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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天若有情_5第3部分阅读

    Γ?她的外形与穿着配合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让法警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从他 们的表情来看,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我见机忙站起来,伸手推开那几个法警,护送着气呼呼的薇拉su从人群里 走了出去。在法庭外,我看到有十来名随从人员在等着薇拉su,稍稍宽了宽心, 不顾她的挽留,立马转身返回法庭。

    等我返回旁听席的座位时,法庭上的局面更加混乱不堪了,严雪清和杳宁好 像是找到了对手一般,不依不饶的相互争辩着,那辩论的热度几乎可以跟吵架差 不多。

    审判长见局势已经接近失控,脸色极为难看的连连敲槌,老半天才将两人的 声音平息下去,他毫不客气地指着严雪清斥道:「辩方律师藐视法庭,妨碍审判 秩序,立即驱逐出庭。」

    他发言驱逐了严雪清,却对另一当事人杳宁毫不在意,这种明显倾斜公诉方 的做法将他的态度暴露无遗,严雪清也不再做无谓的争辩,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抱歉的看了梅妤一眼,默默无语的跟着法警走出了法庭。

    一直保持着克制与理智的朱律明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松了松领带的结,原 本白净的脸庞涨得通红,即便如此他讲话仍然是极富逻辑的。他先是指出法庭不 允许证人出庭作证的做法是错误的,然后列举了本案在审理过程中诸多不合法之 处,最后表达了本次庭审过程中过于偏向公诉方的不满。

    「我深信,法律的价值在于维护社会公正,无论今日此案的判决结果如何, 都会成为司法史上不可磨灭的一章,而今日站在这个法庭上的每个人,都会被铭 刻在律法之神的碑刻上。」

    「——即使正义并不总是能够彰显,但历史最终会做出裁决的。」他用一句 义正言辞的铭言做了收尾,整个法庭顿时鸦雀无声,包括审判长在内都被他的气 度所慑服。

    这时从法庭后方走出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他凑到审判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就 走开。审判长好像得到什么指示一般,他有气无力的敲槌宣布:「由于本案尚存 在一些争议,法庭将延期再审。」

    话音刚落,审判席上的人纷纷站起向后走,好像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似 得。公诉方虽然表面上取得了胜利,但他们的表情并不轻松。辩护方这边虽然被 驱逐了证人和一名律师,可谓是付出惨重的代价,不过庭审并未当庭判决而是择 日再审,还算是留下一线生机。

    控辩双方对本次庭审这般收场都不是很满意,但也只好无可奈何接受了延期 再审的结果。

    第五十七章

    庭审结束后,梅妤请我们一起吃了个中饭,一是感谢朱严两位律师的工作, 二是顺便讨论下接下来的庭审策略。今天的庭审彻底打乱了梅妤的布局,本来薇 拉su是计划中最有利的武器,但今天庭审中并没有发挥了作用。公诉方肯定在 背后给法院施加了很大的压力,迫使法官在这些环节上无视程序正义,粗野武断 的做了很多不利于辩方的裁定。从这一点上看,针对杨家的幕后黑手是不吝于采 取各种手段,势必要将杨霄鹏这案坐实罪名,下一次的开庭想必更为艰难。

    兹体事大,在吃饭时梅妤并没有深谈下一步的策略,因为很快就要过年了, 法院要开庭得等放假结束后,朱严两位律师也有其他事务要处理,大家约定等年 后再碰头商议,午饭就在这种凝重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两位律师自行返程,梅妤母女陪着杨家的两个亲戚向外走。在停车场 取车的时候,我抓住个机会走到梅妤身边,小声的告诉她想要聊聊,梅妤深深的 看了我一眼,回头对杨乃瑾吩咐了几句,小姑娘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便开车 送叔叔姑姑先走了。梅妤则上了我的车子,我驱车朝梅宅开去。

    车开了一段,我还在筹措如何开口,在副驾驶上端坐着的梅妤先发话了,她 轻启玉唇道:「小岩,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我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我做什么了?你问得好奇怪。」梅妤瞧也不瞧我,她一边胳膊轻靠在右边 车窗的扶手上,两条裹在宽松西装裤里的瘦长玉腿并拢着倒向右侧。就算是在车 上坐着,她的身形姿态还是那么的优雅动人。

    「上次吃饭的时候,你跟我妈妈说了什么。」我目视着前方问道。

    「我没说什么,只是跟她谈谈你和小瑾的事情。」梅妤淡淡的回道。

    「就这些?那为什么回去之后,妈妈对我的态度变了许多。」我皱起眉头道, 语气也有些尖锐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和你妈妈的关系怎么了?哪里变了。」梅妤的声音丝 毫未有波动,但她话中的内容却很有杀伤力。

    我一时间为之语塞,我能跟梅妤讲什么呢,难不成自己可以说梅妤影响到了 我们母子间的背德关系吗?如果不能说的话,那母子之间又有何矛盾可言。梅妤 短短的几句话就像冷水般,把我原本激愤昂扬的怨气给浇灭了,只是她话中好像 意有所指,难道她看破了我与妈妈之间的事情了吗?

    「那次之后,我和妈妈吵架了,她指责了我一些私生活上的问题。」我换了 个角度来阐述这件事情。

    「嗯。」梅妤玉脸上纹丝不动,好像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般。

    「妈妈说,是你开导了她,想让我早点与小瑾确定在一起。」我一直耿耿于 怀的就是这个,因为之前妈妈与我也闹过些小矛盾,但那只是女性出于占有欲的 嫉妒而已。但这次妈妈居然如此决断的提出结束关系,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深知她性格其实是属于犹豫不决的类型,很容易受外界影响而波动,而现在身 边能对她起到这么大影响力的,非梅妤莫属。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梅妤缓缓的道,她放在窗户扶手上的纤手曲起了 食指与中指,两根莹白透亮玉石般的纤长指节正有节奏轻敲着桃木面板。

    「我跟你妈妈说,你与小瑾两人相处得很好,我们两家也是知根知底的,不 如早点确定下来,这对我们两家都是好事。」梅妤的声调不紧不慢,就好像她平 时与我们聊天一般。

    「你之前做过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既然我女儿对你如此用心,我就 不能让你再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你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我很看好你。我说的这些话,不仅是为了自己女 儿,也是为了你自己好。」

    梅妤的话表面上很明白,但我总觉得她意不止于此,她只是单纯的为了维护 女儿吗?还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点化我。她真的看出我与妈妈之间的背德情感了吗?

    还是我自己心虚过敏想太多了。

    无论如何,梅妤这番话从身份和逻辑上都无懈可击,让我根本无法反驳她话 中的内容,我不由得有些后悔今天冲动的举止了,为什么自己碰上她总是这般的 草率鲁莽,完全不见往日的理性与判断力。

    我一路无话地将梅妤送到家,下车时梅妤依旧温柔大气的向我道谢,并嘱咐 我回去要好好跟妈妈和解,我就像个孩子般毫无脾气的点头应允了。看着梅妤窈 窕玉立的身影步入梅宅,我才掉头朝家里驶去。

    我到家后才想起来,妈妈今天在店里处理事情,中午是不会回来了,我热了 下已经煮好的饭菜,独自一个草草吃完,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心中也是空荡荡 的好生难受。不过,就算妈妈在家,情况也不会好多少,因为我们之间已经回不 到往日的亲密无间、水|乳|相容。

    我该怎么办呢?妈妈与我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杨乃瑾那边也没有回暖和好 的迹象,我突然间觉得自己找不到方向了。突然想起有些日子没见的施依筠,拿 起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施依筠有些矫揉造作的甜腻嗓音在那一头响了起来。

    「小冤家,怎么现在才给依依打电话啊,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怎么会,你不是也没找我吗,我以为你最近很忙。」

    听她话中颇有埋怨之意,我只好委婉的解释了下,声称自己这段时间去外地 办事,刚刚才回来。

    施依筠倒是没有继续追究什么,只不过她有些为难的告诉我,她儿子学校放 假回国了,这段时间都在家中陪着儿子,所以也分不开身。

    我听懂了她的意思,我们俩聊了聊近况,施依筠有些歉意的说,儿子回家一 趟不容易,她想好好的尽下母亲的职责,所以只能等开学了再联系我了。我知道 她虽然在肉体上很是饥渴,但是极其重视儿子的感受,将心比心,我很能尊重理 解她的做法。

    挂完电话,我好像放下一桩心事似得轻松了不少。左右也无事,我不如出门 走走。

    出了这栋大楼,我走在日渐熟悉的街道上,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那个幸福家 园小区,还记得自己初到贵境时第一个落脚点就在这里,现在大半年过去了,我 的人生轨迹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这里的一切却依旧是老样子。

    自从与妈妈突破了那一层关系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来找过姚姐了,看到 那家「新颖」的招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团暖意,脚下加快几步走了过去。

    不过现实却令人失望,我没有看到预想中姚姐风趣泼辣的身影,拉下来的卷 帘门阻挡了我探索的视线,我问了下旁边的商户,他们告诉我姚姐他们今天暂停 营业,好像一家子带到哪里玩去了。

    我有些失落的离开超市,信步朝小区内部走去。脚下带着惯性走到了16号 楼,神使鬼差的我又登上电梯直到铁拐李家的楼层。从电梯里出来后,楼道里依 旧是空荡荡的,时近黄昏的斜阳照在楼房的另一边,昏暗的楼梯间里没有男女偷 情的迹象,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点。

    铁拐李的房门前出乎意料的整洁,房门上的破损油漆也被补好了,那些杂物 垃圾都被清理一空。我走到门前敲了好几下,屋内却没人应答,铁拐李并不在家, 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做生意吧。

    转身走到楼层过道的阳台处,朝铁拐李房间的方向一看。他家阳台晾衣杆上 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衣物,还有几套花花绿绿的女式内衣裤夹杂在中间,防盗网上 还挂着两双高跟鞋,看那样式好像是钟小箐穿过的。

    我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蛮可笑的,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从16号楼出来后,我慢慢向小区门口走去,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左右,远 远的看到门口处进来了一男一女,这对男女还带着个小孩,不正是姚姐一家吗?

    不知怎的,我当场并不想跟他们碰面,遂侧身走进一栋楼的门厅内。看着他 们一家三口的身影慢慢靠近,老张身上的夹克裤子挺新的,头发也理得清清楚楚, 让他看上去精神了不少;蕊蕊一身粉色的毛衣毛裤,头顶绑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肉呼呼的小脸上满是纯真无邪的笑容,就像一个小天使般骑在老张的脖子上。

    姚姐依旧是那么成熟艳丽,丰满的双峰在嫩黄铯的修身羽绒服下高高耸起, 贴身的小脚牛仔裤裹着纤细的双腿,脚蹬着10厘米的红色高跟鞋,让她看上去 跟老张差不多高了。她一只手挽在丈夫的臂弯里,一边笑着在跟蕊蕊说着什么, 神态言行中无不透露出幸福的味道。她看着丈夫的那种眼神我很熟悉,他们就像 千万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般,虽然日子过得平淡无奇,但却充满了温馨与从容。

    我的心头突然涌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眼前的景象好像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就像黑白电视机刚打开时的画面一般,嘴巴里好像多了股股奇怪的味道,那味道 有些酸涩、有些辛苦。

    我并未现身打扰他们,看着这一家三口走进了自己家的楼内,方才从藏身处 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疾步走出了小区。

    我再一次开着霸道出了车库,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此刻已是繁灯初上 的时候,路灯、车灯和建筑物的灯光照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他们的脸上带着 辛苦劳作一天的疲惫,和对及时返家的渴望与憧憬。一栋栋大楼的灯光都亮了起 来,远远看去就像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一般,每一处点亮的星星背后,应该都有丈 夫或妻子,在等待回家的人儿。

    妈妈已经到家了,她打来电话询问我在哪里,我只说自己在外面吃饭,她嘱 咐我早点回家,我轻声答允了。挂完电话,我把车速加到了极限,很快驶到了临 安的香格里拉大酒店。

    我向前台报出了薇拉su的名字,服务员听了立马露出恭敬的神色,她拿起 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很有礼貌的引导我进了电梯,她用一张磁卡刷了下,电梯直 接抵达了59层。

    服务员引导我走到这层末端一个独立的房间门口,然后便鞠躬退下了。我按 了按门铃,很快大门便被打开,薇拉su穿着白色浴袍,披散着一头金发,满脸 惊喜的把我拉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香格里拉最大的贵华套房,100多平米的面积,里面的装饰极 其奢华,充满了现代摩登风格。薇拉su把我拉进一间很大的起居室,整片的落 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都市夜景,黑色实木餐桌上摆着丰盛的食物,一瓶香槟酒尚 未开封,白瓷餐具也没有使用过。

    「你还没吃晚饭吗?」我看了看室内的摆设问道。

    「是的,中午到现在我都没什么胃口,你陪我吃一点吧。」薇拉su理了理 长发,一股沐浴后的清香飘了过来,她为我拉开一条椅子。

    我并没有拒绝,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薇拉su开启了香槟,我们便一起用餐 起来。

    虽然在套房内,但是这顿晚餐却是纯正的西餐,七分熟的小牛排煎得恰到好 处,鹅肝柔滑细腻入口即溶,烟熏三文鱼也香甜可口,那瓶香槟更是干邑白兰地。

    我们边用餐边聊着,跟外向洒脱的薇拉su在一起,我没有什么压力,可以 毫无顾忌的畅谈,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香槟,我觉得浑身涌起多股热流,薇拉s u的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对吗?」薇拉su的两只大眼睛眯成一条线,她若有 所思的看着我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想否认,反口问道。

    「眼神,你的眼神。」薇拉su淡淡道。

    「我的眼神怎么了?」我专心致志对付着盘中的食物,随口答道。

    「在仁安时候的眼神,自信满满,充满征服欲,有些狂妄却不让人反感;现 在的眼神,疲惫失落,焦躁不安,充满了挫败感。」薇拉su轻摇着手中的高脚 杯,看着淡金色的液体的形状道。

    「这不像你,应该说是不像我心中的aster高。」薇拉su把酒杯送 至唇边,轻啜了一口,然后道:「如果当初见到是现在面前的这个你的话,我想 我是不会爱上你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那半杯香槟,一饮而尽。

    「发生了什么,让你突然间变了个人,我的aster高哪去了?」薇拉 su皱起眉头,我看得出她脸上的关切之意。

    「女人?我看得出来,是因为一个女人。」她伸出一根纤指比划道。

    「小瑾?不是的。」薇拉su试探性问了一句,然后很快自己否决了。

    「肯定不是小瑾,小丫头还没有成长到懂得伤人的年纪,尤其是你这种男人。」

    我沉默不语,薇拉su的猜测虽不一定准确,但也距离事实不远了。

    「这跟年龄有什么关系?」我反问道。

    「关系可大了,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是魅力,可以任由我们去挥霍,去爱, 去恨,去做你想做的一切。」薇拉su放下酒杯,从桌上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支细 长的女士香烟,点着后放在唇边吸了一口道。

    「可是当你已经不再年轻,你懂得更多,你就越难去爱了,因为你会患得患 失,你会猜疑嫉妒,你会变得很不自信,这一切都让爱变得复杂起来。」薇拉s u两片红唇圈成个圆圈,一股白色的轻烟从她口中喷出。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我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刀叉问道。

    「我?你问错人了吧。我是一个失败了多次的范例,哪能提供成功经验给你。」

    薇拉su耸耸肩,有些自嘲道。

    「你是一个女人,你应该懂得女人需要什么?」我抓住薇拉su放在桌面上 的纤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