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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不儿戏第6部分阅读

开朗,是啊!他的确一直喜欢着语翊,就如同语翊一直喜欢着他!只是他没发现罢了!他真是大笨蛋!

    他一边暗自责备自己,一边盘算着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对语翊说,并向她道歉,竟让她等了这么久。

    “该死的!”恺政脾气暴躁低声诅咒,这已经变成他近来他最常使用的一句话了。

    因为年关将近,工作量暴增,他几乎每天都得加班到十点过后,甚至更晚才能离开公司,因此他根本没时间打电话或写e-ail给语翊,也使他变得十分暴躁易怒。

    若莓的话在他心里造成不少震撼,而且回想之前维仁电话中的话,使他知道语翊的不安,但现今的状况却让他无法和语翊接触,他实在无法掩饰心中的焦虑。他已经将近四个月和语翊没见面、将近两个月和语翊没任何联络了!再这样下去,这“第二次的机会”迟早会葬送在他自己手里!

    “可恶!再这样的话,我要请假或跷班去了!该死的!”

    恺政虽不满地喃喃自语,却没停止工作。同事们都在努力中,他当然不能因个人因素弃大家于不顾!唉!他真的欲哭无泪啊!

    “语翊……”恺政看着办公桌上放置的双人合照,照片中佳人甜美的笑,似乎变得很遥远。“我好想你……”

    这星期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回台北,一定要见到语翊不可。恺政在心中下了这个决定。

    “姐,你好了没?我们快搭不上车了啦!”

    均翔这星期考完期末考,语翊也在这星期正式离职,两人和父母说好要一起回家。只是现下语翊的慢动作却让均翔急得直跳脚。

    “好了啦!”语翊手忙脚乱地从房里走出来,背上背着一个大包包,手上还拉着一个行李箱。“走吧。”

    “你东西还真不是普通的多耶,明明都寄那么多箱回家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是女生啊!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东西不整个搬回家不行。”

    “是、是、是,我知道。”均翔认命地替她拖行李箱。“因为你要准备出国留学了嘛!”

    “知道就好。”

    语翊回头再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地方,不免有些不舍。

    “姐,你在干嘛啦!”均翔站在门口对着不动的语翊抱怨。“走了啦!”

    “好啦,好啦!”她连忙跟上均翔的脚步,担心地叮咛:“以后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住,要小心点哪!”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寒假过后学弟会搬进来住,哪会只有我一个人!”

    语翊离开后,她原先住的房间就空了。而均翔要到六月才毕业,说不定还会留在台北工作,因此找了想换房子的学弟一起分担房租。

    “真有点舍不得呢!”她感慨地道。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你做了两年多的工作都辞了,这里你才住一年多。”均翔别有所指地说:“其实你是舍不得其他『东西』吧。”

    他知道语翊从去年十月后,就和恺政几乎断了联系,两人虽没有明言分手,其实也和分手差不多了。

    “你想太多了。”她回避着不愿多谈。

    昏暗的路灯映照出两人的影于,语翊想起,她和恺政也曾经这样一起走在夜色下。只是曾几何时,那些,竟都成了回忆……

    吁了口气,她和恺政,怕是已经再度失去交集了吧。

    “该死的!”恺政再度发出诅咒,维仁竟然拒绝透露语翊老家的电话给他;不仅如此,还在责备他是负心汉后马上挂他电话,让他百口莫辩!

    为此,他备感挫折,呆坐在桌前双手掩面,除了挫折感外,失落感也不断涌出。

    几星期前的周末,他期待着和语翊见面,期待着听到语翊的声音,但语翊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又因为语翊不喜欢听留言,语音信箱早已关闭,他也无法留言。写e-ail给语翊,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语翊并未回信;改打至她台北的家却又没人接。他原先兴奋的心,随着铃声一声声响着,渐渐让不安给吞蚀殆尽。

    他和语翊完全失去联系了!

    他试过依照大学毕业纪念册上登录的电话打过去,结果却是空号。当时他才恍然亿起,毕业时语翊曾说过毕册误植了她家的电话和住址。

    这段日子他不但吃不下睡不好,工作也没效率,失误之多已让上司口头警告多次,还使得他年末考绩相对受到影响,但他根本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的他,几乎已没有工作的心思,每次回想起若莓说:“机会,是不会有第三次的!”他就害怕,害怕再度失去语翊。

    不过,即便他找到了一定知道语翊行踪的维仁,维仁却怎么也不肯说。维仁早已一口咬定他对语翊负心,根本不愿意帮他;甚至还说要与他绝交,接到他电话就挂断。

    “语翊……你在哪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忽略你,我不该伤你的心,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原谅我吧……语翊,我要怎样才能再见到你?”恺政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这幕恰好让经过恺政房前的敏蓉见到,她不禁摇头叹息,虽然不舍恺政如此,却也觉得他活该。

    若莓发生事情时,她就提醒过恺政,绝不能忽略语翊,不能将语翊置于一旁不管,他却不听,还说什么对语翊有信心。现在看来,什么信心?他根本就是仗着语翊深爱他而有恃无恐!

    “我说恺政啊,现在大过年的,你别一副愁眉苦脸又唉声叹气的好不好?不但会影响整年运势,还会影响你周遭的人耶!我们可不想受你影响走霉运哪!”敏蓉试着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恺政却仿若未闻,丝毫不予理会,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思念着语翊。

    见到如此的恺政,敏蓉觉得自己该帮他一把。也许,帮恺政向维仁解释清楚事情经过;也许,告诉维仁,恺政因思念语翊而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吧!

    第十章

    恺政,我是语翊。

    呃……我……我在去年底拿到一份奖学金;之前一直试着跟你联络,想告诉你这件事,但你好象……很忙,所以没有机会说。嗯……我会去国外留学三年,因为三年的时间很久,而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我决定放你自由,让你可以追求你的聿福……欸,我这样说其实很奇怪,我们只是男女朋友而已,男未婚、女未嫁,说什么放你自由呢?

    嗯……我今天要离开台湾了。原本是想这样静静地走。可仔细想想,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跟你说清楚分手比较好,这样我们彼此也比较不会有负担。你不需再对找有“责任”,我也不必爱你爱得那么痛苦……恺政,我爱你……虽然你早已知道我的心意,但是我从来没说过对吧?我不想让自己将来后悔,所以还是决定亲口告诉你;只是,今天过后我会让自己忘记这份爱……嗯,我好象说到不相干的地方了。希望你别介意。

    总之,希望以后你能快乐追求你所爱;我也能再去爱其他人。希望之后若有机会再见面时,我们都能够过得幸福。

    再见了,恺政,这一年多来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可以不再只是暗恋你。

    谢谢。再见。

    恺政听完语翊昨天在他手机中留下一段带着啜泣的留言后,茫然地呆怔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

    语翊离开了?她离开台湾了……

    恺政不相信地将留言听了一次又一次。在听的过程中,他突然感到脸颊湿湿的,眼睛眨了眨,却感觉那股潮湿越来越泛滥……

    他不敢相信语翊不但要与他分手,甚至,连她去了哪个国家都不肯透露,他真的伤她如此深吗?

    颓丧地倒坐在椅子上,他抱着头任凭泪水肆虐。现在的他,已顾不得什么“男子有泪不轻弹”,整个脑子只被“他失去语翊了”的想法给填满。

    “语翊……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了呀!”

    时间在此时仿佛静止了,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听得到自己压抑的哭泣声;他感觉不到身边的事物,只感觉得到胸口的疼痛,疼得像是要撕裂他一样!

    “你是要惩罚我一直没发现自己爱着你,没对你说『我爱你』吗?语翊,我爱你,我不想失去你啊!你到底在哪里?我要怎样才能找到你?语翊……”恺政流着泪,眼神失焦,喃喃诉说着语翊已无法得知的后悔。有如一只落败的狮子般,只能暗自舔舐伤口。

    他这副失了魂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不忍。

    “终于到了,东京。”恺政紧张地伸手拉拉西装下襬“语翊,我来找你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他拖着轻便的行李和手提公文包,循着标示,用着临时恶补的破烂日文买好票,站在月台上等。

    等车的同时,恺政拿出放在西装外套口袋中的一张纸,紧握着不放。那是敏蓉千方百计才从维仁那儿问到的语翊的住址与电话。纵使他早已在每天不时拿出来看的情形下,熟记于脑海中,却这是忍不住一看再看。

    对面月台的车班来了,五分钟后,他要搭的班次也即将抵达。他心中的紧张感欲发严重,只好在脑中不断演练着见到语翊时要说的台词。

    突然,他发觉对面月台有一个貌似语翊的身影。

    “……”尚未叫出口,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语翊不会到机场来的。况且那女孩穿著裙子和靴子呢!那是语翊以前不曾有也不喜欢的打扮之一。

    一定是他太想念语翊,才会将相似的人影当成她了吧。恺政不禁自嘲。

    得知语翊出国留学后,他病了一场,在不得已的情形下,父亲代他向公司告假半个月。生病期间,他整个人没有心思做其他事,也不理会任何人,只想着语翊、只念着语翊。

    直到三姐敏蓉找来维仁,让维仁见到他的情形后,维仁才终于软化,也才终于给了他语翊的去向——日本东京。

    当时他兴奋地想立刻启程到日本找她,却被姐姐阻止,要他先养好身体并处理好公司的事情,看能否向公司争取到日本子公司出差的机会,否则不让维仁给他语翊的住址与电话。

    两个月后的现在,他终于向公司争取到五天的出差,终于踏上了这块语翊存在的土地,终于在不久之后就可以见到语翊了!

    他的兴奋之情,自然不言而喻。

    “咦?恺政?”在终点站成田机场下车后,语翊见到对面一道熟悉的人影,不禁惊呼。但随即,她立刻推翻自己的想法。“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前几天维仁打电话给她说,有一位朋友要到日本出差,想到她那里借住几天。她目前租的公寓不大,但短时间内挤两个人尚不成问题,便一口答应了。

    虽然维仁说不用特地到机场接机,但根据维仁所言,他的朋友不会说日语,在知道班机编号与抵达时间的情形下,语翊决定到机场来接人。只是维仁当时没有说那人的名字,这让语翊有些苦恼,深思之后,决定写下自己的名字来接机。因为维仁说,他朋友知道自己的名字。

    只是刚才课上完后,指导教授有事情找她讨论,稍微耽搁了时间,这让语翊不禁担心她和维仁的朋友已经错过了。

    “唉,别再想他了!赶快去找维仁的朋友要紧。”语翊敲敲自己的头,提醒自己办正事要紧。

    “糟糕,果真没接到。希望那个人别迷路在外头了。”

    语翊紧张地小跑步往家里的方向移动。从最近的车站到她家,虽然只有五分钟的路程,但日本的道路以及住址编制都和台湾不同,她十分担心维仁的朋友迷路又找不到公共电话,因为她一直没接到“陌生人”的来电。

    而现在,已经超过晚上七点,天色都暗了许久!

    接近公寓时,语翊见到一抹人影站在她住的公寓前张望,身边还有一只行李箱,她猜想也许那正是维仁的朋友,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待她走到可看清来者面容的地方时,不禁倒抽一口气!

    “你……”

    只见那人快步迎向她,并一把将她抱个满怀。

    “语翊!我好想你。”恺政紧紧地抱着她,放肆地嗅闻语翊身上淡淡的、不属于任何人工的香味,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温暖,这让他知道,他确实将她拥在怀中。“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太突然的情况,让语翊一下子忘了反应。脑中闹烘烘地乱成一团,她无法理解现今的状况。

    直到恺政的唇肆无忌惮地攻略至她细致敏感的颈项,她才惊呼一声,一把推开他。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颤抖的声音,泄露出她的惊慌。

    “我来找你啊。”恺政露出让她心跳加速的笑容道:“维仁没跟你说,我就是他的朋友吗?”

    恺政的话让语翊脑袋轰地一声作响,这下她有点清楚状况了!可恶的维仁,竟然出卖她!枉费她对他的信任,她一定要和他绝交!

    语翊整张脸气得发白,她强迫自己装出无情的声音,冷漠地对恺政说:“我这里不欢迎你,我也不想和一个男子同住惹人非议,请你离开。”语毕,语翊转身上楼,欲回到自己家。

    “语翊!”恺政从背后抱住语翊,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伤你很深,我知道我怎么道歉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伤害,但我真的很抱歉,请你原谅我。”

    恺政温柔低沉的声音,差点使语翊迷失于其中。差点……

    “你没有伤害我。”语翊嘴硬地道:“是我自己笨才会伤害了自己。庄恺政,请你放开我,我们已经分手,没有关系了。”

    “不、我不放!语翊,我从没要与你分手,分手只是你片面说的,我不要和你分手!老天!我真喜欢你身上的香味,闻起来好舒服、好温暖。”恺政赖在语翊身上,深吸了一口气,惹得她不禁轻颤。

    “放、手。”语翊咬牙切齿道,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因为恺政的话以及行为软化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又会受到伤害。因此,她勉强自己装出生气的声音道:“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喊救命了。”恺政闻言只好放手,他可不想还没追回语翊,就先惹出一件国际丑闻来。

    恺政放手的同时,语翊感到些许失落,但她很快忽略那异样的感觉,快步离开;倘若再不离开,她怕自己再也离不开。

    “语翊,等我。”恺政厚着脸皮拖着行李跟在语翊身后。他一定得想办法待在语翊身边,越近越好。加上星期假日,他只有一星期的时间可唤回她的心,现在时间对他面言,可是分秒必争啊!

    “你做什么……”语翊怒嗔,恺政竟想跟着她入门!

    “我……要住你这里啊!维仁跟你说过了。”恺政一副既无辜又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语翊看了不禁气结。

    “我说了我不让你住,你听不懂吗?我说的是国语,不是日语啊!”

    “可是……”恺政不顾自己已是二十七岁的成年男子,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在这种时候,什么男性尊严都得闪一边去,想办法利用语翊的同情心巴住她才最重要!“可是我因为要住你这里,没有订旅馆或饭店。你不让我住的话,我就要流落街头了。”

    其实在来日本前,公司已经替他订了一间饭店,只是他根本不想去住,还打算明天就取消住宿。

    “你……”语翊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现在随便去找也都一定会有地方可住!”

    “可是我不会说日语。”

    “不一定要会说日语才可以找得住宿的地方。”

    “没错,你说得有道理!不一定要会说日语才可以找得到住宿的地方,跟你就不用说日语啊!所以让我住嘛!语翊,这么晚了,你忍心看我流落街头吗?我明天要工作,而且到现在还没吃晚餐耶!”恺政继续装可怜并撒娇着。

    听见恺政说他还没吃晚餐,语翊不禁心软了。看看时问,经过这番折腾,已经过了八点。

    轻叹了口气,语翊暗骂自己的心软。

    “……进来吧。”看到恺政咧开笑容,愉快地将行李搬进她家里,还替她关好门、上好锁,语翊不禁装着厉声道:“可是只有今天一天而已。明天你就不能在继续住在这里。”

    “唔。”

    恺政嘴里好似答应了,可心里正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