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
海舞尘涯看着她只想笑，你说她单纯吧，她知道得还挺多，想法也不少，你说她明白事理吧，可她经常萌萌的，说出来的话迷迷糊糊的。
海舞尘涯喝口酒，说，“这事吧，你待问问你自己，问问自己心里是这么想的？”
“我问过了呀，自己也弄不清楚，想不清楚。”
海舞尘涯放慢语速，说，“就我来看，你心里是愿意的。你看啊，你没有拒绝他，你去了他办公室不是一次，而是几次，他让你摸他，就摸了，他要爽，你就帮他打飞机，这就说明你愿意这个事情发生，愿意让它发展下去，其实它现在已经发展了，只是现在火候还没到，时间一到，你准保就是他的人了，你说我说得有道理吗？”
李小妮低头浅笑，默认的样子。
“既然愿意，那还想什么？上就是了。”海舞尘涯说。
“可这事不是原来我想的，我想的实现不了，没想到的倒横里插了进来。”
“你原来想的是什么？”
李小妮说，“我原来想的，有一个人，可人家没感觉，女人太多，我有什么办法。”
海舞尘涯心里略略的一抖，他拿起酒杯，觑她一眼，她指的是谁？海舞尘涯心里当然是有些明白的，他也喜欢她，这样清纯可爱的小妞到哪去找啊，可要是真正的恋爱，海舞尘涯又怕了，像他这种人，靠，不是害人家姑娘吗。
第七十四章：哥哥妹妹
李小妮垂眼没有看他，嘴里问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啊？公司里几个女人都对你有意思吧，有马蚤又嗲的。”
靠，她这话什么意思？酸溜溜的啊。她指的是谁应该可以确认了吧。
海舞尘涯说，“我们在谈你的事，说到我干吗？”
她说，“有就有，有什么啦，你和余经理肯定有关系，是不是她包养你了。”
海舞尘涯讪讪的笑，尼玛的，审起我来了。他叫道，“哎，哎，不说我的事好吧。”
李小妮抬眼深深的看他一眼，海舞尘涯被她的眼神弄得既难受又满足。
李小妮说，“其实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否则我把这事跟你说干吗。”
海舞尘涯脱口而出，“你什么意思？”说完，他就马上意识到她什么意思了。
“可惜你这个人女人太多，太花心。”李小妮接口说道。
海舞尘涯看着她，她抬起眼来回看他，他们就这样看着，好一阵子。
到后来，海舞尘涯觉得自己不能不说几句了，他清清喉咙，说道，“你是个好姑娘，我没想到，我本来还以为你是……嗯，你单纯、漂亮，不管什么人遇见你都会喜欢你的，我也是，对你非常有好感，但我现在就是这样的人了，没办法，很多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样了，其实我心里面也是很难过的，这么单纯漂亮的女人只有让人家去搞，我没资格，我配不上，我难过啊。”
李小妮抬起脸，给他一丝淡淡的似含忧愁的笑。海舞尘涯心里一阵酸楚，想她不仅是个天真无虑的姑娘，某种女人味也隐藏在她心底深处。
海舞尘涯说，“那个老板的事情，你也用不着多想，喜欢就上，不喜欢就跟他说。就算你喜欢他，也很正常，反正他没老婆，就算你跟他是暂时的，只要他现在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就可以了，也算是一种经历。”
李小妮说，“你这算是鼓励我跟他啦，把我往他那里推。”
“我的意思是，主要看你自己，如果你相信他，你们互相之间有感觉，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你不知道我有什么顾虑吗？你听不懂？”
这回轮到海舞尘涯垂下眼睛了，他这么能不懂，但他不行，他喜欢她，想要要她，但他不能，不能这样做，他海舞尘涯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对李小妮这样一个清纯可爱的姑娘来说，他海舞尘涯不是她的未来，他不能害她，不能做这种玷污了她的清纯的事情。
海舞尘涯故作轻松的一笑，说，“嗨，我也不是跟你说了这么多啦，不管怎样，从现在起，我们两个人不仅是同事，还是朋友，好朋友，真正的好朋友，你有什么烦恼，不开心的，可以来和我说，要我帮忙的，一句话，尽管说。好吗，好朋友，我们是好朋友。”
李小妮懂了，她明白而又凄凄的一笑，眼中充满情意，她说，“就像哥哥妹妹一样吧，你做我哥哥，我做你妹妹。”
海舞尘涯笑出声来，尼玛的，转换得快呀，也行，先哥哥当起来再说，以后怎么着以后再说。他向李小妮说道，“哈哈，差不多吧，我是你的哥哥，如果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第一章：准备出差
海舞尘涯上班的日子越来越走向正规了，白天忙忙碌碌的，晚上就是尽情的玩乐，当然啦，很多玩乐也是因为生意，和客户在一起。
为了方便和自由，他在外面租了一间房，这样他就用不着每天赶回家了，自己一个人住，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况且房子离公司近，上班方便，还有更关键的一条，就是平时想要带个姑娘什么的，再也用不着满大街的找酒店开房了。
他的买卖做得不错，冯大龙交给他的买卖他都能叫人满意的完成，最后还总是与客户交上了朋友，赢得大家的交口称赞。
而且，随着客户和经验的积累，他还总能搞到一些新的买卖，有时候是些小单子，有时候单子还蛮大的，挣上了不少的钱。
这样海舞尘涯的工作干得越来越来劲，心情也是相当的愉快。
不过，他也有遭遇沟沟坎坎的时候，虽然这种事并不总是因为他而引起的。
有一天，余静莲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是从外地的一个旅游景点打来的，对方自称是当地的一个旅游公司，他们要把他们的景点、旅游项目做一个全面的包装宣传，他们从网上查到了他们公司，他们问，你们是否对这样一个项目感兴趣？
当然有兴趣啦。
于是余静莲找人发了一些资料给他们。
这样过了几天，对方又打电话过来，说资料都看了，也做了一些相关的了解，他们说，他们的公司是他们的选择之一，他们说，你们对我们的景点应该已有听说——相当有名——我们再发一些更详细的资料以及我们这次推广宣传活动的要求，根据这些，他们要余静莲做一个大致的方案，有关他们景点这次推广宣传活动以及今后广告包装的一系列策划制作，然后再给一个报价。对面这人特别指出，报价上要包含回扣，十五万。
行，余静莲说。
她暗自心喜，那是一个知名的旅游景点，有这样的大景点给他们生意做，肯定给公司的名声增色不少，更不用说这样一个景点成为他们的客户，如此结下关系，今后的合作前景定是不可估量。
于是这个方案余静莲亲自操刀，她比较忙，稍许的拖了几天，对方打电话来催，说另一家的方案已经来了，让他们快点，他们需要做个比较。
余静莲将方案传过去。“我倒没怎么去想它。”她后来跟海舞尘涯说，她说，“我没怎么去想它，可有可无。过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声音，我觉得恐怕没戏了，于是就更不想它了，把它丢在了脑后。”
不料，他们的电话来了。这个电话叫余静莲惊喜。他们说，他们基本接受余静莲的方案，但还有很多细节要谈，也需要他们过去一趟实地看看，同时大家见见面，认识一下，谈得顺利愉快的话，就可以签合同了。
还有正好，对方说，趁着这次来，可以感受一下他们那里的秀美风光。他们提到了钱的问题，说签了合同他们就可以预付第一笔款项，多少？对方说，他希望是整个报价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具体的等我们到了那里细谈。他最后提到了回扣，他说他想先拿到回扣的一部分，不多，五万块，是整个的三分之一。他问，不过分吧？余静莲说，行。但我这里必须先收到第一笔款。对方说，没问题，先过来谈，谈好了，我汇款，你给钱。
于是这样，余静莲就要去那儿，她一个女人不能一个人去，她找海舞尘涯，要他跟她一起去。
第二章：见到客户
海舞尘涯很开心，到这公司来还是第一次要跑外地，去的又是旅游胜地，况且又是和余静莲一起，买卖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也不用海舞尘涯拿主意，不就是去玩一趟吗。
他们坐火车去。原来他们有开车去的念头，两个人轮流开，一路上观赏观赏沿途的风光，这应该是趟轻松愉快的旅行，买卖已是囊中之物，顺便游玩一番，回来的途中在某一个小城停留一天，那里有余静莲的朋友，好久不见了。
但后来余静莲又改主意了，她觉得这么长距离，开车有些累，还是坐火车吧，动车，又快又干净。
这样，海舞尘涯和余静莲便坐上了火车，六七个小时的路程。
火车上他们俩心情轻松，聊聊天，打打瞌睡，观赏沿途风光，很快就到了。
下午一点多钟，他们到达了那个附属于著名景点的小城。
城市比海舞尘涯想象当中要来得整洁气派。宽阔的马路，造型别致的路灯，像模像样的楼房。天空碧蓝，白云点缀。同样炎热，但空气明显的清新，景物看起来更加透明，他心情舒畅，有点兴奋，他背着双肩包，挥舞双臂，甚至大声喊叫了几声。
余静莲看起来也有同感，她打量周遭，说这里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她说她读书的时候来过，和同学结伴到这里来玩，破破烂烂的，全是小旅店。她说，但那时这里的景色更接近自然，不知道现在景区如何？不要也弄得人为的迹象到处都是。
他们午饭还没吃，先找地方吃饭。
他们找了个看起来颇具当地特色的饭馆，这里菜的颜色大多以暗红色为主，口味咸且辣。吃到半当中，余静莲给客户打电话，说他们到了。正在吃饭。
对方说，马上过来接他们。
他们两人在饭馆外面等了一会，他们开着车到了。
他们两个人，全是三十多岁年纪，全是消瘦身材，全都穿着灰色西装，挂在身上那种皱皱巴巴的样子也是相同的。为首的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总算有那么点像搞宣传策划的人物。
他们微笑握手，互递名片，他们说先找住处安顿下来。
老板问什么饭店好一点？他们说了一家，说那地方还行，但比不上你们大城市。
海舞尘涯和余静莲钻进他们开来的车里，由他们带着去。
饭店还不错，四星级的，毕竟这儿有一个著名的景区嘛。
他们要了两间房，一人一间。这是他们在路上说好的，不要让人家看出来他们的关系，不好。
海舞尘涯和余静莲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几个人在楼下咖啡馆里等着，等他们安顿好后下去。
半个多小时，他们两人一起下去，咖啡馆里大家坐下来开始聊天。
海舞尘涯以为他们聊一会就会离开，让他们先休息，然后去他们公司，或者干脆直接就去他们公司。但没有，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一直在聊，像是先要互相了解，增进关系。
主要是余静莲在跟他们聊，说一些公司的事，做些什么业务啦，做过哪些项目啦，现在正在做什么啦。
对方没怎么提起他们自己的公司，也不谈当前的这单业务。他们只说希望他们两人到景点去玩一玩，好好玩一玩。他们说这工作简单，按照已制定好的方案来，他们不懂，他们没有很高的要求。
他们在谈话，海舞尘涯听着，有时拿出手机来摆弄。
第三章：奇怪的交谈
从坐下来开始聊天，双方都没有提起合同的事。
海舞尘涯以为合同这事会留到去他们公司里再说。
可聊天聊到一半的时候，那位戴眼镜的从包里拿出一叠纸，说他合同带来了，说可以当场就签。
余静莲拿过来翻了翻，然后说，我再好好看看，等到你们公司里再去签吧。
戴眼镜的说，没关系，他们没这么正式，不讲究。接着他拍拍皮包，说他把汇票都带来，事情定了就是定了，用不着再来一套一套的。大家笑。戴眼镜的笑得畅快自然，另两个人陪着笑。
另外这两个人不怎么说话，表情也很少变化。他们之间也没有对话，连眼神好像也没有互相交流过。
海舞尘涯后来想到，其实当中值得推敲怀疑的地方很多，破绽可以说是一串一串的，但他们没有往那地方去想，奇怪，当时连一丝丝的这方面的念头也没有。
海舞尘涯是没往这地方去想，不知余静莲如何。
余静莲后来说，她也没有往这地方去想，可能这事情在家里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深信不疑，走上了无须怀疑的轨道。所以后来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觉得仍然在轨道上。
他们当时其实还有时间，完全有时间来纠正挽回的，但他们全然没有意识到，连两个人互相之间交换的眼神也没有，如果有，如果他们有意无意的来点对视，来几句对话，或许就会把这种交流当成某种提醒也不一定。
谈话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聊天之间停顿的间隔越来越长，双方似乎都没有更多的可以聊了。戴眼镜的像是在思考什么。海舞尘涯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这个咖啡馆，当中去了两趟洗手间。
看得出来余静莲仅是出于礼貌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还不断地努力寻找话题。当余静莲说起晚上请他们吃饭的时候，带眼镜的问起了回扣的事。
他说，“回扣的事怎么样？准备了吗？”
“带来了。”余静莲说。
“现金？”
余静莲点头。
对方说，“合同明天到公司签，之后就有我们公司的其他人陪你们去景点，我就不陪了。这样可以吗？钱你现在给我。可能接下来就没时间了，不方便。这种事情大家都清楚，让其他人看见不好。”
余静莲笑，说，“这倒无所谓，可是你们的钱什么时候汇？”
“我们的钱没问题，汇票已经在我的包里。我们现在就可以到银行去。要不我让同事现在就到银行帮你们去办。”他头向他的同伴那边歪一歪。“你放心。你要到公司签合同，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签。”
余静莲说，“这倒不是，只是想认识认识你们公司。”
戴眼镜的说，“这应该的。那就说定明天。但明天公司人多，就不大方便了。晚上吃饭我们公司可能还要来几个人，大家都想趁这个机会喝几杯，人多眼杂的。”
余静莲说，“我懂你的意思。”她停了一会，又说，“钱你放心，我们是讲信用的，但不好意思，大家还是根据规矩来，等你们的钱到我公司，我就把钱给你，如果你们汇出钱第二天就能到，我们反正要在这待几天。”
显然，对方有些难堪，有些没有料到，这回他看了看边上的两个他的同伴，那两个仍然面无表情。他说，“呵呵，可以，可以，那这样，我们明天签了合同，再汇钱。”
余静莲说，“没问题。”
第四章：找不到他们公司
海舞尘涯后来想，问题主要是出在钱的多少上。五万块钱并不算太多，尤其是对他们来说，这不是一笔什么大钱，如果是五十万，一百万，海舞尘涯估计他们可能就会小心很多。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他们终于提出告辞了。
戴眼镜的说，“那我们先走了。你们休息一会，晚上再见。”
余静莲板说，“行。晚上叫上几个你们公司的人，热闹点，大家好好喝几杯。”
“这没问题。我们这儿别的不行，喝酒不在话下，保证喝得痛快热闹。”
大家一起走出去，海舞尘涯和余静莲将他们送到酒店外。
回到房间，海舞尘涯跟着余静莲到她房间，余静莲说，“这几个家伙，就等着拿回扣呢。”
海舞尘涯说，“就是，聊半天，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怎么开口。”
余静莲说，“晚上的任务艰巨了，他们这帮人喝酒厉害，没边的。”
海舞尘涯做到沙发上，余静莲打开电视。说，“我洗个澡，你也洗洗。”
海舞尘涯说，“我在你这儿洗啊。”
余静莲说，“随你，休息一会，等会到附近转转。”
海舞尘涯说，“我到我那边洗吧。”
海舞尘涯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然后他躺倒在床上看电视。
他关小声音，闭上眼睛。
时间差不多要四点了，他倒有些困了。
突然，床边矮柜上的电话响，海舞尘涯接起，是余静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