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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26部分阅读

露,那时他就想看她舞一世,只是,只是他的卑微,让他没有可能。可是赢得了一切之后呢,他一样不能,他是恨的,恨那个对自己笑的女子却那么高傲,竟看不到自己的温柔相伴。他想看她哭,想看她求饶,即便是心在痛,他也想踩着她地骄傲,想让她丢弃那高贵地身份。可是偏偏,一双红眸让他疯狂了,他不明白那一刻要她去做一个妓女究竟是照别人的意思还是自己地想法,他只记得那时他只觉得畅快淋漓。可是为什么,在得知她已经为别人淌了落红之后,恨的想要杀了自己。

    也许,真地在欣赏你舞的日子,心就悄悄许了一世给你吧!

    萧煜躺倒在殿内地上,伸手扯着自己的头,脸上是有些诡异地笑容:“要是我们一起死了,那该多好……君与我同逝……呵呵,多好啊……”

    容艾将宁儿放在床上,他站在床前看着那张安静的容颜。

    这样安静的容颜,我能看几次?过些日子,她怕是也无法这样安静了吧?容艾心中轻轻地叹着,弯下腰伸手去抚了她耳边的,脸上漾起一抹淡淡地笑来。

    伸手扯着她的红妆,看着她那相像的容颜,容艾慢慢地坐在床边,回想起十八年前他看着她一身喜服红妆的在镜前描眉的样子来。

    纤指捏着黛石几次勾勒,她都不满的以柔布擦去,一脸的明媚里却又带着挑剔与不安。

    “急着嫁,也不至于连眉都画不好了吧。”他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这跟急不急的有什么关系。”她丢了黛石从镜中看他:“容艾。你怪我吗?”

    “怪?我为什么要怪你?”他心中荡起一股暖流:原来她的心里是记挂着自己地。

    “怪我选择了他,而没有嫁给你。”她的水灵眼眸带着一丝歉意。

    “傻瓜,从我陪着你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嫁给我,心里想着他。你多委屈啊,倒不如你嫁给他,心里甜蜜的好。”他知道自己在嘴硬,但是他更清楚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对自己的仅仅是抱歉而已。

    “容艾你真好。”她轻轻地笑着,那淡淡地笑容让自己的心难以平静。

    “我帮你画眉吧?”他不自觉地说到。

    “啊?”她显然愣了下。但是她还是笑着拿起了黛石:“好啊,你帮我画。”

    细小地黛石捏在手里,他有些紧张,但是他还是伸手捧起了她的脸,为她勾画着若烟缕的眉,心中却哄着自己:对目画眉,君为妻绘。

    大红的喜服,绣金的凤凰。嵌珠地珠冠,将那张美丽的容颜描绘起来,就似一朵娇艳的红莲。他亲手帮她盖上了喜帕,他亲手为自己沾上胡须。然后坐在高堂之位,看着他与她牵着红花喜缎对自己行着告别大礼。

    “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可让她受一点委屈,否则我就是倾尽所有都会为她讨回来。”也许做为她的“爹”他是不该对姑爷说出这样的话语,可是心中的灼烧还是让他说了出来。

    “我会的,尽我的一切去疼她爱她。”他明白那话语地意思,回复了他一个信誓旦旦的答案。

    她被背上了轿,他骑着高头大马带她而去。他站在临时租来的府宅门前看着他们远去,而后又急急地回屋,去掉层层伪装。在就要追出去做她身边永远相伴的一个侍从地时候。他看到镜子里。自己那泛红的眼。

    出屋的时候,天上竟落下了点点的雪粒。轻轻点点落在脸上,淡淡的冰凉。

    他想起了当机关启动。自己跑到雪山之巅的时候,她在那晶莹的白中,舞动着那飘逸的红。缠绕,飞旋,风带着她婀娜的身影若蝶若莲。他记得自己心口的滚烫,他想要杀了那个小子,然后带着她逃离,可是他看到那小子走到她地身边,看着她轰然跪坐而后入了他地怀。

    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那一刻他知道,他要放手。

    她跟着我不会幸福地。我要让她笑,不要看她落寞。

    他记得那一刻他对自己所说的话语。

    “嗯……”宁儿地轻声呻吟,拉回了容艾的记忆,当他低头汇集了双眼的焦点时,他看到宁儿一脸惊色的看着自己,而后她立刻起身将自己缩成一团盯着自己。

    “醒了?何必这般,我又不会吃了你。”容艾微笑着轻声说到。

    “你不会吃了我,可是你,你会……”宁儿言语无奈的收了,她双眼里有些惊恐。

    “你以为我真的会和在殿上说的一样,对你动手动脚吗?”容艾说着唇角一勾:“倘若我真是那样的人,昨天我们就会在在帐里共渡了。”

    “你昨天只是没来的及而已。”宁儿反驳着,又往床角缩了缩。

    “男人若是想欺占一个女人,不会有什么来不及的。我倘若有心占你,只怕在云水坊里就可以动手了,何必带你出堂?更何况出堂之后你在我手,我大可在你昏睡之时轻薄了你。就算不趁你昏睡也不必和你喝什么酒,大可直接要了你,可是我有吗?没有。不过是借酒与你一起打时间罢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容艾忽然耸了下肩膀。

    “你胡说,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为什么你能那样对萧煜说话,而且他好像处处受制于你,难道是你操控他谋朝篡位的吗?”宁儿想起刚才见识到的一切,不由的问到。

    “恩,算是吧。”容艾没有丝毫的狡辩,非常爽快的承认了。

    “为什么?你是父皇最宠的大臣啊,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父皇,为什么……”

    “错!我没有背叛,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只不过,我拿回之后并不想自己坐上那位子罢了。”容艾一脸正色的说着,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什么?拿回?什么叫拿回你的东西?”宁儿一脸的不解。

    “很简单,这江山本是我的,只不过出了点差错,世人都以为我死了,所以他才能做成皇帝,只可惜他做了皇帝却无能治理,我这个本该为皇帝的人看不下去,自然是拿回来了。”容艾很平和的解释着。

    “荒谬!你说是你的,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是恭睿太子不成?”

    “我本来就是恭睿太子。”“我不信!父皇说过,我皇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火给烧死了,你怎么可能是!”

    “信不信随你,我又没要你相信。不过,我要提醒你两件事。第一,烧死的不是我,第二,你没资格叫我皇叔。”

    “你!”

    “丫头,有些事情你现在还要漠视吗?难道在蓝家你还没觉到你的身份有些……奇怪吗?”

    “你,你要说什么?”

    “呵呵,说什么?我就问你三个问题好了。第一,你为什么和春夫人如此相像,你不好奇吗?第二,你会的舞是春夫人教的吧,为什么她总是半夜会去教你跳舞呢?而且后来还有一位她的徒弟专门进宫教你,你怎么不动脑子想想因由呢?第三,你大概也现你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了吧,难道你不好奇,为什么会这样吗?”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八章 今世魍魉(四)

    容艾的几句问话,把一直缩在床角的宁儿给震住了。她有些呆的看着容艾,心中却没由来的有些恐慌。

    其实她不是没注意过,不是没想过,若是之前听别人说什么相像,她还可以嗤之以鼻,但自从看到那副画像,她就明白心底已经有了一种在意。她想到过初见蓝颜时看到的那幅画,她会也想到过蓝颜看着屏风上那幅画时的表情,她更想到蓝云对自己的欲言又止和温柔体贴以及到最后对自己说自己是他的妹妹。

    她选择了不去信,她选择了把一切都归到了蓝家老爷不许自己和蓝羽在一起的因由上,但是内心却很清楚,她在害怕,她怕会因此知道一些她并不想知道的秘密,她怕她知道那些秘密之后,心会更痛,更难过。毕竟当她面对春夫人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面对了太多的秘密,也知道自己必然和春夫人有着关系,而且这关系几乎是呼之欲出的,谁让她们太相像,谁让春夫人捏着那血玉说那是她的。

    “怎么不说话?”容艾看着宁儿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是不是你早知道因由了?”

    “我,我可不可以不要知道?”宁儿有些紧张的问着。

    “你以为逃避就可以吗?逃能逃的了多久,何况有些事你想逃也逃不掉,就好像萧煜,他总想把你抓在手里,你逃是逃不掉的,就算是把自己变成一个卑贱的妓女也还是逃不掉他要捏着你在手的心!”

    “是啊逃不掉,但是,你是要我面对吗?我有什么能力可以面对?我什么都没有……”

    “不,你有,你有很多你想不到的力量,你有很多看不见的棋子,只不过,在拥有这些的时候。你依然需要自己先迈出一步来。”容艾看着宁儿很轻声地说着,几乎如耳语一般。

    “我自己要迈出一步来?”

    “是。”

    “我要做什么?”

    “有人不是说她可以给你力量吗?你要做地就是先强壮自身地力量。”容艾说着起了身。慢慢地向外走。

    “力量……你和春夫人认识?”宁儿盯着容艾地背影。

    “认识。而且。很熟。”容艾双手背在背后。轻声地说着。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宁儿脑袋乱乱地。她只是本能地问到。

    “讨债!”

    “什么?”

    “每个人都在讨回自己该拿该拥有的东西。我是,春夫人是。你也将是,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看看你失去了什么,难道你不想重新过会你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吗?”容艾说着回身对宁儿一笑。

    “无忧无虑?怎么可能无忧无虑。不对,你在殿里和萧煜说的话,我听的清楚,分明是你在操控着,应该是你操控了他去篡位……”

    “错。不是我去操控,我只是帮他而已,帮他去得到他想得到的而已,哦,这些也是我要讨债必然经历的部分。”

    “因为你是恭睿太子?因为你想坐上帝位?但是你为什么不自己篡位,哦,我知道了。你对于世人来说是个死人,你没有好地借口。”

    “对。你说的很对,所以我宁可在背后处理朝政,也不需要去做到那位置上啊?不过,你不用瞪我,你在深宫并不知道那个宠爱你的父皇他是多么的窝囊。他在位的日子,百姓却要在贪官污吏和外戚专权下,垂死挣扎。你在青楼的日子,或多或少总能感觉到点什么吧?”

    容艾的问话立刻让宁儿想到了秀秀,想到那可怜的小人儿。她地心一颤,深吸了一口气:“也许他是有错,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你不可以这么说我的父皇,他……”

    “你还喊他父皇?呵呵,蓝云应该和你说过。你是他的妹妹吧?”容艾打断了宁儿的话。毫不客气的问着。

    “……”宁儿一时噎住没有了言语。而这时容艾却对她说到:“也许他做为你地父皇,是一位很好的父亲。但是他作为一个君主却是无能的昏君。我知道你想反驳我,但是。相比之下,我认为你还是知道你的身世好了,本来,这不是个该和你说的时候,但是有些事会超出人们的预料,相比之下,还是让你知道地好。”

    “知道什么?你要告诉我,我是春夫人的孩子吗?你要告诉我,我的父皇和母后不是我的爹娘吗?”宁儿紧张的大声吼到。

    “你跟我来吧,你会知道的。”容艾说完,就迈步出屋,但他站在门口没看见宁儿跟出来,只好又退回来,对在站在床边迟疑的宁儿说到:“逃是逃不掉的,面对才是解脱的办法,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你娘和你爹的事,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一位公主吗?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你和蓝羽之间地关系吗?难道你真地要无视你身上的责任吗?”容艾说着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屋,而他才走了几步,宁儿便追出了屋子,低声问到:“会告诉我所有吗?”

    “会。”

    “一点都不隐瞒?”

    “不隐瞒。”

    “好,我听。只是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听故事。”容艾说完就迈步前行,宁儿只有跟在他身后。两人绕过了竹桥石亭,穿过了假山花圃,终于在一闪小门跨过后,眼前是一片带着雅致韵味地听风水榭。

    宁儿看到那小小湖面上绽放的荷花,闻着扑鼻而来地淡淡清香,她的心反倒不那么紧张,略略有了些宁静。举目远眺,她看到了,水榭尽头处,有几个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个银白的与鲜红的衣是那么的耀眼。

    “我们过去吧。”容艾轻声说着,伸手扯了宁儿的胳膊便往那水榭的尽头去。

    渐渐地她的眼睛睁大了,因为她不仅看见了春夫人,她还看到了教她舞的常知春也看到了云水坊里的云妈妈。哦还有一个头颜色是深紫色地老头。

    全然的意想不到,让她走到快入亭阁的时候,驻了足。她没法在往前走,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站在一起。都站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她。

    容艾没有勉强宁儿,他松了宁儿的手,走到了云妈妈的跟前,小声耳语,然后云妈妈竟一个点头就出了亭子。当她从宁儿身边过去的时候,她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离开了。

    “云妈妈地事你不要想,你还是先过来听故事吧。”容艾一边说着,一边相继将他跟前的老,春夫人还有春都一一的按到了座位上,而后他对着宁儿招招手,自己随意的坐在了一旁。

    宁儿小心的迈着步子走入亭阁。此刻她的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可谓是声如鼓擂。“来,坐这里。”容艾一把将宁儿拉扯到他跟前坐了,并示意春和她贴近些。

    春轻点了下头,来到宁儿身边,动手拉上了宁儿的手:“不怕,听听吧。我。我陪着你。”

    宁儿茫然地点点头,脑袋有些紧张的疼。

    “你怎么带她过来了?你要她听什么?”春夫人看了眼宁儿,轻声质问着容艾。

    “我知道提前了,你料想不到,但是,现在必须让她知道了。与其慢慢地等她去了解真相,倒不如我们痛快的告诉她,何况现在教主已经回来了,我们的计划也该有个调整了。”容艾略低了头回答着。

    春夫人没在说话而是看着宁儿,最后她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那个血玉,走到宁儿跟前,放进了她的手里:“罢了,反正爹也在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妨将前后的因由都讲了吧。”说完。她回身坐到长廊上。轻声讲了起来。

    “我,叫玉罗春。可小的时候。我并不随娘姓,我姓程。单名一个春字。我从小就跟着娘一起生活,没有爹。”春夫人说着看了那老头一眼:“我那时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问娘,为什么我没爹。可娘从不回答我,只是轻声地叹气。我便以为我爹是死了的,也不敢再问,可是我却常常看到娘一人呆。有一天,我和小伙伴们一起从山上玩回来,我拿着采得野花想给娘看,可是却看到好多人围在我家门口,她们动手扯着我娘的衣服,口中骂着她是妖精,妖怪。”

    “我很纳闷,心想他们怎么可以说我娘的坏话,我便冲了回去,扑到娘的怀里,我大声地说我娘不是妖怪,不是!可是,没人注意到我的话,她们只是动手扯着我娘,说什么话地都有。我被他们一把扯开丢到地上,立刻有人指着我说:她是妖怪的孩子,是孽种!我心想孽种是什么?他们怎么说我是孽种呢?我正要开口,却不料有人踢了我一脚,我吃痛便哭了起来,便哭便喊着:娘,娘!忽然间,好像刮起了大风,又好像下了场雨,我听到了惨叫声,我吓的停住了哭泣,睁眼去看,就看到娘一双眼红,她的长四散,到处是倒在地上的人。”春夫人说到这里,脸上全是那种惊恐的表情,她就想是真的回到了记忆里,回到了那故事当中一样。

    宁儿看着没由来的抖了一下,但她身边的春却拍了拍她的手,眼中满是忧郁。

    “我看到地上一下倒了那么多人好害怕啊,我想问娘他们怎么了,可是娘红着一双眼好吓人。我支吾着不敢说话,却看到娘忽然就身子一倒栽到了地上。我吓地连忙跑过去,娘地眼已经不红了,可是她看着我却说不出话来,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