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欠教训的烂作家!
好极了!商羽简直非常确定自己离地狱非常近了,尤其是在好看见小柳姐姐头顶冒烟、脸色发青的模样,她真想立刻转身逃跑;不然,待会儿大概会有人拿着拔牙钳追着她,想把她一口可爱的牙齿活和不得不的拔出来!
嘿嘿笑了一声,商羽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铁马龙头一转,踩着踏板,就要逃亡去也。不料,车尾被人抓住了!糟!末日交近,救命啊!
商羽立刻以双手捂住可爱的小嘴,朝小柳姐姐以眼儿傻笑,希望她看在这么天真可爱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不过,小柳姐姐怎么会手拿拐杖呢?妈呀!她从来没有离死字这么近过!
“来这找我?”柳娟平静异常地眯起眼睛,睨着她的目光仿佛有股危险的讯息。看得商羽头皮发麻、手冒冷
汗;哈利路亚!耶稣救命!
“不,天……”天气很好,我出来运动。不行!这么说,定会被拔牙伺候。她谄媚一笑,手仍小心地捂着自己的嘴,讨好的说:“呃……对!我来负荆……” 没有“荆”,以刚租的一大袋漫画来代替吧!“负‘漫画’请罪,请小柳姐姐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一次,小的下次不敢了。”
“手干嘛老遮着你可爱的小嘴,让我看不见你的牙齿?”
她还刻意强调牙齿二字,差点把可怜的商羽吓得屁滚尿流。她腾出一只手,坚定不已地左右摆着手掌,一边努力地说道:“我……我拿牙刷面……呈四十五度角……由下而上刷牙面与牙内……牙齿很好……不必劳烦你大驾……连洗牙结石都……不必……”
总算有几许恶作剧的快感了,看她那么悲惨的模样,笑都笑死了,这就放过她吧!反正达到娱乐效果了,只是,柳娟还没玩够那个怜的笨作家。
“诊所训就在前面,我就好心地免费帮你检查吧!”
“啊!不必不必!”商羽活像宇宙浩劫正在眼前上演一般地惊恐,双手和头一起很合作无间地摇着,希望这位美丽的女医师打渤海替她的牙齿义诊的念头。
“你……你你你下班了……不……不不不麻烦……”
“的确是不麻烦呀!”柳娟笑得狡黠又坏心,拐杖一收,坐上商羽的脚踏车后座,看来是玩上瘾了:“不过,既然你不愿意,那就送我回去吧!”
“呼!只要不拔牙……”
咦?小柳姐姐说什么?她没听错吧!“送……送你……”
“对呀!我今天早上出了车祸,脚扭伤了,这是拜谁所赐,你知道吗?”
“你是说……”
商羽一脸绝望。喔!她的铁马又要再度爆胎了,天可怜见,天可怜见呀!
“你要负责送我到家。”柳娟才笑嘻嘻地说完,一辆银浅灰蓝色的奔驰就停在二位美女身旁。车主摇下车窗,展露出俊逸的笑容,冲着柳娟问:“下班了?”
“语珍!快点!我们回家!”柳娟霎时沈了脸,频频催促着正在眼冒爱的泡泡、还流着口水的商羽;该杀的!怎么又冲到这个煞星,顾人怨的!?
“语珍!商语珍!”奇怪!?怎么没反应!?而那个该死的畜牲已经开了车门下车来了。“喂!你这个……”
“喔……好帅的帅哥……”
标准的花痴表情。柳娟一气起来,用力推了一下前方花痴的头,看来自己走比较快!她气冲冲地离开商羽的铁马,拄着拐杖就要走开,远离这二个世纪瘟神!
有人冷不防的由后面勾住了她的手臂,接着,一阵熟悉温热得令人想逃避的气息呛进她的口鼻间。她旋过身去,反射性地向后退去,企图与这名危险份子保持距离,低冷着声音恐吓着:“放手——”
“我以为……”来人对她奔放的怒火自动略过,眸底
窜起兴味,令人分不清是否是真心,但却是温柔得令人却容、无法漠视,使她的心阵阵抽动着。他连嗓音也是如此完美,动听、优雅迷人且悦耳如天籁。“你会需要有骑士护送你回家?”
商羽在一旁用力点头。有救了!有救了!这身旁白色医师袍的医生简直是有洁白羽翼的天命名嘛!快快把她带走吧!
“你的小朋友似乎也不对。”“关他什么事!?放手!”你没那个荣幸!“
柳娟恶狠狠地瞪了正张大眼睛。发扯地看着他们的商羽。这个死囡仔,阵前倒戈,竟敢扯她后腿,还看帅哥看到发痴了!?她用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理智,在碰上这个无赖时,通常都会“不在家” !?
“我记得没有宇野万里不能护送柳娟小姐回家这条法律耶!”她竟然以遗憾的口气告诉她!?
“哈!你可以霸王硬上车!”商羽好心地给她建议,不去在意柳娟投过来的愤恨眸光。她仿佛看出了什么似的懒洋洋地笑笑。她是小说家,对这档子事儿总是真有高度敏锐感;她识想地欠了身,重新踩着踏板离去,不知为何的,有股淡淡的愁马蚤涌出心头,温了她一身……唉……该不会是……
这个叛徒!柳娟死瞪着那个死定了的笨作家的同时,也被俊秀儒雅的宇野万里塞进他的座车里,他朝气急败坏的她漾出一抹极为温暖的笑靥,甜甜地洋溢了她一身,溶进她的心底……
危险!她的脑中再次警铃大作,但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时,就被车内流泄的音乐给激得歇斯底里地掩耳大叫:“关掉!关掉!”
我盼望我能有你所想要的
我会将它给你
因此,你不愿看着我哭泣
你不愿看着我哭泣
< you won‘t see sry\wiln phillps>
绢,我的心情和这首歌是一样的,我同样的不愿见到你哭……我不管歌词中说些什么,只要你记得,我珍爱你,珍爱得想哭,但,我不要见到你的泪水,我要你一生一世快快乐乐的做我的妻子……
骗子!骗子!骗子!
她突然停止了掩耳的动作。宇野万里伸手关掉了音乐,看她冷静得那么诡谲,他的心持续地涌现担忧;他明白原因为何,他不能说,只能等……只能等她自己打开心门,接受她。只有让她自己愿意把伤口敞开,他才能获得新生,她现在的平静不是代表不在意,而是在压抑……
“我要回家。”
她坚决、清冷空幽地说道,空洞的神情令人不确定她的情感及心是否还活着,只是心疼她的过度抑制,担心她不知何时会爆发?而且有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发一言地载她回到公寓大门,在她要下车前,伸手推开了她的臂膀,碧绿带金的双眸蛊惑了她,他的气息
指在她精巧的脸蛋上,刹那间让她呆愣在她的眼眸中,无法动弹…他们太近……
但他只是轻轻地吐了一句:“小心脚。”就松开了她的手,放她下车。
一瞬间,当他的体温由她手臂上抽离时,她荒唐地乍现一脸莫名又强烈的失落感;她仓皇地逃回公寓大门内侧,靠在铁门上,有些惊惶的发现,那双碧绿带金的瞳眸,燃烧着炙热的火焰,却又是那么地澄澈……震荡了她。
第三章
“叽……吱……吱……叽……”诊间内,洗牙结石机正在和牙结石的顽固奋战着。真空唾器的马达轰隆和响,医院企划室主任需要同时和四台诊疗台的大小嗓音比大小声。所以,她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尤其,眼前这个比其余三个医生更难搞定,她这是招谁惹谁呀!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柳医师,你的决定……去山地乡义诊!?”
柳娟不为所动,丝毫不把企划室主任的紧张与不知所措放在眼里,一个劲儿地替‘手下’的病人清洗牙结石,并轻声地低哼着,加上机器作响声使然,弄得企划室的主任得不断的靠近她,才能听见她的声音。偏偏,洗牙结石机和牙石摩擦的声音是如此尖锐而刺耳,她有点大感吃不消,便柳姑娘却懒得体贴她。
“据我所知,南投县山地乡有博里的基督教医院去义诊了;新竹、花莲、台东,也各有医院会定时上山去。我们远在台北,何必特地南下去和别人过不去?”
好!一句话堵得她死死的!主任有些为难的差点口吃
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这是代院长的意见,他认为”济世救人“之所以称为济世救人,就是为了要悬壶济世,行医救人;现在提出此企划,也是想让本院医生们藉此举和原住民打成一片,顺便去山间恰情养性,新近大自然……他说这是行医不忘游玩,游玩不忘行医,你知道,我们在都市里,难免……”
“你的意思是,代院长要我们假行医之名,行游玩之宝!?” 柳娟漫不经心而随意的口吻,听来颇有几分讽刺的味道,但又冷淡漠然得像是不于己事;面对这么夹枪带棒、不冷不热的奚落,使得企划室主任直冒冷汗,一边奇怪为何才人秋时节,她就直感一股冷气由前方美女的身上源源地不断射出,让她误以为冬天来早了。
“呃……柳医师……这……请你多考虑几天,我……我会再请代院长亲自来和你……”
柳娟示意旁边的跟诊护士把“真空吸唾器”拿走,用探针刺刺病人的牙面及牙周,逞自和病人以空冷如冰的语气报告他的牙齿健康情形,并当企划室主任受冷落的困窘不存在,将小柜子抽屉中的小镜于拿出来,用探针戳着有问题的牙齿。
“你左后大臼齿有蛀牙,上排还有牙周病的迹象,我请护住替你照一下x光。”
病人和护佐进x光室后,企划室主任满心以为这位柳大医师终于愿意分神、可怜、可怜她这个从刚才开始就被当成不速之客的同事;但她眼巴巴的看她优雅的起身,走向x光室,看护佐照牙齿x光的镜头位置有没有摆好。实在、实在是……
她双手握拳,差点想起来扁人了!但是……不!不行!人家她可是四十岁的成熟女人了,怎么可以和一个才将近三十的‘小女孩’计较呢?不行!绝对得忍住!
“啊?你还没走?”
她牙齿咬到快断了,没想到柳大小姐和病人先回到治疗椅边时,竟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她何须再忍耐!她有点再也忍受不住地站起身来,气结地低哮:
“你太目中无人了!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尊敬长辈吗”
在提到父母时,柳娟的神色迅速掠过一抹分不出是什么的神色;她冷淡、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仿佛当刚才的诡谲气氛不存在,还是不甚在意,冷淡吊诡硬是让人头皮发麻:“我一向不喜欢工作时间被打扰,回去请回覆代院
言下之意已够明显了吧!她平淡地旋回身去,当她已不存在似地从护住手上接过小型x光片,对着治疗灯研究了起来。
咱们走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为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企划室主任气得拂袖而去。旁边治疗台的医生则全噤
声,不敢发表意见地看柳娟仍旧面无表情的艳丽脸庞,纷纷在心中偷画着十字祈祷:请上帝别把这个冷血女人的红线和他们的系在一起,阿门!
“济世救人”的院长一向是个谜,没人知道他是谁,长得什么样子?只知道他无所不在、无孔不人,而院内大小事务,几乎皆由行政部门的副院长负责;只有重大事故,才会由代院长——白衣男子,别称‘白影’的神出鬼没者来裁决。而整间医院内,只有五个人知道院长是何方神圣。
“喂!你太不公平了吧!只让内科和牙科去义诊!?那我们外科、骨科、麻醉科、眼科、神经科、脑科……等闲杂科等呢?你置我们于何地?”
一向有“花心恶少”之封号的戚彦仪轻勾子一下白衣男子坚毅如刀削似的下巴,笑得危险又英俊迷人地道: “居心叵测哦!”
“如果,你能告诉我……” 白衣男子也十分配合地自动凑近戚彦仪那张性感的双唇,眼波勾着他问道:“外科要怎么义诊?嗯?”说完还将气徐徐吹上他的耳际,说有多xx,就有多xx!
“要做见不得人的事去外面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骨科主治大夫——木翔字仍是面无表情,连语调也没有一丁点儿起伏地说着,低着头写自己的病历,连头也不回一下。
“翔翔的嘴巴还是这么恶毒,你要我和小仪仪去哪儿 ”不要叫我小仪仪!“
“走道或马路 ”二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分别由不同的人口中发出。
戚彦仪勒住脑科大夫——冷衡逸,刚刚发声者的脖子,胁迫十足地笑问:“我要我和那家伙去哪儿表演!?再说一次!”
“走道或马路。” 冷衡逸任他勒住自己的脖子,不为所动地看手上的参考书,语调依旧是冰冷如昔。
“他的意思是,反正在一个人面前丢脸和在一百个人面前丢脸的道理是一样的,他建议你们去做给所有的人看,昭告‘爱的宣言’。”木翔宇一边写着病历,一边漫不经心地随口注解。
“三位学长愈来愈年轻了!”
字野万里笑批着腮,好像自己是被娱乐的人一般,唯恐天下不乱。
“臭小子!你又多老!?”
“二十六岁的小鬼!”
“……”不予置评。
到最后白衣男子自己坐在一旁抚掌大笑,顺便喝着护士自动供奉的咖啡和美味的蛋糕,像是欣赏人间伦理大喜
“听说她把企划室曾主任气得差点迭急诊。”木翔宇冷不防地蹦出一句话来。那女人的倔扭他又不是没见识过,她会乖乖接受医院安排才有鬼。
“我若没记错,院规上该有规定:凡在”济世救人“者,不许说人长短,有意见直接投书副院长或代院长,投书完则不许上解决;一经院方查证所投为实,自会昭示公告的嘛!”
白衣男子不怀好意地勾起一抹俊逸魁人的诡异笑容: “你又钓上谁啦!小仪仪?”
“该不会是四十老女人的曾主任吧!” 木翔宇真厉害,四十一枝花变成四十老女人!?被别人听见他就完蛋了!不愧是“恶口”医生。
“什么钓!?小孩子不会遣词用字就不要乱讲话;我那是助人为快乐之本!没听过寂寞女人心,最难度长夜吗?”
戚彦仪伸出食指来摇了摇,不以为然地纠正大家的观点。他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如此地游戏人间有什么不好,人不痴狂枉少年,行乐需及春,纵乐需及时嘛!他笑得轻狂,毫不在意。
“你那是‘戚氏座右铭’!?只怕你没有春天了!”木翔宇泼他冷水。他实在看不惯他游戏人间,玩遍所有女人,甚至连有夫之妇也不放过!
“怎么会!?我生命中每一天都是春天。”
“小心哪天有女人由爱生恨,狠狠地报复你,那时你就有得纵乐了。”
白衣男子笑容可掬地好心说道,但口吻却是乐见其成,大概是预备报那一箭之仇,他从不喜欢吃亏。
“啧!祸从口出;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讲。况且要说到由爱生恨,相信爱慕你的,还不分男女,一定比我多。麻烦自然也跟着来!”
这二个人实在……
“真吵!”冷衡逸吐气如霜地抛下这句话后,起身欲离开这里,找别的清静之地研究他的脑科参考书;白衣男子冲着他笑,捉弄的成分居多:“小逸要回家去顾小……”
“你这冒牌乔太守。”冷衡逸旋身阻止他未竟的话,冷声低喝。“少乱点鸳鸯谱。”说完他就拿着书离开了会议室。
一行人目送他离去,而宇野万里若有所思地笑:“只要扯上逸领的事,他就酷不起来了。”
“你也一样啊!只要扯上某人的事,你也就窝囊得如落水狗,把原来的形象都给破坏殆尽。”
木翔宇收起写完的“作业”,也打算要走了;戚彦仪攀搭住他的肩头,根手指率性地勾住自己的白色医师袍,狂傲放荡。风流不羁的气势全数放射出来,俊逸且卓尔不群:“今天我要去‘恶男俱乐部’,你也去吗?”
“恶男俱乐部”是他们这几个有恶男封号的大男人开的,是一间挺有颓靡风格调调的pub,只要不值大夜班或
没有手术还是约会,那几乎是他们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