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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2部分阅读



    温清玉赶紧后退一步,放下了帷幔。见蛇没有下一个动作,温清玉轻步到内室的门口,靠着门缝,压低了声音,朝门外唤道:“玲珑,玲珑。”

    门外的玲珑心中奇怪,却也轻声应道:“玲珑在这里。”

    “去外面给我拿根棍子。”温清玉轻轻吩咐,生怕惊动了蛇。

    玲珑隔着门,不知屋内是何情况,亦是不知温清玉的用意。既是温清玉吩咐了,她也遵从。

    不消片刻,玲珑便在院中寻摸了一根长木棍。迟疑着敲了敲内室的门,温清玉小心翼翼开了半面门。

    玲珑手中提着木棍,缓缓进门:“这……”

    “嘘~”玲珑正要说话,却被温清玉噤声打断。

    温清玉手中拿着长木棍,轻着脚步,又移步到了帷幔前。缓缓揭开帷幔,那条蛇还在曲着身子靠着枕侧。

    明知床上有蛇,可温清玉提着木棍,心中仍然怯了几分。

    玲珑看清了帷幔中的那个长长的生物,顿时明了。手捂住口鼻,亦被吓得不轻。

    蛇身缠绵枕塌,略略移动,身体靠着枕边移了半分。温清玉手提木棍,瞅着蛇的七寸,便狠狠砸了下去。

    奈何蛇身几动,这一砸,砸偏了几分。蛇身痛苦得蜷缩起来,却还不待反应,一个木凳已然闪过眼前,狠狠落在蛇头处。

    蛇登时便不动了。

    温清玉看着身侧的玲珑,明明怕得不敢言语、却出手打死蛇。刚才正是玲珑在温清玉砸下木棍之后又出手用身边的木凳添了一砸。

    “小姐,你可有怎么样?”玲珑似才如梦初醒,丢了手中的木凳,赶紧检查着温清玉有没有受伤。

    温清玉摆摆手:“多亏有你,只是受了几分惊吓,无碍。”

    玲珑扶着温清玉:“小姐先出去歇会,不知道这会儿房间里是不是只有这一条蛇。我找人过来帮忙瞧瞧。”

    温清玉看着这条已然没了气息的蛇,脸色有些不好。

    温清玉顺着玲珑走去白露阁的偏厅。

    玲珑找了安子,二人便在温清玉房中清理。许久之后,二人方出来。

    温清玉坐在偏厅,想着帷幔之中的狼藉:“如何?”

    “该是只有那一条,倒是没有毒性。小姐房间已经清理,想来不会再有了。夏日里蛇虫鼠蚁太多,是要防着些的。”安子平日里是跟着温千山的,跟玲珑打交道颇深,虽说邵氏当家,可温千山平日公务缠身他也知道有事先去问过主母何氏,单看他得知温清玉不见就知不妙去禀报何氏便可见一斑。

    温清玉的面色有些阴郁:“我倒相信是。”

    玲珑闻言一惊,温清玉房间的门一直关着,窗户也不靠着什么树木枝条,蛇能起开帷幔独独跑进闺阁的床上的确太过诡异。

    喜儿平日里都留守白露阁,玲珑思及至此:“喜儿,你快进来。”

    喜儿正候在门外,听闻召唤赶紧进入偏厅,见到温清玉面色不好,连忙俯身行礼:“喜儿在。”

    “喜儿,我问你,今日阁楼里可有人来过?”温清玉饮了一口茶压惊,看着喜儿,语气平缓。

    喜儿虽是不解玲珑与安子的表情凝重,听着温清玉如此问道:“喜儿一直守在门口,倒是没见什么生人来过,邵月阁的柳儿姐姐来过一趟,说是三夫人让她给小姐送来一盅鸡汤补身,还特意送到了小姐的房间。小姐回来晚,说是没有胃口,喜儿便一直将鸡汤放在炉上温着。”

    温清玉略略沉吟,方道:“除了柳儿,还有人来过么?”

    喜儿皱着眉细细思索,良久方道:“没有了。”

    “喜儿你下去做事吧,小姐没有吩咐了。”玲珑让喜儿退了出去,生怕这道火烧到她身上。

    安子立在一旁,看到喜儿离开,方道:“是三夫人所为?”

    邵氏?温清玉冷笑。

    “是温清姿。”温清玉声音阴郁。

    玲珑闻言看向温清玉,神色略略一重,亦是分析道:“三夫人平日里逞些口舌之快倒也不会这样鲁莽不计后果。倒是五小姐,平日里骄矜跋扈,这种事倒也做得多。记得以前四小姐得了老爷一支玉笔,五小姐一怒便差人砸了。还有一次老爷赐了一身华锦蜀绣给小姐,五小姐觉得自己的那身色彩太过淡,便遣人来剪碎了小姐的那身。”

    “自三夫人掌家以来,五小姐确实更是跋扈了几分。”安子这才叹了几声。

    安子只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掐了一道,狠狠瞪着施手的玲珑。玲珑的眼神飘向了温清玉,安子这才注意到温清玉此刻不语。

    “幸而是条无毒蛇,否则张口一咬那便是大事了。”玲珑心中大觉庆幸,觑了一眼温清玉的表情,“放毒之人想来还是顾忌了几分。”

    安子立在一旁,道:“稍后撒些雄黄,便不怕了。”却见温清玉此时面色微冷。

    “不急撒雄黄。无论有毒无毒,她既是给我送了这样大的礼,我也应该是要好好给她回个礼的。”良久,温清玉面上浮起一抹笑意:“她也嚣张得太久,是该让她知道何谓嫡庶之分了。安子你向来遵从我娘的吩咐,不知能不能帮我办件事?”

    安子连忙答道:“安子遵从主母的吩咐自是也遵从小姐吩咐。小姐且说,安子尽力为之。”

    玲珑看着,温清玉对着安子耳语一番,眸中心机的光泽令她有几分心悸。

    “可听清了?”温清玉声音泠泠,冷清不已。

    “是,安子这就去办。”

    “翻墙出去吧,正门后门都太招摇。”温清玉沉吟一阵,语气淡淡。

    安子略略迟疑,方应声退下。

    待安子离开,温清玉思索一番,指示道:“玲珑,这件事先不要宣扬,你再替我去前门后门都打听打听,今日谁院子里的人出去回来过。”

    玲珑心思剔透:“是,玲珑这就去。”

    邵月阁里,五小姐温清姿守在阁楼里,有些焦急得坐着。

    算起来,她已经在房中来来回回走了二十多趟了。

    许久,柳儿总算回来。

    “这个臭丫头,探个消息这样久,真是没用。”温清姿气急,破口谴道。

    柳儿下意识挡住左脸:“小姐,柳儿知错。”

    温清姿此时也顾不上柳儿,只急急问道:“白露阁那边如何?”

    柳儿眼中有些惧意,往后退了几步方道:“白露阁里一切如常,没有动静。”

    “怎么可能?”温清姿闻言脸色一变,瞪着柳儿,“你离本小姐那么远做什么,还不过来?”

    柳儿面上有些害怕,却还是迟疑着移步到温清姿眼前。

    “废物!”温清姿忽然大骂一声,一耳光狠狠扇到了柳儿脸上。

    “啪”得一声,柳儿面上出现了一道粉红色的掌印:“还不给我出去再探。”

    柳儿捂着左脸,吓得不轻:“是,是,奴婢这就去。”

    “清姿,柳儿做什么让你这样生气?”此时,温清姿的门外邵氏略略娇媚的声音传来。

    二人回头看着邵氏,柳儿低着头不敢做声。

    “还不出去!”温清姿气急,推了柳儿一把。

    邵氏看着柳儿离开的背影,无奈叹了一声:“柳儿好歹也伺候了娘多年,到底哪里招惹了你了?”

    温清姿听邵氏如此一问,生怕责怪,笑着挽了邵氏的胳膊,道:“没有,就是点小事儿。”

    “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你可是背着娘做了什么?”邵氏见温清姿这样笑着,宠溺得问道。

    温清姿见此,连忙伸出手:“清姿发誓,真的没事。”

    邵氏半信半疑:“真的?”

    “娘难道还不信女儿么?”温清姿佯作不快,背过身去。

    邵氏看着温清姿如此反应,这才道:“无事娘就安心了,你这性子,娘真怕你做些出格的事儿。”

    闻言,温清姿这才大舒了口气。

    第7章 嫡庶对招(2)

    夜垂星幕,皓月当空。昼夜之间,是夏日的蝉鸣潜伏。

    襄侯府里处处都掌了灯,一片光亮若白日。

    此夜,温千山正在二夫人古氏处用膳。古兰园里的翠竹随风而响,清脆空灵。席间,温千山一直皱着眉不语,面色凝重。

    “老爷今日一直愁眉不展,可是朝堂里有什么烦心事么?可否告知妾身,好让妾身为老爷您分忧。”古氏观人于微,端了一杯清心明目茶,坐到了温千山的身侧,语气温和婉约。

    温千山端坐接过茶盏,看了古氏一眼,轻瞪了眼道:“妇人岂可干预朝政之事?”

    闻言,古氏面上一悸,方解释道:“妾身不敢,只是妾身见老爷您一直眉头深锁,实在心中忧虑。”古氏低着头不再言语。

    “罢了。”温千山轻啜一口,道,“是我不好,不该将朝政的事情带回府,迁怒了你。”

    古氏这才舒了口气,却也暗自踟蹰温千山这愁从何来。奈何古氏长居深闺,不知朝堂。

    良久,温千山方叹道:“说来你心思细腻,兴许也能给个主意。”温千山的手轻轻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惯有的动作,只要温千山遇到了难以抉择判断的为难事,他便是支起手指敲着桌面,愈是频繁,此事便愈是让其心中难定。

    温千山方放下茶杯:“关将军今日早朝时递上折子,道是这几年跟蜀国的战事总算平定,可边疆的贴补军款却迟迟未下。户部侍郎奏报这些年战争连连,国库已然拿不出边关战士军资。”

    古氏轻轻颔首:“此事乃是户部之事,老爷何必徒增这份烦忧?”

    “边关那些战士皆是拿着命在拼着,此事若是不好好处理,及时筹得这笔军资,只怕边关之士会心情低沉。”说罢,温千山又是叹气一声。

    “边疆好不容易安定。”古氏面色沉稳,缓缓偎住温千山,“老爷是担心,若再因军饷之事生变故,只怕动荡难平。”

    温千山面露赞赏:“琴儿总是这府中最最明白我的,故而我心中烦忧,总是第一个会想到你。”

    “多谢老爷垂爱。”古氏低眉一笑,温婉动人,“却不知户部可有打算?要如何筹出这笔军饷?”

    “若是户部有法子,我倒也不必这样烦恼了。都是跟随我多年的士兵了,总不希望他们有何变故。”温千山感慨一声,想到早朝时户部侍郎吕施的难为之色,又是一阵叹。

    正在此时,古兰园的院子慌慌张张闯进了一个人。来人直接越过古兰园的下人通报便紧张进了古兰园古氏的内室,惊了园中的下人与正在房中练字的温清许。

    “老爷,不好了。”来人进门二话不说,便叫道。

    古氏当先反应了过来,整了整衣襟,漫不经心道:“安子,好好说,何事如此慌张?”

    温清许隔着两道门,闻言急忙安置了笔墨书砚,拿了一块丝帕遮了面上的红疹便也匆匆进了古氏的房间。

    来人正是安子。

    此时的安子,一路跑来气喘嘘嘘,听闻古氏如此一说,方大声道:“老爷,蛇,二小姐的白露阁里出现了许多蛇。”

    霎时,镇住了众人。温清许亦是眉头一皱。

    “什么?”古氏闻言,平日里温文如斯的古氏亦不禁大惊,“蛇?”

    安子连忙重复道:“老爷,三夫人,白露阁闹蛇。”

    温千山大斥道:“你在胡说什么,夏天都注意了防蛇虫,府里怎会有蛇?”

    “可方才玲珑来找奴才说是白露阁里闹蛇,奴才也以为她是吓人,岂料一看,二小姐的房间里有三四条之多。”安子疾声道。

    白露阁?温千山脑中微微一荡,语气也加重了几分:“白露阁闹蛇,你还不快回去帮忙?”

    古氏闻言心中一动,不觉看了一眼温千山。

    安子抬头小心打量了一眼温千山的神色,方小心翼翼道:“府里众多下人都去帮忙了,不知现在白露阁里如何。只知道白露阁里的人都被吓得不轻。”

    温清许靠着门口听着安子的禀报,面上眉头一皱,疑虑渐深。古氏看了温清许一眼,神情也有几分诧异。不消多时,忙对温千山道:“白露阁里都是女儿家,想来是被吓坏了,老爷还是去瞧瞧吧。”

    温千山闻言,方起身往门外走:“你们都来瞧瞧。”

    古氏与安子自是紧跟其后,温清许站在原地沉吟许久,看着门外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连忙也跟了上去。

    古兰园与白露阁本就隔得不远,这一路不少下人往白露阁那边去,当中有去帮忙赶蛇的,亦有是去凑个人头看热闹的。

    “这边这边,快点,你们动手啊。”

    刚到白露阁的门口,温千山一行人便听到杨管家在白露阁里指挥着下人。循着杨管家手指的方向,白露阁院中的小林间,迅速窜过一条墨绿色的长长湿润的生物。

    下人们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拿着一支长长的竿子,因是夜里需格外小心,故而下人们边拍打着院子里的草地,边拍边小心翼翼得往前。

    古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赶紧拉住安子:“怎么还有?不是都抓住了三四条了?”

    安子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正是不知有多少条,这些蛇实在来得诡异,成群出现,而且还独独只有白露阁里发现了。”

    安子此言一出,温千山、古氏与温清许神情都是一滞,各是心思。

    “你们都去帮忙,别在这儿干站着看。”温千山长袖一挥,忙道。

    这样大的阵仗,确实少见。谁都怕一个没注意,脚底下便是一条蛇。

    温清姿依旧坐在邵月阁里,守着柳儿的消息。岂料前来告知的不是柳儿,而是慌忙披了外衣进门的邵氏。

    邵氏手上动作不停,进了温清姿的房间,便道:“清姿,跟我去白露阁。”

    温清姿心中一动,直直立起身子,神色之中半分疑惑,半分希冀:“娘,为何要去白露阁?”

    “白露阁里闹了蛇,府里的主仆都去了,实在诡异。”邵氏漫不经心道。

    闻言,温清姿自是心中欢喜,却不敢在邵氏面前表露:“那玉姐姐……”

    “不要问了,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你爹都过去镇住场面了,我们也得去看看。”邵氏说着,“你也赶紧跟娘来。”

    “啊?”温清姿一怔,旋即便反应过来,追赶上前,“娘您等等我。”

    当温清姿与邵氏赶到白露阁之时,温千山与其他一众人都在白露阁的院外等着,白露阁里的蛇已被清得差不多了。

    “老爷,似是清理干净了。”安子从院中走出来,禀告道。

    温千山面有愠色,声线也不禁高了几分:“什么叫‘似是清理干净了’,再去瞧瞧。这好好的院子,怎么无故就出了蛇了?”

    “一条蛇罢了,干嘛这么大阵仗?”温清姿见着温千山如此雷霆,不觉自语道。

    如此细弱蚊蝇的一句话,落在身侧站在的温清许耳中,竟是眉头一动。

    许久之后,安子便又来道:“回老爷,再没有发现蛇的踪迹了。可担心还有没发现的,故而府里还在搜着。”

    “多少条蛇?怎会无故出现在白露阁呢?”听着安子的禀告,主母何氏连忙问道。

    本在自己的院子里用着膳,岂知服侍的侍女云儿忽然便进来说白露阁里闹了蛇,何氏连忙便丢了碗筷赶来了。想来这几日,这个女儿着实让自己太不省心了,又是离府逃婚,又是淋雨,又是阁楼闹蛇,可有消停的时候?

    安子面色有些忐忑得答道:“发现了六条蛇,已经都杖毙了。”

    六条蛇?众人皆是一惊,府中的花园从前倒是出过一条蛇,可这白露阁究竟是遭了什么运,竟让蛇如此关注,来都要成群而来。

    温清姿秀眉一皱,面上浮起浓重的疑惑。怎地成了六条?

    不禁侧头看了眼身边的柳儿,柳儿亦是神色疑虑,不得其解。

    “妾身听府里的下人说,那些蛇都是从清玉的房间里出来的。”不曾说过话的五夫人袁婉道。袁婉是第一个赶到的,婉容居与邵月阁隔得近,故而亦是她遣人前去给邵氏通报的。

    “清玉人呢?可有伤到?”何氏四顾之间找不到温清玉。好歹是自己的女儿,此刻何氏能想到的也该是温清玉的安危。

    袁氏声音一轻,惋惜道:“清玉的脚踝被咬了一口,请了大夫。幸而蛇口齿无毒,二小姐此刻正在正厅的侧卧修养。可怜清玉今日一早跪在大门口三个时辰,如今又遭了这样的罪。妾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