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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母爱的升华第1部分阅读

身都拖进自己怀里,俯身仔细地研究那痘儿,细白的手指按在上面。

    「……好大颗噢,疼就告诉妈妈……」

    欧阳致远脑子里忙着呢,天塌下来也顾不上了。他在享受着,身上有母亲那 丰满胸脯的轻压,脸上有如兰气息的暗袭,额上有温润似玉的按摩:「妈,真想 一辈子就这样在你怀里躺着算了。」

    「又说傻话了。」

    「我可是说真的,爸说要替我找个后妈照顾我,其实他是为自己着想的,我 可不干,天底下哪有俩妈的?他要真敢娶,我就搬回来!」

    「你爸也有他的难处,老少爷们的,没个女的在家把持一下不好,你不就常 向我投诉他煮的面条么?」

    「哦,他就需要人照顾,我妈就不要人帮着买米拎菜了?好呀,到时候有人 照料他了,我就去照顾我妈去。一人一个,扯平了……」

    一点温热的液体滴在欧阳致远的脸上,吓得他收了话头睁眼瞄向母亲。蓝暖 仪正泪眼涟涟地看着他:「好儿子,乖儿子……妈没白想你,没白疼你……再让 妈妈抱抱……麒麟儿……」哽咽声中,久在心中想唤未唤的儿子的|乳|名终于冲口 而出。当年她曾在儿子同学面前无意中叫过他,被同学笑也令他生了好几天的闷 气,从此她就未敢开口,如今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时钟缓缓地鸣过十二响,惊醒了沉思中的蓝暖仪,也令她怀里的儿子吐出一 句呓语,听不太清楚,好象是「妈妈,我……」之类的。蓝暖仪微微一笑,「奇 怪,这孩子白天总是『妈』前『妈』后的用单音,怎么做梦倒唤起『妈妈』这种 复语词来了,改天得问问。」轻轻拭去他眼角上的泪痕,估摸着怎样才能把这近 百斤的宝贝弄到他卧房去。

    蓝暖仪把他抱起来时,欧阳致远就察觉了,但他不打算让母亲知道而免得两 人尴尬,何况能窝在母亲的怀里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直至母亲在他额上轻吻离 去,他才能活动开身子,才有机会回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起母亲那充满成熟 韵味的丰躯,那扣人心弦的颦笑,还有此刻正紧包着自己裆部的母亲的内裤……

    欧阳致远一个翻身把被头搂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阵耸动,方才沉沉睡去 了……

    蓝暖仪就没那么好过了,她几乎是软倒在自己床上的。幸好儿子的卧房和她 的只是对门,不然她可真得爬着回来。只为了不把儿子弄醒,那和自己同一个重 量级的人儿,横在臂弯里就这么抱了过去。

    「女人无法做到的事,母亲就做到了。」

    蓝暖仪有些得意:「明儿让他知道母亲的辛苦,且看他如何心疼我。」或许 儿子会一边责怪自己一边替自己按摩?蓝暖仪又心动了。联想起儿子对自己的依 恋和孝顺,过得几年,就有个宽厚的肩膀可依靠啦。

    「麒麟儿当然有宽厚的肩膀,比那大卫健美多了。」

    大卫?那可是一尊裸像……

    「儿子今天也让我看到了他的……」蓝暖仪不自觉地把平时搂着睡的方枕移 到双腿间轻轻地摩擦,自己的下身不争气,今晚已是第三次把内裤给润透了。

    「内裤……麒麟儿那不也有一条我的内裤么?上面也曾沾过我这些水儿,如 今,这本应贴在女人最隐秘的部位的布条……却包着一个男人的……荫茎。」

    蓝暖仪强迫自己把「荫茎」两字念出声,下身腔道的收缩正如电流自下向上 雷鸣而至,若不在声带上寻找出爆发点,就享受不到那贯通全身的快感了,似乎 也只有这样,才更能配合汹涌袭来的意滛高嘲。

    蓝暖仪泪眼朦胧地盯着天花,任由躯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搐:「谢谢你…… 麒麟儿……谢谢……」

    久违了三年多的性高嘲……

    (二)

    欧阳致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是沐浴在晨曦中,尽管窗户已拉上厚厚的落 地帘,阳光还是执意透过浅色的镂花空隙里洒了进来,这将是一个晴朗的伏天。

    他作了个『大』字摊在床上不愿意动弹,脑子里回绕着的依然是昨夜的疯狂 举动。

    「那可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竟然会成为自己的性幻想对象。」欧阳致远在 天人交战着,自责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在凭空勾勒母亲的线条;正是这从未见 过的胴体,令他对异性更充满了向往。想到这里,那正处于晨勃状态的y具愈发 涨不可奈。欧阳致远赶紧爬起来,他怕自己会再次亵渎心目中高雅贤淑的母亲。

    外间没母亲的身影,只有餐桌上的早点静静地冒着热气,看来母亲也是才出 门不久。他抄起旁边的一张信筏,母亲那娟秀的字体跃然纸上:

    致儿:

    妈妈去学校啦,中午才回来。你昨晚换下的衣服在阳台外晾着,想上街逛的 话就去看看干了没好换上,梳妆台那有钱。去了就别玩太晚,妈会想你呢。

    欧阳致远微微一笑,只有在母亲身边,才能领会到什么是体贴入微;这不, 早点的旁边,母亲甚至把餐巾纸也摺成个小鹤儿摆在那里,这可是他小时侯母亲 用于哄他吃饭的招数呢。欧阳致远心里暖暖的,胡乱地把早点用完,换上自己的 衣服,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纸鹤也揣进兜里。对于母亲的关爱他自觉无以回报,只 能上街逛逛,看有些什么可以借花献佛的拿来做些表示了。

    北京路上,三伏天的热浪扫不去人们逛街的兴致,到处都是如出笼之鸟的少 男少女、无所事事的街痞流子,再不就是浓妆艳抹趁白天出来添衣购物的三陪女 郎。欧阳致远也茫无头绪地汇入这群无头苍蝇之中,兜里的钞票快被他捏出水来 了,还是拿不准主意要送母亲些什么。化妆品首饰之类的母亲是不在意的,一些 生活用品又作不了礼物……

    他下意识地跟在一对身材妖娆的女郎后头,欣赏她们那撩人的步姿和隐隐约 约透出来的内衣。平时和伙伴们谈这些「小姐」时,嘴上都挂着对她们的不屑, 可心里……

    「唉,我要是能送套这些内衣给妈妈就好了,穿在她身上可比这些小姐强多 了——对了,我不能送内衣,外套总没问题了吧?」

    拿定主意的欧阳致远精神大振,快步抛离两个在那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一头 扎进「广百新翼」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女装部前的欧阳致远又犯了愁,女人的时装他不会选不说,眼见里面的人不 是成双成对就是清一色的女孩子,他一半大毛孩,闯进去算哪回事?

    呆立半晌,进退两难的欧阳致远做了个决定,「求个女的帮忙吧。」对着玻 璃橱窗整了整仪容,确认自己不象小流氓之后就向对面走去。那里的休息座上有 个正在籍百~万\小!说憩息的女人,也是他观察了好一会的目标,只因那女的看上去和母 亲的年龄相去不远,也有着一副不施粉黛亦尽现柔媚的仪容。最主要一点,身段 应该也差不离吧?

    「阿姨……小……姐。」

    「哦,您是叫我吗?」那妇人抬头目视眼前这唐突了她的男孩子,优雅地把 书合上。

    「是的……是这样,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我想送件礼物给她,又不知送些 什么好,想来想去就买件衣服可能会好些,可又不知如何选款式,方才在旁边见 着您,琢磨着您和我母亲的身材差不多,想麻烦您能不能帮忙到那儿替我挑挑, 谢谢您了。」欧阳致远语无伦次地把话一口气说完,汗也不敢擦地象个做错事的 孩子立在那里。

    「哎,你别说那么快呀,我都听不大清楚,可以再说一次么?喏……把汗擦 擦」一只皓肤如玉的纤手捏着张纸巾递到他眼皮底下,洁白的纸巾加上光线的衬 影,那手指恍若透明一般。

    欧阳致远定了定神,眼见这妇人虽是姿容艳丽,却也平易近人。他吁了口长 气,把适才的话放慢速度又说了一遍,祈求之情溢于言表。

    「噢,这么回事呀……难为你一片孝心,我是举手之劳,当然没问题咯。这 就去吧——怎么称呼你呢?」妇人把书塞进小坤包里,侧身回问欧阳致远。

    「我叫欧阳致远,您叫我小致好了,我妈妈也这么叫的。」欧阳致远紧上两 步,和妇人一道进了女装部。

    「嗯……小致,别『您』来『您』去的,我姓容,容馨玲,温馨的馨,玲珑 的玲。适才你『阿姨』『小姐』的乱叫,那么你叫我容姨也行,馨姐也好,你选 哪样呢?」容馨玲随手拿起一条裙子,蛾眉轻扬,矜笑着问欧阳致远。

    吃了十五年的白米饭,欧阳致远还是第一次独个儿和这种少妇在一起侃笑。

    面前这容馨玲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噘,眸里尽是浮波流 动,不禁有些慌了手脚,「……呃,自然是叫你馨姐了——如果你是问我选哪样 衣服,我就不知道了。」额上细细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容馨玲眼见这十来岁的少年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心觉不忍之余也感动于他的 天真无邪,遂收敛调侃辞色:「哎,小致……你不是叫我馨姐么,那你就是我弟 弟啦,咱们就别闹生分了。这么着,你母亲多大年纪了?又做哪行的呢?馨姐知 道了也好配一配。」

    「哦,我妈妈三十六啦,当教师的,就在市一中。」欧阳致远打量着正在货 架上挑选的容馨玲,她穿了一套宽松的浅蓝色休闲装,头上松松地挽了个云髻, 举手投足间自是挥洒如意,又不失妩媚绰态。

    「其实馨姐你身上这套就挺好的。」

    「你母亲……」容馨玲顿了顿,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随着欧阳致远的目光 回顾自己身上,「既是为人师表的灵魂工程师,咱们就替她挑一套大体点儿的, 我这身打扮可上不了讲台……哎,这个怎么样?」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套配有小褂 的鹅黄铯旗袍,典雅中不失时髦。

    「馨姐你说了算,我是不懂的,主要就是我母亲穿上去合身就好。」

    「式样是没错的了,我去试试看合不合身,替我拿着这包包。」

    「好的……馨姐,你才认识我半个小时,进去换衣服不怕我拿了你手袋?」 欧阳致远看着容馨玲婀娜的背影,忍不住追问一句。

    「哦?跑了只能怪你馨姐遇人不淑啦。」容馨玲回眸一笑,意识到自己又在 调侃这少年了,忙脸热热的走进试衣室。

    待到容馨玲在欧阳致远面前慢慢地转了一圈后,他几乎找不出可以形容自己 的感觉。换装后的容馨玲一扫刚才那娇慵懒散的神态,在旗袍丝般亮丽的光泽衬 托下,浑身上下亦是莹然有光,神采飞扬,胴体曲线更是凹凸有致,毕露无遗。

    欧阳致远口中喃喃两句,全然忘却此时正处于嚣喧人群中。

    容馨玲不好意思地环顾四周,避去旁人频频侧目的眼光低笑道:「小致?你 在那儿想些什么哪?」

    回过神来的欧阳致远搔搔脑袋,讪笑数声:「我想起一句古辞,『皎若太阳 升朝霞,灼若芙蓉出绿波』,就是说馨姐你了。」

    容馨玲轻啐一口,在他额头敲了个爆粟,嗔道:「还以为你纯真无邪呢,谁 知道也是个小不正经的。」话虽如此,脸上却是红晕生颊,娇羞无限,全然不似 年过而立之少妇。

    欧阳致远在一旁啧啧赞叹着,容馨玲的随和让他也放胆了许多,索性涎着脸 抱着那小坤包在一旁笑道:「馨姐,能告知小弟姐姐芳龄几何么?」

    正在试衣镜前扯袖弄襟的容馨玲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这个小鬼头,似笑非笑 地道:「三十,怎么?」不知何故,她不自觉地把年龄减去了两岁,此情此景依 稀重现出昨日的恋爱季节,她竟有点紧张地留意着镜中人的反应。

    「骗人的吧?」欧阳致远上前一步替她把散下来的秀发顺了顺,眯着眼手支 下巴摆出个色狼甫士:「有水分……怎么我看着象未成年少女呢……」

    「去去去,」容馨玲暗暗松口气,回身扳了欧阳致远的双肩向前推。「找小 姐开单给钱去,什么未成年少女的乱讲。」她心里甜甜地看着少年的背影,道: 「开两单,钱包就在手袋里了。」

    欧阳致远闻言回过身,把小坤包递到她面前:「是我给母亲买的,怎么好用 馨姐你的钱呢?」

    「叫你去你就去,还问什么,你那钱敢说不是你母亲的?哪一个镚儿是你赚 的?」见他耸拉了头,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忙柔声道:「去吧,用馨姐的钱, 就算姐给你的见面礼好么?」

    「噢……可干嘛要两套呢?」

    「一份送你母亲,馨姐也留一份,快去吧。」看着欧阳致远离去,容馨玲心 里又补了一句:「还不是你喜欢……」脸上已是发烧不已羞不可奈,忙转身避开 途人的目光在货架上拨弄着,暗想:「同一款已是勉强,总不能和……他母亲, 同一颜色吧?」

    欧阳致远可没那么多心思,天上掉下一个比林妹妹好不知多少倍的馨姐姐, 这可是他十多年里想都不敢想的事。一路上,扯着这姐姐的手就不愿意松开过, 逢事必问,自是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单亲家庭给他造成的郁闷已一扫而空 了。

    容馨玲任由欧阳致远牵扯着,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他那千奇百怪杂七杂八的问 题,心里满是甜蜜和欢喜。然而甜蜜因何故,欢喜为哪样,却又说不清。是为多 了个弟弟呢?还是为有人拨动了她的心弦?偶尔她会呆呆地在后头看着这爱出汗 的少年,他只不过是个少年……

    「小致,你等会儿……」红绿灯前,容馨玲忽然意识到他是把自己往他家的 路上带,遂停下脚步颦了眉头,似乎要决定一件事。

    「咦,干嘛呢馨姐?」

    容馨玲拉了他掏出手绢按去那满额的细汗,柔声道:「馨姐还要去一个朋友 家,不能陪你了,你自个儿回家好么?」

    「可是……这可是你送给我母亲的礼物呢。不过今天可不是她的生日,我骗 你的……对不起了,馨姐。不过我也要让妈妈认识一下我的新姐姐呀。」欧阳致 远晃晃容馨玲的手,一脸的诚挚期盼。

    容馨玲把手绢塞进他的裤兜里,抬头看看红绿灯,暗忖再不能和他同一方向 走下去,遂笑道:「改天吧,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情绪的突然低落令她的话 也变得有点生硬客套,但也顾不得许多了,扭头随着人流步入斑马线。

    她不敢回头,怕见到欧阳致远那失望的眼神,却不知自己眼眶早已朦胧。

    「小致……欧阳……」她内心不愿意承认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因而也不 自觉地替他改了个昵称,仿佛如此才能平衡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你母亲…… 应该就是蓝暖仪吧?现在这样儿,我又怎么敢去见她呢……」容馨玲觉得上帝给 她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欧阳致远有点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容馨玲象只浅蓝色的蝴蝶般渐渐融入人海之 中,才猛然想起得问她要个电话号码,不然以后哪还有可能再碰得上?忙挤出人 群,高喊着「馨姐」就冲了过去。

    回应他的,是轮胎与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刺耳的尖叫声和四周的惊呼声。

    欧阳致远只来得及想一个字。

    「shit!」

    ************

    躺在病床上的欧阳致远从头到尾只担心一件事。

    当他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知道越是担心的东西来得就越快,苦笑着向旁边 的护士挤挤眼,母亲的脚步简直还在医院大门外就听到了。

    蓝暖仪以她从未有过的敏捷扑到病床前,话未出口已语不成音:「麒……小 致……伤哪了?你说话呀……手呢?脚呢?……让妈看看……」

    欧阳致远半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道:「妈,真对不住……本应下半辈子该 儿子服侍您的,如今却反过来了……儿子不孝……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不许说这些!你再怎么着也是我儿子,妈愿意服侍你一辈子,嗯,这就跟 你爸说去。」蓝暖仪似乎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此刻倒变得坚定起来,从包里翻 出电话作势便打。

    旁边的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扯下口罩笑道:「哎,这位姐姐你干嘛呢?病 房里不许打手机。」

    蓝暖仪抬头看看护士,又看看已拉过毛毯蒙头盖脸的儿子,觉得有点不大对 劲:「怎么……小姐,我儿子他……」

    那护士再也忍不住,嘻嘻笑道:「他还能怎么了,刚才您没看见,整个儿行 如风坐如钟的。同事给我打的饭都他吃了不算,还要跟我赌馒头咧……」

    话未说完,蓝暖仪已扑到床上,笑骂道:「小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