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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倾国第13部分阅读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

    温清玉扯出了一丝笑:“浅浅,又在哪里玩了?这样开心?”

    温清浅穿着一身粉嫩嫩的飘逸长裙,脖子上吊着袁氏亲手系上的平安锁,手腕脚腕都带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小跑起来“叮叮当当”的,就是隔着两个院子都能听到铃铛的声音。

    温清浅对着邵氏总是不敢出声,旁的时候小孩子的性子便暴露无遗,这岁数,正是坐立不安喜欢到处跑的时候。

    “嫡母,嫡母?”温清浅见何氏失神,摆了摆白皙如嫩藕的小手臂。

    何氏这才回神。

    药罐子上腾腾冒着热气,胧月掀了罐子盖,拿着湿布起开了药罐。

    何氏面上漾了笑意:“这奶扑扑的味道,怎地还离不了||乳|娘啊?”

    温清浅小小的脑袋也听出了何氏的意思,撅着小嘴巴:“娘说了,玉姐姐是十二岁离了||乳|娘的,浅儿才十岁呢。”

    何氏早时血弱,母||乳|不足以喂养,加之温清玉不足月降生,温千山心中愧疚,请了两个||乳|娘一同照料着。温清玉断奶断的也早,只是因为何氏顾不上照顾,也就||乳|娘陪着,那时候就算是断了乃都脱不开||乳|娘的手,直等得搬去了白露阁两年之后才彻底离了||乳|娘。

    何氏愣住。

    温清玉亦是有些尴尬,却也不想让何氏负疚,佯作未觉一般捏了捏温清浅的鼻子:“那你也要乖些,你||乳|娘天天跟着你到处跑也累得慌呢!”

    温清浅仰头一笑:“浅儿可乖着呢,今天还见着了仙人。||乳|娘说只有乖巧的孩子才能瞧见呢。”

    “仙人?七小姐是在梦里瞧见呢吧?”胧月盛好了药,笑盈盈地端给何氏,却听温清浅这童言无忌,不禁插了一句。

    温清浅近日里常来陪伴何氏,调笑也是惯了。

    何氏接过药碗,闻了气味,下意识被这熟悉的苦涩苦得眉头蹙起。

    温清浅却神情认真:“是真的哟,那仙人白衣飘飘的,长得可好看哩。”

    “是外头来的客人,是位公子,来见老爷的。”||乳|娘跟在温清浅后头,见状连忙解释道。

    一袭白衣飘飘……不知为何,第一个念想闪过温清玉脑海的,便是那柳林涧初见的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穿白衣服的公子,这宅子里寻常可都没人来的,是谁带进来的?”胧月也好奇了。

    温清浅连忙道:“是杨叔带进来的。”

    杨管家也是和气人,温清浅总也喜欢他,也总以“杨叔”称呼他。

    何氏还是如常服下了药,有温清浅在的时候,何氏的院子却是热闹多了。

    待时辰过了,温清浅便又被||乳|娘带回袁氏院子里了。何氏也乏了,身子不爽利的人总是要多休息着将养。温清玉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玲珑正在给温清玉的房间熏香。

    “小姐可算回来了。”玲珑连忙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温清玉疑道:“怎么?”

    玲珑从袖中拿出了一页信封,黄底的。玲珑压低了声音:“是杨管家送来的,说是上次那位来府里的公子让他转交的。”

    上次那位公子?

    果真是顾子引。

    上次顾子引来襄侯府,还是杨管家托人来报的。看着玲珑手中这封信,温清玉心中一动。他是太子府的人,而温家也已离开京城,本该没有牵扯了。

    他这次来五里城的目的是什么?

    迟疑接过信封。

    封中白色宣纸溢着素淡的墨香,只见一片雪白之上,是行云流水般的几个字“天色有变”。

    温清玉眉头一蹙。

    天?要变了,似乎很多事情都解得通了。

    以为可以过安生日子,却原来,还是脱不开。

    第45章 美人入怀

    大和二十年秋,云王伏褚薨,与其宠妃王氏逝世相隔六日。遵其遗旨,由太子伏引七日后于太庙呈玺授、卫衣冠,正式成为云国新主。

    温宅的后院,除却温清浅的笑声,旁的时候也实在是安静得很。

    这素简的小院前后住了甚至没有半个月,照如今这情势发展下去,只消伏引顺利即位,怕是又要迁回京城了。

    一直觉着现在这样的状态是最好了,可以在五里城这样一个角落客观听着京城里传出的消息。

    高高飞扬在天际的风筝,尾后拖着的长长的白色鸢尾在空中清爽的风中飘飞。风筝线的一头系在了仿若已是飞入云中的风筝身上,另一头,纤细白皙的手指操纵着风筝的另一头。

    伏褚薨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看着天际自在飞翔的风筝,她一直在等这个最好的时机。

    “小姐。”玲珑的声音在身后起。

    眼见风筝在风的带动下飞得肆意,温清玉挑起手中的线,拿起身旁小竹桌上的剪刀轻轻一剪。

    风筝脱了线,便是天高任其飞,没有牵绊了。

    温清玉回头,指了指小竹桌上剩下的一只风筝,是蜜蜂状的。民间的工艺与京城造出来的自是低廉了些,但手工真是不差的:“把这只风筝给浅儿送过去,她那风筝都被她玩得脏兮兮的。”

    “是,小姐。”玲珑将竹桌上的风筝拿起,有些好奇,“小姐让安子买了许多风筝回来,为何又要将风筝剪断呢?”

    “给城里城外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温清玉轻道,继而看着玲珑手上最后一个风筝:“这些风筝都是在城里买的吧?”

    玲珑见温清玉扯开问题,答道:“小姐嘱咐过了,安子机灵着呢,是在城外的观音庙那边买的,那边每天来去的人多,不惹眼,分次多找了几个小贩。”

    “这便好。”再一抬头,天边的风筝终是飞得寻不见踪迹了。

    然而此时的蜀国宫中,男子一身黑色蟒服,身姿颀长,狭长的双目幽深如暗谭,唇角勾出的笑意冷冽不入眼。君王殿下的伏地而跪之人一身素白,手上恭恭敬敬捧着悼文。

    “孰天不假年,猝尔薨逝……”念着来人手捧悼文的最后几句,楚桓狭目微眯,眸色阴郁莫名。

    云国遣使来伏地而跪之人不是旁人,便是赵奚。不错,便是那位安宁长公主的夫婿赵奚:“先王身子忽然大落,宫中太医皆是措手不及。”

    “不是因为提防我蜀国?”楚桓薄唇轻启,眉眼一低看不出情绪。

    赵奚面上一惊:“不……不是,蜀君多虑,实则是因妗妃娘娘纯良柔嘉却红颜薄命,先王念娘娘至深,这才倒下了。”

    赵奚是个浑人,左右不过是个纨绔。说着宫里交代的话,听着倒不似全然不可信。

    “哦?”楚桓微微挑眉,狭长的双目予人一种无形的紧迫感,“倒是孤多想了?”

    赵奚不敢言语,只伏地捧着悼文。

    赵奚这一趟也便是走着邻国的仪式,一国之君薨逝,邻国按理是要派使者前往悼慰,两国虽然暗斗,明里两国却结了秦晋,蜀君楚桓的温妃是云国女子,于情于理云国都要尽这份理。至于蜀国是否领受,便又作旁的说法了。

    楚桓黑袍广袖轻挥,微冠的发张扬邪肆。从几案后起身,仿若闲庭信步般轻踱到赵奚面前。

    祁慕箫立在赵奚身旁,只觉赵奚伏地更加低了,捧着悼文的手举得高高。眼见楚桓居高临下俯视着赵奚,会意将赵奚手上的悼文从他手中抽出。

    “你们君上是四日前去的?”楚桓扫了一眼悼文。

    赵奚只觉头顶一阵压迫感,连忙回道:“是。”

    楚桓嘴角撇了一撇森冷之气:“给云国来的使者安排个住处。”

    “是。”祁慕箫应道。

    赵奚诧异抬头:“可是……”

    “使者放心,我们君上是不会让使者难做的。”祁慕箫打断赵奚的话。

    言下之意便是蜀国会派人前往云国了。

    楚桓没有说话,只在赵奚离开君王殿时貌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不知使者名姓?”

    “赵奚。”压下心中的异样,赵奚回身轻道。

    赵奚久久看着楚桓,却见楚桓但笑不语。

    “赵大人,请。”祁慕箫望了君王殿上那黑色蟒袍的男子。

    华丽空旷的君王殿,一片华锦珠碧,四周坠起的琉璃晕黄|色灯点着烛火,君王殿上幽如深谷一般,男子嘴角微微一挑:“赵奚。”

    赵奚跟着祁慕箫一路出了宫门,本以为祁慕箫会带他回先前的驿站,不想却带着他一路走入了蜀都应城一户高门——应城祁家:“君上吩咐,赵大人是云国来的贵客,不能住在驿馆那样简陋的地方。”

    赵奚第一次出使蜀国,之所以被朝臣举荐,便是依仗着这一嘴的圆滑世故。

    当然,云国那些大臣也并不是欣赏赵奚。

    祁家从前便是蜀国的商门大户,依仗着饶会的威势很快壮大,如今依上了蜀国最大的靠山,已然发展成了应城第一商。尤以祁慕箫跟着蜀国这位新君办事,祁家更是将商家的手摸入朝堂。

    祁家的风光,祁府从极目之处到细微都是名家打造,府中布置精巧,家具器具都是用的顶尖的材质。

    赵奚身处蜀国,又道是蜀君的意思,自是不好拒绝。

    被安排进了一间大厢房,坐落祁府的南厢房,此夜夜垂星幕,月影风清,该是一夜好梦。

    月色如水,秋日里乌云不闭月,透了几缕穿过窗棂。

    想到白日里君王殿里那个眼神幽深、暗如深潭的男子,虽然有了承诺,却不知为何还是难以安心入眠。

    辗转难眠至夜半,赵奚终是起身以月光为引在厢房里摸索着。

    忽然,赵奚所住的南厢房外忽然起了一阵火光,伴着祁家下人喧闹的声音。

    本还以为是闹了火灾,不想一直没听到灭火的字眼。

    赵奚下意识蹑手蹑脚凑近了门口,头靠着门听着外头的动静。外面这样打的阵仗,不会是小事。

    只见门外聚满了火把,十多个下人聚在一处,为首一人看似是管家模样,指挥着身边的下人:“你们去那边,其他人跟我去这边搜。”

    赵奚连忙放低了身子,直等到门外没了动静这才轻轻开了门栓,伸着头怯怯望了一眼,终是缓了口气。

    他只是云国来的使者,这祁家里头发生了什么也容不得他好奇。

    思及至此,赵奚此时只想可以明日如蜀君所言顺利定下前往云国的使者。连忙又矮了身子直低到纸壁之下。

    退进房间,正要关门,岂料下一刻便有一个温暖的身子扑进了他怀里。

    女儿家独有的脂粉香,体香在空气中的温度,伴着女子发间弥散开的沁人之发香,皎洁月色下,此时赵奚眼前,不,更准确的说是他怀中拥着的,是一个面容娇妍、身姿窈窕的女子。

    女子温香软玉直直便扑到了赵奚的怀里,女子香袭入赵奚鼻腔,月光下的女子突如其来撞入身边,似如月仙。

    赵奚怔忪着:“姑……姑娘……”

    话未说完,赵奚的唇便被一抹温暖附住。女子示意赵奚噤声,如水一般的眸子睁得大大,眼中氤氲如水,盈盈有神:“求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

    赵奚下意识说不出了话,望着女子的神采失神。下一刻,温软凉却。女子脱开赵奚的怀,轻手轻脚将赵奚的房门关上。

    赵奚似还停留在怀中女子的温暖中,瞧着女子的动作不忍心说话。

    月光映照透过纸壁映着女子的背,女子看着赵奚,看了良久方有了些不安,眼神闪烁间如月色的清丽:“公子,小女子失礼了。”

    女子只着了一身薄衫,白皙的藕臂露在月色下,女子面上有些不大自在。

    赵奚这才察觉自己看得失神。

    “公子救救小女子吧。”女子楚楚可怜。

    赵奚望着女子这模样,踟蹰问道:“姑娘好好的,何须救?”

    女子忽然眼中落泪,“小女子本是梨园一个小戏子,被恶人带进来这里,说是要做人家的小妾。小女子自知一人难能逃出去,求这位公子搭救。”

    美人落泪最是我见犹怜,女子落泪一番言语着实惹怜。

    赵奚依旧还留了份理智:“姑娘,在下不是蜀国人。”

    女子忽然执起赵奚手,轻轻执到自己的心口处:“小女子也知此时令公子为难。若然公子不愿小女子也不强求,小女子一生孤清,如何也不愿所托非人。若连公子都不愿搭救小女子,小女子也活之滥命……”

    悦耳的声音字字数出,赵奚见女子如此,也生了几番同情意。

    女子眸光如水,抽了手便要往墙上去撞。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招似是受用。赵奚慌张拉住了女子,惯性缘由,女子温软的身子被拖入了赵奚的怀中。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女子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袭入赵奚鼻腔,女儿香,冰肌骨,旖旎醉人。

    第46章 女子柳茗

    天边阳光熹微,几缕光亮照进南厢房。

    一切如抓不住的阳光,伸手空空,不大现实。

    赵奚醒来之时,身旁一片片空荡荡,只觉昨夜如梦一般,但身上残留的几分香气又是那样真实。

    如幽兰一般的香气月色下入骨酥麻,赵奚当时能入眼的只有那个薄衫撩人,唇若红瓣的女子。

    那个女子目如秋水,瞧着他的眼神那样楚楚动人。看了看自己,只觉脑中乱了许多,女子的香气仿若迷醉的灵药已将他的思绪搅乱,他昨夜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却没有半分意识了。

    左右环顾,那个女子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

    当真如梦了?

    “赵公子睡得可好?”

    赵奚忽然回神,却见不知何时已是房门大开,祁慕箫立在门口,面上几无表情。

    赵奚一时没有反应:“好……很好……”

    “请赵公子梳洗一下,稍候入宫。”祁慕箫丢下一句,便留了个背影给赵奚。

    照着昨日来祁府的路线,赵奚与祁慕箫一路走着。

    “赵公子出身云国的忠臣之家,又娶了安宁长公主,真是仕途后院双得意呢。”祁慕箫轻道。

    赵奚闻言,不觉叹了一声:“长公主的确是贤淑……”可惜不愿给他生子。

    祁慕箫似是看出了赵奚这面上情绪,既是知晓这位赵大人的门路,如何没有听过赵奚无子嗣,这位赵大人在云国的名声真心不好,抢占民女,阿谀奉承,胆小怕事……该有的纨绔习性这位赵大人算是占全了。

    “丢下去!”只听一声冷冰冰的发令,赵奚不觉望向一旁。

    这是前院一处小竹林,小竹林间周围有一处空地,发令之人正是昨夜赵奚见到的那位管家。

    小竹林中围了七八个下人,一个女子被两个下人架着,不住挣扎。

    听到管家如此指令,两个下人便要将女子架着丢进小竹林空地间一口枯井。

    女子背着赵奚与祁慕箫的方向,从后面来看,女子衣衫凌乱、发丝歪斜,已是折腾地没有一丝好感。

    女子挣扎着被下人拖到井口,这处枯井已是荒废了多个年头。女子用脚死死抵住井沿,不甘于被填井的宿命。

    “祁大人,这是?”赵奚有些疑惑。

    祁慕箫抬头不经意觑了一眼,无意识道:“欠债还钱,理所应当。”

    “欠债也不必……”不必拉人填井吧……

    祁慕箫做出一副理所当然:“她爹欠了祁家票行三万两,时隔四年都还不上,她是被他爹卖进来祁家的。本来好好做我祁家的姨娘,给我爹做小妾多好的事儿,好生生的又要逃。祁家从来不养闲人,只得如此。”

    祁家作为蜀都应城第一商家,在官场商场都是得意。将人填井不过算是家法中的一样,富贵尊崇如祁家,这点事儿无伤大雅。

    赵奚也曾在云都众目睽睽之下抢人女儿,闹得伏引对其没有好感,闻此便也不大好发表意见。

    “都要死了,还抵死,倒是把清白的气节撑到后头啊。”管家模样的带头人见女子撑住井口,一个推搡,便要将女子推下去。

    拉住女子的衣襟,将女子反过身,施力之间就要将其推倒。

    女子仰着头,令赵奚看清了女子的模样。

    凌乱推搡的发,遮住的容颜依旧如花美丽,口被一块白布堵住。目如月色,氤氲清亮。

    强行挣扎之下,女子袖间落下了一张女子的小像。

    赵奚大惊,这女子楚楚动人的模样——是昨夜出现在他房中的女子:“住手。”

    祁慕箫:“赵大人?”

    赵奚心中一动,方才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