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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金手指第2部分阅读

    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注5:本书是单穿,不会有别的穿越者存在。

    注6:资深龙空众对这个车牌号应该不会陌生,陌生的推荐去书店买一本由龙空代理海洋出版社发行的《都市妖奇谭》,支持压路机女王,支持龙空。当然,如果能顺便买一下《聚灵》和《彼岸之梦想》支持一下区区在下小可我,也是举双手欢迎的。

    注7:关于中国发明制白糖的相关资料,可见《十六世纪中至十七世纪初我国蔗糖生产技术的发展及其影响》(作者周正庆,收录于《中国农史》2005/1)一文,网上可搜。

    三、规划(下)

    与之相应,他也有几大劣势。第一是年幼,许多事情无法自决,这一点经过他假借吕祖点化而有所弥补;第二是时间紧迫,如今是西元一二一一年,虽然距离宋亡还有六十四年,但距离他成为皇帝却只有十三年。

    如果这十三年中他不做好准备,等成了皇帝之后,恐怕会更难,那个时候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千万臣子的注意,稍有逾越,恐怕就会骂声一片。赵与莒并不认为,凭借天子一人的意愿就可以改变历史的轨迹,当初神宗皇帝信重王安石,采取种种措施变法图强,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悲剧,这便是一个实例。

    更何况,还有一个蒙古在北方虎视眈眈,不会给他太多的准备时间。

    蒙古骑兵,对于已经彻底失去了马场的宋国来说,那是野外无法对抗的梦魇。冷兵器时代最为灵活也最能吃苦的兵种,便是这些自幼生长在马背上的蛮族,他们几乎可以不考虑战争中最为复杂的后勤问题,他们也不用考虑什么民心舆论之类的东西。冷兵器时代,赵与莒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削弱蒙古骑兵的战术优势,唯一的办法就是开金手指,利用自己超越这一时代的知识,将宋国带入热兵器时代。

    但热兵器需要庞大的生产力在背后支持,姑且不说制造近现代火枪火炮所需要的炼钢技术与及其余产业,单单是培养一批具备指挥热兵器作战理念与技巧的军官,就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

    那种以为赚上无数白银,就可以打造并支持一支火器军队的想法,未免太儿戏了。

    这两大劣势,使得他必须抓紧时间。

    在他书房的第二页白纸上,写着如何应对这些局势。第一是人才,第二是人才,第三还是人才!

    他需要技术方面的人才来将他脑子里记着的东西变为现实的生产力,他需要管理方面的人才来将这些生产力整合并飞跃成财富,他需要政治方面的人才来贯彻今后他可能采取的改革措施,他需要军事方面的人才为他训练和指挥一支职业化正规化的有战斗力的军队——还必须保证这支军队的忠诚。

    这些人才,都不是这个时代拥有的,因此,他最迫切地需要为他培养这些人才的人才,也就是教育类的人才。

    这是他让石抹家买孤儿的原因,这一批孤儿将成为火种,延续华夏文明的希望,并为子孙后代开启新时代之门。

    “与莒,你在想什么?”他这次出来并不只有赵勇一人陪伴,还包括他的外祖父全保长。这位外祖父与赵与莒的关系向来极为亲近,虽然他为人有些贪名好利,但对自己的外孙还是挺疼惜的。正是因为与莒与芮两兄弟颇受全保长欢喜,所以全氏才会想到回去依附娘家。

    “未曾想什么……外公,还有多远呢?”

    “快了快了,你见这桥下的小河么,便是从那庄子过来的。”

    全保长捋着须,眉开眼笑地对着自己的小外孙,这个小外孙长得相貌堂堂,虽然还年纪幼小,可却聪明俐伶,比起他嫡亲的叔子,还要讨他欢喜。

    “那庄子虽然大,却没有几亩好地,路也偏了些,真不明白你为何如此固执。”虽然赵与莒年少,但全保长知道,在赵家里说话主事的,隐隐已经是这位不过七岁的小外孙。若是放在千年之后,这自然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在古时,早慧少年的故事极多,什么甘罗十二岁为相、曹冲称象诸如此类的,便是在本朝,也有王荆公笔下金溪民方仲永的先例,全保长担心的倒不是自己外孙聪明的太早,而是怕年少早慧会折损赵与莒的福禄寿命。

    “大便是好,偏一些也好。”赵与莒没有解释,只是微笑着回答。

    顺着那小溪向上游行,大约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注8),一片翠竹香樟便出现在赵与莒的视线之中,从翠竹香樟之间,隐约可以看到庄院的模样。这座庄院处于山坡之上,背枕丘陵,前俯小溪,青山绿水环绕,倒是处风景绝佳的所在。

    不过若是从此时经营家产的角度来看,这附近只在缓坡处有三十余亩旱田,靠近溪流处有十余亩水田,实在不是置产的好地方。也只有那些衣食无忧的官宦人家,才会在此筑庐,吟风饮霞自得其乐。

    “不错。”

    赵与莒心中微微一喜,自少从外边来看,这是一处极清静的所在,适合他“闭门造车”,既不虑为外人注意而泄露了秘密,又不必担忧那些买来的孤儿会被外界所诱惑。

    他下了驴,牵着缰绳步行,脚下的土地因为春雨的缘故,显得极其泥泞,他的布鞋立刻弄脏了。赵与莒用力踩了踩地面,这种砖红壤性土极适合烧红砖,但窑温需达到一千度,在他还没有足够时间与金钱去弄煤来烧砖之前,也可以用土窑来烧些砖使用。

    “进庄子去看看。”全保长牵住他的手道。

    “外公,我们先去那看看。”赵与莒指了指庄子后边的一处高坡,这里是风化得极厉害的岩石,比庄子大约要高出十丈(注9)。虽然有些湿滑,但在赵勇的帮助下,赵与莒与全保长还是顺利地爬了上去。

    虽然只是一个小高坡罢了,但在这里便可以将庄子尽收眼底。这是一座大约有二十亩见方的小庄子,一座矮小的土墙将庄子围住,庄外还零星散落着几户人家,想来应该是这处庄子主人的佃户。庄子后边的山不高,山势也不陡峭,数道清泉自几条山谷中流下,汇入庄前的溪流中。溪流对岸是一片水田,不过面积不大,也就只有十余亩的模样,再远则是缓坡,被人用乱石堆成坝子,平整成了旱田。

    “庄后的山林是谁家的?”赵与莒问道。

    “那山林里只有些杂木,便是开出来也种不了庄稼,不值什么钱。”全保长笑道:“固此,也算在这片庄院之中,直到山那头。”

    赵与莒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片山林实际上是无主之地,只要他将之开辟出来,便可以在官府中造册登记,属于他自己了。他又看了会儿道:“外公,我们进庄去看看吧。”

    注8:一柱香的功夫是经常在武侠文中看到的时间长度,但具体到分钟是多长,没有定论,这里取十五分钟的说法。

    注9:宋代一丈为十尺,一尺约为二十七点九厘米,百度收来的答案。

    四、孤儿(上)

    三月桃花红胜火,“郁樟山庄”迎来了新主人。

    郁樟山庄乃是赵与莒给新买的庄院取的名字,这座庄院前后四进,有近三十间屋子。它原本是一京官致仕后置的产业,因为其子受到韩侂胄的牵连,不是不离开山阴,这座庄院便闲置下来,直到赵与莒看中了此处,由全保长出面将之买下。

    庄院原先的主人急着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加之这处庄院用于附庸风雅尚可,而作为传家的产业则显得少了些水田,因此卖的价钱并不昂贵,即便是如此,也算了六千贯——赵与莒的母亲全氏夫人听到这个价钱时脸色都变了,但长子的坚持还是让她拿出了这六千贯。

    这是他们数月来贩卖雪糖所得的大半利润,虽然雪糖依然在源源不断地给他们带来财富,但已经不象最初时那般日进六百贯了。一来是因为两浙市面上雪糖逐渐饱和的缘故,毕竟糖不是盐,每日都非吃不可的东西;二来是因为他们大量购入红糖,致使红糖价格渐渐上涨。

    好在石抹广彦开通的金国销售渠道,仍然让赵与莒每日可以收到三百贯左右的利润。这笔钱已经相当多了,仁宗时一位宰相、枢密的月俸也不过三百贯而已,虽然历经一百余年,又内有王安石、吕惠卿、蔡京等人折腾,外有金国掳掠,物价腾贵,铜钱已经渐渐变得不那么值钱了,但三百贯也依旧是许多穷困人家难以想象的巨额财富。

    有这笔钱做底子,赵与莒觉得自己的规划终于可以开始。

    “果然是好地方,与莒,这么大的地方,便是买来的人口到了,也嫌空荡,何不多雇几户家人?”全氏心满意足地看着庄院各处,搬进来之后她就忙着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探视,她这一辈子也未住过如此大的庄院,现在传给后世子孙的家业已经有了,只要见到与莒与芮兄弟俩娶妻生子,她便觉得此生无憾了。

    “一切凭母亲作主便是。”在这点小事上,赵与莒还是尊重母亲的意见的。

    “这庄院倒不是十分破旧,那些孤儿来了,你待如何安置?”这个早慧的儿子买孤儿,定然有其深意,此前全氏总以为是那神仙吕祖的吩咐,故此不曾细问,现在终于忍耐不住了。

    “孩儿有意将最后一进院子隔开,一半住男孩,另一半住萝莉……女孩。”赵与莒知道这事情要由母亲出面去办,因此也不藏掖,照直说道:“母亲与芮弟住第二进,第三进给孩儿要着有用,过些时日在第四进外再围个院子。至于母亲雇来的家人,就安置在第一进厢房里。母亲看如此可好?”

    全氏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哪有不允之理。

    第二日赵喜便领着小翠去绍兴府买家人,此时大宋承平已久,又没甚么饥馑,好的奴仆少部分是人伢子拐骗而来的,或者是自小收养准备贩卖的丫环小厮,主要的来源则是犯官囚徒家的子女和家生子。赵喜瞧中了几个身体强健的汉子,原本是犯官家生子,而小翠则挑了四个粗使的丫环。至于那些婆子媳妇什么的,赵与莒早有交待,那些人往往在原先的主家里养成了许多不好的习惯,故此一个都不要。

    这些奴仆初到郁樟山庄时,见着这一家子母寡儿幼,难免有些轻视,但不到两日,便被赵与莒一通手段使了出来,镇得服服帖帖的。

    四个粗使丫环姿色都是一般,买她们的时候小翠留了心眼,没有买漂亮的狐媚子。因此赵与莒对她们没有多少调教的兴趣,打发给小翠,专做家中的缝补洗涮的活儿。那几个身体强健的汉子则被赵勇带着垦地开荒,这些活计他们原本就做惯了的,赵家又不少他们衣食,因此做得也格外卖力。

    有了壮劳力,郁樟山庄左近的变化就大了,先是将山坡下一处较平稳的地方平整出来,赵与莒又命赵喜去雇来筑屋的人(注1),在那里筑起一排土屋。本来春季并非筑屋的好时间,但建土屋只是安置庄丁的权宜之计,丫环可以随着主家住在大屋子里,这些健壮男丁则不成。

    筑屋的同时,赵勇与领着这些健壮男丁在溪流上挖堰筑坝,对于赵与莒的这个命令,赵喜也是不解,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不去询问原因了。

    嘉定四年五月初七,端阳节刚过,水坝尚未筑成,石抹广彦已经将赵与莒要的孩童送了过来,出面接收的依然是赵喜。这批孩童是石抹广彦在山东东、西二路(注2)买来再经大运河转送至江南,虽然大金、大宋之间商贸不易,可石抹家经营多年,自然有自己的渠道,因此运些孩童至绍兴府,并未引起什么怀疑。

    很不幸的是,这批孩童毕竟年幼,又营养不良,兼之北人南来水土不服的缘故,一路上病死了五个。石抹广彦对此早有准备,特意多买了十人,因此被赵喜接至郁樟山庄的倒比赵与莒要的三十个还多了五个。

    一共是二十一个男孩,十四个女孩,大的约是十二岁,小的只有九岁。站在台阶之上看着这些惊恐不安的孩童,赵与莒心中浮起一丝同情。但是,他很快就将这同情抹去,同情对这些孩童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任历史照他所知的发展下去,这三十五个孩童即使不贫病而死,恐怕也会在二十余年后蒙古人的大举入侵中丧命。

    那是一种文明屈服于野蛮、人性败于兽性的浩劫,再没有哪一场战争,能如同蒙古人的入侵一般给人类社会的发展带来如此巨大的改变。冥冥中似乎有一只手,嫉妒东方炎黄子孙的聪明才智,憎恨泱泱中华的文明,一而再再而三地释放出凶兽般的蛮族,给华夏制造灾难,打断这些黑眼黄肤的人自我发展的进程,而将主宰地球命运的机会夺去,交给了那些贪婪的白人。

    赵与莒深信,自己既是重生到这个时代,那便要肩负起将历史扳回它原本应该有的正常轨道上来的使命。

    四、孤儿(下)

    孩童们低眉垂眼,在赵与莒的注视下,不敢抬起头与他对视。倒不是赵与莒身上散发出什么王霸之气,而是因为每个人都清楚,这位便是他们的主家大少爷,若是得了这位大少爷的欢喜,那么今后他们的日子便会好过,否则的话,虽说有宋一朝待奴婢宽厚,却也不是没有折磨奴婢至其身死的例子。

    “今日初见,我只交待你们一句,记着这一句,你们便可以留下来。”扫视良久之后,赵与莒淡淡地说道:“凡是我说的便都是对的,凡是我交待的便要坚决去做!”

    虽然今世才年方七岁,可这占据个小小身躯的却是拥有后世千年智慧的魂灵,因此赵与莒并未愚蠢到去对这些丁点大的孩子说要解放他们,更不会白痴到告诉他们人人都是平等的。以为一两句好言好语便可以将这些人感动得纳头便拜,那才是笨到极致的念头。

    说完话之后,他又扫视了众孩童一眼,这些孩童头垂得更低了。

    “现在我来认人,我叫到名字的应一声‘到’。”对于这些孩童,赵与莒并不是十分满意,这其中几个大些的男孩,脸上有些油滑的模样,明显很难管理。不过只要自己手段得当,他们的可朔性依然很强,应该能扳上自己给他们设定的轨道来。如果扳不上,那么也只能放他们自生自灭了。

    “陈任!”对着名单,赵与莒叫了第一个名字。

    “啊?”回应的是个瘦瘦小小的男孩,闻言后他抬了一下头,便将头垂得更低了。

    “说‘到’!”赵与莒不满地道。

    “是,到!”陈任低低地回应。

    “大声点!”赵与莒喝道。

    “到!”陈任终于大声说话了。

    对于这个男孩,赵与莒还算满意,虽然最初的反应不正确,但很快就教过来了,这证明这个男孩并不愚笨,而且见他的模样,应该是个愿听话的。虽然瘦小了些,赵与莒相信,足够的营养和适当的锻炼,可以将这先天不足弥补过来。

    “李邺!”赵与莒与去看第二个名字。

    “到!”应答的声音很响,赵与莒看了一眼,正是他觉得有些油滑的大孩子之一。这个男孩约是十一二岁,体格长得骨架粗大,站在孩童中要高出小半个头来。

    见赵与莒望向自己,李邺谄笑着低头哈腰,一脸的奴才模样。赵与莒眉头不为人知地轻挑了一下,对这个男孩的评价又低上两分。过于世故过于油滑,便会在自己今后对他们的训练中分心偷懒。

    没有理会李邺的谄笑,赵与莒又继续念了下去,连着九个名字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当他念到男孩中第十二个名字时却卡了壳。

    “聋……嗯?”

    这个名字很简单,就是一个“聋”字,赵与莒皱着眉,看了赵喜一眼,赵喜肯定地点点头,表示那孩着确实就叫这个。

    “少爷,他是个聋子,只得不太清楚,又没有姓名,我们都叫他聋子。”李邺觉得机会来了,正可以在这位年纪不大的少爷面前表现自己,因此点头哈腰地插嘴道。

    赵与莒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是在办慈善院,石抹广彦怎么把这样的一个残疾人也送来了?

    “我不是聋子。”那个被李邺指着的男孩突然说了一句,然后就紧紧抿住唇,一个字也不说了。赵与莒看了一下石抹家提供的记录,这男孩十岁,祖籍是京东东路的青州。

    “那你叫什么名字?”赵与莒知道这些孩童卖身为奴,必然都背着一段辛酸,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