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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痴心的报酬第7部分阅读

    多了,不再是糊成一团的鼻腔音了。

    “啊?好哇!可是,你可能要睡沙发,而且,上班不方便喔!”  嗯!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喔!连丑闻都不见小柳姐姐伤半分脑袋瓜,现在要窝去她家!?有问题!

    “你不会把床让给我?”柳娟闷着声,依旧捂着脸;看不见她脸上的神色,但商羽猜,这时她的心底,想必是在泣血吧!

    夜……深了……

    “哦!你要离职?”“白影”坐在办公桌上,优雅从容地看了看她的辞呈,一贯的笑容中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情绪掺杂其中,但无端的就是令人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心事,都让他给摸透了似的!

    “我可以知道除了‘水土不服’这项理由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没有了。”

    她不卑不亢、冷淡地回答。离职书上写得很清楚,她没有必要再浪费唇舌。

    “可是……”“白影”拿着离职书左瞧瞧、右看看,遗憾似地摇摇头:

    “这项理由实在构不成离职要素耶!你不是也曾在台湾住过?现在只不过是又回来了而已呀!怎么可能会水土不服呢?在你的灵魂及身体的深处,应该还存留着曾在这片土地的生活——”

    “那是我的自由。”她冰冷的低喝由唇中逸出截断他的话:“你若是不让我离职,那是你违反了宪法中‘不妨碍他人自由’的那条!”她酷得要命,不为所动,神经像是冻住了似的,以威胁的目光盯住依旧笑得老神在在的“白影”。“别告诉我你拿的是美国录卡,中国宪法对你不适用。如果不想我出去昭告全医院的老板是在于什么的,我劝你最好闭上嘴!”

    “白影”笑得诡异,模糊着误音说了一句别具深意的话;

    “我可不是‘济世救人’的老板唷!”

    “你说什么?”

    “啊!不!没什么。”他用令人发笑的日语以漫画式

    的口吻说着,那对看似迷人无害的琥珀色眸子中,了然的笑意下藏着漫不经心精明,一语中的笑道:“我记重柳娟小姐明明是个勇敢又好强,不容许别人击攻的女子嘛!怎么会因为小小的‘水土不服’就打退堂鼓了呢?可见

    他英挺飞扬如剑的深棕眉宇间闪过一丝促狭;而柳娟则不耐烦地起了身,冷淡的抛下一名:“不要对我用激将法。”

    她说完就轻巧地走向门口去,不想留在这里任由这个天下第一的大混蛋消遣椰榆外加——挖出她埋的情感!

    “你最大的敌人是你自己的懦弱。别让你被自己打倒了!人生所拥有的,不就是相对的瞬——”

    倔强窈窕得令人激赏的身影把他未竞的一句“间吗?”给阻断在门板之后,冷酷绝决。敢给老板排头吃的也只有她了。“白影”微笑地仍坐在办公桌上直盯着那扇门,也如他所预料的,门又打开了,柳娟心不甘情不愿的探进头丢地一句:

    “别……告诉宇野万里我要离职的事。”

    说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也把“白影”爆笑出口的放肆笑声给关在“院长办公室”  内——这个大杀又超级的大坏胚子!

    爱上一个这样的女子,究竟是幸或不幸呢?究竟是有挑战性或是有被虐狂呢?

    “呵……我看是二者皆有。”

    “白影”坐回办公椅中,风采高雅,卓然潇洒地抚着自己的发鬓,笑得自信又有些坏心眼似的:“小万这回得准备好媒人红包红我。唔……下一个目标该‘玩’谁好呢?让我看看……”

    喀的一声,门又被打开了,冷峻寡言的冷衡逸走了进来,把一份申请表递了上来:“我要休假。”

    喔!是了!有目标了!“白影”开始贼兮兮的笑着,把方才柳娟交出的离职申请书拿到他面前,气定神闲,只是语气中还是渗进了贯有的阴谋味。

    “这个,帮我交给‘院长’!”他别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冷衡逸没什么表情地瞄了他一眼,由他的表情看得出,又有不幸者成为他的玩具了;他撇了撇嘴角,连哼一声也懒地“捏”走那份离职单,转身就走出办公室,留下兀自笑得好乐j诈好促狭的“白影”。

    他是可以不告诉字野万里,但可没承诺不让他知道啊!员工要离职,本来就该给“院长”  晓得不是吗?呵……他可没有错喔!本来就只是个“代理院长”  而已嘛!

    “叮咚!叮咚!”  门铃极突然地响了。洪孟雯纳闷地看关门口,心中暗忖好住在位于台中闹郊的洪家别宅这件事,应该只有字野夫人知道才是呀!莫非……

    她欣喜异常地顾不得手中喝水的杯子还没放下,就奔向大门口,用力把门拉开:

    “啊……”欢愉的神情在看见来人冰冷得完全有一丝暖意的冷笑时,刹那间冻结在唇角,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碎成一地无法弥补的玻璃碎片。“宇……宇野……”

    “怎么了?孟雯!太久没见到我,所以认不出来了吗?”

    来人仍用贯有的轻松、神态自若的语调说着,但全身上下所散发而出的,却是不容错辨的森冷及阴狠;洪孟雯无法不被他碧眸中的严寒震慑而颤栗,她从来没看过如此冷血得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宇野万里”。

    “不请我进去坐?”  他的笑容过分灿烂,而巨令人深感不安。没等她颔首应允,他就退自越过她往客厅内走去;才走没几步,他就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下脚步来,半侧过身去,依旧带笑地看着不知所措,也正要走向他的洪孟雯,以平静一如往常的淡然口吻说着,但莫名的,就是令人不由自主的惊惧。

    “啊!对了!趁我还能对你轻声细语的时候——”

    他伸手由大衣口袋中拿出一台迷你型的音控录音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淡淡地笑着道:“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洪孟雯张口结舌,为他语气中的阴冷给骇住了。她伸手颤抖的手不知所措地轻捂着自己的双唇,想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她的惊惶和慌张出卖了她的心虚与不安:“我……我不知……”  宇野万里叹了一口气,双手插人裤子的口袋中,碧绿带金的瞳眸定定看着惊疑不定地瞅着他看的洪孟雯,语气中浮着一丝遗憾。

    “你一直是我最信任的女性朋友,所以当我和表哥及学长决定研究所毕业后要来设医院时,才会不顾他们反对地带你一起回来——”

    他停了停,淡漠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只剩下一片少见的严峻。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有爱慕的对象了吧?还记得你承诺的过的话吗?不……那或许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留给你错误的期待——”

    “宇……你不明白吗?”洪孟雯感到喉头像是哽住了什么似地难以开口,她困难地想接近他,最后双手索性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援的浮术似地攀住了他的颈项;而宇野万里则反手拥住了她。感到他温情的拥抱,洪孟雯才放声哭了起来。

    “我对你是认真的……我无法……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对不起……原谅我……万里……求求你……”

    “孟雯!你不该犯我的忌讳……”

    虽然还是温柔的拥抱,却无端地令洪孟雯感到一股寒意爬上背脊;而他一向优雅悦耳的男中音则像是掺了冷酷绝情的毒药,令她不由自主地全身发颤。

    “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该用这么卑鄙的计谋来对付她……”

    洪孟雯猛然推开了唇畔带笑的他,不自觉地低喊:  “你……你要赶我走?”

    “用赶的大伤感情了。凭你以前的在校成绩,新加坡那里公立医院早打过很多次电话,央求我放你回去服务

    了。“

    不知为何的,他如此浅露笑窝的笑容却让她感到可怕和无情!

    “就像我穿到不合脚的鞋子,就要把它扔掉一样吗?”她尖叫了起来。

    字野万里皱起了眉头,撤了撇唇角,不以为然的低哼——他才不是这么卑劣的人呢!“我可没这么说。”

    “可是你竟然为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要赶我走——呀!”

    他一把攫住她的肩头,双眸射出二道锐利的精光。“事不过三,记住!别再让我听见你这样贬损她。如果不是你小人在先,我又怎么会对你无情无义?”

    “你……你不会忘了我们洪家帮在新加坡和香港有多大的势力吧!”

    理智与软弱完全敛去,洪孟雯开始拿出身为宗亲老大之女的架势——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只是为了宇野万里,她刻意掩盖深藏那原本深植于血液之中的毒辣本性。她也拥有许多女人有毒的部分,只是,现在……

    “我知道,你们洪氏一族在华人世界中有不容小觑的势力范围,尤其你父亲是长子,而且又是现任总裁。只是,孟雯,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我吗?那就应该明白,我不是个偏爱‘以暴制暴’的人,虽然我外祖父已经金盆洗手了。”

    话点到为止,他不是个爱拿那些黑帮势力出来炫耀的人。靠山山倒,这世界上不可能有永远的强者,也不会有永远的弱者,端看你自己怎么去运筹帷幄,既然不是什么可靠的长久势力,那就算亮出来又能如何?

    宇野万里看了眼几上的录音机,单刀直人地问:“那些人,是不是你找去的?”

    洪孟雯恍惚了一阵,没注意到他的话……他真的不要自己了……铁了心要赶她走……不!为什么?她不甘心呀!她凝视着深爱的他这么长久的时间,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有污点的女人要赶她走,甚至不惜撕破脸!?

    她不甘心!“你会后悔的。”

    “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会向你要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她当他什么呀!赠品吗?

    “我不是属于任何人的,希望你能了解。就你是不同血型的血,不能输进人体是一样的道理;你不是适合我的那一袋血,纵使,你仍旧是重要得不可或缺。”

    看来自己去查会比较快。他原本欲伸手拿走那个录音机,却被洪孟雯伸手眼明手快地打落在地。他抬头看着面有憎恨的洪孟雯,就这样什么也不说地看着她,以眼神召唤,无声地询问着,他知道自己会说出来的。

    “你要知道,好!我就告诉你!”她有一种几近歇斯底里的状态。宇野万里皱了皱眉,却不想惹恼她;倒不是怕她,而是不希望她崩溃!

    “对!没错!医院那张公告是我去贴的,但是,那是你母亲的意思!

    “我妈……”果然!他就知道她有问题!录音机也是

    为了要她承认而且收手才预备的。宇野万里抿紧了二片薄唇,握紧了拳头。

    “再告诉你吧!九年前在学校的舞会上,刻意缠住你,是为了要让何宗越去接近柳娟!”

    “什……”她石破天惊的这句话,炸得他霎时怔愣住了!

    “我知道你喜欢她,身上随时带着她的相片。正巧,我认识同为同乡的何宗越,知道他对柳娟有意思——”

    “所以,你就在舞会上绊住我,让他去找她?”他不可一世的脸上闪过一丝凶光:“你老早知道何宗越是个浪荡子?”‘

    “但是爸爸那个爱人不也是浪荡女!?不然为什么会和他上——”

    “啪!”一个清亮的拍掌声回荡在刹那间静上的屋子内。洪孟雯偏过头去,却没感到原本该落下的烧灼,她睁开了眼,看见他用右手接住了左手手掌,神情严酷的脾脱着她:“我,从不打女人,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让他成为第一个。或地是我不想;也或许是——”

    他刻意停了一下,森冷淡漠的语气由他俊逸的唇中发出,更形锐利伤人:

    “我——不——屑”

    他从地板上拾起那个录音机,将里面的带子抽出来,在她面前把磁带一把用力地拔出后,扔在地板上,严酷地道:

    “这笔帐,就算在它头上了。下回,别再让我看见,或听见任何有关于伤害柳娟的事。我说过我不爱‘以暴制暴’,但并不代表我不会做。”

    说完,他从容绝决地一个转身,往大门口走去,一脚踩过了地上的碎片;刺耳的碎裂声,仿佛像车轮辗过了洪孟雯的心那般的剧烈而疼痛。她无力地瘫跪在地,眸光飘向大门口,只见他站立在门口旋过身来,丢下一句:

    “破镜就算重圆,也会留下裂痕。”

    粉碎了她所有仅存的冀望与梦想,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耀眼崦燃烧着光明的翅膀。不!一半是“光明”,而一半则是“黑暗”的羽翼,但……好亮……他几乎无法正视他……

    “哇!小万!好醒喔!”

    “白影”坐在他的车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副睡眠不足的慵懒模样,不修边幅地教人心动,他取下耳中的耳机:“如果我是小女生,一定为你尖叫。”

    宇野万里给了他一个卫生眼:“你装在哪里?”他指的是窃听器。

    “这里!”他一手翻开他的衣领下方,抠出一颗圆形物体,无关紧要地打着呵欠:“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去找小姨妈谈判判?还是去海扁何宗越一顿?或是去找你深爱的美人?”

    “为什么我要去k何宗越?”  宇野万里昂起下

    巴,眯着眼斜脱着他。这家伙!该不会又找了谁来搅局吧!?他可很爱搞这种飞机呢!前车这鉴就是魏彦平那小子。

    “啊!根据情报显示,他现在人在台湾——”“白影”  昏昏欲睡的俊脸突然亮了起来,他伸手扭转了车子引擎的钥匙,热车准备上路了……呵!又有好戏可看了。  “而且就在台北哟!”

    宇野万里心底怵然一惊,旋即问道:“她预备什么时候离职?”

    “喔!你知道了呀!”“白影”  贼不隆咚的笑容让了野万里很怀念的想起他也曾用同一种方法戏弄过泉傲天;果然,他这一身装蒜和使坏的本事是别人带坏的,果真是上梁歪,下梁正不了。

    “无怪我娘恨死你了,你教坏了清纯善良又无瑕的我!”

    “人有自由意志,是你自己选择给我带坏的。既然知道坏,就不该跟着走;既然随着走,就不要责怪别人。因为,是自己先的……啊——”

    又是一个大张嘴的呵欠,他意兴兰珊地启动车子往台中交流道而去。

    “放心!反正你老哥我也只能做中办的司机啦!主使正义组织的侦测路线啦!顺便替别人封锁各国海关,或使某些人订不到机票,还是充当研究生的教育者……等诸如此类芝麻绿豆大的小事而已。”

    宇野万里笑了起来:“谢啦!”

    “哟!你谢我什么?教育你有成吗?刚不是寸嫌我带坏你?”他笑得很坏。

    “别装白痴要我明说。说出来就有损你那测不出来的智商了。”死孩子!竟然敢骂他白痴?若不稍稍“教导”他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

    宇野万里!你要倒大媚了!

    柳娟看了看满屋子的空旷,吁了一口气,下礼拜就能离职了,明天则是圣诞夜;或许是逢年过节的关系,所以她订不到回美国的机票……不过,无妨,反正她要离职了,又要找地方躲开宇野万里,什么时候回去都好,只要不要再碰见他——

    心好痛!明明很想,却又不敢,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关上门,她下楼往医院走去。这个礼拜轮到她值夜班;反正是最后一个礼拜了,也没有什么大碍。

    蓦然,一个熟悉的令人心惊的身形闪人眼帘之内,她的呼吸袖抽走了,心脏在胸膛内剧烈鼓动着,阵阵惊慌害怕和恐惧感刹那间占据了全身……天啊!

    而对方也看她了,叫了她的名字,就向她走来。

    不!不要!她吓得倒退了二、三步,拔腿没命似地朝反方向狂奔而去,把那人和他的呼叫声全数抛在身后;仿若在躲避恶鬼一般地仓皇。

    她奔进别人的公寓中剧喘着气,只是心中波涛翻覆的。只怕比呼吸更形剧烈、有过之而无不及。恶梦成真!

    他……还是出现了……“他”——何宗越!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上帝一定在开她的大玩笑!

    第九章

    宇野万里在半夜时被叫醒到急诊室到看一个全身是血,不省人事的受虐妇女。为什么找他呢?因为他是最不会写“拒绝”二字的医生,其余医生不想处理的病例,全丢给他来处理,所以他包办许多病例,才有了“全都通”的封号。他对病人是不遗余力,便却是累了自己;就像现在,睡到一半就得被人叫来急诊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