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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帅哥第379部分阅读

。长比生付出的心血汗水不知要大多少倍。对一般家庭来说,严父慈母,为儿为女双双操劳。但是命运之神对修家兄妹非常残酷。哥哥十岁,妹妹六岁,癌魔便夺走了父亲四十出头的生命。十年前。也就是阿超阿娜刚刚上月球村的时候,兄妹俩的慈母又惨死在飚风牌豪华轿车车轮之下。

    父亲对儿女一贯保持着严厉的面孔。对自己也一样,死就死了,并不愿意留下什么遗嘱,更不肯嘱咐妻儿们将来为他基因再造,他固执地认为,基因人配方会成功,但是,传统人没几个肯接受配方。

    母亲慈悲为怀,对自己也大慈大悲。她经常孤芳自赏,明白丈夫早逝也带走了她的青春和美丽,抚养儿女的重担压得她早生白发,三十岁的少妇,七十岁的心脏。

    老就老嘛!有啥了不起?不是有个华宇美智超已经研究基因人配方,都整了几十年了嘛。哪一天他成功了,老啊,丑啊,都死定喽。关键得善待自己,善待自己了才能善待儿女嘛。慈母慈母,必须为子为己做主哇。

    于是,她奋力工作,加倍勤俭,博得上下左右的一致赞扬,神昌市从政府到工厂再到街道和邻居们,都慷慨相助,使她战胜了所有困难,把一对儿女渐渐带大,美丽,英俊,读了书,识了字。

    光荫神速。转眼儿子十八岁了,要上大学啦。她时刻准备着,天天祷告着。

    那一天,是个彩云飘荡的日子。她去借钱回来的路上,碰见一个算命先生,拦住她,非说她是大富大贵的相,马上就有大富大贵降临,叫她让他好好看看相。

    她坦然一笑说,她老了,不想长命百岁,也不想大富大贵,更不想万世留芳,只想嘛,儿女有个好日子,好前途,就请先生给她儿子指点迷津。

    那算命先生随即信口开河,大吹大擂。不说她儿子时来运转、大福大贵,却危言耸听,说她儿子一个月内有车祸。请她花大钱,由他来替她儿子念咒,消灾避祸……

    她没听完,就火冒三丈,骂道:“你才出车祸呢。你明天就倒在车轱辘底下。不!你回头就被车辗碎。”

    算命先生算是比较机敏,不是一味从人家口袋里抠钱的哪一种,说声“信不信由你”,转身溜掉了。

    兴许是基因受损而导致的后果吧。慈母从此神思恍惚起来。天天烧香许愿,默默的祈祷,上帝保佑,菩萨保佑,神灵保佑,使她儿子大吉大利,上大学,上全世界最好的大学,还要留学,读博士,当科学家,当像阿超一样的科学家,起死回生,给地球人九条命……

    就这样,她自己折腾自己好久,并不去求医问药,最后,基因突变了。变得神魂颠倒,变成立体盲,她还茫然无知。

    那天,她送儿子修国龙去考场回来,看见一辆大卡车高速驶来,一下神经错乱,竟扑上去阻挡,不让那车压上她儿子。由于她的出现突如其来,司机急刹车也来不及了。

    …………

    修国美站定在父母的合葬墓前,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的痛苦往事,心中一阵痛过一阵,“扑嗵”一声,跪下地上,抱着坟墓失声恸哭。

    太阳的脸面模糊了,像是流下了感动和同情的泪水,悄悄然坠向西山,把一片怜悯和惋惜的光线撒向墓地,也撒到修国美的身上。

    晚风兴起,呼呼作响,像是陪同孝顺的女儿抽泣。

    昏暗开始横行霸道,将一双黑手四处乱抹,抹的阳光消尽,夜风痛叫,大地落入黑纱之中。

    眼前那一大片坟墓模糊了,像是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黑纱。

    墓碑上的余热褪尽了,整个坟地也冷却下来,连累心中的墓地也冷冰冰了。

    修国龙啊!我亲爱的哥哥。这是妹妹最后一次叫你了。你是传统人。你常自夸自己是大孝子。你为何不来父母的坟头烧最后一柱香?磕最后一个头?

    又一阵夜风刮来。伏碑哀恸的大美人孝女不由浑身颤抖。

    〖

    第一八章 谁该给传统人的坟头烧高香下

    ps:谁愿给祖宗烧高香,谁就平平安安,富贵健康。

    忽然,修国美觉得肩头被人按住了,猛然跳起来,惊叫道:“谁?鬼吗?”

    修国龙站在她身后,冷冷的说:“是哥呀。别怕!”

    修国美不敢轻信,拽着他转过脸来,仔细看过了,不由万感交集,一下扑到他的怀中,哭诉道:“哥哥!妹妹找你找得好苦啊!”

    修国龙不是铁打钢铸的,也非独磨俄及之类,他的基因原本就与修国美同出一门,不能不受修国美的感情影响,心中悲凉,嘴里唏嘘,双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但是,他没有落泪,连眼圈也没红。他也没有说什么道歉内疚的话语,因为骨肉已经分离,他再不想回答妹妹什么了。简短表示过情分之后,他轻轻推开她,低头弯腰,双手合一,对着父母的合葬墓,作了三下揖,挺直了腰杆,注视着修国美,淡然道:“回去吧!天黑了。别让鬼魂缠着了。”说完,他戴上挡风帽,大踏步地向坟地外走去。

    “修国龙,你站住!”修国美喝道。哥哥来这了,使她终于明白,天下从来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痕。她和哥哥的骨肉情分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灰复燃。这并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哥不管走到哪儿,即使是上了蓝星球,也还是地球人的传统人,还修家父母亲的儿子。如果他真是孝子贤孙,应当把父母牢记在心头。如果有可能。他无论活在哪里,都该在七月十五或者其它什么日子,为父母焚香祷告。祝愿他们的在天之灵安息,并保佑子孙后代平安快乐。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了,必须把这个已经横眉竖目的不孝子问个清楚。

    修国龙像是没有听见,还是大踏步地前进。

    修国美不再犹豫,放开两腿跑到他的前面,拦住他,厉声说:“修国龙。绝情管不了你啦。但是,你绝对不能绝理。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再问你一句话。你还会给父母和老祖宗们烧香吗?”

    他勉强站住了,嘲弄的说:“基因幼稚!还提这样老掉牙的问题。你说。干嘛还要给父母和老祖宗烧香?”

    “有了祖宗才有父母,有了父母才有子孙。没有祖宗八代,哪来子孙万代?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那又能说明什么?基因人初级阶段了,可以不要娘养了。也不要爹妈的结晶了。还要烧香拜祭,岂不是脱裤子放屁?”

    “你这样说是强词在理,蛮不讲理。”

    “我就强词夺理了,蛮不讲理了,你又能怎么样?诅咒我吧,像亚当斯那样,行巫盅之术吧,把我的躯体扎成一个小人儿。天天用针扎,用刀砍都行哩。反正。父母的坟头我是顾不上烧什么香了。”

    “你真的忘掉了你的誓言?你真的心甘情愿当叛逆者?你难道不明白,你这样背叛,不仅仅是对修家祖宗,而且对着全体地球人啦。”

    “全,全体地球人又怎么啦?该出手时就出手,不必看谁的眼色。阿超阿娜不就是叛经离道才大获成功的嘛。”

    “你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你更不能不明不白地在外面鬼混!”

    “你懂个狗屁。头发长见识短。有钱难买我愿意。没看基因再造也必须尊重自愿嘛。你愿意为老祖宗烧高香,就全交给你啦,这叫用人所长啊。到了基因人时代,我看你还能守住什么老古董。”

    “我是没你懂得多。可是你太没良心,会遭报应的哟。送你最后一句话,到了基因人时代,你我都还是地球人,绝对成不了花星人,更变不成蓝星人。”

    “对牛弹琴!我懒得再跟你多费口舌。”

    “你是急于逃之夭夭啊。我偏不让你得逞。”

    “我劝你放聪明些,不要一意孤行。我决意做的事,没有谁能阻止得了,除非把我杀了。”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不杀你,用不着,也舍不得。相信自会有人杀你。”

    “谢谢你手下留情了。既然你饶我一条命,就让我活个称心如意吧。请你让开。”

    “你究竟干啥勾当去,说了我就让。”

    “你——”修气极了,举起大巴掌就要抡过去。

    “打吧!修国龙,我亲亲的哥哥!”修国美毫不退缩,只把泪迹斑斑的脸庞迎上去。

    修国龙的大巴掌在半空中打住了,也许他觉得难以下手,也许他感到打她解决不了问题,缩回手,重重叹口气说:“修国美,最后叫你一声妹妹。人各有志,兄弟姐妹也一样。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优劣成败,各自认了。这,不是非常平等嘛。你也长大了,我拉扯大的,不应该坏我的好事。”

    “谁坏谁好?摆到桌面上来,方有结论。同胞兄妹,互帮互助,无欺无瞒,天经地义。”

    “好!我就告诉你。我要远走高飞。”他在昏暗中向遥远的星际张望了一眼。

    “远到哪里,高又在何方?”

    “那你就不必知道了。其实,我也说不定。”

    “南极大冰谷,还是鲸鱼号?”

    “不是没有一点可能。但眼前绝对没可能。”

    “北极圈,还是蓝星球?”

    “眼前绝对没可能。”

    “你要投靠谁?”

    “谁也不投靠,只靠自己。我的基因中什么都有。而基因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

    “新世纪绝对不可能天马行空。基因人老大也得依靠他人才能生存生活。老实说吧,你投靠福特还是道格叶新,或许你还想攀上约克逊……”

    “住口!别像审犯人似的。你不是东方雄,我也不是史海仁。”

    “你真的忍心背井离乡,也舍得抛弃骨肉吗?”

    “古今往来,天下从无不散的筵席。等到了基因人时代,兄弟姐妹的概念可能不复存在。花星人就是榜样啊。傻丫头,听着,这个世界,这个星际里,团圆未必是欢娱,分离未必是悲愁。”

    “面对父母的尸骨和魂灵这样说,你不感到羞惭吗?难道你忘却了父母亲生前的教诲了吗?”

    “哼!准确的说,是面对荒冢朽骨,何必那么迂腐?父母的教诲我也曾顶礼膜拜过。可现在的我,不再幼稚和天真,不再墨守成规,默默忍受。去他妈的吧!所有强加在我身上的紧箍咒,统统化为灰烬吧。傻丫头,你尽管循规蹈矩,麻木不仁的把生命进行到底,永远都在毫无出息的羊圈中滚雪球。父母是父母,儿女是儿女。可怜天下父母心,消化不良等于零。儿孙自有儿孙福,甩开父母才是真。新世纪,万象更新。天下父母有了新可怜。也可怜天下儿女心。哼!家是枷锁,父母是教唆犯。地球人的传统人,从小是傻瓜,只知听话,不知好歹,这就是地球人亘古不变的悲哀。太感谢华宇美智超夫妇了,发明了基因人,为地球人敲响了遗传疾病的丧钟,也敲响了其他种种悲哀的丧钟,还打开了地球人头上的紧箍咒……我们这些激进者,终于懂得了反叛,终于有理由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光明世界。”

    “你这个离经叛道,忘恩负义的孽子。”修国美悲愤交加,不知从那儿来的一股力量,抢起巴掌,重重地打了修国龙一耳光。

    他摸着辣的脸巴子,没有还手,而是怪笑道:“打得好!打尽了情分,打散了骨肉。孝子与孽子从此决裂,万劫不复。你的羞耻基因太强势。而我恰恰相反。恨只恨醒悟太迟,叛逆太晚。他妈妈家的,阿超阿娜为什么不再早上三十年发明基因人?那样的话,两个老不死的也好长长见识。归根到底,你是孝子,你就该常跪在祖宗坟前,磕头,烧高香。”说完,他转过身准备离去。

    “你不能走哇!”她悲愤至极。“你可以把我看得分文不值,但决不能看不起生你养你的黄土地,你毕竟喝了三十多年的昌连河水呀。”

    他愤怒地一摆手,吼道:“快闭嘴!什么黄土地?什么昌连河?修国龙‘黄’了三十多年,‘昌’了三十多年,吊名堂都没有,就要窒息啦!寻找一块净土,呼吸一下鲜活空气,天经地义。道不同不与为谋。到此为止吧。”

    说到这个份上,再憨实的人也该明白,修国龙叛经离道,已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啦。

    修国美基因优秀,聪慧机敏,强颜作笑,平静的说:“强扭的瓜不甜。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也总得去。只可惜,爹妈让你白喝了那么多墨水。”她缓缓的转过身来,让开路,接着说:“走吧!我绝对不再拦你。但愿你到哪儿都是龙,千万别做随波的浮萍。并非我诅咒你,你的前面不是阳关道,也不是独木桥,而是沼泽地。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

    他不屑的笑了,讥刺的说:“头发长见识短,口没遮拦。有钱难买我愿意。没钱谁能基因人?我曾拼过命,我曾集大成,穷穷富富,去去来来,并不受父母和老祖宗左右。你就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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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章 情人街还不属于基因人上

    ps:

    求月票、订赏藏……

    龙啸天庭、梅艳四季和毕生栋梁,追查51868号黑车,追到了南关加油站,据线报,这部黑车常来这个站加油,不是风力车。

    从上午九点开始,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鬼ri的黑车都没出现。

    “今天大概是没戏喽。”毕沮丧的说。“走啊!去解决温饱问题。”

    “再等等!”梅说。“这个站要到晚上十点才关门的。”

    龙赞成再等一等,毕无可奈何,蹲到地上揉肚子。

    没过一会,龙忽然喊道:“快看!那辆车开过来了,好像是那辆车。”

    三人一起注目,那车开进了站内,车牌赫然入目,果然是51868号。

    三人喜出望外,一起跨上前来,准备捉住司机问话。那司机也真够机敏,感觉不妙,一个就地掉头,吱哩哇啦的开跑了。

    梅立即掏出工作证,征用了一辆出租车,三人钻进去,紧紧追赶,一直追到昌连路。

    这是一条公路干线,正值下班高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51868号黑车油已耗尽,司机惊慌失措,弃车而逃。

    三个捕蝶队员紧追不舍。

    那司机在等待红绿灯的车队间来回穿梭,眼看就要被三人追上,他一纵身跃上了一辆汽车,接着,踩着一辆又一辆车棚,拼命向前跑。三人见状,作了简捷分工,毕在下面追赶,梅纵身跳到了汽车棚上。龙作机动力量,见机行事。

    紧接着,便是又一阵“嘭嘭嘭“的声音,惊心动魄。

    车内的司机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个目瞪口呆,不敢伸出头来。

    眼看毕就要追到了前头,可是绿灯亮了。那司机趁机伏在车背上,他身下的车开过了十字路口。

    然而。就在这紧急关头,梅猛地一个前扑,揪住了他的脚,就势一拽一滚,两人一起滚到了自行车道上。

    毕飞奔过来,帮梅捉住了那司机。

    龙也追上来了,三人把那司机推到一个僻静处。就地讯问。

    司机招了供。他叫曹相品,曾是基因帅nǎi的情夫,跟基因帅鼻也是哥们,靠开黑车挣了不少钱。从来没上过税,牌照和油都是帅nǎi和帅鼻送给他的。

    梅就地征用了一辆公车的汽油,令曹相品灌进油箱,马上送他们到古凤蝶一伙下车的地方。

    此时,曹极其顺从。乖乖的开着车,把梅龙毕三个送到了情人街——古凤蝶一伙在昏昏酒吧被围困住之后,由于游客太多,她们混水摸鱼,逃之夭夭。捕蝶队却一点也没发觉,不知她们如何就金蝉脱了壳。幸亏孙副厅收到一个信息,说是古等可能要在情人街下车。

    孙与师和马商定,不管信息是谁发来的,搞不清先不搞了,宁可信其有,就在情人街布网。

    没想到,布网工作迟了,古凤蝶一伙下了出租车,又不知去向。幸亏有电子侦察系统,摄下了她们下车的镜头,也摄下了出租车的牌号,正是曹相品的黑车51868号。

    约摸二十多分钟,开到了情人街。曹相品说,他拉的那一拨人就是在这儿下了车,给了他一万块钱,回到家一看竟是冥罪钱。她们下车后就不见了,他不晓得去了哪里。龙问他,在哪儿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