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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赤子第64部分阅读

人的j诈,正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只要我们回到草原,凭着在汉地的经历,相信那帮老家伙,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而这一切我们需要一个强力的帮手,袁绍恰恰有这个力量,就算是损失些族人,但只要能换来袁绍出兵,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虽然这里的山路,也曾经被平整过,但是根本不适合骑兵奔驰。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先后有十余匹马,已经不能在驰骋了。马掌在这种道路上,是最容易被碎石割伤。任你是千里神驹,马掌背割伤之后,只能彻底的沦为废物。

    每一个骑士亲手结束,跟随自己南征北战的战马时,都会将眼泪往肚子里咽。马是他们的第二生命,失去了马匹,他们也只能步行了。在这里不可能像草原上,是一人双马。族里的成年战马,都被拉了出来,剩下的都是还没长大的马驹。

    于夫罗没有让他们随着大队前行,只是让他们留在原地,等候后面的高干。毕竟没了战马的他们,只会拖累行军速度。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族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活活的给累死。毕竟每一个战士,都是自己将来的火种。

    岑壁幽幽的醒转过来,见自己正被两个士兵抬着,当即出声询问到:“将军呢?”声音十分的微弱,若不是都在静静地行军,怕是都很难听见。

    “军师,您醒了!我这就去叫将军!”一旁的军医如同看到救星,连忙不顾一切的就向前面跑去。毕竟高干放下话来,岑壁要是出了什么事,他的小命可是难保!

    “军师你终于醒了,我也就放心了。”高干快步走过来,摸了一下岑壁的额头,长出一口气,方才笑着说道。

    岑壁想挣扎着坐起,却被高干给按住,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连忙开口说到:“将军,那个信使还在吗?”

    “已经打发走了!”高干说完这句话,发现岑壁本来苍白的脸色,却有些发黑,连忙问道:“莫非那信使有诈,那我赶快让人追回来!”当即就要转身离去,却被岑壁拉住衣角,不由得回头看去。

    第二百三十回 陷阱

    岑壁摇摇头说道:“那个信使应该没问题,不过将军切不可轻易派兵出击。曹军虽然人数少,但绝对是精锐。不过邺城防守没问题,不会有太大的事。就算丢几个小县城,也没有要紧的。我军应该以步兵为主,骑兵自处搜寻,将曹军挤压在一起。这样才是上策,而不会让曹军有机可趁。”

    若是郭逸在这里,听了岑壁的这一番话,肯定会说:你丫的不会跟岗村宁次,有啥关系吧!居然能想出,三国版的铁壁合围!

    “我已经让于夫罗加速前进了,是不是派人通知他停下来?”高干忙对岑壁说道。

    岑壁苦笑一声,无奈的说道:“算了!现在都快一天了,想来也很难追上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是有什么损失,那也没什么关系。将军这次做的很对,留下本部的五千骑兵,让于夫罗去开路。不过其所部战力也不可小视,将军就让全军稍微快一点吧。”

    高干闻言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得意,不禁为自己的决定而暗暗得意。低头见岑壁面色更加苍白,连忙对他说道:“军师还是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自然会安排。”说完就让军医过来,交待他好好照顾岑壁,就转身去布置了。

    于夫罗长长的出了口气,前面就要到涉县了。只要过了那里,就会到了自己喜爱的平原。当即转身对后面的呼厨泉喊道:“二弟让全军加速,准备在天黑之前赶到涉县!”

    “大哥!这一路上我们折损了将近百余匹战马,是不是有点太惨了!”呼厨泉一脸的不豫,来到于夫罗面前低声说道。还没有正式开战,就先损失了这么多人。实在是让呼厨泉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于夫罗叹了口气说道:“战马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养。只要我们部族还在,我们就还有希望!走吧!”说完用马鞭轻轻的抽了下爱马,立刻向前面赶去。

    “快开城门!”呼厨泉狂躁的在城下高声喝到。

    城头上一个士兵探出头来,用不耐烦的语气吼道:“你这蛮子听不懂人话怎地,不是跟你说了天色已晚,按规矩是不能开城门的!”说完又缩回城墙。

    “老子们连夜奔波,来给你家主公效力,你们居然这样对待我!”呼厨泉现在肺都快给气炸了,恨不得飞上城头,将那个士兵给撕碎。

    “二弟不要乱来!邴仁,你去上前负责叫门!”于夫罗皱着眉头,对前面的呼厨泉喊了一句,随后就让那个跟自己一起来到信使,前去叫开城门。他的眉头是因为呼厨泉的表现,还是因为城上的士兵不肯说话,那就不得而知了。

    邴仁应了一声,连忙走到城下高声对城上喊道:“我是邺城三公子麾下信使,日前曾从这里经过。现在高干将军已经派兵增援邺城,诸位兄弟还请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若是误了公子的大事,怕是赵将军也吃罪不起吧!”

    城头上传来一阵议论的声音,随机就有人探出头来喊道:“那还请诸位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禀报将军!”说完城上又没了声息。

    邴仁回到于夫罗身边,带着歉意的笑道:“单于还请息怒,曹军神出鬼没,因此不得不提防一些。”

    “无妨!这也是人之常情,换作是我也要小心一些。”于夫罗笑了笑,示意邴仁不必担心。一路上与这邴仁交谈,得知他是袁尚的心腹,更是知道袁绍欲立袁尚为世子,所以对这个小人物,还是比较客气的。

    很快城墙上露出一个将领模样的人,高声喝到:“哪个是信使,可先上城头来,待验明身份之后,自然放你们进城!”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耐,似乎是被搅了清梦,而生出来的邪火。

    “你便去吧!这赵岑也忒小心了,哪里像是个武将!”于夫罗没有发火,但是语气中带着一丝火药味。任谁被晾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不过于夫罗还是算比较克制,旁边的呼厨泉就要从马上跳起来了。

    邴仁歉意的笑了一下,就从已经放下来的吊桥走过去,跨上从城头上系下来的筐子,随即喊了一声:“好了!快点拉我上去,都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兵马都很疲惫了!”

    呼厨泉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这个家伙,倒是还挺仗义的!”惹得于夫罗笑了一下,暗叹这个兄弟也慢慢开窍了。

    城门很快就打开了,邴仁在城头高声喊道:“单于大人,已经可以进城了!”

    于夫罗摆了下手,随机带着兵马,缓缓的向城中走去。当还有百余骑没进城的时候,突然从城头上扔下一块巨石,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的砸向吊桥。桥上还有五六个骑兵,没来得及躲闪,就被迎头落下的阴影,砸了一个结实。

    带着几人最后的惨叫,和那块巨石,一起将吊桥压断,落到了下边的堑壕当中。这堑壕深得有些夸张,如此大的一块巨石,落下去之后居然都没被填平。

    随着巨石的落下,城中正在行进的骑兵队中,也被突如其来的一阵石雨笼罩。无情的石头带着尖锐的啸声,狠狠的将匈奴骑兵的头颅砸烂。伴随着白色的液体飞溅,石块又将下面的战马,懒腰砸了个稀烂。

    当石块落地的瞬间,原本平整的街道,忽然就坍塌下去。从断裂开的缺口来看,下面居然是一块木板。随着石头不断地落下,这条街道上,很快就塌陷了大半,匈奴骑兵在措不及防下,带着绝望的叫声,落到了下面,一个个树立起来的木刺上面。

    先是马匹被扎了个通透,而马上的骑士,随后也成为这木桩的牺牲品。就算是充气的气球,被捅破的时候,身体很快就垂了下去。鲜血很快就木刺染红,顺着木刺上的沟壑,慢慢的向地上渗透,最终将这块大地,也染成了黑红色。在闭眼的前那一霎,也许回带着一丝遗憾,自己终究没有回到草原上去!

    也许他们算是幸运的,那些被有被刺中要害的士兵,在那里无助的呻吟着。鲜血慢慢的流逝,将他们的生命,也一点点的带走。生命消逝时的痛苦,让他们不自主的痉挛着。每一下的抖动,都会带着他们的身体,向下面滑动一点,而鲜血流出的速度也更快,最终让他们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于夫罗才明白,为何马匹走在上面的时候,会传来“咚咚”的声音。这脚下根本不是路,而是一块块木板拼接而成的!只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犹豫,不然部族的勇士,怎么会死得这么窝囊。

    “敌袭!”于夫罗尽力的喊了出来。但是现在仅剩下不到千骑,在后面那宽阔的地域,已经埋葬了,太多了族人。甚至他们无意识的呻吟声,都那么清楚的刺痛着于夫罗的心。

    不过很快于夫罗就放下伤痛,因为在他面前,出现一支正在向自己冲来的骑兵。于夫罗高声地喊道:“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弯刀,来为死去的族人报仇吧!”说完就挥着弯刀,向前面冲去。现在唯一的生机,就是干掉前面这股骑兵,他们人数并不多,只有千余骑!

    于此同时在两边的民房上,突然出现了几百长弓手。箭雨无情的从众人头上落下,立刻就有不少眼睛发红的勇士,带着不甘的恨意,从心爱的战马上跌了下去,又很快被自己的族人,淹没在滚滚的铁蹄之下。

    于夫罗一直在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族人不断倒下的伤痛。当他看到对面那支骑兵,居然在射程之外,就向自己平胸射来,不禁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到底是久居中原的汉军,根本不懂的骑兵的应用之道。箭,不是这么射得!

    于夫罗伸出弯刀,狠狠的披向当胸射来的箭枝。一股强大的震力,从刀上传了过来,不禁让于夫罗有些错愕。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第二波箭雨很快,就到了他的面前。

    并不是所有的人,像于夫罗一样,能将这力道奇大的箭枝披落。在箭枝入体的瞬间,身体不禁向后面到去,眼中闪过一丝惧色:汉人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那以后自己这些草原上的骄子,还能不能随意的到汉朝来索取粮食!

    箭雨终于消失了,整整三轮!根本没有机会,让这些马背上的勇士,有时间抽出长弓,将箭囊中的羽箭,射向对面的敌军身上。但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因为两军终于相撞在一起,开始了谁是马上王者的角逐。这是注定没有失败者的战斗,因为失败者只会付出自己的性命!

    第二百三十一回

    “呵!”于夫罗手中的弯刀,狠狠的向对面那员敌将斩去。他知道今天不会活着出城了,所以他要更多的杀汉狗,来为自己的族人报仇。他相信自己和剩下的勇士,都将是马背上的王者。因为他们从一出生,就和战马生活在一起!

    对面那员悍将,却给了于夫罗一个诡异的笑容,手中的大刀,并没有以劈砍的姿势,去拦截于夫罗的弯刀。那大刀如同一条毒蛇,刀尖急剧的旋转,直接将弯刀荡开。随即一刀如璀璨的流星一般,华丽的划过于夫罗的眼睛。

    “是你?!”于夫罗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又回到当日在洛阳城外的那一幕。没错!这就是当初那个人,那个让自己经常从噩梦中惊醒的汉将!于夫罗嘴角抽动一下,很想问一问,他为什么该用大刀。但是从脖颈处喷出的血箭,直接带着他想问的话,迎面向那人喷去。

    “d,这大刀就是不爽!没事整的老子一身是血,回头还要去洗掉!”这是于夫罗最后听到的话语,带着壮志未酬的遗憾,眼神慢慢散乱。天上繁星点点的星空,是多么像自己小时候,在草原上常常见到的。草原,草原!

    “大哥!”呼厨泉按照惯例,依旧走在最后压阵。他知道这是兄长对他的爱护,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在部族当中,他都尽力的呵护着自己。他不是不想进去,城门还开着,那里还有族人在奋战。可是战马如何跳得过,那宽阔的堑壕。就是这一道不可逾越的堑壕,却让他再也见不到,自己那严厉而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兄长!

    呼厨泉颓然的跪在城墙前,双眼流出的不是泪,而是一滴滴猩红的血珠。他看到族人们无助的倒在,汉人设下的陷阱中。他看到大哥带着绝望的身影,冲向敌军的骑兵中。之后城门便紧紧的关了起来,因为在城门周围的族人,众人倒在卑鄙的汉人手下。

    尽管没有看到结果,呼厨泉知道,他已经失去了大哥,失去了他的保护伞,失去了他的主心骨!呼厨泉喃喃的说着:“大哥,你说过,要带我回草原,你答应过我的!大哥,草原上的雄鹰,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大哥,我们回去吧!”

    “二头领快走!”城头上已经出现汉军,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解决了,城里面的族人。几个手下连忙上前护住呼厨泉,厉声对呼厨泉喊道。

    呼厨泉像是已经石化在那里,只是静静的流着血色的眼泪,透过几人的身影,看向那根本看不到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大哥,有他几千的族人!

    汉军没有放过这么好的目标,立刻就向这里攒射而来。两个族人直接架起呼厨泉,就向后面奔去。其余的五个人,却联手站在一起,硬是挺着将射来的箭雨挡住。每个人都用尽全身的力气,使自己的身形,紧紧的为后面的呼厨泉遮出一片生的希望。

    “这个家伙终于走了!”看到呼厨泉被族人架着远去之后哦,城头上的郭逸方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惨烈的战场,不禁苦笑一声。自己没有想到来的是于夫罗,而且还是这么棘手的匈奴骑兵。

    这一次驱赶着降卒,不分昼夜的将堑壕掘宽掘深,又将城中家家户户的房门卸下,方才完成了这个壮举。想想自己也许真的很残忍,不顾那些降卒的死活,硬是在这山城上,给掘出一条长长的陷阱。至于原来的四千多降卒,最后只剩下了三千出头。郭逸不知道有多少降卒,是被自己下令杀掉的,紧紧是因为他们想反抗。

    算了!想这些做什么,没有他们的死亡,哪里会有自己的生存。这一次伏击了于夫罗,也算是为我泱泱中华,做了一点贡献。至少五胡乱华的中的匈奴祖先,先让自己给干掉了。不过剩下的几个,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用鲜血来偿还你们历史上欠下的债!

    “将军,此战攻击歼灭敌军四千七百五十二人,其大单于于夫罗阵亡,另外还有四个千夫长。不过我军损失也不小,共计损失了三百余人。其中八十二名是在城门处,与敌军同归于尽。”曹纯大步的走上城头,每一步都留下一个黑红的脚印。

    郭逸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自己这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又有弓箭手在一旁助阵,居然在和匈奴骑兵对撞的时候,损失了差不多三百人!这匈奴人的战力,也太可怕了。看来还要加强对骑兵的训练,不然以后在征伐异族的时候,怕是损失会更大。

    其实郭逸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匈奴人已经陷入绝境,他们不会选择投降,所以选择了和对手同归于尽。他们即使在遭受重创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会扑到虎豹骑的骑兵身上。而落马的人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双方的铁蹄,踏成一摊烂肉。

    “子和,现在我们还有多少人?”郭逸走在这条已经变了颜色的大街上时,低声向曹纯询问到。死在陷坑里的还好一些,但是在双方激战的那一段,更多的人已经认不清面目。身上到处都是战马践踏的痕迹,那一摊摊的烂肉,让那些收拾尸体的降兵,不由的在一边开始呕吐。

    曹纯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低声回答道:“现在我军还剩下两千五百人,这是算上公子的那一百骑。”

    也许这个数字让别人听见,绝对会欣喜的。在冀州纵横的士兵,到现在才损失了五百人。已经足够让领兵的将领自豪。何况还歼灭了,四千多彪悍的匈奴骑兵。但是郭逸和曹纯脸上,只有悲怆的神色,丝毫没有一丝得意。

    “唉!”郭逸叹了口气,转身向前面走去。五百人对于虎豹骑,就是意味着六分之一的战力。五百个曹氏宗兵,对于曹操来说,就是意味着五百个亲人。装备和待遇,都是在曹军中首屈一指的虎豹骑五百勇士,就此长眠在了冀州的大地上。

    “什么?!于夫罗战死,其部只剩下百余人!”岑壁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眼前发黑,又再一次的昏厥过去。

    当他悠悠醒转的时候,看到的是高干焦急的脸,苦笑一声说道:“将军对不起,是壁未曾察觉曹军的诡计,实在是愧对主公!”说完已经无奈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