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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星辰时代第17部分阅读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屋外已是寒风凛冽。儿怕您老身子骨”

    “呔,休要多言!”

    “这是,父亲大人!”

    大儿忙不迭的伸手轻搀,小心翼翼的扶着年事已高的父亲,冲着外面讲道:“蠢货,还不把老爷的白虎皮裘取来,没用的狗奴才!”

    书房门外两边竖立伺候的下人诚惶诚恐,连忙陪着万分小心的跪倒施礼,另一人两步并作一步顺着房檐小径麻溜的出了偏门。

    “你,快去把老爷的白虎皮裘取来,要今年关外刚送来的,如有怠慢小心尔的”马护卫随意指着外院偏房里候命的几个丫鬟中一人,煞有其事的命令道。

    “是,马护卫!奴家这就去取来!”

    束手而立的妙龄丫鬟躬身万福,声音清脆可人,麻利的领着几名屋外粗使丫鬟迈着小碎步穿阁楼过庭院的朝大宅后院而去。

    “吾儿,可知为父深意否?”

    “儿实不知,请父亲大人明示!”

    “呵呵,你我父子何许如此!屋内虽有地龙却让人易于懈怠,院中虽有严寒却让人得以清明。国事维艰,内忧外患,为父已然心力交瘁。古往今来,可曾有不灭之王朝盛世。大清社稷已有数百年之久,王朝更替,非人力可及!列强精兵利炮、铁甲巨舰,非洋务不可求。然朝中多有阻力,非吾一人之力可抗。大儿,当下时代之变革日新月异,大清路在何方?是否可以中兴全在洋务,不通洋务必不可长久,你可要切记、切记。我李氏满门皆因我一人富贵荣华,但这福运绵长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后辈子侄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是没有这般的雄心壮志了,做咱大清的‘糊裱匠’只能苟延残喘,续命而已”

    “父亲大人,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大儿闻听自己父亲如此露骨之言,心中顿时七上八下,环视四周无人,才小心的出言提醒。额头已然见汗的他惶惑不安,不知一向是谨小慎微的父亲为何有如此不敬之言。

    “不打紧,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老夫外有北洋水师为依托,内有淮系堪为臂助,已然在那位眼中尾大不掉。责任愈巨,视野愈阔,综观世界各国的发展,大清之积弱不振,在贫在穷。大清欲自强,则莫如学习外国利器。欲学习外国利器,则莫如觅制器之器,师其法而不必尽用其人。欲觅制器之器与制器之人,则或专设一科取士,士终身悬以为富贵功名之鹄,则业可成,艺可精,而才亦可集,大儿你可明白。为父打算请旨让你出任驻德意志参赞,给许景澄打打下手,磨练一二。料想凭借老夫的威望,徐某人绝不会难为于你。顺便与德意志洽谈更多的合作机会,毕竟北洋海军新立,一切都得靠我们自己。虽说有一点饮鸠止渴,但实在是不得已为之。相信老夫以夷制夷的目的或可奏效,顺便”

    老者紧了紧做工质地上乘、细腻厚实的白虎皮大裘,言语间满含忧国忧民之心,时而语气平淡时而踌躅满志,虽有公益却不忘私心。

    “伯行谨记父亲大人淳淳教诲,毕当严于利己,处事周详小心,万万不敢坠父亲虎威!”

    李经方此时已然心动,或许心中的疑问在此行中可有所解惑。他哪里知道,作为大清支柱的父亲真正的打算!

    数日之后,德意志威廉港

    “老狐狸,既然想做戏,扮个角,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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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信件

    “侯爵阁下,从威廉港送来的加急信件!”

    卡尔优雅的深施一礼,非常绅士的双手递上一封带有火漆邮戳封口的信件。

    “哦?谢谢。”

    辰风错愕的放下在手中跳跃的笔尖,站起身用手接过这封只有家族印章和署名自己的信件。辰风随即用书桌上的开信刀轻轻划开信口,颇为涵养的抽出信纸却没有丝毫打开的意思。辰风把叠好的信纸优雅的在鼻尖下方几公分处摇曳,似乎陶醉其中。

    “亚麻与苏格兰纯种羊毛质地,淡淡的龙涎香中带有普罗旺斯薰衣草的芬芳,考究的做工混合”

    卡尔何其聪明,顷刻间就明白这是侯爵大人因为自己而刻意说的。卡尔躬身施礼,准备就此退出侯爵大人的办公室。

    “等等,我亲爱的伙伴。请先在那里等一下,好吗?”

    辰风眼见卡尔准备离去,示意请他稍等一会。辰风很有风度的请其在待客沙发上稍等片刻。

    卡尔见侯爵大人有意挽留自己,大方却不失礼数的施礼之后,向不远处一排背向的欧式沙发走去。不卑不亢,完全看不出曾经落魄的一面,仿佛那不堪回首的记忆从未出现过一般。时刻表现出受过良好教育本能的得体,让人挑不出半点的瑕疵。

    辰风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放下镶嵌着珠宝的奢华柳叶开信刀。背靠着软椅慵懒的推开信纸,一字一句的浏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哪怕是标点符号。

    卡尔静静地等待着,像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雕塑一样,他甚至没有吩咐门外的仆人送上咖啡或清茶。当今天早上,卡尔从仆人手中接过这封做工考究、书写漂亮的信件时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但作为德意志贵族出身的他是不会让其有任何意义上的“损伤”。在这位年龄与智慧不成比例的侯爵面前,任何细小的做作都是一件致命的错误。他高高在上却又谨小慎微,严谨之中却从不刻板。卡尔分明注意到,当这位小侯爵用开信刀割开信封的时候,锐利的眼神不止一次扫视信封的各个边角。看来多疑的侯爵阁下从未放弃信任的另一面。卡尔并没有因此有什么负面情绪产生,相反他更加的好奇小侯爵阁下匪夷所思、天马行空下的任何决意。这些本就牵强的、无规律的想法总能让人在深思熟虑之后有所启发。卡尔坚信这是一种天然的强者所应有的本能,那种先天的执着却丝毫没有固执的坚守,与生俱来的敏感让他的心思细密、纯熟。他是如此的让人着迷与嫉妒,愤恨造物主的不公和偏颇下的宠溺。

    坐在皮革包裹下高密度天然海绵垫的沙发上,卡尔平静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他却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浮想联翩。

    辰风飞快的浏览完每一个让他感慨万千的字词,他想大声咆哮却只能压抑的微笑。那简短的内容更像是一封加急电报,而它的内容却让辰风自己哭笑不得。在那遥远亲密的东方,过度聪明的大清权臣已经将不怀好意的眼光定格在自己的身上。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可悲。这种被历史名人所关注的急迫让辰风意识到实力才是制裁智慧的终极武器。针对这种过早的“出名”,辰风更加迫切的想让自己迈上权利阶梯的更高一层。事实证明智慧与时代无关,聪明的睿智理念只是随着年代的不同幻化出不同的形态来迷惑对手,本质从未有质的变化。合上单薄的信纸,辰风想向历史的讲述者吐唾沫。本应持有真实、理性的他们,随心所欲的蹂躏、摧残那本就躲在华美服饰下的过往事实,让本就不多的真实迷雾重重、难以探究。辰风又一次无比庆幸自己的高瞻远瞩,没有过度沉溺于朦胧、浑浊的历史假象中不可自拔。辰风心中不住的冷笑,既然不能按照历史虚幻的剧本演绎,那么就按我的剧本编排。因为在岁月的长河中,它必会是不多的被水分稀释过的真实历史!

    辰风有些想笑,但却苍白无力。看到背对着自己,卡尔那高挑的端正坐姿,辰风很快的平复下躁动性的冲动。离开座位的辰风随即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脸带笑容的迈着步子轻快的走到与卡尔正对面的沙发处坐下。

    “我的朋友,您怎么了?”

    卡尔愣了一下,镇定的装作刚刚从沉思中被人打断时应有的诧异,平视辰风锐利的眼睛。

    “侯爵阁下,我很好,只是思考一些困扰我已久的一些琐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