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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第65部分阅读

,龙镔又将集团的那个翻译叫过来,翻译迟疑着复述了山木雄一他们的话。

    段平春顾不得按压止血的岤位,将满是鼻血的鼻子一擦,恨恨地道:“龙主席,我是个中国人!我有自己的良心,有我的民族自尊心,日本人这样羞辱,我不能坐视不管,我无法沉默!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在这件事面前都无法沉默!随便集团怎么处置我,我就是觉得我的行为没错,就算我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干!”

    龙镔记得齐爷爷和学校老师都说过以前山城也被日本军攻占过,在山溪镇日本人甚至屠杀过几个村庄,那里还有一个万人堆,据说里面有几千具尸体全部都是被屠杀的村民。龙镔也看过近代历史,也看过关于日军侵略的影片,甚至龙镔也看过这么一段文字资料如是说“日本人说‘从总体上看,支那人是世界上最低劣的种族。······我们日本人只称你们国家为支那,不愿称它为中国,我们轻视支那人的一个原因是······当我来到支那的时候,我发现支那人比我想象的还要低劣,他们对我这个毫无背景的日本学生点头哈腰,说什么都是日本的好······当我问他们支那一个在韩战中为了完成任务宁愿被火烧死的英雄时,他们居然说那种傻瓜再也不会有了。”

    这段文字犹在眼前!

    支那,支那,中国蠢猪,中国女人,中国花姑娘,这是何等鄙视的称呼!五百个中国妓女心甘情愿在9月18日这个国耻日让日本人集体作贱,居然这些日本人里就有集团的贵宾山木的儿子,居然那慰安旅行的组织者就是山木的亲戚,居然这大株会社的员工也准备来一次慰安旅行,居然山木雄一还叫嚷说祝本同会给他们如此慰劳,是可忍孰不可忍!段平春做得对,这样的合作伙伴不要也罢!

    龙镔深吸一口气,重重的拍了一下段平春的肩头,转身走到山木面前,非常平静的说道:“山木先生,情况我已经清楚了,现在我有两句话要对你的儿子说。”龙镔也没待山木答复,同样很平静地对着山木雄一说道:“你在会议室当我的面骂中国蠢猪,我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当作是你年纪小不懂事原谅了你,没想到你还敢再次侮辱我们!我告诉你,我管不了其他中国人是什么样,不过我管得了这间企业!现在请你和你这桌人都给我立即滚出去!别污了我们利衡的地盘!”

    龙镔掉头就对翻译说道,“去!翻译给他听!一字不漏!”

    说罢,龙镔毫无表情的看着已经大惊失色的山木和祝本同两人,静静地等待翻译。翻译不敢违令,一字不漏地翻译成日语说给山木雄一听。

    山木雄一顿时勃然大怒,指着翻译和龙镔破口大骂“八格——”!他被他父亲山木扇了一记耳光!

    山木早就盘算过了,只要龙镔答应签下协议,那么根据他和祝本同的约定,大株会社将返回给祝本同一亿二千万港币,他山木就可以分到五千万!只要项目一建成投产,那么利衡就会形成骑虎难下之势,将来可以在零配件、跟进新开发技术等等诸多方面卡住利衡的脖子,为自己企业带来更多的利润。他没想到自己接触了这个祝本同口中不懂行的幸运小子龙镔以后才发现他并非想象中这么好对付,现在再这么一来,不是更难谈成协议了吗?

    祝本同已经从龙镔那看似平淡其实早已愤怒的话里听出中止谈判合作的决意,更是心急如焚,真可恨段平春这个徒逞匹夫意气的中国蠢猪还有山木雄一这个口不择言的日本蠢猪轻率造成目前危险情势!他是好不容易才说服新登高位的山木接受他的提议,这个苦心设想的计划关系到上亿的回扣,可是万不可中途流产的啊!

    祝本同连忙试图抚慰群情马蚤动的众人,道:“大家冷静,冷静!千万冷静!这只是一个误会,一个误会!是可以解释清楚的!”他又贴近龙镔的耳朵低声请求道:“龙主席,这个项目太重要了,关系到利衡机械重工的前途命运,那只是小孩子不懂事说的无关谈判的闲话造成的误会,误会归误会,生意归生意,我们可不能因此就作出愚蠢的事情来啊!”

    龙镔登时觉得祝本同的这番话格外的刺耳,他心念一转当即冷冷的道:“对这样的误会,这样的生意,我没有兴趣!”

    龙镔走到山木先生面前,平静地说道:“山木先生,我得带我的副总去医院治伤,我就不陪你了!再见!”龙镔转身就扶着段平春走了出去,丢下山木和祝本同等人呆在那里。

    第十二章 传说中的愚蠢(下)

    龙镔把满脸鼻血的段平春送到医院去照x光,他站在走廊上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注视着那个随后急匆匆赶来的祝本同,祝本同面色难堪地为刚才的事件做着解释,尽力打着圆场,龙镔对祝本同的口舌不置可否,只是在经典地笑着,他已经在想要如何搬掉祝本同了。

    所有的人都不知他到底是怎样一个想法,在祝本同的再三请示下,龙镔说了一句“你转告山木先生,今天不能继续谈判了,明天看情况再定吧!”

    龙镔在为这次合作做着权衡,他越发感到山木绝非一个友好的合作伙伴,祝本同也绝不是合乎心意的机械重工总裁,甚至有可能这次合作本来就是一个陷阱……

    夜晚时分,焦思溦敲开了龙镔办公房间的门,龙镔起身一边倒着冰水,一边打量着打扮得异常媚丽的她。其实焦思溦微笑起来很漂亮,有一种非常独特的韵味流淌在她的眉宇唇齿之间,令龙镔不由自主地将她和自己曾见过的那些女孩子做着比较,特别是将她和秋雅、静儿做着对比。一想起静儿,龙镔心里就忍不住一点刺痛;一想起秋雅,龙镔心里就翻涌着歉疚。

    看着龙镔有些走神地凝视自己,焦思溦就笑着说道:“龙大主席,你看够了没有?”

    龙镔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便笑着掩饰说道:“焦副主席,都已经是晚上了,你这个寡女跑到我这个孤男的办公室里,还打扮得这么漂亮,你不是想对我使美人计吧?”

    焦思溦嘴角一撅,道:“对你使美人计?你根本就不解风情,我可不想浪费了我的表情,糟蹋我的演技!今天我来是要和你说正事!”

    龙镔有些好笑:“说什么正事?”

    焦思溦盯着坐在沙发对面的龙镔说道:“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决定不与日本人合作了?”

    龙镔惊奇的看着表情庄重的焦思溦,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是。”

    焦思溦又道:“你是不是也决定要赶走祝本同了?”

    龙镔顿了一顿答道:“你猜对了,我是有这个想法。”

    她又正色问道:“那你想好了怎样料理机械重工事务没有?谁接祝本同的手?祝本同的老班底你准备怎么办?机械重工将来怎么发展?”

    龙镔没想到焦思溦竟然能如此清楚地看出自己的心思,龙镔很不习惯自己的心事被别人看穿,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过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天下之大,到处都有合作伙伴,到处都有高级人才,我就不信没了张屠户,就吃带毛猪!”

    焦思溦看着龙镔不禁露齿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蠢人,不过呢,也不是一个好家伙!谁得罪你、不服你谁就会倒霉!”

    这句话说到了龙镔的心坎之上,龙镔呵呵笑了起来,对她说道:“焦副主席,你说过的,全力支持我的人事改革计划,你说说,要怎样才能避开那些元老们的干涉,安全而又有效地搬开那块石头?”

    焦思溦故意说道:“我有什么法子?你不是计谋层出不穷吗?干吗问我?”

    龙镔猜测到既然焦思溦来和自己说这番话了,就说明她一定有了主意,只是在自己面前故意作戏而已,于是龙镔说道:“你说我现在撤一个资产经营部部长都阻力重重,更何况是要撤这个封疆大吏!那还不得闹翻了天?!焦副主席,我可要提醒你啊,你可是利衡集团的第二大股东,你不给我出点子,谁给我出啊?”

    焦思溦依旧故意撒着女孩子的娇性子,她越是这样就越是激起了龙镔的非要达到目的不可的情绪,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又象情侣之间的那样斗起嘴来!

    龙镔竟然对此毫无察觉!甚至还觉得很乐于于此一样!

    正在此时龙镔的手机响了,是康定庄打来了,康定庄在电话里道:“龙主席,我就在你办公室门口,焦副主席在你那里已经半个多小时了,需要我进来吗?”

    龙镔沉默了几秒钟答道:“不用。”

    出现了康定庄电话的小插曲打断之后,两个人又记起了那忘不了的过去和身份,自然气氛也就立刻失去原来的融洽,焦思溦想了很久,也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回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龙主席,要想名正言顺地搞掉祝本同,你还是只有从他的经济问题上下手!告诉你一个秘密,祝本同并不干净,只不过是他的手法很隐蔽,你们查不出来罢了!我已经派人调查了,他在前两年的那个立体车库项目上至少贪污了三千万!”

    龙镔也一直怀疑祝本同必定在企业里利用职权便利窃取了巨额钱财,在前几次的盘底清查中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那个失败的立体车库项目是他怀疑的重点,可是找不到证据,要知道怀疑并不构成撤掉一个总裁的理由!如果焦思溦的消息确实,那么自己就可以毫无阻碍的撤了祝本同这个轻视自己不服自己的老狐狸!

    龙镔正欲开口详问焦思溦消息的来源,焦思溦却说道:“你不要心急,只要你一准备行动我马上就把一些证据交给你!另外,还告诉你一条信息,我有一个同学的父亲就是联邦德国克劳伯克重工集团的总裁,我刚才和她联系过了,也和她父亲通了电话,他们十天后就会派人来考察集团!别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我,你不是一个蠢货,是个聪明人,我才跟你说这些,我走了!”焦思溦头也不回就拉门走了,甚至她对康定庄礼貌的称呼理都不理。

    龙镔兀自还在思忖着焦思溦这些话里的真假成分,兀自还在想到:我蠢吗?我聪明吗?谁又是蠢货?谁又是聪明?这蠢和聪明拿什么来做界定?

    ※ ※ ※

    虽然焦思溦已经走了,康定庄也休息去了,可龙镔依旧还在思忖之中。他坐在睡房的沙发上,沙发旁那盏立式台灯的灯光将他沉浸在思考中的身影投射在沙发上、地面上,凝结成暗黑的图形,长时间都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凝固,这房间是隔音的,外界的声音传不进来,里面的声响也传不出去,万分的静寂,甚至他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呼吸声音,似乎一切形态都是静止了,唯独在静止的形态下只有生命的机能还在不停歇的运动。

    对这一切,龙镔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全部意识都放在了大脑的思维活动里,他在大脑里构建着众多场景,模拟演绎着诸多变化过程,他就像是在下围棋一样,飞速地演示着棋子的位置以及各种棋路,这盘棋就是利衡集团的全面改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镔突然觉得思维有些阻滞,这盘棋根本就没有考虑周全,似乎到处都是漏洞。他回头望向那盏明亮的台灯,不由地在心底涌起一个感觉:自己就是这盏台灯,房间里的一切就好比是利衡,自己如今的思考就像这台灯的灯光照射在房间里,房间里摆满了这些物件,自然灯光就无法照射到每一个角落,物件之下到处都是阴影,甚至灯光照射在自己身上都显现出黑暗的阴影,阴影下是什么情景无从得知。这些物件就好比是如今阻碍自己改革利衡的现有因素,可是这些物件能都被自己搬开吗?

    还有,自己不也是一个阻挡灯光照射的物件吗?灯光下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没有镜子,自己就永远无法看清真实的自己,可是谁能给自己一面镜子?谁又能做自己的镜子?自己是不是曾经有镜子,却被自己刻意打碎了呢?

    龙镔不禁浮想起了很多人,他们在那天上人间地狱里过得还好吗?他们有一面镜子吗?

    烟雾缭绕,熏着龙镔的眼睛,他的眼睛有些涩苦,鼻子也有些发酸,那并不遥远的遥远竟然可以变得这么遥远,可这些遥远全部都是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这个刻意制造遥远、刻意打碎镜子的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傻瓜?

    龙镔又是这样枯坐了一夜,他已经变得似乎不需要睡眠休息了。

    ※ ※ ※

    没想到祝本同对这次项目合作的欲望如此强烈,为了迫使龙镔同意他决定搬动钱毓慧和钱素雪来对龙镔施压,当天晚上他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在她们面前将合作的前景说得无比美好,对餐厅事件的始末更是夸大其词,好像全部都是龙镔和段平春的过错,最后他请求她们站在维护钱老心血资产的立场上来挽回即将破裂的谈判。

    钱毓慧和钱素雪相信了这个利衡集团重臣的话,第二天也就是九月二十日清晨就驱车从香港赶到长安,她们以前任董事局主席女儿和集团高层的身份先是向山木先生表示歉意,又当场表示一定要尽力促成这次合作,已经和祝本同密谋好了的山木自然表示可以谅解段平春的侮辱行为并同意可以继续谈判。

    龙镔没想到钱毓慧和钱素雪居然特地为此就来到总部,居然还用这样的语气当面责问自己!

    当时龙镔正坐在椅子上查看集团的企业网站,钱毓慧和钱素雪就进了他的办公室,劈头就问:“日本人跟舞小姐风流快活干你们什么事?开罪了日本贵宾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到底会不会管理企业?你给我说说,项目合作跟日本人的私生活有什么关系?”

    “你把自己的个人情绪带到事关企业命运的谈判里来,还纵容下属对日本贵宾无礼,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有个交代!”

    “你怪日本人作贱了你们大陆的下贱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们大陆有多少贱女人在为了钱出卖肉体?你知不知道香港澳门有多少大陆妹在作舞女?你知不知道香港男人的二奶全部都是你们大陆的贱女人?”

    “她们卖自己挣钱,别人出钱玩她,这都是两相情愿的事情,你凭什么发火?就算日本人不该在你们大陆人面前说,段平春凭什么要把酒泼到别人脸上?他挨打是活该!”

    “段平春呢?在哪里?他是你提拔的亲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何德何能当药业总裁!”

    “我奉劝你最好马上把他开除!看到祝总裁揽到了这么大的项目就妒忌起来,生怕祝总裁比他有本事,对他那个集团副总裁的地位构成威胁,就千方百计破坏!这种人简直就是集团的害群之马!祸根!”

    “你算过没有?这次合作将给集团带来多大利润?我告诉你,集团不是你的,是我父亲的!你不过就是代为管理而已,别自以为小人得志就趾高气扬!我决不允许你这样胡作非为!”

    “山木先生下午一点就到!他同意继续谈判。龙镔,段平春必须对山木先生道歉,要不然就算谈了也谈不成的,我奉劝你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大株会社是资产上百亿的专业化大集团,现在是我们在求人家,不是别人求我们!只要和大株会社建立起了合作关系就马上可以扭转机械重工的经营局面,你要清楚这一点!希望你好自为之,再也不要做蠢事!”

    ……

    龙镔很平静的接受了她们的训责,看上去就好像她们是集团总裁,而自己不过就是挨训的普通员工罢了。龙镔猜到了这一切必定都是祝本同搞的鬼,而且祝本同也一定是猜到了自己不会同意合作因此才使出这样的招数。

    这一招的确很有杀伤力,光是从简单的企业经营角度来看,龙镔确是输了理,龙镔不应该把个人的民族情绪掺和进重要的商业谈判,所以龙镔宁可忍受这种指责也就不和她们驳斥,甚至也同意她们两人参与下午的会面谈判;然而她们忽略了龙镔的思想性格,她们以为自己可以高高在上地训斥龙镔,却没有想到这种话根本就不应该对如今权欲极大的龙镔说,这种话极度地刺伤了龙镔的自尊心,极端地侮辱了龙镔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