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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25部分阅读

人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讲着:“你知道,咱们魔族的功夫一旦出手便会伤人,我和你容叔在山上两两对练时,就喜欢收了鞭子缠于腰,而我以气控水袖和他相比,只比招数,不会伤人。所以我惯常的以水袖缠去,却被那人一刀砍毁了的水袖。在我愣神之际他也愣了,急忙向我道歉,说他以外是武器袭来,出力而挡,却不料伤了我的衣袂。而我就问他干嘛跟着我,他才说,是他妹妹今日要选婿,我突然出来捣乱,他自然是要跟着,看我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做。我那时才知道人家是选婿,还和他说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我不过是什么也不知道,只以为是跳舞而凑热闹的人,而他也知道我并非中原人士,只是来自于遥远的雪山。”

    “他弄烂了我的衣裳,便带我回到市集陪了一身衣裳给我,那是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可是我不喜欢,我告诉他,我只喜欢红色,要买就必须给我买红色的。他当时脸就红了,可还是买给了我。”

    “男人怎好送红色衣裙给女人。即便是赔,也还是尴尬。”春低声说着。

    “对啊。我不懂这些。只叫他给我买了红衣,却不料从此和他便纠缠了情缘。他知道我喜欢舞,他问我到中原来是做什么,我告诉他,我是来学习舞蹈的,于是随后的日子。他经常带我去一些地方看人家跳舞,甚至是学习舞。但是好景不长,不过半月,我便被你容叔找到了。我央求他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学好我正学的一支舞就跟他回雪山成亲。你容叔向来对我的都是言听计从地,我一说,他便应了。我不想他跟着我看我学舞,便叫他三天之后再来找我。他也应了。”春夫人说到这里,忽然不语的看着水面。春看着他娘那银白地丝,叹了一口气:“是不是那三天。娘就改变了注意?”

    “也不算是,而是那第三天,在我学成地时候,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娘就这样答应了爹啊。”

    “不,我没答应,我只是想起了灵媒姑姑的话,她说的缘分是看不见的丝线,会把我和我的另一半绑在一起,我想到了你容叔。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要他给我时间考虑,然后第二日给他答案。我当时想的是晚上和你容叔说说。我是不是该一辈子和你容叔在一起。可是当我见你容叔后,一切都来不及了。容叔地身边还有我的一位师傅,他们两个竟然一身的狼狈,我问他们怎么了,他们只对我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然后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冒出很多人来追杀我们。我们仓惶的一路奔逃,等我们好不容易甩开那些人的时候,都已是第二天的黄昏,而且,还早已离开了京城。没有时间去告别,去告诉他答案,我想我和他是没有缘分的,缘分是属于我和你容叔的,所以我没有任何的抱怨,跟着师傅和你容叔,又回到了雪山。”

    “啊?你没和爹在一起?”春有些以外,他以为娘是这样和爹在一起地。可是却不是。“没,我回了雪山,雪山上下都在忙着筹备我和你容叔的婚事,而我总会在起舞时想起那个英俊的脸庞,想起那个高大的背影,然后总会想到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娘的心里有了爹?”

    “算是吧,那时候还是很迷糊的。婚事筹备的差不多了,雪山上的人都很开心,说着教主要回来了,可是我也感觉到他们的低迷,好似一直在生着什么让他们不愉快地事。就在我和你容叔还有五天就要成亲地时候,忽然有人带回来了消息,那消息让雪山上的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我问他们怎么了,没人告诉我,我想知道是什么事,也没人对我说,可是第二日,我地两位师傅,就要和我你容叔立刻成亲,而他们在我成亲之后就要下雪山去。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说等我成亲后,就会知道,可是我却恼怒了,我执意说着不成亲。铁面师傅生气了,动手给了我一巴掌,你容叔立刻和铁面师傅吵架,而我更是惊异于因为我说不成亲他就打我,于是我也是了脾气,对着铁面师傅出手了。”

    “啊?娘,你打了你的师傅?”

    “对,不但打了,而且还将他打成了重伤,因为我是一时生气而动怒,体内地魔力并不受我的控制,我那时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只知道生气,想着我要打他,我要他不再管我,却不料我把他,把他打成重伤,而雪山上的人为了不让我把铁面师傅给打死,都来与我抗衡,直到我虚弱的昏迷过去,那一场混战才算是结束。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被栓上了铁链关在了牢笼里,你容叔坐在我面前,一脸的忧伤。”

    “难道娘把铁面师傅给打死了?”春紧张的问到。

    “不,你容叔和我说,教主死了。”

    “啊?”

    “我当时一听他说教主死了,脑袋里只剩下那一头紫,再什么也想不起。我看着他忧伤,双眼红,似是哭过,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悲伤。我甚至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记得我问他。干嘛要栓着我,他说不栓你。是怕你又控制不了自己。现在很乱。他们不希望在节外生枝了。我便问他到底生了什么事,可他却对我说,我们必须马上成亲。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铁面师傅不行了,他必须在铁面师傅烟气前和我成亲。对于铁面师傅的情况。我很诧异,我没想到我创了那么大的祸,但是要我道歉的方式是和你容叔成亲,我却又不愿。我在你容叔跟前哭着问他可不可以不成亲,你容叔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我却无法回答,而后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蓝的人了。我当时也就点了头。他问我为什么选他,我只有回答他不知道。你容叔走了。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容叔大概是伤心了吧。”春口中喃喃着。

    “也许吧。第二日,你容叔再来时,便告诉我,铁面师傅去世了。我,杀了我的师傅。”春夫人说着忽然就流了泪。

    “娘,您别伤心,您是无心地,无意触了魔力又无法驾驭地时候,时候做出一些意料外的事。我相信铁面师傅不会怪娘的。”

    “他不会怪我。他们谁都不会怪我,我知道。我那时只是难过。你容叔放了我出去,但是我固执的不要他去除我身上的铁链。我说我要记得是我的任性害死了铁面师傅。晚上,我看着他们把铁面师傅送进了冰窖地冰棺之中,而后我的苦药师傅便带着灵媒姑姑走了,我只知道他们要去做教主生前交代的一些事。我的两个师傅转眼不在,雪山上除了伺候的人外,只有你容叔和一把年纪的刑长老陪着我。铁面的死,刑长老很伤心,他不肯见我,而你容叔则问我,在他和,和你爹之间选谁。”

    “你选了爹?”

    “没有,我只说我不知道。我说让我想想,于是天亮的时候,我溜到了落雪山庄,我在那里想着我该不该和你容叔成亲。就在这个时候,一帮子气势汹汹的人提着武器冲进了山庄里,他们看见了我,一个个神色玩味也就罢了,竟还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想杀了他们,可是我又想到了被我杀死的铁面师傅,我一时都不知道我究竟该不该动手,于是我只能推开他们选择了逃。我想顺着秘道回去,逃回那个四季如春地地方,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他竟手提着一把大刀砍掉了动手摸了我下巴的那人的手。”

    “爹吗?”

    “恩,他大声地说那人的行径和魔族有什么两样,又说着他们不能允许有这样卑劣的行为,然后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我们两个都呆住了。”

    “那之后呢?”春紧张的问着。

    “之后,之后他看到我脚上的铁链问我,是谁给我栓上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没有说话,他便忽然不理我,而是对着那些人说了些奇怪的话语,什么要斩草除根,什么要剿灭魔巢。我那时完全是迷糊地,然后就看着一帮子人举着武器在山庄里横行,看着他们弄乱了那里地摆设,我就生气,就想要杀了他们,于是,我在他的面前,抽出了鞭子,向那些弄乱山庄地人统统抽打而去。这个时候你容叔带着山庄里的人也出来了,大家陷入了混乱。而在混战中,你爹却突然出现在我地面前,一边和我打斗一边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和他边打边退。”

    “我听话的照做了,然后和他退到了秘道的口子,他问我为什么要出手伤人,我说他们弄乱我的家。你爹当时愣住了,紧跟着你容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打了起来,相互不分高低,我瞧着着急,便用水袖将他们两人分开,质问着他们为什么要打在一起。这个时候你容叔问我春儿,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不想和我成亲,你是不是想嫁的人是他。我当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了头,还大声说着;容艾,你不要杀他好不好,你们不要打架,我会心痛的。你容叔听我这么说看了看你爹,就对我说圣女你放心吧,容艾一直都是听你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你说不杀就不杀,如果你心里装的是他,想要嫁给他,那就嫁吧,容艾不会阻拦圣女的。”

    “我很久都没听到你容叔喊我圣女了,他一直都是喊我春儿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一定是让你容叔生气了,可是你容叔却要我在秘道里等着,他说他要和你爹说点什么。我问他要说什么,他说他必须知道你爹到底是不是要娶我。结果你爹当时就说了,他想娶我并且和我过一辈子,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什么他没说下去,因为你容叔没让他说下去,他只是对着你爹笑了,只问他,如果我把你可是的问题解决掉,那么你能给她幸福吗?终其一生的相扶相守,给她幸福吗?你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于是你容叔说,那么我有办法让你丢开担忧,甚至可以给你你想想不到的好处,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容叔提了什么条件?”

    “一个是告诉他是谁杀了教主,一个是,必须让他跟在我的身边,终身守护。”

    -今天多更了些,已做补偿了哦,呵呵--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六章 今世魍魉(二)

    “他答应了?”程逸飞低声问着。

    “是的,他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说他带着人一路追到雪山的,也曾得到魔教教主已死的消息,但是是谁下的手,怎么杀的他还不知情,不过一旦下山,他必然问清楚告知于我,丝毫不会隐瞒,二来,他也准许我在圣女的身边守护着她。”容艾抬头看向窗外,似在回忆着当初。

    “你,他一答应,你就这么把春儿让给了那个小子?”程逸飞看着容艾,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他以为这小子怎么也要争一番,可是怎么就这么让了?

    “是。”容艾略略低了头。

    “你不是当初答应我要对春儿好,要给春儿幸福吗?你怎么就这么让了,那小子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你怎么就能把春儿这么让了?”程逸飞有些动怒的质问着。

    “我当初答应您时,您说过,不能勉强她丝毫。其实我当时真要不让,她和他应该是不会在一起的,但是,但是魔族的血脉还能剩下多少却是难说了。”容艾说着攥了下拳头:“所以权衡之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你做了什么?”

    “丢车保帅,保住最重要的血脉。”容艾一字一字的说着。

    “……”程逸飞没有说话,他看着容艾,仿佛看到了那个看着火海满眼愤恨的少年。

    “我对他说。圣女是我们魔族要祭祀魔神地祭品,照理她是要被烧死祭神的。但是我不想她死,所以我要娶她,既然你们两个要在一起。我也无心拆散,只不过,我要劳烦他和我上演一场戏。布下一个局。”

    “春儿没说什么?”

    “她听我说要烧死她。就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她想起了她娘。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然后我请她在雪山之巅等着。等着我们回来就好。”

    “春儿地性子一定是不去地……”

    “不。她去了。她什么也没说地。从秘道出去。而我则和那人说一会我会带着魔族地兄弟和你们打。当我们退进秘道之后。你就带人进来杀。一定要杀地干净。不然活下一个。你都无法和圣女在一起。而我。你不用管。我会有办法逃脱然后找到你们地。你只要记得。等到杀戮之后。你带圣女走。对人千万不要说她是圣女。她只是一个被我们将要烧死地祭品……”

    “难道是你带着我们魔族地兄弟统统死在雪山之上?”程逸飞地眼红了。

    “是。那一场。我们山上有二十来个兄弟全部死在秘道里。可是对方上来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地百余人却被我封在秘道里。他们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容艾说着看向程逸飞:“教主。你可以治我罪。但是我当时能做地就是保住圣女。而且邢长老也同意。那些自愿做饵地兄弟们也是希望我们地根不能被这些人给毁了。”

    “那其余地人呢?”

    “他们都在后山,和邢长老一起,前几年邢长老去世,哑叔下山带了消息给我们,同时,苦药已经回到了雪山,灵媒还在中原布线,与我一起,试图将所谓正道尽数摧毁。”

    “这么说,你们在那时就已经觉得要这样做?”

    “对,那时硬碰必然惨烈且胜算不大,我们便决定以这样的方式来毁灭正道……”

    “你怎么毁?难道你以为你混在宫廷就有办法吗?”

    “教主,您放心,混在宫廷不过是我还没到出来的时候,而宫廷的力量,朝廷的力量却偏偏是他们无法抗衡地。”

    “你能操控朝廷地力量?”

    “教主请放心吧,宫里的一切都在我地掌握之中。”

    “哦,那,你儿子喜欢的那个女人被招到宫里也是你地意思了?”程逸飞盯着容艾问到。

    “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

    “教主,请容我先离开,带回那女子。”

    “那女子是谁,令你这么紧张?你儿子喜欢何不成全了他,何必……”

    “教主,她是我们毁灭正道最好的棋子,这点就是圣女也是同意的。”容艾说着皱了眉。

    “春儿同意?什么意思?”

    “教主,这个女人化名舞衣,实际上名为乐长宁,看似前朝公主,可是她,她是圣女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女……”

    “什么?”

    “教主,您请少安毋躁,待我把人先从宫里带回来再与您细说。若您实在等不及,可以让云衣带您先去见见圣女。至于我那儿子……请不要对他说出这些。”容艾说完就不等程逸飞表态,急忙的闪了出去。

    程逸飞看着云衣说到:“带我去见春儿,至于那小子,叫人先稳住他。”

    “是,教主。”吧?”春小心的问着春夫人。

    “伤心啊,听到自己是要被烧死,他是为了不让我被烧死才要娶我,我当然伤心,他说要我在雪山上等,我便等了。你不知道那种等待的感觉,很空很空,耳朵里是寒风的呼啸声和那些惨叫声,它们混在一起,响在我耳朵里,我脑袋里一下就出现我娘被烧死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我忽然就觉得心里什么东西在打开一样,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和你容叔在一起的时候,想起他陪着我跳舞,想起他宠着我,任我欺负……”

    “娘是不是现那时候自己喜欢地是容叔?”

    春夫人看了春一眼。唇角一丝苦笑:“我当时只觉得心痛,我以为我喜欢的是你容叔。可是我又想起了你爹,想起了他和我说要和我过一辈子。我脑袋里是两个人,我不知道该选谁。我心里又似火烧,脑中便又乱地疼,后来我干脆舞了起来。让那红色的水袖击打在冰石雪块中,来宣泄我的烦闷。跳着跳着。我听不到那些嘶喊地杀戮声,也听不到寒风的猎猎,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当我终于跳累而坐倒在地上地时候,我看到了你爹,他一身血水的站在我地面前,就连他的脸上都是结成冰的血块。”

    “爹受伤了?”

    “他只受了一点小伤,大多都是别人的血。可是我一看他身上的血红,我就眼泪流出,那一刻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他。是你爹。于是在他向我伸手。问我要不要和他走的时候,我把手给了他。从此丢掉雪山上的一切和他回到中原。一路上我们都很快活,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