超,亲爱的,好些了吧……她在心中念叨着。

    不知是嫌哈巴克太客气还是显示自己很庄重,柯蓝布丁站了起来,表情严肃地说,基因人一下子把新世纪地球人的伦理道德常规打破了,这对现实社会的道德秩序有害无益,你有责任向全体地球人民解释清楚!

    这个问题的确应该家喻户晓,人人明白。实际上,我们已经解释过好几次了。不是打破了常规,而是打破了常规的也就是传统的道德伦理观念,全球大辩论完全是思想观念上的行动,九十亿地球人——自然人,现在以至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还是按传统观念过日子。阿娜振振有词。

    你不能漠视人性的根本问题,硬说基因人道德高尚。基因人诞生证明人自己可以创造完全相同的自己,将会把地球人带回到虚荣而傲慢的古老罪恶——纳西索斯的自恋和普罗米修斯的盗火,这是地球人的悲哀,不!是倒退,复古!

    我不想说这种说法是危言耸听,但不得不指出这是言过其实。我也不想批评这种说法是庸人自扰,但我不得不指出这仅仅是一种主观分析。基因汉诞生快两年了,请问,地球村增加了几个纳西索斯,又产生了几个普罗米修斯?阿超和基因汉模样是相似的,但更多的是不相似,比如,基因汉已经没有了遗传疾病,不会发生基因突变,等等,决不可以说他们完全相同。

    我不想说你稀里糊涂,但你确实孤陋寡闻。告诉你,自你们发布新闻以来,地球村的自恋人数激增啦!堕胎事件也层出不穷,更多的是独身的人成倍增长,难道这些问题我们可以熟视无睹吗?

    谁都不能熟视无睹,却也不能两眼一模糊。这些事件是刚刚发生的吗?是基因人泡制的吗?是不能解决的死结吗?都不是!

    b国一位中年妇女抢到了机会,通过卫星电话回答:我是堕胎者,但我恰恰是因为喜欢基因人才这样做。我还有许多朋友都堕胎了,他们说,堕胎已有几千年历史,成瘪嘴老牛啦!崇尚自恋和独身,这是我们的自由,合法合理,是我们的人权,不容侵犯。

    柯蓝布丁不理会她,指一指阿娜说:打破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基因人如何进行社会活动,难道可以没有任何约定俗成?

    这是你说的,我第一次听你这样说。不破不立,破旧立新。基因人必须在一套新的伦理道德体系中生活,谁来帮他们修订完善一套新伦理道德体系?阿娜不无调侃地指着柯蓝布丁:“要靠你们!你们伦理学家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我不是,阿超也不是。”

    正因为有责任,我还要严肃指出,基因人对人性是一次严重冲击,既然都可以自己复制自己,谁还会去爱别人?

    恕我直言,你错了。阿超和我反复强调,是再造,而不是复制,为何你们总爱自以为是,自行其事?非要把我们的配方与复印机和塑料大棚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