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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52部分阅读

    服,看起来很朴素很低调,年已六十多岁的模样,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面孔因常年的征战而显得黝黑,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不时流露出老迈沧桑之态。尽管其爱子莫名其妙被人揍成重伤,而且又被扔在茅房,可他面对萧凡时仍能保持侯爷的雍容气度,神情中只带着几不可觉的淡淡悲愤。

    将萧凡和曹毅请到侯府内堂坐下后,耿炳文未语先叹气。

    “萧大人,曹千户,陛下命你们二位追查犬子被殴一案,实是天子宏恩,老臣这里先行谢过天子,谢过二位大人。”

    说罢耿炳文站起身,正正经经朝萧凡和曹毅长长一揖到地,神情肃穆无比。

    萧凡吓得差点跳了起来,急忙搀住耿炳文道:“侯爷客气,下官怎敢受侯爷的礼?侯爷折煞下官了。”

    耿炳文长叹了口气,神情晦涩道:“老夫家门不幸,犬子无端遭此横祸,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混蛋干的,天子脚下行事如此猖獗,简直是目无王法!”

    萧凡和曹毅嘿嘿干笑。

    “这恶徒若被拿住,应该剐他一千刀一万刀,老夫会向天子请旨,把那恶徒的卵蛋割下来喂狗,以消老夫心头之恨!”耿炳文说着说着,老脸已渐渐布满了怒意。

    萧凡和曹毅擦汗,二人不约而同翘起了二郎腿,将双腿夹紧……

    “二位大人怎么了?”耿炳文瞧着神态不自然的萧凡和曹毅,不解地问道。

    “……尿急!”二人异口同声道,接着又互相看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

    不愧是好兄弟,连瞎扯淡都扯得如此有默契。

    “老夫带二位如厕……”

    “啊!暂时不用,侯爷别客气,还是说说令郎被打的事吧,诅咒的话咱们先揭过去,若拿住了凶手,定当知会侯爷,请侯爷亲自对凶手饱施拳脚……”

    耿炳文又叹了口气,道:“据犬子后来所说,当晚有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避开了巡夜的家丁护院,潜入了他的卧房,然后用刀抵着他的脖子,问他想挨揍还是想挨刀,犬子被人所制,于是说他想挨揍……”

    萧凡沉吟道:“这么说来,令郎挨的那顿揍,是他自愿挨的呀……”

    曹毅赶紧大声咳嗽几声,用眼示意了一下,萧凡扭头一看,耿炳文已面露不悦之色。

    “萧大人,被人胁迫之时,为了活命,不激起凶手的杀戮之心,虚与委蛇是每个人都懂的,谁吃饱了撑的自愿挨揍?”

    “咳咳,下官失言,侯爷请继续……”

    耿炳文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后来犬子就被那黑衣人打昏了,待他再次醒来时,发现他在府外西面的围墙外被人施暴,他被疼醒后又疼晕,如此反复几次……”

    耿炳文说完神情已布满愤怒之色。

    萧凡满脸沉痛:“令郎真是可怜……”

    曹毅不胜唏嘘:“是啊……”

    “……令郎的生命力也很顽强。”

    “是啊……”

    “凶手只是揍他,而没杀他,这说明……凶手的良知还未完全泯灭。”萧凡用一副权威的口吻下着结论。

    曹毅忙不迭附和:“对对对,凶手必是个有良心的凶手,还可以挽救一下的那种……”

    萧凡微笑着朝耿炳文拱了拱手,道:“令郎碰上这样善良的凶手,才捡回了一条命,喜事啊,侯爷,这是喜事啊!”

    曹毅点头:“如此心地质朴的善良凶手,简直应该提出嘉奖才是……”

    “正是!”

    …………

    …………

    尴尬的一阵沉默后,耿炳文老脸铁青的瞪着萧凡和曹毅,冷冷道:“二位大人说完了吗?”

    “呃……说完了。”萧凡和曹毅面带赧色。

    “哼!说完了便请二位移驾犬子卧房,开始查案吧。”

    “……好。”

    以下不算字数

    各位,再给大家拜个晚年!老贼终于姗姗来了。

    这个年过得很不清醒,几乎每天在醉生梦死中度过,惟独今天没喝酒,这才码出了一章,嗯,最近心玩野了,正在努力的把心收回来,把状态找回来。。。

    最后,讨要新年礼物。。。求那啥。。。

    你们懂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针锋相对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又被我们包围了,马上放下……咦?我为什么说又?”

    “大人,您上次被刺之后,也包围过他们一次……”讨好谄媚的声音。

    “原来是前科累累,太让人生气了!里面的人听着……”

    燕王别院的前门外,狂嚣的声音悠悠回荡,分外刺耳。

    别院门外,燕王的侍卫已被放倒了一地,这回锦衣卫是有备而来,为对付燕王侍卫,曹毅特意挑选了锦衣卫里身手高绝的肃敌高手,专攻燕王侍卫的军伍合击,人多势众,又有专门的针对,几个照面下,燕王侍卫便被放倒了。

    萧凡看着别院黑幽的大门,眼中泛着坚定的光芒。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那就继续走下去吧,燕王以后会如何报复,朱元璋会有何反应,那些清流大臣会怎样参劾,现在已不必考虑了,今日必要将道衍这个祸害除去,否则将来会给自己和朱允炆带来无尽的麻烦。

    哪怕把天捅个窟窿,道衍今日也非死不可,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

    人类已阻止不了我了!

    思绪如潮时,众锦衣卫已放倒了所有的燕王侍卫,然后撞开了燕王别院的大门,大门洞开,众锦衣卫一涌而入之时,别院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燕王在一群面色冷漠,气质剽悍的侍卫簇拥下,大步流星迎向众锦衣卫,道衍和尚亦步亦趋跟在燕王后面,燕王粗犷的虬髯大脸上布满狂怒之色,须发俱张的盯着萧凡,看来是动了真火。

    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上门来,还放倒了自己的侍卫,这事儿搁了谁都会生气,更别说燕王乃堂堂皇子亲王之尊,何曾受过如此欺辱?

    两拔人尽皆面带杀气,在别院的前院内刀剑出鞘,遥遥对峙,燕王往前走了两步,离萧凡步远站定,伸手指着萧凡暴喝道:“萧凡,你好大胆子!本王的宅邸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吗?你吃豹子胆了?竟敢率众来本王别院撒野,今若不说清楚来由,本王必上奏父皇,治你个不敬之罪!”

    萧凡一脸淡定的朝朱棣一拱手,微笑道:“王爷见谅,下官奉陛下旨意捉拿钦犯,据查,钦犯正潜伏在王爷的这座别院内,王爷乃当今皇子,下官本不该来惊扰,无奈皇命在身,再说这钦犯很变态,下官怕他会伤害王爷,下官不得已,只好带人上门,将钦犯捉拿回去治罪,打扰王爷的清修,下官实在惶恐之至……”

    朱棣闻言冷哼道:“本王府里有钦犯?哼!本王怎么不知道?”

    萧凡小心翼翼道:“王爷是不是太过重武,文采却很糟糕?下官刚刚说了,此钦犯是‘潜伏’在王爷府里,潜伏的意思是,你看不出他擦了粉……不太贴切,应该是,你看不出他的身份。”

    朱棣一窒,脸却越变越黑,冷冷喝道:“萧凡,你在戏耍本王吗?什么捉拿钦犯,你分明是故意欺辱本王!本王乃堂堂皇子,天家血脉,岂容你等轻辱?”

    萧凡急忙道:“王爷言重了,下官怎敢欺辱王爷?这人确实是潜伏在王爷府中,而且与王爷的关系十分密切,长兴侯耿炳文之子耿璿前几日的遭遇听说过吧?就是他干的,王爷,这钦犯非常的变态,他与王爷朝夕相伴,王爷的菊花十分危险啊……”

    朱棣气得浑身一抖,还未说话,一旁的道衍和尚忍不住上前几步冷笑道:“简直是一派胡言,长兴侯之子耿璿被人打伤,与我燕王府有何关系?萧大人,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你以为燕王府的人都是傻子……”

    话未说完,萧凡却如同见了鬼似的,忽然伸出手,将朱棣往身前一拉,朱棣不及防备,被萧凡扯得踉跄了几步,还没等他发怒,便见萧凡指着道衍,一副又惊又怒的神情,厉声暴喝道:“王爷,他就是钦犯!好男风的花和尚,没错,就是他!”

    道衍冷笑的神情顿时被人揍了一拳似的,整个表情变得惊愕不已,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子:“我?我怎么了?”

    萧凡没理他,扭头对身后的锦衣卫道:“钦犯就在眼前,来人,给我拿下!”

    “是!”众锦衣卫齐应。接着便分头包抄而上。

    燕王侍卫被眼前一幕惊呆了,却也不敢怠慢,锵的一声抽出刀剑,将道衍和尚围在正中,与众锦衣卫拔刀对峙。

    朱棣气得虎躯轻颤,大喝道:“尔等谁敢动我的人!”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正在双方火药味非常浓郁之时,忽听“啪”的一声脆响,众人惊愕回头,却见萧凡狠狠一巴掌拍在朱棣的屁股上,满脸关怀倍至的问道:“你的人?王爷,你的菊花没事吧?莫非你们已经……有了基情?”

    众人满头黑线:“…………”

    …………

    …………

    “你说道衍是花和尚?”朱棣瞪着萧凡,眼珠子布满了血丝。

    “对!”

    “你说他还是个性喜男色的花和尚?”

    “对!”

    “你还说,长兴侯之子耿璿是被道衍打伤的?只因道衍对耿璿因爱生恨?”

    萧凡长长叹息,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是呀!真是一对旷世痴人,可惜天不从人愿,这样畸形的感情终不能被世俗所容忍,所以道衍大师绝望之下,打伤了耿璿,以此祝福耿璿幸福平安,你快乐就是我快乐……”

    朱棣勃然大怒:“你放屁!道衍与本王相识十余年,本王为何从不知道道衍好男风?萧凡,你恶意构陷皇子幕僚,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爷,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下官若无人证物证,怎敢率人前来捉拿道衍?下官秉公执法,王爷纵是告上金殿,下官也是理直气壮的!”

    朱棣怒道:“咱们这就去皇宫,在父皇面前说个清楚!本王敢以人头担保,道衍绝非钦犯,萧凡,你这是公报私仇,本王岂能容你污蔑?走!去皇宫!”

    一旁的道衍原本气得浑身直抖,无端端的祸从天降,他莫名其妙成了花和尚,而且还是好男风的花和尚,换了旁人道衍早就冲上去拳脚相加了,奈何他在萧凡家里挨过揍,而且被揍得不轻,心理产生了阴影,今日又见萧凡穿着官服,带着锦衣卫气势汹汹而来,道衍是个善于隐忍的谋士,深知不可因小而失大,在没明晰萧凡的阴谋之前,道衍不敢乱说话,免得坏了朱棣的大事,所以他一直在旁边敢怒不敢言。

    但见朱棣为了他的清名,竟以人头担保,正所谓患难见真情,饶是相处十余年,道衍也深深被朱棣的担待所感动,他感激的望向朱棣,眼眶都泛了红。

    人生得遇明主,实是幸事,如此义气的明主,道衍怎能不以死相报?

    “殿下……”道衍语声哽咽:“贫僧能遇殿下,生平之幸也!”

    朱棣回望道衍,脸上也动了真情:“本王能得先生,正是如鱼得水,我怎容这些j贼陷害先生!先生放心,本王这就去皇宫,在父皇面前为先生争个清白!”

    “殿下,贫僧对殿下的感激,实在是……”道衍的一双三角眼眨了几下,竟真的落下泪来,他忘情的握住朱棣的手,语气坚定道:“殿下待我以国士,贫僧当以国士报殿下,道衍余生,愿为殿下驱使!”

    “先生……”朱棣眼眶也泛了红。

    国士和明主真是水融之时,不合时宜的声音非常突兀的传来。

    “咳咳……王爷,下官真感动,本不该打断二位互诉衷肠,可是……麻烦二位控制一下情绪,咱们先把正事儿办了,行吗?”萧凡很不识趣的凑了上来。

    朱棣回过神,扭头瞪着萧凡,嘶声怒道:“萧凡,你恶意构陷本王幕僚,本王绝不与你干休!谁敢说道衍是好男风的花和尚,本王与他誓不两立!……你们这些混蛋都看着本王干嘛?”

    见众锦衣卫皆用戏谑惊奇的目光瞧着他,朱棣不由愈发大怒。

    萧凡慢悠悠的道:“王爷觉得道衍不好男风?”

    “那当然!”

    萧凡嘿嘿一笑,指了指朱棣和道衍刚才因忘情而紧紧握住的双手,好整以暇的道:“两个大男人手牵着手,牵得如此密不可分,真真是情比金坚,王爷还好意思说道衍不好男风?”

    “啊!”

    朱棣和道衍齐声惊呼,接着感觉头皮一炸,跟触了电似的,只见两道黑影一闪,两人的距离顿时相隔天涯,然后他们不停在衣衫上擦着手,表情很复杂……

    萧凡长长叹息:“王爷,事实俱在,你又何必再包庇?旱道,它终究不是王道啊……”

    朱棣怒目圆睁:“萧凡,你不要断章取义,本王与你徒争无益,咱们一起去父皇面前说个清楚!”

    萧凡冷冷道:“当然要说个清楚,不过道衍和尚是打伤耿璿的重大嫌犯,下官要先将他押入诏狱,还请王爷不要阻拦。”

    朱棣暴喝道:“你敢!”

    “王爷,耿璿一案是天子亲自下旨严查的,王爷如此阻拦,你莫非是想违旨么?”

    随着两人的针锋相对,前院内两拨人的气氛顿时又陷入了剑拔弩张,浓浓的火药味弥漫其中,情势一触即发。

    “本王今日便站在这里,谁敢抓本王的人,先问过本王侍卫手中的钢刀!”

    萧凡凛然喝道:“本官奉天子诏命捉拿钦犯,胆敢阻拦者皆以同党论处,道衍和尚嫌疑重大,本官今日是一定要带走的!燕王殿下,你可以谴责,可以抗议,还可以表示最严重的关注,但你最好别玩真的,因为这是天子的旨意!你若阻拦,就是违旨!就是居心叵测!”

    朱棣盯着萧凡,冷声道:“萧凡,你可以试试,若要带走道衍,除非踏过本王的尸首!”

    接着朱棣头一扬,暴烈大喝道:“来人!布阵!”

    朱棣身后的侍卫们轰然应命,人影攒动间,一个数十人的小型回雁阵势便已布好,随着众人“杀”的一声齐喊,前院内顿时充满了战场血腥残酷的味道。

    这个时候的朱棣仿佛已变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他大马金刀往阵势中一站,扬手大喝道:“萧凡,今日非是本王抗旨不遵,实在是你公报私仇,欺人太甚,本王绝不受此大辱!来日在父皇御驾前,本王自会与你辨个明白,但今若想从我眼皮底下带走道衍,却是万万不能!有本事你便破了我的阵,踏着我的尸体带走道衍便是!”

    萧凡俊脸也变得阴沉无比,他是一个想到便做,做便一定要做到的人,现在萦绕在他心里的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道衍,任何人也不能阻拦。

    “燕王殿下,今日本官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带走道衍,纵然与殿下刀剑相向,本官也在所不惜,皇命在身,殿下若一味阻拦,莫怪本官得罪了!”

    说着萧凡也把头一扬,大喝道:“来人,上前拿人!弓弩手准备,若有拒捕者,射杀当场勿论!”

    众锦衣卫也齐声应命,百多人中当即走出两排手执劲弩的校尉,弩箭上弦,泛着幽幽冷光的箭矢对准了燕王侍卫。

    前院内,双方气氛愈发凝重,肃杀之气弥漫四周,人人脸上布满了狰狞,像两群嗜血的饿狼,幽幽的目光打量着对方,似乎在寻找敌人的弱点,然后发动,一击致命。

    身为当事人,道衍见情势越来越不妙,顿时有些急了,他没想到这种平白被诬陷的事儿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但当他抬头,瞧见萧凡的目光时,道衍的心便一直沉到了谷底。

    从萧凡的目光里,道衍看到了杀机,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欲置他于死地的杀机。

    道衍明白,所谓“押入诏狱待审”云云,只不过是萧凡的一句空话,道衍敢拿脑袋担保,只要他被前脚被关进了诏狱,后脚便会莫名其妙的“被自杀”。

    如此危急的情势下,道衍首先浮上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殿下不能与锦衣卫起冲突!天子已对殿下不喜,若燕王殿下再与锦衣卫起了争执,不论谁对谁错,等待殿下的,将会是很严重的后果。

    接着道衍的第二个念头是,自己也不能任由锦衣卫押进诏狱,自己尚有满腔的抱负还未实现,怎能甘心受戮?

    怎么办?

    逃!

    只有逃得性命,回到北平,萧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