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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第86部分阅读

    继基因汉电话之后,电话、传真络绎不绝,网络忙得不可开交——各国、各地区的首脑和有关组织都向钟震夫妇和阿超阿娜亲切慰问,称赞答辩会开的非常成功,阿娜不愧为地球人的大英雄,新世纪真正顶天立地的优秀女人,表示竭尽全力支持基因人技术的发展,促进全人类的和平与发展事业。这些联络,政治色彩浓厚,阿超阿娜尽管小心应付过去,心中并无多少快慰。还是司马常新、安黛茹斯和乌斯佐科夫三个人的慰问,使他俩快活愉悦。他们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大喊大叫,“新世纪的最佳配偶”,“科学泰斗”,“女英雄”,“反法西斯先锋”,“顶天立地的人,”“和平的天使!”阿超阿娜心花怒放,也喊叫道:“小心回去了打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吧!”

    再有兴趣的事情,做得太多太久就腻了。连续不断而又十分雷同的信息传递,光“谢谢”就重复了不知多少次,阿超不耐烦了,阿娜也觉得有些乏了。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他们对配方尽快产生实际效能千万次地想过,可怎么也没有想过这基因人技术竟与全世界各行各业如此交织粘连着,这如何应对,又如何得了?阿超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大话说出去了,可谁能保准这配方就一定不会被那些别有用心者不择手段地弄走,果若那样,他将如何面对世界,如何面对人类?瞧,答辩会提出那么多问题,所罗彪说有一百零七个之多,多么令人心焦……他想不通了,急躁起来,又跑到了屋外。可是,阿娜又把他叫了回去。因为,南希打来了电话。

    阿超转忧为喜。母亲,人的一生只能得到一个。他是基因人的发明者,但他的道德观念中还是传统的东西。如果说,以后,基因人会改变人们对母亲的认识,那是别人的事情,不可能改变他这个基因人科学家的了。因为,无论如何,他是自然人,是从母亲的肚子里长成又生产出来的。他的母亲,那么地美丽、善良、奋发、崇高,那么地令儿子敬爱和思念。然而,接了电话,他却失魂落魄,一屁股瘫在沙发上,任凭母亲不停地喊“喂,阿超!”只目瞪口呆,默不做声。机敏的阿娜赶紧取过话筒,说阿超太累,瞌睡了,有啥事跟她说。

    “小王彼得疯啦!”南希很沮丧。

    “什么?”阿娜吃惊不小,心中一“咯噔”,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得不镇定一下,“妈,请慢慢告诉媳妇好吗?”

    唉——真是天有不测风云。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糟糕。今天上午九点,王秀磊慌慌张张地给南希打电话说,早晨她送王强到语补习班回来,见小王彼得同王彼得在大吵大闹,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乱七八糟,打得他鼻青脸肿。她上前劝阻,还没说几句,小王彼得又对她大打出手,打得她遍体鳞伤。接着,他脱光了衣服,一丝不挂地跑了出去,嘴里不停地喊着:“我要长大,我要zuo爱!”

    王彼得见势不妙,不顾疼痛,爬起来,冲出门去追他。王秀磊急中生智,给巡警队报案,请来十几名巡警,再加上十几名邻居,分头追寻,最后,在垃圾堆里找到了。十几个人摁住他,给他穿上衣裤,把他弄回家来。

    可是,小王彼得仍然大吵大闹,王彼得又惊又急,抖抖瑟瑟的问王秀磊如何是好。王秀磊一时无法,就给南希打电话,照南希说的,给小王彼得打了一针镇静剂,等他睡着了,再追问到底怎么回事,王彼得叫苦不迭,说他也不知道所以然。本来,他想借小王彼得的再造成功扬名天下,谁知前功尽弃,该如何是好。

    听王彼得所言,王秀磊将信将疑,打电话请教南希。南希毕竟是外行,也拿不定主意,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王彼得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了,王秀磊跟她无话不说,她就是王秀磊的母亲,打心眼儿里同情、爱护这个“命比纸薄”的女儿,总是设身处地、推心置腹地为她着想,一点也不保留。从王秀磊的苦苦叙述和汪汪泪眼中,南希清楚地看到,她对王彼得的爱并没有完全僵死,只是对他不辞而别,狠心丢下她们母子心存抱怨,疑忌他另有新欢而隐姓埋名,像飞出窝的鸟儿似地,一去不复返了。在她的潜意识里,不,就在她脑海深处,总企盼着王彼得突然从天而降,或者由地缝中突然冒出来,一下子站在她们母子面前,搂着她的柳条细腰,抱着她们的神童王强,高高兴兴回到家,共进午餐,共度良宵。

    几个月前那个乌云密布的傍晚,马克和旁波宁把王彼得护送到国渡假村门前,看着他走进大门里,走到华俯楼前,驱车离开了。王彼得领着小王彼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敲开楼门,出现在王秀磊的面前。她就像在梦幻中,在云里雾里,惊喜得连门都不会开了,一个劲地叫着“阿王,彼得!”还是小王强眼尖手快,对好数码,打开门,叫王彼得进了屋。

    她看看王彼得,又看看小王彼得,脱口而出,问道:“这是你弟弟,双胞胎?”

    王彼得有心逗她,一本正经的说:“不,是我儿子!”

    她不信,半酸半醋的,催逼他实话相告。

    王彼得看她那副较真的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在月球村请阿超做了基因再造,有了这么一个大小孩。

    没等他进一步解释,她就情不自禁地为他圆场了:哦,这好啊。基因再造的,又不是你的二房孩子。你赌气跑出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研究基因人么。看来,你没有成功。这不打紧嘛。阿超成功了也一样啊,科学属于全人类。阿超成功了就是你我的成功呀!

    听了她如此通情达理的一番话,王彼得热泪横流,抱起她痛哭,说了许多对不起。最后,他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他的基因人技术研究也只有一层窗户纸了,只是这层纸太玄妙,他一时间找不到捅破的技巧,就借华氏基因人配方再造出一个小王彼得来,慢慢揣摩,兴许啥时候就得到窍门,一跃而成为与华宇美智超平起平坐的当代最伟大的科学泰斗,而她王秀磊也就成了与沪莫玛柏莎相提并论的科学皇后。一番话,说得王秀磊心花怒放,忘乎所以,没有问他这么多年在哪儿生活,到什么地方去了,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一直不给家里一点点消息?登月飞船票价那么高,基因人实验那么昂贵,他哪来的钱?只问他,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她这样的态度反叫王彼得暗暗奇怪,心想:她是不是已经知情,有心等他自己说出来,还是欲擒故纵,慢慢地套他的话?一下也难以断定什么,将就着对付过去拉倒吧。“怎么,不欢迎老公回来呀?还不表示。”他把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表情使劲挤到脸上,笑逐颜开地说。秀磊是诚实的,她的心中还爱着他,他毕竟是一个有志气,渴望有所建树的男人。一别就是八年,她思念他,不知流过多少泪水,也不知有过多少个不眠之夜。现在,他突然从天而降,来之不易,应破镜重圆了。于是,她伸开双臂抱住他,他也张开双手,把也紧紧搂在怀中。接着,他捧起她的脸,温情地说:“亲爱的,你受苦啦,阿得对不起你。”她的眼里含着泪,不说话,而是用滚烫的有些干涩的双唇,封住了他的嘴。两人热吻了好久,开始抚摸,情感之水越来越热烈,心河越来越激荡,相互解衣脱鞋,他把她就热放到沙发上,她柔声说:“看你急的,王强在做作业哩。”指指一旁站着的小王彼得,又说:“你,他,他的眼睛。”他嘿嘿一笑,说:“他,不用怕,大孩子,啥都不知道。”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就在沙发上,他便抱起她,大步跨进了她的房间。

    两个都是久旷之人,一个独守空房3000个日夜,一个陷身魔窟七八个春秋,性渴望几乎达到了物极必反的程度,谁也不羞涩,谁也不拖延,当然,也不像情人偷吃禁果那样半真半假的激烈和急迫,你帮我,我帮你,一件件地解开衣服,扒开来,脱下去,扔到床边,他侧着身子,她搂紧他的脖子,亲吻,抚摸,摩擦……她激动起来,用双||乳|紧紧顶住他的胸脯,他迅捷地挪开,用双手来搓,没搓几下,停了,问:“这些年你这小面包没落过水吗?”这话分明是怀疑她没有为他守身,而有了外遇,她的心不由一阵疼痛,没有吱声,只在心里骂他一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答,他也不能再问,继续动作,她曲意迎合,渐入佳境,他跃起身来,狠狠地覆盖在她那略有松懈的胴体之上。

    接下来的一幕却大煞风景。他疯狂地大动了半天,仍然是隔靴搔痒,那根本以为养精蓄锐很久,应该锋利无比的剑,恰巧相反,因为闲散太久,缺乏操练,像软棉条一样,只能在她那精华四溢的春水池边游离,钻不进池中,仰泳、蛙泳、蝶泳、潜泳等等花样仅仅是脑海中的意念而已,不得不停顿下来,痛苦地抱住了头,匍伏在床上。

    一股厌恶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但很快被她拂去了,起身抱住他的头,安慰道:“别紧张,别灰心,再来,准行。”

    并不是被她感动,而是不甘心失败,他猛地抬起头,莫明其妙地笑笑,一把将她推倒,又覆盖住了,大动起来。

    然而,一切毫无起色,那根棉条非但没有膨胀,反而更加细软了。他万分痛苦地嗥叫一声,歪倒在一旁。

    她没有马上劝慰他,而是着意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躯体,隐隐觉得有些眼生,脑子里闪出一个问号,他这是怎么了?她没有继续寻思答案,现在不是时候。多年没见,她多想如胶似漆呀。不管他怎么了,纵然他是独磨俄及的帮凶,毕竟还是我的丈夫,跟他zuo爱无可厚非。

    她伏到他的身上,开始抚摸,摸啊,捏呀,时间一秒秒消逝,王强已经熄了灯,十二点了,他的那根棉条已成小小蚯蚓。她失望地推开他,跳下床来,穿上睡衣,快步来到客厅,见小王彼得睡着了,满嘴都是口水,连忙跑到卫生间拿来一条毛巾,为他擦拭干净,背到书房,先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从阳台上取回一张行军床,铺垫好了,将他放到床上,盖好单子,一旁凝视一会,走出来,带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王彼得身边。

    两人背靠背。两人都在发抖。两人都默不作声,各想各的心思。

    王彼得两眼泪水直流,心里苦啊。他根本没有想到,大冰谷的风雪不仅葬送了他的光辉前程,而且还侵蚀了他做男人的根基和自尊。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他再也不是纯洁的地球公民,而是狂犬军的技术人员,独磨俄及的老鹅。他怎么也弄不明白,独磨俄及究竟采取了何种手段,把他的各种证件统统搞到了手。直到上月球村,他才如梦初醒,为这个疯子如此深谋远虑而惊慌。他还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他能畅行无阻地到达月球村,又顺顺当当地做过现场实验,再大摇大摆地回到地球村,又毫发无损地王秀磊身边。

    恐怖而疑惧的往事经久难忘,像一群蚊子一样,总在他的眼前飞舞,嘶鸣——

    那天傍晚,独磨俄及鬼鬼祟祟的把王彼得叫到了地王窟,面授机宜……

    从地王窟走出来,王彼得来不及多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宿舍,穿上隐身衣,带齐证件,心怀忐忑的爬上谷顶,拍拍胸口,稳定一下怦怦跳动的心,小心翼翼又胆战心惊的向维和部队导弹营这边走过来。他感觉那个哨楼上的士兵看见了他,可什么也没发生。他便大着胆子往前走,最后,到了一家冰川研究所门前,化了装,搭乘这所里的直升机,飞到亚历山大岛,转乘航班飞到s国,从s国首都乘微型火箭回到麻星汀,当晚就到贝杰飞船港,搭乘登月飞船,飞到了月球村。走进999号小楼之后,他在心中嘲笑:司马常新、穆玛德琳,你们都是大草包!他以为,联合国和管理部对于他这次冒险,丝毫不知情,不然,他怎么可以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月球村斑驳陆离,煞是壮观,可是,王彼得的心中一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成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面孔,尤其是独磨俄及那张老树皮似的脸,像阴魂一样缠着他,怎么也赶不走,使他烦躁不安。想到那魔头临行前给他的狗屁指示,心下作呕,却又胆战心惊:照我的命令办,保你马到成功!不成功,剁了你喂狗。小命捏在这魔头手中,脑袋挂在他的裤腰带上,多可怕呀!

    在999号小楼里,看着阿超阿娜他们专心致志地搞实验,常常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也想跟着开心,跟着热闹。然而,终究还是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只能成天心事重重,哭丧着脸。他巴望着现场实验赶快成功,赶快离开一如仙境的月球村。这仙境对他来说,太虚幻,说不定啥时候就会变成他的囹圄之所。

    在飞船的五天生活中,他做贼心虚,总觉得人们看他的目光有些异味样,甚至于不怀好意,但什和以也没有发生。在贝杰飞船港,虽然遇到一连串的麻缠,到底还是化险为夷,绝处逢生,隐隐约约感到,也像独磨俄及,冥宴席之中,有神仙保护。他一次次自鸣得意,觉得自己动气还不错。

    当飞船停泊麻星汀贝杰飞船港时,他很是高兴了一会,暗暗庆幸自己终于掌握了基因再造技术,尽管不光彩,是鼠窃狗偷的把戏,毕竟到了他的手中。艺高人胆大。

    终于,他如愿以偿,回到了麻星汀。

    他躺在秀磊的身边,独自苦思冥想。最后,似乎明白了,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只不过因为,独磨俄及还要利用他,才不派人来杀他。他们要的不是他的小命,而是他从阿超那里悄悄窃取的配方,等待着他为他们再造基因人。这样好啊,相互利用就是了。大魔头要建基因人军队,可以呀!我王彼得要利用这个机会挣大钱,实现当上世界级大富翁的夙愿。大魔头不会放过我的,先不管那么多,能躲多久算多久吧。

    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见不得人,当然不能让王秀磊有丝毫察觉。

    秀磊终于忍不住了,坐起来,推推他,说:“起来,起来呀!”

    他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搡着眼睛,打着哈久,假装很困倦。她不管这些,用严肃的口气问道:“告诉我,这些年你都在哪儿呆着的?”

    “哪儿都呆过,浪迹江湖,流浪汉嘛!”他信口雌黄。

    “你别骗我。我问你,浪迹江湖,能浪出10亿吗?”

    他扭过头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谁说不能?卖艺呀。你知道的,全世界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哪个不在研究基因人?都在研究,都需要技术,都想突破,这就好办啦。我的技术跟阿超差不了多少,当然能赚到他们的钱。”

    “是这样吗?怎么从来没听过你帮人家研究的消息呢?”

    “这你就不懂啦。”他眉飞色舞地说。“技术保密嘛,技术封锁啊。嗳,阿超究成了基因人,可在以前,谁听过他透露过丝毫情况。跟你说吧,基因汉出一年了,司马常新他们还不知道呢。”

    “哦,这我也从媒体上看到了。可是你……”

    他打断她的话,生气地说:“老婆,你是不是看我疲软,嫌弃我,趁机对我发难啦?要这样的话,我现在就走,省得你疑神疑鬼的。”

    她到底厚道,就把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不是啊,刚才高兴的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身上有股怪味,还有,你的皮肤好像不一样啦,像是经常在冰河上捞鱼的渔翁一样。”

    他心里不由一惊:这娘们还真眼毒,得赶紧糊弄住她。“咱老婆就是对我好,观察的细致,这就叫体贴入微啊。没错,是有怪味,不过,不像打鱼捞虾的,而是像华宇美智超的。”他搂住她,接着说:“你不知道啊,现场实验的时候,阿超身上那股怪味,薰得我啊,想吐不敢吐,难受坏啦。”

    “真是这样吗?”她将信将疑。

    “真的,我骗谁也不能骗自己的老婆嘛。”他把她扳过来,伏到她的身上,一本正经地说:“跟阿超相处那么多天,我发现一个秘密。为啥他成功了,就是他身上的怪味比我浓啊。”

    “就这么简单吗?不大可能吧。”

    “不简单啦。”他故弄玄虚地说。“这怪味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积累的越多对基因人的感悟就越深。我不如阿超深啦,所以他成功了。”

    她还是将信将疑,但是,相夫教子的传统观念左右了她的思维,不再问了,说:“但愿你的怪味很快赶上阿超。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