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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橦话第14部分阅读

盘子中的食物完全一样,连吃法都相同。

    而一个人面色为难的吃着东西,好像不太情愿。

    “李峰,不必如此拘谨的。你看我和小娆吃的多好。”纪若舟用叉子饶了几圈面条在上面。

    “你再多嘴,我就让你付账。”我瞟了他一眼,淡淡道。

    “让我付账的话,会很囧的。”纪若舟悻悻道。

    他之所以会囧,是因为他根本没带钱,尽管现在穿了一身保洁服装,可在他身上关注的目光丝毫不减。

    “李峰,我又不会吃人,你何必这么紧张?”

    “没有,总经理!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他习惯了一板一眼的生活,像爷爷那么高傲的人,也绝不会做出在他眼里当下人看待的李峰,同一个餐桌吃饭的。

    “习惯就好。”我悠然道。

    他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恭敬道:“是,总经理。”

    吃饱后,我们开始品茶,这里的茶总是飘着一股迷人的花香味,让人舍不得走。

    “吃也吃过了,还不把东西交给我?”这句话,是对纪若舟说的。

    “小娆,你越来越厉害了,你怎么猜到的?”他将东西翻出来,放到我面前。

    “以你的速度,这点小事对你来说绰绰有余。”我吹了吹茶杯中的热气,饮一口,淡淡道。

    “这倒是事实,不过,夜方宇的我需要点时间。”因为他肯定夜方宇绝不止那么简单,所以,他要挖掘的更深。

    “恩。”

    随手翻了翻方家正的资料,便扔给一旁紧绷绷的李峰,“帮我带回办公室。”

    “总经理,您今天不回去么?”

    “不了,一会你跟我去看新学院。”

    “是,总经理。”

    “那我呢?”纪若舟按耐不住,也想跟去。

    我冷眼看他,“你的厕所打扫干净了?”

    他默默的喝了一口茶,连鼻子都皱了起来,答道:“没有。”他是真的厌恶那里,厌恶到极致了。

    第四十章  风华正茂,浴室惊魂

    下午的阳光更加强烈,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燥热,吃冰棍、喝冰水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可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跳入冰窟里,好好爽一番。

    坐着计程车,不算太远的车程,很快便到新校址。

    “总经理,这里一共占据面积七千平方米,四周都是商业楼,并不是特别繁华,但该有的一应俱全。”

    “这里之前是一个工业服务外包园,由于效益不好,决定变卖资产。一共六栋高楼,每栋楼都是去年新建立的,最高七楼,最低三楼,还有一片公园,风景还不错。”

    我四处乱转,李峰在一旁讲解道。

    “七楼是哪栋?”

    “总经理,这边请。”

    七楼的天台上,我向下眺望,每一处景致都一一扫过。

    片刻,淡然道:“这六栋楼全部推平,我不要再看到一点痕迹。”

    李峰不解道:“总经理,这几栋楼都是刚新建成的,而且每栋楼的架构,用作教室十分够用,如果,推平新建的话,一定会超出预算。”

    “的确,推平重建会浪费大部分物资,人资,以及时间,但这里的风格并不适合学院,它所给人的感觉,很古板压抑。”目视着那片公园,解释道。

    “明白了,总经理。”他虽然不太在行,但还是相信我所说的。

    “记得,我们脚踩的这栋楼,要建成教学楼,高要十层,装有电梯。最低那栋,建成实验室,西边那栋是宿舍楼,东南那栋是体育馆,西北那栋是食堂,剩下那栋,便是艺术馆在加两层图书室。而那个公园……”我指向后方那一片公园,接着道:“给我造成|人工湖。”

    “而所有建筑风格全部要古典的中国风,简朴而要有特色。空旷的地界全部种花。”

    “种花?”李峰在我边说架设,边飞速在纸上一一记下,而听到种花这两个字,不由得停笔,问道。

    “既然是“花语学院”当然要有花。”

    “是,总经理。”

    “还有教育局那边,你打理一下。”

    “明白。”

    现在学院普遍建设都是欧式风格,已经少了那种古典气息,而我想要的不是风格,只想要那种感觉与气息,来的学生并不是享受奢华的,而是自由,他们真正所渴望的东西。

    夜晚,我买了几样青菜打算自己做饭。这样才可以更突出自己的平凡,本来每个人都一样,一样平凡,何必在乎贵贱之分。

    进门之前,目光在对面深蓝色的防盗门上流转一下,转身进屋。

    其实,做饭这种事并不是有多难,而介于好吃和难吃之分,就在于做菜之人的心里素质,你想让它好吃,它便是好吃的。当然,所有人都不会想让它难吃,反之,越是怕难吃,做出的味道就会越难吃。

    自从四年前那顿不算难吃的饭,就一直没在做过,而搬到这里来之后,时间越发的紧凑,像今日这般悠闲,真是难得的珍贵。

    利落的洗菜,流畅的切菜,快动作的炒菜,一气呵成,而且香气扑鼻,果真有那么点意思。

    刚完成一道菜,便响起了敲门声。

    一边将菜放在桌上,一边解掉围裙,一边暗暗猜测敲门人会是谁。

    开门后,夜方宇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摆出无奈姿势,耸耸肩,道:“木老师,可不可以借个熨斗?”

    “你会熨衣服?”我微微不屑。

    “当然,不然怎么会来借。呃,我好像闻到一股香味,木老师你不会在做饭吧?”他轻轻嗅了嗅,问道。

    “等着,我去拿。”完全将他无视掉,转身进储物室翻腾。

    话说,这个熨斗当然不是我的,而是之前房东留下来的。

    不久,拎着熨斗撇给他,关门,回厨房。动作很快,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快,他定会跟我绕圈圈。

    我可不想挨饿。

    戴上围裙,接着作下一道菜。不一会儿,便做好,而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我暗想:时间拿捏的真凑巧。

    这次连围裙也不摘,直接拉开了门。没意外的,还是夜方宇那张欠揍的脸,还挂着该死的好看的笑。

    “木老师,可以借个电热壶么?我想喝热水。”他继续装作无奈状,无耻道。

    “夜老师,你也不怕热死。”我面无表情道。

    “木老师,原来你真的在做饭呃。”他略为惊讶的指着我身上的围裙,假装天真的说。

    我二话不说,转身进储物室又是一顿翻腾。

    话说,这电热壶也是房东留下的。

    不久,将电热壶也撇给他,关门,回厨房。

    洗洗手,继续切菜,切好菜,热锅倒油,刚准备下菜,那可以称作是“鬼音”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我关了火,此刻,真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

    有些怒气的开了门,但表面依旧风平浪静,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

    “木老师,可以借个刀么?我忘记买了。”他说的十分无奈。

    “请夜老师一次说完好么?这深更半夜,你三番四次来敲门,我会觉得你是扰邻。”我冷冷瞥他一眼。

    转身,进厨房。

    我拎着菜刀返回来,夜方宇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我将菜刀举到他面前,“我家只有菜刀,爱要不要!”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接过菜刀,仔细瞧了一番。我不理他,准备关门。

    却没有顺利关上,夜方宇一只手阻止住我关门的力道。笑盈盈道:“木老师,你真的不请我进去吃点饭?”那双眸子明显的光彩四射,暗自得意。

    我垂眸思索三秒钟,毫不犹豫将他拉进来,关门。转身,进厨房,复又折回来,一把夺过他手中把玩的菜刀,冷冷道:“我要切菜。”又进入厨房。

    他笑的绚烂,目光散发着夺魄的光芒,神秘而美丽。

    我当然知道他的用意,如果我不请他进来,他一定不会让我安静的吃上饭。既然他想进来吃饭,倒不如遂了他的愿,况且,我非常不愿意挨饿。

    又炒了两道菜,放在桌上,他不客气的尝了一遍,称赞道:“木老师,你的厨艺真是了得。”

    我也旁若无人的坐下,开吃。回道:“夜老师谬赞了,在下厨艺可比不得你的万分之一。”

    “木老师,你太谦虚了。佳肴配美酒,此时,若是在来点香槟,当真是享受啊。”他微微遗憾道。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忍耐,要好好跟他玩。

    闭了闭眸子,再睁开,已经恢复清明之色,从冰箱里找出一瓶香槟,放到他面前,接着吃饭。

    他扯出一抹笑容,独自倒了一杯,粉红色液体在杯中旋绕数圈,然后静止。他嗅了嗅,尝一口。

    “恩,有微微的果香,口味饱满而纤柔细致,清新中带出一股华丽的绵密之感。1988年问世的一款最特别的凯歌香槟是粉红色的。”他悉数道出此瓶香槟的来历。

    “木老师,果真是优雅,有品的人。”

    他连香槟的来历都研究的如此透彻,倒让我没想到,看来真是不容小觑的敌人。

    “连这香槟的名号都如此清楚的人,想必品味也是高雅至极。”我毫不吝啬的夸他。

    “木老师,不仅将二年零班的同学都制的服服帖帖,生活还如此细腻,备受大家欢迎,我才应该向你学习。”

    短短两天便制服二年零班的学生,我看比较厉害的是你吧。

    冷哼一声,道:“夜老师,何必挖苦我。”

    一顿气氛怪异的饭,加上更加怪异的两个人,说着无比怪异的对话,都让人不得不觉得怪异了。

    刚吃完饭,我便开始下逐客令,没给他任何开口滞留的机会,将他关到门外。

    睡前洗澡,已经是一种习惯,这样会放松身体,更容易入睡,睡得会更香。我要为我高速转动的大脑着想,它也需要放松与休息的。

    试了试水温,觉得温热,淋遍全身,浅黄|色的卷发倾泻而下。

    洗到一半,正觉得舒爽之时,忽然,整个屋子的灯开始一亮一灭,白炽灯泛着白色冰冷的光芒,跳动着,一黑一白两个颜色互相转换着,给人们视觉上反差的冲击。

    我目光猛地向上张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那盏灯,温水还在不断向下流,空气中泛起淡淡的水蒸气,而我身体开始紧绷。

    洗浴室并没有窗户,忽明忽暗让我渐渐泛起恐惧之意。

    我就那样直直的站着,目光盯着那灯,动也不动,只期望那盏灯不要灭。

    直到一分钟后,灯并没有变化,却隐约听到客厅的电视响起了声音,我大惊,将水龙头关闭,仔细辨别那个声音,然而,从磨砂的玻璃传来的淡淡光芒便可以确定,那电视的确自己开了。

    电视里女主播“叽里呱啦”的说着新闻,声音断断续续,好似随着浴室中的灯光那一蹦一蹦的节奏,不停闪烁着。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曾看过的那部恐怖片,清晰记得里面有一段,讲述一个女生自己在家,闭掉电视,准备去洗澡,可刚转身走两步,后面的电视居然自己跳开,泛着白色的雪花。

    她觉得奇怪,将电视关掉,可那电视又跳开,如此反复几次,灯也开始闪烁,最后她看到恐怖的画面,自己戳瞎了双眼,不久,便死掉了。

    想到这,心中恐惧不断加剧,没了温水的身子,在这炎热的夏日里,竟觉得仿佛掉进了雪山,寒冷彻骨。

    僵硬的站在原地,神色慌张的一下看灯,一下看磨砂玻璃泛进来微弱的光芒,耳边传来时有时无的呱燥声音。

    前方的镜子满是雾气,刻画着我模糊不清的脸,却能感觉到那张脸是惊慌到骨子里的恐惧,甚至瞳孔瞬间扩散也能清晰看到。时明时暗的灯光,打在我的脸上也时明时暗,苍白到极致的脸,直觉悚然。

    “啪……啪……啪……”空气中散播着混电的声音,而灯闪的频率也快起来。

    我仅存一丁点的冷静也瞬间崩塌,荡然无存。剩的,只有深深的害怕。

    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逃。

    开始僵硬的挪动脚步,无比慌乱的摘下挂在铁杆上的睡衣,混乱的套起来,我知道那灯坚持不了几分钟了。

    心慌了,动作也就慌了,连穿衣服简单的动作也变得十分笨拙。灯在剧烈的闪动,就好像是酒吧里那快频率的闪光灯,不同的是,酒吧中那束灯只是万道光芒中微弱的一束,而这一束放在黑暗的房子中,是那么的刺眼。

    终于穿上睡衣,我颤颤巍巍的手滑开锁,拧开把手,逃到了客厅。

    客厅的灯顿时也快节奏跳起来,电视随着灯的节奏,一下明,一下暗,所有的都在跳动,此时这种恐惧,是无以名状的,甚至从脚底冷到了头皮。

    连惊慌也顾不得,跑到门口,拉开里门,外门滑了三次锁,居然也没打开,边回头看灯,边皱眉解锁,气氛压的我不由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这时,只听“刺啦……刺啦……”两声,似乎承受不住那快频的闪动,一下灭了,整个房子瞬间被黑暗吞噬,而门在第四次滑动下,终于开了。

    我推开门,跑到了楼道,背后那股无形的压力与压抑也随之减弱,我屏住的呼吸也变成粗重的喘息,颤抖的手缓缓抬起,弱弱的敲了敲对面的门。下午的阳光更加强烈,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燥热,吃冰棍、喝冰水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如果可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跳入冰窟里,好好爽一番。

    坐着计程车,不算太远的车程,很快便到新校址。

    “总经理,这里一共占据面积七千平方米,四周都是商业楼,并不是特别繁华,但该有的一应俱全。”

    “这里之前是一个工业服务外包园,由于效益不好,决定变卖资产。一共六栋高楼,每栋楼都是去年新建立的,最高七楼,最低三楼,还有一片公园,风景还不错。”

    我四处乱转,李峰在一旁讲解道。

    “七楼是哪栋?”

    “总经理,这边请。”

    七楼的天台上,我向下眺望,每一处景致都一一扫过。

    片刻,淡然道:“这六栋楼全部推平,我不要再看到一点痕迹。”

    李峰不解道:“总经理,这几栋楼都是刚新建成的,而且每栋楼的架构,用作教室十分够用,如果,推平新建的话,一定会超出预算。”

    “的确,推平重建会浪费大部分物资,人资,以及时间,但这里的风格并不适合学院,它所给人的感觉,很古板压抑。”目视着那片公园,解释道。

    “明白了,总经理。”他虽然不太在行,但还是相信我所说的。

    “记得,我们脚踩的这栋楼,要建成教学楼,高要十层,装有电梯。最低那栋,建成实验室,西边那栋是宿舍楼,东南那栋是体育馆,西北那栋是食堂,剩下那栋,便是艺术馆在加两层图书室。而那个公园……”我指向后方那一片公园,接着道:“给我造成|人工湖。”

    “而所有建筑风格全部要古典的中国风,简朴而要有特色。空旷的地界全部种花。”

    “种花?”李峰在我边说架设,边飞速在纸上一一记下,而听到种花这两个字,不由得停笔,问道。

    “既然是“花语学院”当然要有花。”

    “是,总经理。”

    “还有教育局那边,你打理一下。”

    “明白。”

    现在学院普遍建设都是欧式风格,已经少了那种古典气息,而我想要的不是风格,只想要那种感觉与气息,来的学生并不是享受奢华的,而是自由,他们真正所渴望的东西。

    夜晚,我买了几样青菜打算自己做饭。这样才可以更突出自己的平凡,本来每个人都一样,一样平凡,何必在乎贵贱之分。

    进门之前,目光在对面深蓝色的防盗门上流转一下,转身进屋。

    其实,做饭这种事并不是有多难,而介于好吃和难吃之分,就在于做菜之人的心里素质,你想让它好吃,它便是好吃的。当然,所有人都不会想让它难吃,反之,越是怕难吃,做出的味道就会越难吃。

    自从四年前那顿不算难吃的饭,就一直没在做过,而搬到这里来之后,时间越发的紧凑,像今日这般悠闲,真是难得的珍贵。

    利落的洗菜,流畅的切菜,快动作的炒菜,一气呵成,而且香气扑鼻,果真有那么点意思。

    刚完成一道菜,便响起了敲门声。

    一边将菜放在桌上,一边解掉围裙,一边暗暗猜测敲门人会是谁。

    开门后,夜方宇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摆出无奈姿势,耸耸肩,道:“木老师,可不可以借个熨斗?”

    “你会熨衣服?”我微微不屑。

    “当然,不然怎么会来借。呃,我好像闻到一股香味,木老师你不会在做饭吧?”他轻轻嗅了嗅,问道。

    “等着,我去拿。”完全将他无视掉,转身进储物室翻腾。

    话说,这个熨斗当然不是我的,而是之前房东留下来的。

    不久,拎着熨斗撇给他,关门,回厨房。动作很快,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快,他定会跟我绕圈圈。

    我可不想挨饿。

    戴上围裙,接着作下一道菜。不一会儿,便做好,而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我暗想:时间拿捏的真凑巧。

    这次连围裙也不摘,直接拉开了门。没意外的,还是夜方宇那张欠揍的脸?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