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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8部分阅读

    ?

    温清玉眉头一蹙,似是从大夫口中得到一个信息:“玲珑。”

    “小姐,玲珑在。”玲珑走上温清玉身侧,回道。

    “夫人何时开始服用安神粉了?”

    玲珑眉头亦是一皱:“有一次玲珑无意问过服侍夫人的胧月,胧月说过,夫人只吃太医们开的药,太医不曾开过安神粉,自是从没有服用过安神粉的。”

    温清玉记忆之中,也从不曾听说何氏服用什么安神粉。

    胧月向来谨慎注意药量,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事。既是碧绰苑里没有安神粉,那么何氏服用的安神粉又是哪里来的呢?

    正在此时,徐连海来了碧绰苑来寻温清玉:“清玉小姐,君上要返宫了,老奴前来寻回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正在花园的凉亭之中,四小姐也在那儿呢。”玲珑下意识回道。

    徐连海生生笑了:“我说丫头,你就别折腾老奴了,花园那儿都命人寻过不见殿下老奴才来这儿的。”

    徐连海此话一出,温清玉与玲珑皆怔在原地,徐连海亦是笑意一滞。

    第26章 庶女心计(2)

    温清玉眉头一蹙,与玲珑面面相觑,玲珑会意。

    “喜儿,你去花园找找。”玲珑对着喜儿道,自己足部一动,旋即往碧绰苑院后跑去。

    徐连海久寻不得,温清玉处又不见太子踪影:“君上说,太子殿下是来后院找温姑娘你的,难道不是么?”

    不对,不对,总有什么地方不对。温清玉脑中似有一些残碎的细节,这些细节串联起来。

    脑海中浮现一张面上总是波澜不惊的笑意的脸,心思如水,说起话来温文尔雅,可偏生出手之时又稳又准。

    “温清许。”温清玉眸中一亮,是她。

    思绪微动,正巧玲珑又回来禀告:“小姐,胧月熬药之时去吩咐小厨房的膳食离开过一段时间。我已经让喜儿去花园找找了。”

    徐连海自是听到温清玉自语“温清许”三字,却见这主仆二人皆是面色凝重。太子不见踪影,此事似乎另有蹊跷,分析利害,此事定要告知云王伏褚:“老奴要向君上复命去。”

    温清玉看着徐连海摇着略有老态的身子一路走远,转身看着正躺在床上的何氏。

    “小姐,先找到太子殿下要紧。”玲珑面上有些紧张,看着温清玉的表情。

    温清玉手心缓缓握紧,温清许究竟要设这个局干什么:“让她们好好照顾夫人,玲珑,你陪我去古兰园。”

    碧绰苑在后院的主院,邵月阁在西面,沿着一地华丽长廊径直前往,雕花镂金的长廊圆柱,透着金贵翠玉的锋芒剔透,映衬着满目的华彩,极目之处红墙绿瓦、珠玉空镂。踩在长廊之上,脚步声无比突兀。

    夏日方要过去,秋天的预兆已然来袭,长廊之上骤起一阵凉风,温清玉心头涌现一股凉意。这种脱离预期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不消片刻,便已到了古兰园的院子。

    远远便可以瞧见锦绣站在门口,面容之上局促不安。

    锦绣立在院子的入口处,一时张望院中,这场赌,赌注只在她的主子温清许一人身上。

    略一抬头,却见温清玉带着玲珑朝古兰园的方向而来。只见锦绣略略深呼吸,扬了扬脑袋,笑着迎了上去:“清玉小姐,不知主母的身子可还好?”

    “锦绣,你家小姐正在房中吧,让我们进去。”玲珑越过一步,便要伸手揽开拦住路的锦绣。

    锦绣一把拉住玲珑的袖子,抵着玲珑:“我家小姐身子不爽,不宜见客,请清玉小姐回去吧。”

    “我回去可以,告诉我太子殿下正在何处。”温清玉立在二人身侧,皓齿轻启,音色清亮,口气强硬。

    锦绣眸中一个闪烁:“锦绣不知。”

    玲珑抓住锦绣,道:“锦绣,不管你们打什么主意,若是祸及温府这道罪责是谁来担?”

    二人两不想让,温清玉亦是立在原处不肯松口。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正僵持着,温清玉身后传来一温婉声。

    来人面容温和,一身素雅,妆容精致。

    锦绣与玲珑二人放弃纠缠,皆是端端正正施了个礼。

    “古姨娘,清玉不知古兰园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竟让锦绣拦着不让进。”温清玉回头,看着正要回来院子的古氏道。目光却游弋在锦绣身上,声音也冷了几分。

    古氏皱了眉,看着锦绣紧张的神色,只觉不妥之处。这段日子,从温清玉回来至此,她的手段她也瞧了一些。

    古氏亦是不明所以,以她平素稳妥谨慎的性子,在不知道温清玉意图之前,她还是应该要圆通自如些的:“二小姐多心了,我古兰园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

    “既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何故锦绣要拦着不让我们进去瞧瞧?莫非四小姐当真藏起了太子殿下?”玲珑道,便是故意放大了声腔让古氏知道。

    “藏起太子殿下?”古氏一听面色大变,却又即刻沉下了气,“清许自小便谨言慎行,此番大逆不道之事怎会做呢?”

    “做了没做,孤等进去一见便知。”

    温府的古兰园,少有地升起一阵男子之声。

    众人皆诧异回头,能自称“孤”的,这个云国也仅有云王伏褚一人。他面色有些阴郁,身后跟着徐连海与温千山。

    在见到云王伏褚的那一刻,温清玉终于将心中的一个疑虑揭开,总算知道他为何会听信右仆射大人与妗妃娘娘的耳根话,决定动诸大权以收归军权在手。

    仍记上次的宫宴正是大年三十,她以女眷身份入宫赴宴之时君上虽然身子不豫,但至少有太医调理,面色是调理得不错。可今日再见,时隔不过半年,君上的面容便已枯槁许多,不比当时,走路的模样也不若当时硬朗了。

    这趟急急忙忙赶来已然气喘连连,实在亦是身子虚空了,想来这些日子君上的身子已经到了太医都难以调理的地步,半年,国内天灾不断,他的身子便已经垮至如此。急着收归兵权,也是为了太子今后道途可以无波无阻,一帆风顺。

    徐连海前去通报,本已备了仪仗正待离开的伏褚自是一时设防不及。若是太子不见,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栽培变算什么呢?他还能有多久时间?

    温清玉看到温千山看向自己的目光与神情,刻着无奈。她便知道,正如伏引所言,温千山忠君至此,岂会违抗圣明。

    徐连海扶稳云王伏褚,连忙冲着锦绣招手道:“君上有旨,你还不闪开。”

    见到如此阵仗,多人前来古兰园,古氏心中自是预感不妙:“君上……”

    “琴儿,不得放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个道理温千山放在心中多年,自是看开。

    君上开口,便是圣旨。

    古氏看了锦绣一眼,锦绣有些心虚得躲闪起了眼神。

    “连海,进去看看。”伏褚手颤颤抬起。

    徐连海跟随伏褚多年,他的每个动作代表的意思徐连海都了解。

    会意,徐连海俯下身子,稳稳撑起右臂。

    伏褚搭着徐连海的右臂,便径直往古兰园里去。

    何氏与锦绣面面相觑,急忙跟在伏褚身后。

    温千山立在原处,扫了一眼温清玉。

    此事闹得这样大……温清玉咬了咬唇,双拳握紧。深深呼出一口气:“玲珑,我们也进去。”

    几人各怀心思,走到古兰园的侧厅。

    伏褚未曾涉足温家后院,定定停在古兰园的侧厅,看着锦绣,这个小侍女既是阻挠,她便该是古兰园的人。

    锦绣看到伏褚以君上之尊出现在此,如此阴郁的眼神扫在她身上,到底是一国之主,所谓王者之风,道是身子虚弱也不会折煞这帝王之气。

    锦绣心虚望了望温清许房间,伏褚眼神一扫心中便有了大概方向。

    站在温清许门前,房门紧闭,只站在门前须臾的功夫,便可以感觉从温清许房中传出一阵似有似无的旖旎香气,尽管被房中桂花茶的香气弥散,但始终盖不住这种少有的旖旎之气。

    一种预感进入了门外每个人的心中,将各自的心思浮到了面上。

    何氏盯着门缝,怔了怔。

    温清玉与玲珑对视一眼,咬着牙,手从头至尾不曾放开。这么精密的布局,温清许她也实在花了不少心思。

    温千山面上亦是凝重。

    伏褚叹了口气,按了按徐连海的手。

    此时的空气旖旎间,静如水面不起涟漪。

    徐连海亦是迟疑着上前,缓缓推开了温清许的房门。

    “吱呀”一声,恍若从地下发来的声音。

    屏风之上,描的是夏日新荷,小池塘涟水色,荷叶新花开满。房门小敞,隔着桌案之后的屏风依稀可见内里的情景。

    地上散落凌乱的衣裳,空气中桂花香再也盖不住分毫的j□j香气,弥漫旖旎的气息袭入每个人鼻腔。侧对门口的床帏白纱幔盖住了床榻之上的情景,却也可以透过白纱幔看到两个人躺在床榻紧相依偎的模样。

    玲珑一见,羞得别过脸去,却不经意瞧见温清玉目光毫不闪躲望着床榻之上缠绵相依的二人。

    伏褚一时被这气息袭来,本就身子不好,鼻腔一鼓,不禁“咳咳”咳嗽几声。

    床榻之上熟睡的二人方才反应,温清许当先醒来,扯了扯被子,遮住自己未着片缕的身体。一扯之间,伏引睡意之间眉头一动,伏引揉揉自己惺忪的眼。揉揉眼,再揉揉眼,他瞧见了温清许。

    伏引坐起身来,却透过床榻的白色帷幔看到了声音源头处。

    朦胧的几个身影,身形如此熟悉。

    伏褚的面色更加阴郁了:“给孤穿好衣服出来。”

    此情此景,他如何猜不出发生了什么。

    伏褚转身离开,温清玉这才觉察到一丝痛意,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原来自己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掐入皮肉。

    第27章 庶女心计(3)

    伏引看了身侧j□j、未着片缕的温清许,再见门口屏风后立着的那个熟悉的端庄身影,想说什么,却只生生挤出了一句:“清玉。”

    温清玉终是松开了攥紧了的手,回过身,面色漠然朝着众人离开的方向紧随而去。

    半盏茶之后,就在古兰园的侧厅,众人不免面色都是铁青。

    伏引与温清许立在侧厅中央,此时的伏引已是穿戴整齐,身上带着的似有似无的桂花茶香气,这一身明黄|色华服衣角处的褶皱皆可以带出方才人们眼前所见的一切。

    温清许散着发,长发及腰,光泽亮丽,平素简致的发髻此际披散开,只觉平添了几分随意的韵致,脸颊上的晕红更是多了几分风情。

    温千山看了眼古氏,古氏自是明白温清许房中发生了何事,低下头。

    伏褚僵持着,面上不豫,仿若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叫众人瞧着都是胆战心惊。

    徐连海欲要劝伏褚,试图扯出一丝弧度,却只换来苦笑一脸。

    “你们有什么想说的?”伏褚双拳握紧,近乎隐忍着怒火,望着面前立着的二人。

    “臣女知罪。”伏褚话音未落,温清许便重重跪倒,额头一磕。

    伏引醒来,还未觉察自己做了何事。可觉察起来,却觉自己不知怎地便出现在了温清许房中的床上,身旁还躺着温清许。

    看了一眼温清玉的面色。每个人落入眼底的事实,便是他与温清许睡了。这一桩,他剩下的记忆便是温清许那杯茶,眼神扫着地下匍匐的素妆女子,伏引心中一凉,眼神微冷:“儿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伏褚重重拍了拍桌案。

    伏褚如何不气?前一刻,伏褚还坐在书房,恩威并施说通温千山许婚他的嫡女,此际他眼神落处,便是他的太子躺在温千山庶女的床上。

    徐连海看惯眼色,却见温千山颜面有失,自是面上不快。

    徐连海俯下身子,压低了声音:“君上息怒,大局为重。”

    伏褚气盛的怒火硬是被生生压下。

    冥神闭目权衡一番,伏褚复睁开眼,扫着一众眼睛,却见一人立在众人之间,目光望着侧厅的中央却至此不发一言。

    缓缓起身,徐连海连忙搀起伏褚。

    伏褚慢慢走向温清玉,目光灼灼望着她,帝王之气满布周遭,可声音却低沉了不少:“听过娥皇女英的典故么?”

    温清玉屈了屈膝,大方道:“回禀君上,听过,娥皇女英乃是姐妹,皆嫁舜帝。”

    伏褚点点头,又道:“舜帝几次遭难,多因娥皇女英姐妹二人所救。姐妹共事一夫成为多年流传之佳话。”

    温清玉如水的眸子一颤,君上的意思是……

    温清玉抬头看了一眼伏褚,摇摇头,陈述一个事实:“回君上,娥皇女英二人共事一夫自是成为佳话一段,但舜帝却为二人名分之事为难,姐妹二人亦为争正宫娘娘身份而掀起许多波澜。纵是姐妹,也难免令后宫生出许多动乱。同为姐妹,舜帝应该向着姐姐还是应该向着妹妹呢?”最后一句,温清玉声音平和。

    自古帝王,后宫三千,不知凡几,争斗不止,是非不断,作为君王的伏褚自当可以感同身受。

    “清玉,多言。”温千山立在身侧,斥道。

    伏褚手轻轻一抬,示意无事。

    古氏看着温清许跪在正中央的身影,她的女儿,这一次真是在她没有任何防备之时击得自己躲闪不及。

    伏引立在侧厅中央,听着温清玉冷静平和地道出这些话,眼中光芒愈减,眸光低落。

    温清许伏在地面,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眸光清亮。

    伏褚眼睑一低,眼睛眯起,紧紧盯着温清玉的眼睛,似在打量探究真假。

    终是叹了口气,支撑着徐连海的臂膀复又坐回了原处。

    伏褚久久不言,叹了口气,在场众人都是面色凝重。

    此刻古兰园外已被徐连海召人封锁,在场之人都是目睹之人。这样僵持的场面,溢出的气息,似在方才徐连海缓缓推开温清许的房门,一如那时每个人停滞一瞬的呼吸。

    “徐连海,回宫拟旨。太子年长,尚无姬妾,孤心忧矣。襄侯府四女温清许容貌端庄、德艺双馨,着赐婚太子为……太子侧妃。”伏褚顿了良久,似在踟蹰后文,却只道了二字,“钦此。”

    正如他所感受的,后宫深院,女子谋算,他已被后宫那些容貌绝艳的女子谋算太多了。

    娥皇女英的典故固然美好,但是姐妹之间为争后位发生的争宠事件历史上见到的还不少?

    决定让温清玉赐婚太子为太子妃的本意是为了让温千山的兵权与他伏氏君权愈加靠拢,收缴兵权这项任务实在实在需要大力气,他怕等不及。

    如今有了温清许。

    温清许身子一震,侧妃……因为她的庶女身份,她最多只可册封为侧妃。

    而温清玉,却心中一根弦一松,心中亦是五味陈杂。

    “摆驾,回宫。”终归还是失望了几分,伏褚也不看厅中央那二人,便直直扶着徐连海离开。

    温千山眸中亦是掀了怒意,震袖而去。

    伏引眼底黯然,抬头望向温清玉的灰色眸色晦暗莫名。正要说些什么,却眸光一暗,终是不语离开。

    帝王一言,便是命运驱使的方向。

    所谓王权,伏引最是明白。正如今日这种情况,他确实苦涩无言,无可辩驳。

    伏褚离开,伏引便要跟随仪仗离开。

    伏引孤清的背影愈行愈远。

    古氏缓缓走向温清许,温清许颤悠悠站起身来,轻轻念了一声:“娘。”

    话音未落,只听“啪”一声,古氏一个脆生生的耳光落到了温清许的脸上:“娘是怎么教你的。”

    温清许抚着面,面上茫然,却忍不住嘲弄笑道:“娘是怎么教我的?呵呵,娘自小便教我要隐忍,要抓住机会往上爬不是么?”

    “我让你抓住机会往上爬,不是让你做这样越轨的事情,你可知道,君王之心,若是方才君上什么都不许诺,你会怎么样么?”古氏恨恨道,“你会就此背负j□j之名,终身便也就毁了。”

    “可我愿意赌,我忍了这么久,这一次哪怕就此背负浊名,我也想赌这一把!”温清许狠狠甩开手,面上一道重重的红色手掌印无比夺目。

    “你就是要赌也不该拿命去赌,君上的权威岂可激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