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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40部分阅读

    向尾声了,民营经济的原始积累已大致完成,各大企业将逐步按照西方国家的路子进行整合,以便形成带垄断性质的产业,尤其是要借这个所谓的经济全球化大力开展企业兼并。不要怕什么国外的跨国企业,我们有优势,记住,我们是国家民族工业,这是国家一定要大力扶持的,有了这个幌子,有了政坛关系,还有什么不好办?

    现在告我们工厂环境污染的状越来越多,而且企业人力成本也高了,你给我对云南、四川、青海的情况做个可行性研究,那边大量需要引资,政策也优惠,现在我们要借国家开发大西北的名义,来做这件事情。

    还有,你现在知道了吧,那个黄秋雅从加拿大回来根本就不理你,这样的女人你还纠缠有什么意思?!要找你也找个对你不变心的,对你有帮助的,对我们常家事业有帮助的,对不对?

    ……

    父亲的话是语重心长,含意隽永的,常成觉得自己应该受教。

    郑学龟缩在这间饭馆最靠里边的那张桌子,紧张而且警惕的盯着大门的入口,常成啊,常成,我的好兄弟,铁哥们,你怎么还不来啊,你兄弟我落难了啊,在等着你呢!

    此刻,常成正和廖业在商量对策。

    自打廖业知道郑家从此狗屁不如了的时候,廖业也就把自己彻底当成狗屁不如的玩意,在上海,在常氏企业里实习,跟着常成鞍前马后极尽阿谀奉承卑躬屈膝之能事。

    虽然廖业对自己耍心机有些无耻和可恨,但是作为一个未来的董事长也应该大度的理解宽容一下,小人嘛也有小人的智慧。常成觉得身边多个这样的人也还可以,这段时间的表现也还是令他以及企业部门的同事满意的,再说这小子又了解自己这么多秘密,也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

    没想到居然郑学打电话找上门来了,并且已经到了上海求他常成帮忙躲过此劫!

    廖业深知这是自己对常成表现忠心和智慧的最好时候,他飞速的转动大脑思维着,详细的分析解说着形势,他私底下里总是称呼常成为“常总”,他道:“常总,您将来是给企业掌舵的,所以啊,您一切都得为您的财产人身安全着想。郑家已经完了,对于企业将来的市场拓展没有了半点利用价值,准确的说如果和郑家还有什么纠缠的话,不仅无益反而有害。幸亏您和郑家的两位领导没有什么瓜葛,不存在他们带来的潜在威胁。”

    廖业一脸拘谨和认真,接着道:“郑学吸毒,是个瘾君子,而且和进哥那个黑社会团伙有很深的牵连,郑学到上海来,目的就是希望您对他庇护,帮他搞个安身之所罢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郑学已经被通缉,无论如何,我们得避而远之啊!引火上身会造成祸害的。”

    常成对廖业的说法比较接受,但他有点担心以前的事情,便道:“廖业,你说假设他用以前龙镔的事情来要挟我,怎么办?”

    廖业连忙回答:“进哥都已经挂了,空口无凭,无根无据,没用的。那件事情您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那完全就是他们和龙镔的私仇啊!常总,对不对?那件事纯粹就是他自己干出来的,就算他将来被抓住了,他也不会自己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那样只会更加加深他的罪刑。您还借给了他那么多钱,他都没还,谅他没这个胆子敢倒打一耙。”

    常成点点头,忽然又问道:“唉,真没想到他好好一个大学生竟然变成这个样子!我是真的想再拉他一把啊,说起来,大家都是同学,都曾经是玩得很好的朋友。”

    廖业暗暗在心底骂:他妈的,怎么现在这么好心了?那个时候你不是对他恨之入骨还把他当作诱饵牺牲品吗?现在这么虚伪说起了道义?但是廖业根本就不敢将心声有所表露,只见他恭敬的将屁股坐在沙发的前端,身子前倾,双手支放在微微岔开的腿上,神色无比真诚,两眼敬畏的看着主子,道:“您想,郑学以前作了多少对不起您的事?不是您不仁,是他不义在先。常总,您早就告诫过他,要他好好走政治道路,现在这个样子全部是他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您,您是绝对不能和他见面的。这样吧,您就去崇明岛散散心,这事您就交给我去办,我保证让大家满意。”

    常成一脸狐疑,道:“去崇明岛散散心?为什么要去那里?交给你办?你怎么办?我可没有什么钱给啊!”

    廖业暗骂一声“猪猡”,依旧赤诚,饱含革命献身精神的道:“对,去散散心,最好是和雯丽一起去散散心,两个人都把手机关掉,甚至最好让雯丽把卡都换掉,当然也可以让雯丽自己回老家过年。你就放心的交给我办吧,不需要钱,一分钱都不要。”

    常成想了想,谅他廖业也不会玩什么把戏!也玩不出什么把戏!便叮嘱道:“你说的对,就按你说的,雯丽和我散散心后,我就安排她回老家过年,不过你要万无一失啊!”

    廖业怪怪的答道:“您放心吧,我保证让您高枕无忧!”

    廖业早就看出常成对他的心思,但他早有自己的防备打算。他了解自己,专业知识掌握的并不好,而且如今他已经把全部就业希望都寄托在常氏企业,他不能容忍这期间出现半点闪失,而要想保证常成不踢开自己,他就只有冒险走这条路。

    他不怕玩火,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个玩火的世界,胆小的饿死,胆大的撑死,老实巴交的父母不就是那点子老实巴交的屁工资?而你常家的董事长不也是搞什么官商结合剥削剩余价值发的昧心财?火,就是能量,就是发财燃烧出来的能量!火,就是风险,就是手段进行之中必然存在的风险!不就是玩火吗,怕个屁,总比穷死的好!

    他等常成带着雯丽走后,试打了一下他们的手机,没错,是关了的。

    于是,他打的来到大东门复兴东路上,看到了那个和郑学约好的饭馆,然后走到街道上一个弧拱形的鲜红色的ic卡电话机前打了一个电话。

    郑学焦急的等待着常成的到来,这期间,他还跑到洗手间里过了一下瘾。看看表,离约定的时间只差十五分钟了,怎么还没到呢?是不是路上堵车?难道会还没开完?

    打电话催?不好吧,让他常成反感了可不好,他现在可是衣食父母啊!自己也不比以前呼风唤雨的时候了!真是人情薄如纸啊,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想当初在老家,在学校,谁不是随叫随到、必恭必敬?谁敢要老子我傻逼一样坐在这里等?

    哦,对了,不是说雯丽也在上海,想到上海找工作吗?打她电话看看,不管怎么说,也是同床共枕过的女人,况且她还这么爱自己,绝对不会象冬冬那个滛妇一样搞得自己这么惨!

    咦?怎么无法接通?难道是不在服务区内,还是取掉了电板?

    ……

    我操你妈的,怎么常成的电话也打不通了?不可能啊,他们可都是全球通!

    这时,走进来三四个西装革履的人自个儿找了一张台子坐下,招呼小姐上来点菜。

    郑学正为电话很有些恼怒,想想,这个地方还是别呆的太久,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换个地方再说。他提起包起身准备结帐就走。

    走到那几个人坐着的台子前,郑学突然感到自己的双臂被人反手扣住,一阵大力压上来,他立时被制倒在地!

    一个人大声喝道:“快,铐起来,看他的枪在哪里!快搜!”

    完了,完了,被逮住了,被逮住了,郑学觉得天塌地陷,全身瘫软,他感到自己的骨头都快被压断了,一种熟悉的恐惧,对,就是那种上次被天杀的龙镔伤害时熟悉的恐惧铺天盖地的堆压上来,郑学绝望的哀喊着:“杀人啦,救命啊!啊――,啊啊――,救命——!”

    一个人死死的用膝盖抵着郑学的背,并用一只手把郑学的脑袋毫无留情的压在大理石地板上,威严的道:“我们是上海市刑警,奉命将你逮捕归案,你有什么话就到公安局说!”

    另一个人道:“队长,枪没找到,身上没有,包里也没有!”

    这时郑学已经被手铐铐住了,那个队长俯下身子,厉声问道:“说,你的同伙在哪里?枪你藏在哪里?”

    郑学彻底蒙了,他哪里有什么枪啊?也就是听许志为说过他们有枪,但是他可见都没见到过啊!这可是天大的冤枉!他的口里有了唾沫血污流出来,他本能的求着饶道:“你,你们…抓错…人了,我…哪有…枪…,我是…个游…客,快…放了…我!”

    这个队长掏出一张纸,道:“我们不会抓错人的,你是郑学…”

    这时,一个人报告道:“队长,这小子藏了很多毒品!你看!”说罢,递过来一些小纸包!

    郑学脑袋嗡的一下,意志真正摧毁了,口齿不清的说着:“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队长严峻的下命令:“带回去立即审问!”突然,他耸耸鼻子,疑惑的问,“怎么这么臭啊?”他又试着嗅了两下!

    那个报告毒品的人惊讶的叫道:“队长,这个家伙拉屎了!大小便失禁!”

    队长哭笑不得,妈妈的,没见过这么胆小的通缉犯居然还是黑社会骨干成员!孬种!他轻蔑的叫了一声!

    看着这些便衣刑警逮住犯罪分子,饭馆里的食客不由为这迅雷不及掩耳的抓捕行动、为警察难得的英勇机智的手段鼓起掌来!顿时大家都站起来了,掌声响起一片!

    队长自豪的、光荣牌的向大家抱手致谢!

    据传,这家饭馆在随后的几个月里生意立刻上升三成!

    郑学被压低着脑袋,推搡出去,他浑身疼痛难忍,准又是旧伤受到刺激了,弄不好也被那些人扭断骨头了,挫伤了肉,他现在连走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叫屈喊冤的力气斗志勇气也彻底失去,整个就是崩溃瘫痪的状态!

    郑学因为拉了大便,因此没有资格坐那三菱吉普的座位,刑警们把他锁在后部,并忍受着恶臭。

    郑学此刻脑子里只有绝望,在绝望之际他也在想:我今天才到上海,上海这么大,警察怎么会这么快知道我来上海了?又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饭馆里?难道是饭馆里的人举报?但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我是个通缉犯?我衣着光鲜,仪表堂堂,不可能啊!难道是常成他告的密?对,只有他知道我在那里!怪不得电话无法接通!我操你妈,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告我密,把我抓起来对你常成有什么好处!你这个脿子养的,我日你个先人板板!

    ……

    骂归骂,郑学还是有些想不明白:难道常成就不怕自己把上次雇请进哥伤害龙镔的事情捅出来吗?你常成就算不帮我的忙,也不能落井下石去帮条子啊!你又能邀到什么功领到什么赏?你完全可以就当我郑学从来就没有找过你啊!再怎么说,我们也一起交往了三年多的感情!·…·呵呵,郑学想不明白,廖业帮他想。廖业看着郑学那副惨不忍睹极度落魄的样子被警察押解上车,心里又一次体会到了他制造刺激游戏的快感!他感到只有通过这种精心打造设计的游戏才能无限真实的反应出他廖业的绝顶的智慧、绝品的价值!这又是一个一举多得的游戏开始,然而,这个游戏的前提就是必须控制好郑学,而要控制好郑学,就只有把他塞进牢笼,只有在监狱里郑学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呆着,他廖业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他!可以把郑学唯一还剩下的那点剩余价值发挥出来!

    廖业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作了道德的注脚:我这其实是为你郑学着想啊,你进了监狱,不就戒掉了毒瘾?你要是继续吸毒,弄不好就会因为吸食过量或是什么原因,翘辫子!我这是帮你改过自新啊,你得好好感谢我。嘿嘿,当然,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我只要你将来配合我就行了!郑学啊,郑学,你在,你活着,我才能要挟到常成啊!我才能从常家弄到好处啊!

    郑学迫切的需要证实他的那个充满疑问的判断,他哀求的问那些审讯他的上海警察:“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向你们举报?只要你们告诉原原本本的经过,我一定配合你们,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警察经过商量,觉得反正这个举报者龙镔也是个要求协查的逃犯,说不定通过攻心战术,彻底离间他们的关系,还可以把这个龙镔也抓住,便义正词严声色俱厉的道:“告诉你,你不要对你的同伙抱有什么讲义气的幻想!今天抓获你,是一个叫做‘龙镔’的人向我们举报的,他在电话里说他在饭馆里发现你来了上海,他知道你是通缉犯,就向我们举报,告诉我们你很狡猾而且身上还有枪,我们经过查看发现饭馆里确实有你,你神色慌张,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就采取了对你进行突然袭击的抓捕方案!可是我们没想到,这个龙镔也是个要求协查的逃犯。说,你到上海来是不是找他?他是不是你的同伙?你的其他同伙呢?那个军师呢?”

    上海警察转又技巧的道:“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向罪恶的深渊越滑越远啊,老实把所有同伙的下落说出来,把他们的罪刑交代出来是你的唯一出路!只要这样,你才能通过立功表现来争取法律的宽大处理!说吧,我们也满足了你的要求,你可以坦白了!”

    郑学向天哀叹:我郑学风云一生,怎么就这么倒霉?居然在这么大的中国,在这么大的上海,在这么小的街道,这么小的饭馆里碰到这个天杀的龙镔?他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能不举报我吗?害得我差点怪到常成这个好朋友身上!冤家路窄,冤家路窄,难道这么邪吗?

    郑学恨不得把龙镔撕成碎片,出于报复心理,他便不假思索的信口诬告道:“这个龙镔他就是贩毒的,他欠了我很多钱的人,他跟我有仇,这些毒品不是我的,弄不好就是他对我的栽赃陷害!我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有毒品?至于我为什么被通缉我也不知道,这一切事情都是我父亲我舅舅过世以后就发生的事!……”

    郑学一顿胡扯,准备大谈这是父亲舅舅的政敌的打击报复手段,彻底把责任和矛盾往别人身上推。

    这纯粹是在把人民警察当成傻瓜糊弄嘛!警察大怒,拍案道:“你给我老实一点!警方早已调阅了你的资料!你不要抱任何企图欺骗我们的念头!你把你们黑社会团体的事情全部给我交代清楚!把这些毒品的来源讲清楚!那个龙镔也绝对逃不掉人民的法网!你要记住,诬告他人就是伪证罪,罪加一等!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就将马上被移送回当地警方!”

    警方对这个孬种的毒品来源存在很大疑惑,根据逻辑分析,应该不可能是龙镔卖给他的,就算是龙镔卖给他的,龙镔又怎么会举报?况且据说龙镔就是把这小子打成重伤才被追捕的,又怎么会卖毒品给他?至于说龙镔把毒品对他栽赃倒还有这种可能性,可是这小子把毒品包得严严实实藏在自己的内衣兜里,别人又怎么可能栽赃?

    警察对他步步紧逼,一个一个推理的疑点狂风一般打向郑学:“……,你小子是个吸毒成瘾的瘾君子,还不老实?!”

    郑学觉得这些警察实在不好糊弄,他此时瘾头又上来了,鼻涕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手脚发颤,嗵的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求求你们了,给我一点,给我一点,我保证老实交代!”

    警察看着这小子这副模样就觉得好笑,等了一阵子,才厉声道:“你把问题全部讲清楚了,就给你一点,记住,你要是再耍什么花招,你别想有得抽!”

    反正进哥死了,避重就轻的说一点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上海警方也不可能知道,先应付过这一顿再说,郑学用痛哭流涕的表情说了起来。

    ……

    上海警方立刻就把获得的情报进行整理,只待当地警方把郑学接收过去,但是上海警方也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有没有可能这个举报的不是龙镔,而是别人借龙镔的名义呢?那这个人是谁?现在唯一可以进行证明的就是这举报者的声音磁带。

    这个问题当然只是次要的,甚至可以忽略的。

    郑学第二天晚上就被赶来的警察接收押送回老家了。

    常成回来后,被廖业的汇报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廖业是通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