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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小爱婢第5部分阅读

    么亲切干嘛?”

    叶儿没理会他充满醋意的话,继续问他。

    “今夜飞狐大哥会回来吗?”

    易水寒停下手里的活,一屁股坐在身边的木柴堆上盯着她问:“你是存心要激怒我是不是?你要是想念他,门就在你身后,自己找他去吧!”

    见他生气,叶儿倒不慌了,还露出了微笑说:“是你带我来的,要回去,自然得你带我回去。”

    她的笑靥温暖了易水寒的心,他的眼神柔和了,可是为了让她明白她今天确实犯了错,他口气仍然强硬地说:“我们的帐还没算清,你哪儿都别想去!”

    “我听你的。”叶儿很配合地说:“你要飞狐今夜守在山寨里,对吗?”

    “没错。”因为她少有的温顺,易水寒的口气和缓了。“你会做饭吗?”

    “会。”叶儿看看地坑里的火已经烧得很旺。

    “那好,你看这屋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就做吧。”他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见他往门口走来,叶儿心一紧,难道他真要把她关在这儿?

    易水寒拍去手上的柴屑。“我不会走远,飞狐新装了机关,我去看看。你快做饭吧,我可饿坏了。”

    说着他拉开门,回头对她狡黠一笑。

    “放心,我不会把你独自留在这里。”

    看着他带着那抹笑容、弯下高大的身躯迈出对他来说显得矮小的门,叶儿的心落下了,他的笑虽然有点邪门,但这是今天他给她的第一个笑容,在忐忑不安了许久、自责懊悔了许久之后得到他的笑容,让她的心安定并充满了快乐。

    是啊,他是好人,她怎么可以怀疑他要关她、打她,甚至将她杀掉呢?!

    就在这一瞬间,她对易水寒有了一种全新的、让她激动也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是她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但严格说来她是今天才真正开始了解他呀!

    带着难以平静的心情,她找出菜刀将挂在墙上的腊肉切下一块,清洗后切碎放在锅里煮着,然后又找出面粉干菜,一边做饭,一边回想着与易水寒认识的经过,寻找着他值得尊敬的证据。

    他们相遇的那天,虽然他是抢劫的强盗,但在奔跑的马车上,他柔声安抚受惊吓的马;当她因差点儿坠车被吓得魂不附体时,他没有落井下石,反而紧紧拉住她;当她不顾一切跳下车时,是他用结实的胳膊抱着她,用宽大的身子护着她;就在她用过热的水给他洗澡烫伤他时,他也只是将她扔进已经不是很烫的澡桶里;他还替她找衣服,甚至细心地替她找来梳子和绑头发的发带;她下绊子陷害他和他的下属,又给他们吃笑菇,坏了他的大事,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对她动粗……

    喔,这么多的证据都说明他正是大娘和小三说的好人,是她太麻木、太固执,她早该领悟到他是个好人,绝不可能伤害她!

    想着忆着,她脸上露出了笑容,任心中对易水寒刚刚产生的那种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恣意蔓延。是的,他确实是她见过的人中最不寻常也最好心的一个。

    正想着,门一响,易水寒进来了。

    她哪囔道:“你怎么老是吓人?”

    “我再不进来,你就要让我吃面糊了吧?”易水寒凑近锅边打趣道。

    叶儿赶紧搅动一下锅,还好没有糊,还很香。

    “好了,可以吃饭啦!”她快乐地说着,赶紧找碗盛上。

    “我吓到过你吗?”易水寒将炕桌放好,问她。

    “没错,很多次。”叶儿把面端上炕桌给他。

    易水寒拍拍身边的炕。“来吧,坐到炕上来吃。”

    “不用,我就在火边,这里暖和!”叶儿摇头,坐在地炉边的木墩上,她可不想上炕去,那样靠他太近了会让她心慌。

    易水寒也没勉强她,他端起碗大口吃喝起来。叶儿也在火炉边吃起来,几乎一天没吃饭,她也饿坏了。

    “真的吗?”等吃得差不多时,易水寒突然问。

    “啊?”叶儿一愣,一时不知他问的是什么。

    “什么真的?”

    “我让你受惊吓了吗?”易水寒提醒她。

    叶儿想起他们早先的对话,点头道:“没错,第一次见面你就吓坏了我。”

    “第一次?”易水寒嘴里发出怪声。“我以为那次应该是你吓坏了我。”

    “怎么可能?”叶儿瘪瘪嘴。“我怎么能吓到名震天下的天爷?”

    “哈哈哈!”易水寒放下碗筷发出愉快的笑声。

    “看来你果真忘记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了,我可是忘不了那只攻击性极强的野狸子呢!”

    “我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

    见他回答得认真,叶儿试探地问:“你过去从没跟女人打过架吗?”

    “没有。我为什么要跟女人打架?”易水寒瞪大眼睛看着她。

    “再说也从来没有女人想用一只麻袋勒死我。”

    “我没想勒死你……”叶儿立即反驳。

    “可你一心想把我推下车去。”易水寒亮得出奇的目光看得叶儿心慌。

    “我承认我那时只想把你推下去。”她逃避那眸光,却不能否认那个事实。

    “幸好你没有做到,不然我会拖着你,就是死,我也要你陪着我!”

    他的话让叶儿心跳。“干嘛要我陪着你?”

    “做婢女啊,你是我一辈子的小婢女!”他的话似乎很随意,可是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使得叶儿难以分辨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不要做你的婢女。”她对他瞪起眼睛。

    可是易水寒却笑了。“那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这次他的笑容既不带邪气也不带嘲讽,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其中那种浓浓的感情让她的心再次失序猛跳,她不敢看着那闪亮的眼眸,也不愿在他的目光中示弱。

    “我告诉过你我是定过亲的女人!”她走过来取走炕桌上的空碗,警告他。

    这话让易水寒的脸色微变。

    “那又如何?”他重复着以前说过的话,心里却因她的言词而有刺痛的感觉。

    他跳下炕,扯下门后的一件长衫开门而去。

    “你又要去哪里?”叶儿冲着他的脊影问。

    “河边洗澡去。”他头也不回地说,并将房门带上。

    “洗澡?”叶儿对着被关上的房门嘀咕。

    “这么冷去河边洗澡,他疯了!”

    可是就算他要发疯,她也无力阻止。于是她安然地收拾好碗筷锅盘,再烧了热水洗脸洗手,看着宁静的房间,她为自己没有像先前想的那样受到惩罚而高兴。

    为什么她总要提她那个该死的定亲?她以为那就能阻止我吗?走向河流的易水寒恼怒地想,并对自己无法对她严厉施惩感到沮丧。

    屋里的叶儿收拾打理完所有的事后,仍不见易水寒回来,不由有点慌了。

    她倒不是怕他离去,而是怕他发生什么意外,毕竟在来的路上她就看到这里山路崎岖狭窄,万一摔下山崖……

    我得找他去!

    她猛地拉开门往外走,却一头撞上带着凉气的身躯。

    “你要去哪?”易水寒扶着她惊讶地问。

    “我……”叶儿本想说实话,可是又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很在意他,于是口气一顿,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从她眼里的担忧早已看出实情的易水寒也不点破,只淡淡道:“很久吗?”

    叶儿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愣了愣转身想进屋,可胳膊被他抓住。

    他的手很冰凉,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

    叶儿惊呼起来。“快进屋去烤烤火,你的手好凉!”

    说着她情不自禁地拖着他的手,将他拉进屋。

    “洗过了,晾在火边!”易水寒顺从地进了屋,但没有到火边去,而是将手中的湿衣服塞给她,然后直接脱鞋上了炕。

    “干嘛自己洗衣服?”叶儿抖开湿衣服,晾在火炉边拉着的一根麻绳上。

    “习惯。”易水寒淡淡地说:“上炕睡觉吧,天不早了。”

    “睡、睡觉?!”叶儿手一抖,差点儿没把衣服绳子拽下来。

    是啊,她怎么忘了这事呢,她转过身看着端坐炕上的他。

    “这里只有这一间屋?”

    “没错,一间屋。”易水寒点点头。

    “就这一铺炕?”

    他还是点点头。“没错,一铺炕。”

    “就一床被子?”她指指堆在他身后的棉被。

    “没错,一床被。”

    “那我睡哪儿?”她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

    易水寒瞅着她,仿佛她有毛病似地指指房间、拍拍炕、再抖起被子一角。

    “这一间屋够我俩住,这一铺炕够我俩睡,这被子大的足够两人盖……哦,不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隔壁那间……”

    “隔壁?”叶儿迅速在脑子里想着,面色骤变。“胡说八道,隔壁是马厩!”

    易水寒毫无悔意地点点头。“是马厩。不过如果你愿意,我的宝马不会介意与你分享它的地盘。”

    “你这个混……”

    “停!”易水寒对她摆摆手。

    “不可以口出恶言,我只是给你选择,并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

    “可、可是,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

    “要这么说的话,我可是有帐要跟你清了。”易水寒往后靠在被子上,模样放松,但神情紧绷地说:“先来说说,我们为何到这里来。”

    “因为你想惩罚我。”叶儿恨恨地说,亏自己刚才还将他归类子好人了呢。

    “错!”易水寒直起身严厉地说:“如果要惩罚你不必这么费事。我把你带来这里亲自看着你,是让你不要再伤害无辜的人!”

    “我没想伤害无辜的人!”她轻声争辩,但聪明地没敢提她做的“蠢事”。

    易水寒只当没听见,他脱掉身上的长衫,翻身倒在炕上。“我累了,要睡了,你到底要怎样,自己考虑着办吧。”

    看到他脱衣露出健壮的臂膀,叶儿的心一跳,急忙转身往门外走。

    听到房门响,易水寒没吭声,直到房门关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在石头路上,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个女孩真是有石头般的顽固和藤蔓般的韧性,从她今晚关心他的神态看,他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有所改变,只是这个倔强的女人永远都不会主动承认这点,要降服她,他到底还得花多少力气和耐心呢?

    对她今天两次破坏他的计画,让他每日的训练中断,让他酝酿许久的计画差点儿功亏一篑,虽然由于补救及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损失,但对她的愚蠢之举他还是很生气,可是就算他再怎么样对她生气,还是舍不得重骂她一句,光看到她愧疚的眼泪和惶恐不安的神情,他就觉得心痛不已,更别说是责罚她了。

    将她带离山寨,除了像他所宣称的避免她再做傻事累及无辜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想与她独处,让她能更了解自己、接受自己。可如今这倔丫头在睡觉的问题上又跟他杠上了。其实决定带她来时,他完全忘了这里只有一床被子,也没有想到这问题会成为破坏他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平和关系的导火绳。

    本来他可以把被子给她,让她独睡炕上。对他来说这么做不稀奇,坐在火边过夜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今天因为对象是她,这个让他爱、让他恼、总要与他唱反调的小女人,因此他绝对不会对她让步。既然她认定他是强盗,那他就是强抢了她的一切又何妨?

    而且他相信今夜她会回到炕上来,因为她不是傻子,懂得生存的意义。

    就在他思绪连绵时门开了,叶儿携着凉风进来,灯上的火苗飘摇。

    “叶儿,是你吗?”知道是她,易水寒仍装傻地问。

    正在沮丧中的叶儿对着炕头没好气地说:“当然是我。”

    “怎么,马厩不好睡吗?”易水寒还是没转头看她。

    “我没去马厩!”叶儿掩饰着心虚嘴硬地说,她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那间冷飕飕的马厩里咒骂了他很久。

    “那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叶儿脑子飞转。“去小解不行吗?”

    “喔,当然行。”易水寒强忍着笑回答。从她的口气里,他自然听出了她矛盾的心情,也就不想太为难她。“插好门闩,我可不想睡着时被夜游的野兽咬掉鼻子或脑袋。”

    他的话让叶儿立即回身将门插好,还用手试了试,确定很结实才放了心。

    屋里没人再说话,叶儿走到炕前又犹豫了。她真的要跟他睡吗?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跟男人合睡过一炕,更别说还合盖一床被,她不知该怎样上去。

    “你打算这么看我一夜吗?”炕上传来慵懒的声音。

    “一头大笨熊有什么好看的?!”她怒气腾腾地说,并趁着怒气蹬掉脚上的鞋,爬上了炕。

    还没找到合适的位置,身子就被拉进了暖暖的棉被中,一双铁臂紧紧搂着她。

    她本能地挣扎。“放开我!”

    “嘘——安静!”他搂着她,用被子将两人盖好,在她耳边说:“不要这么喳喳呼呼的,我是强盗,记得吗?通常我这样的强盗只有贼心,没有色胆,你的贞洁不会有威胁,好好睡觉。”

    他的声音就像在安抚脾气暴躁的马,轻柔又有节奏,那是她听过好几次并被感动过的声音。对从小在斥责吆喝声中长大的她来说,突然有人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还真让她不习惯,她无所适从地僵在了他的怀里。

    “这就对了。”他继续用那种极具诱惑力的声音说:“放心地睡吧。”

    而他除了抱着她外,果真再无其它进一步的动作。

    叶儿的心随之渐渐放松,可是睡意还是离她很远。她无法漠视她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睡觉的事实,也无法忽略他压在自己腰部的胳膊,她希望睡着,那样就能逃离这种尴尬的感觉。

    可是屋内越安静,她的意识越清醒,睡意也越渺小,久久不肯光临。

    他的呼吸暖暖地吹拂着她的头顶,让她的肌肤变得十分敏感,她无可救药地想起了在老磨坊他也是这样抱着她,不同的是那时他压在她身上,暖暖的呼吸吹拂过她的唇……

    就在这一刻,不该出现的那一幕幕都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让她浑身燥热。她轻轻扭动身子想退离他,可是他把她抱得更紧。

    “你喜欢抱着女人睡觉吗?”知道他没有睡着,她赌气地问,并诧异地发现想到他像这样抱着其它女人睡觉,竟让她的心里十分不快。

    紧贴着她的身躯微微紧绷,但他的回答却很轻松。“不知道,正在学。”

    “你娶亲了吗?”听到他的回答,叶儿心头小鹿乱撞。

    既然睡不着就跟他说话吧,这样起码可以减轻那份尴尬。

    “没有。”他的回答很干脆。

    没有?叶儿一愣,看他年纪不小了,居然没有娶妻?!

    “定亲了?”她再试探道。

    “没有。”

    也没有?!这下叶儿好奇了,他虽非俊美无俦之士,但身材修长挺拔,举止清雅,举手投足间充满阳刚之气,绝对有吸引力,怎么可能连亲都没定呢?

    “你爹娘没给你定亲吗?”

    “我没爹娘。”

    没爹娘?难道这人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她刚想开口,却心头一懔,莫非他也是苦命人!

    “你的爹娘都过世了?”她小心翼翼地问,对他的身世有了强烈的好奇心。

    “没错。”他简单地回答,似乎不想满足她的好奇心。

    可是对叶儿来说,越不让她知道的事,她越是好奇。想起他劫富济贫的强盗生涯,她大胆地问:“你爹娘是被饿死的吗?”

    “错!我的爹娘是被叛军杀死的!”易水寒冷然纠正她。

    “被叛军杀死?”叶儿心惊地喊,扬起脸来想看他,但被他用力压回怀里。

    “不要问了,你什么都不懂,睡觉吧!”

    见他如此,叶儿明白这是他的伤心事,于是尽管很想知道,也不敢再追问。

    “我出生于洛阳商贾之家。”就在她放弃打听时,他却开口了。“十二年前叛军攻破洛阳,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我的爹娘和家人都死子劫难中,我也受了伤,是我师傅,也就是飞狐的爹爹及时赶到救了我,从此我随师傅来到关外。”

    他的描述很简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