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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6部分阅读

    清玉。

    楚燕昏聩自是天下皆知,爱美人不爱江山,宠幸梅妃几乎要丧送江山,诛贤良,溺欢娱,铸美人鼎,建椒台馆。最后却难免被毒于梅妃宫中,一生背负昏君之名,遭人诟病。梅妃三尺白绫,身死椒台馆,不得善终。

    饶会之事,也是遭有心人挑拨,楚燕荒政多年,自是不及多做思考便武断判罪,方有如此祸端。

    如今楚燕已死,楚桓坐拥蜀国,她此时也该出现了。

    饶沁之消失多年,可她却在云国出现而非蜀国,当中玄妙,是巧合还是打定主意回来昭反复仇,实在需要细细斟酌。

    云都襄侯府。

    “清玉,玉佩之事你爹总算信了一半。不管怎样,哪怕是赝品,娘都要见到那块玉佩出现在你的身上。”何氏离开房间前,轻觑了一眼温清玉与玲珑。

    “小姐,那块玉佩应当如何才好?”待何氏离开,玲珑立在温清玉身边道。

    “不管娘信不信这说法,娘也不过是顺了个台阶。”温清玉眉头一跳:“爹想来看重我那块玉,那块玉佩自是要拿回来的。”

    拿着她玉佩的男子不知名姓、不知底细,想要拿回玉佩,谈何容易。

    可她知道,以何氏与温千山的性子,若然知道那男子身上的玉佩便是货真价实她从小带到大的那一块,所谓仿造、所谓丢失不过谎言一场,只怕整个温府都会掀起一阵大风浪,她亦会被贴上“私德有亏”的标签。

    “小姐明白的,邵月阁那边盯着小姐许久了,那次落雨阁的事情已经让三夫人很是不开心了。五小姐与三夫人都盯着了这边,这次若叫她瞅到机会,必会以此为题大做文章。”玲珑有些担忧道。

    温清玉顿觉愁索,抚着额头:“所以此事要稳住阵脚,既然说是弄丢了,便要想法子找回来。要在一切不曾发生前寻回。”

    只是,温清玉与玲珑都知道,那日聚贤雅阁里的那个黑衣劲装男子,什么都不曾留下,便是名姓,都不知道。

    “呲咔。”

    话音未落,温清玉坐定的桌沿被生生扎进了一支银色红缨的飞镖。

    菱形的图案,飞镖头尖锐无比。这支飞镖恰好落在温清玉的眼前,可见这射出飞镖的人定是个善用暗箭的人物。

    温清玉与玲珑下意识往飞镖的来处,即窗外看去。

    窗外风声一拂,寂静无声。窗棂上影影绰绰的树枝光影此时带了几分生寒的凉意。

    温清玉与玲珑面面相觑,看着桌沿上这突如其来的一记有些默契的对视。

    定定一看,温清玉看到,在桌沿上一记飞镖之上,扎了一张小小的方布。

    温清玉看了看窗外的平静无声,良久,伸出手。

    “小姐,小心。”玲珑下意识拉住温清玉的手,有些紧张地提醒道。

    三更半夜突然出现这东西,任是谁都会防备的吧。

    温清玉瞧着玲珑,会意一笑:“不用怕,若是有心人想要害我们,完全可以不投在桌子上,我们就在这里不是么?”

    听温清玉如此一说,玲珑思虑一番,方觉可信。

    玲珑手松开。

    温清玉缓缓靠近这块方布,用了力气将扎入桌沿的飞镖拔出。花了温清玉不少力气,可见这个用飞镖的人实在是个有功力的人。

    “来蜀国宫找我。”方布上寥寥六个字。

    玲珑自是一眼瞧清。

    温清玉眉头愈是蹙得深了许多。

    方布上拓印下的貔貅花纹此时实在刺眼。

    是那个男子给她的信息。深更半夜来襄侯府便是给她一个时机去拿回玉佩?今日聚贤雅阁正厅外,他本可以将这恶作剧做到最后,终归落罚的那个是她。可他却给了她一个好理由,为她圆了一个谎。不过说到底,这青玉,本身也是他下手偷去的,好人也是他坏人也是他,实在恶劣。

    蜀国宫?他在蜀国宫?竟是蜀国人么?

    温清玉的手微动,不消片刻便是攥紧在了手心。蜀国人混入云国,所图为何?

    温清姿身子大好,可邵氏对她却仇视无比。她若此时留个把柄,只怕会祸患无穷。

    温清玉忽的展开方布,拢了拢,轻轻搭在了烛火之间。此后做事定要好好斟酌了。

    不消片刻,方布便只剩了灰烬。飘扬落下。

    第19章 针锋相对夜里二更

    正值晌午,天色正好。(<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温府的花园里树木葱翠地极是讨喜,尤其在这疏疏落落的光线下,仿若游走在惬意的外郊草丛,安然舒适,怡然自得。

    花园的凉亭里,古氏与邵氏正坐着饮茶。

    石桌之上,摆放着几类果子,添了些桂花糕。

    “邵妹妹近日气色好了许多,想来是清姿胃口好了的缘故。”古氏坐在小凉亭,眉眼低顺不见神色。

    邵氏手中端着杯盏,手中执着杯口,敲击着杯壁,发出“咔咔”的声响。细眉一扫,冷哼一声:“清姿福薄,不免遭人算计,若不再保重身子,只怕这府里便就没有容身之处了。”

    古氏眉头一动,抬头之间浮了笑意:“邵妹妹多虑了,府里上下谁不对清姿恭恭敬敬的呢。”

    “碧绰苑里那位小姐连和亲都能避过去,更是好运气。”邵氏与古氏一处深宅相处十数年,古氏的圆滑通润落在邵氏眼中自是通透:“我家清姿是庶女,自是比不得碧绰苑里生养的那位,可古姐姐别忘了,你家的清许亦是庶女。”

    邵氏金贵,直性子。古氏居在温府多年,揽了不尽的人心,逢人便是笑意,自是不招邵氏的好。

    何况落雨阁闹蛇之事,温清许的临门一脚,实在让邵氏心里扎了一根刺。

    古氏笑意不动:“邵妹妹说得是,故而姐姐一直教导清许,莫要无事徒生事端。柳儿下场,时刻都要引以为戒。也可怜清姿了,都在邵月阁里闷了一个多月了,难怪前些日子心情不好,砸了小厨房送去的吃食。”

    闻言,邵氏面色一黑,杯盏重重落下,敲击着石桌,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当日的事情,何人才是祸首,古姐姐应该也是心里有数。”

    见邵氏气上了心头,古氏不缓不慢:“终归是有因才有果,无风谁有能掀起浪,邵妹妹你说呢?”

    当日若非温清姿沉不住气让柳儿往落雨阁里放蛇,哪里会让温清玉寻到机会反击,还让古兰园这边看了好戏?

    “古姐姐自是会这样说,清许当日的立场妹妹看得清清楚楚,清许自小谨慎尽得古姐姐真传,当日之事想来也是有古姐姐的份的。”邵氏眼中精光一闪,近乎犀利的眼神。

    古氏堆着笑意,瞧着邵氏放下的杯盏落撒下的茶,递上了手中这杯:“邵妹妹说笑了,邵妹妹手握掌家之权,便是清姿犯了错,亦有邵妹妹您担待着,姐姐我也会看顾着,又怎会任由那几个孩子胡闹呢。”

    邵氏也不接过,只定定望着古氏的笑意,一眼不及底,实在难分虚实。

    “小姐,我们回去吧。”玲珑走在温清玉的身后,忧心道。

    温清玉抬头淡淡去了一眼凉亭处,古氏与邵氏两道身影落在石桌旁,二人不知谈些什么。

    邵氏背对着,古氏却眼睛尖着,收回眼神,漫不经心道,声音只得二人听到:“碧绰苑那位小姐这会儿也闲着无聊了。”

    温清玉眼神扫了一眼玲珑:“过去瞧瞧,都在温府待着,总不能一直不见吧。”

    “是。”闻言,玲珑轻应。

    邵氏听古氏一说,便知道温清玉来了,不经意觑了一眼,瞧着温清玉一路款款而来,面上却没有半分表情。反倒是古氏,笑着起身:“这园子里的景越发好了,二小姐也有兴致来瞧瞧。”

    温清玉踏了台阶,面上溢了一抹笑意,微微欠了欠身:“清玉见礼古姨娘、邵姨娘。”

    玲珑随之亦是施礼。

    邵氏眼角一勾,悠悠回过身子,瞧着温清玉立着的地方,声音一扬:“嫡小姐坐着吧,这礼我可不敢受。”

    古氏不言语。

    温清玉闻言,也不说什么,立在原处:“清玉见两位姨娘闲聊,来问个好。问过了好,清玉便不扰两位姨娘了。”

    她既非来示好,亦非来张狂。

    古氏闻言轻笑了一声,状似关心问曰:“清玉且缓缓,我听说你丢了块玉佩,可寻着了?”

    温清玉离去的身形一顿,古氏听了风声?古氏此言,便是又要生些事端了:“还不曾寻回。”

    “玉佩物小,天下之大,要寻回来不容易呢。”古氏寒暄道,眼神都关切了许多。

    邵氏不以为然:“一块玉佩罢了,有什么稀奇?到锦绣轩里挑去,银子不够到账房支,便说是我让的。”

    邵氏的话实在傲气。

    古氏低头一笑,眉眼动了动,语气都变得扬了起:“邵妹妹是不知道,这块玉佩是老爷十多年前当年特意为清玉她求的,锦绣轩里可买不着。”

    “再好的玉佩都有个价,锦绣轩……”话音至此,邵氏方觉察古氏的弦外之音。

    十多年前求来的玉。

    二人眼神一对,心照不宣。

    温清玉见此,道:“玉佩不过小事,就不劳古姨娘费心。”

    “玉佩是小事,温府的名声却是大事。”邵氏声音尖锐。

    果不出所料,古氏突然提及,便是要让邵氏大做文章。

    “若是不着紧的什么东西,我倒也不妨去管些什么。可那块玉佩,是清玉你的呀。”古氏讶异道。

    温清玉看着古氏如此表情,大方应对:“古姨娘也说玉佩是清玉所有,玉佩遗失清玉自会寻回。”

    “若真是遗失倒也好了,没人晓得那玉佩的用处。”邵氏插话道。

    十多年前温千山求来的玉,看顾了十年放到温清玉手上,便是为了他日良人定,落聘陪嫁用的。

    寻到了奚落的话题,邵氏的口吻顿时刻薄了几分:“只怕是府里有人私德有亏,瞒天过海定下终身,不然怎么就胆子大着去逃婚,又恰巧遗了玉佩呢?”

    “玲珑前几日还瞧见了小姐的玉,小姐一直带着。”玲珑见着二人为难,解释。

    邵氏恍若未闻:“你一回来便动了府中的格局,实在有本事了。”

    温清玉离开,温衔代嫁。温清玉回来,温清姿挨了板子禁足邵月阁,柳儿被赶离府中,聚贤雅阁那趟集会亦是空置了邵氏。

    自温清玉回来,似是样样事情都触到了邵氏的心尖,让邵氏失了权威。

    温清玉暗暗一笑,扬了扬头:“邵姨娘此言差矣,并非清玉动了府中的格局,而是邵姨娘认为清玉动了府中的格局罢了。”

    古氏坐在一旁,毅然不语。

    “我身负掌家之权,自要维护温家太平,若有人想要在府中兴风作浪,我断断就不能答应。”邵氏放了狠话。

    不置可否,温清玉痛快迎了上去:“正如邵姨娘所说,邵姨娘身负掌家之权,自当要以身作则,令温家平定安宁。”

    邵氏对她的不喜,温清玉打小便看在眼里。邵氏与何氏的妻妾之分,清姿同她的嫡庶之分,落在高门大户的邵氏眼底,自是难能平缓这份气。

    邵氏高门嫡女自当许配门户想当的人家为妻,当年若非情之所钟,妾心相许,任她的骄傲她如何肯进这襄侯府为妾?

    幸好温千山纵使妻妾住了大半个温府,总还对她爱怜有加。何氏早产身子大损,难以掌家。也顾念她的心情,怕她委屈着不痛快,便将这掌家之权赋予了她。

    可因了这妾室的名分,也叫温清姿成了庶女。邵氏这辈子,只得温清姿这个女儿,让她如何心甘?

    以身作则,邵氏听着这四个字略略刺耳:“你是认为我其身不正?”

    此时的场面有些僵持,古氏坐着,神色却淡定得很。终归这把火,烧不到她的身上。

    温清玉一笑,话中有话:“清玉不敢。只是希望邵姨娘今后对人都可以如同对府中事物一般平等待之。”

    正如温府上下都知道的。邵氏对待府中之事不遗余力,实在不让人留下痛脚。可唯独待自己的亲女儿,实在娇惯,邵月阁的下人都是以温清姿为天。

    所谓父母之心,可邵氏的疼惜,以致骄纵。

    “你。”邵氏一时有些失态,站起身方压住不快,却又不甘示弱,“若是将这些个时辰用来去寻玉佩,想来也该寻到了。二小姐私德如此,不若守在屋里多读几本《女戒》。”

    温清玉自是明白邵氏话中深意,言语不惊:“多谢邵姨娘关切,玉佩之事,爹心中明朗。至于私德,五妹放蛇之用心,想来私德甚好。”

    此言一出,邵氏便又记起那日之事。

    “爹已在派人打探。邵姨娘与清玉一样,出不得这温府的大门。所谓各司其职,邵姨娘掌好家,想来爹已经很是开怀了。”温清玉悠悠放下一句。

    温清玉探向古氏的方向:“古姨娘最是舒坦了。”

    温清玉身形一动,放下一句便告退走了。

    邵氏双拳攥得紧紧,瞪了一眼古氏,便也走了。

    一直伺候邵氏的锦绣张望着只剩了邵氏一人,方靠近了凉亭:“三夫人精明,二小姐这趟回来也变了不少,夫人可要小心应付。”

    “邵氏从不信任我,估计这府里除了婉容居里的清浅,各个都要放上心了。”看着凉亭之外一处绿意,邵氏悠悠道。

    第20章 温府格局

    傍晚时分,夏蝉嘶鸣,叫得绵长尖细。

    邵月阁里,柳儿被杖责赶离温府,邵氏以掌家身份从娘家弄来了专门伺候的叶儿,名正言顺调过来,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人,叶儿用起来比柳儿更是顺心。

    “夫人,好歹吃一点,饿着肚子会把身子饿坏的。”叶儿端着炖好的莲子羹。

    邵氏心情不好,看着莲子羹,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生生便摔了碗。

    邵氏手指伸得长长,神色黯然:“你瞧见了么?老爷又去那儿了,比上个月次数多了。”

    已经这个月第四次了,总在这个时辰去。

    “夫人宽心,老爷总还是最宠爱夫人您的。”叶儿安慰。

    “这个月,他来了邵月阁六次,比上个月少了九次。”邵氏喃喃,九次,对于向来盛宠的邵氏来说。九次,真的好大的数目。

    叶儿眼见邵氏如此少见的迷蒙,温言劝道:“夫人比碧绰苑的那位年轻貌美许多,不消多时,老爷便会再多往邵月阁这边来了。”

    “年轻?婉容居那个更年轻。”邵氏忽而一笑,笑中迷蒙:“真是奇怪,他竟然开始往那儿跑了。”

    神情一动,怔怔望着叶儿。

    “老爷的心思,终究是我们下人不敢揣度的。”叶儿轻道。

    邵氏摇摇头:“共枕多年,我一直觉得他是最疼爱我的。”

    叶儿虽是入温府时间不长,可听着府里上下的闲谈,都说着温千山宠爱邵氏的说法,何氏深居简出多年,早已不理府中事务。

    再一想,却又看不清。许是为的旁的事情。

    叶儿轻轻道:“五小姐挨了杖责,躺在床上那么久,这也缓过来了。夫人是五小姐唯一的依靠。”

    迷蒙的眼神忽然清明,定定看着叶儿。看了碧绰苑的方向,念着叶儿方才的话,笑得美貌如花、自信骄傲:“清姿这顿板子总不能白挨。温家受宠的那个从来便就是本夫人。”

    古兰园里,锦绣侍候着古氏与温清许用膳。

    锦绣瞧着碧绰苑掌灯的方向,碧绰苑称病多年温千山都只是言语问候,这个月的确往那头勤快了许多。

    看着表情自在的古氏,锦绣有些奇怪:“老爷去了碧绰苑,夫人倒是半分不难受么?”

    古氏神情不变:“有邵月阁那边难受着,我为何还要难受?”

    “自从上次的筹资集会之后,老爷似乎开始着紧着碧绰苑了。”锦绣若有所思。

    “应该说,他一直没有忽视碧绰苑。”古氏细眉一挑:“你以为碧绰苑那个真就是省油的灯了?”

    温清许闻言,放下了手中的动作:“嫡母多年卧病在床,不理府中事了。”

    “呵呵。”古氏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她当年也是当过家的,手段凌厉着呢。若非半路杀出葛素怀了个温衔,她倒也不会摊了这身病。你看着她现在似乎弱不禁风,那是你没有见过她的脾性。”

    温清许头一低,记忆中的何氏,似乎真就是一身孱弱的模样:“嫡母的脾性?”

    “老爷心里一直歉疚着,这么多年都没有勇气见她,现在终于想见了……”古氏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