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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67部分阅读

    嘻笑之时,却见房门外黑影一闪,萧凡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

    江都和墨玉吓了一跳,楞楞的看着神情激动的萧凡,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萧凡抓起江都的手,激动的道:“你刚刚说什么?画眉把自己反锁进库房数嫁妆去了?”

    江都愕然道:“是呀,相公,你怎么了?”

    萧凡定定的站了一会儿,忽然搓着手嘿嘿色笑起来:“太好了天赐良机呀”

    江都惊愕道:“相公此言何意?”

    萧凡非常雷厉风行的一指墨玉,道:“你,出去站在门外把风,不管谁来都给我拦着……”

    然后他又指着江都道:“你,赶紧脱衣,上床……”

    江都吃惊的张大了嘴:“相公,你……想做什么?”

    “……洞房”萧凡咬牙切齿道。

    “相公你疯了?这……还是白天呀”

    “时不我待,只能白天了,晚上画眉若又窜过来跟咱们睡一起,咱们的周公之礼得等到何年何月呀?”萧凡神情悲愤的道。

    江都吃惊的捂着小嘴,不敢置信的瞧着萧凡半晌,接着一抹红霞飞快浮上白皙的俏面,她羞不可抑的垂下螓首,讷讷道:“可是人家……人家……”

    萧凡急得直跺脚,不管不顾的一把抄起江都的娇躯,然后抱着江都往床榻走去,嘴里道:“别人家人家的了,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呀墨玉……”

    “婢子在……”墨玉的小脸也红得跟石榴似的,不时掩着小嘴轻笑。

    “还站在这儿干嘛?你是想重在参与,还是想为我们呐喊助威?还不赶紧出去把风”

    “呀”墨玉羞得低呼一声,急忙跌跌撞撞的转身跑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江都被萧凡抱在怀里,神情又羞又气,轻轻捶了他胸膛几下,忍不住幽幽叹道:“你……你真是我前世的冤孽欠了你几辈子似的……唉”

    萧凡将江都放在床榻上,一边略带几分猴急的解着江都的衣衫,一边唉声叹气:“我是上辈子欠了画眉的呀……好好的夫妻洞个房,搞得跟似的,我找谁说理去呀?”

    “你……你混蛋”江都急促喘着气,羞红着脸低骂了一句。

    床榻上两条人影悉悉攒动,伴随着轻轻的呻吟,粉色的帷帐放下,关上了满床春色。

    落日的余晖均匀洒落在帷帐上,金色的光辉似蕴涵着几分羞人的霞彩,衬映着满室的光。

    香掩芙蓉帐,烛辉锦绣帏。

    男女急促的喘息声里,一件件贴身的衣物飞快的抛出了帏帐,很快二人变得赤条条,激吻中萧凡的手渐渐攀上了高峰,又陷入了谷底,峰上摘红豆,谷底掬涓流……

    “相……相公……你,你别碰那里……羞死人了……”江都羞得几欲晕厥,却闭着眼死命忍住羞怯,任由郎君采撷。

    “娘子……”萧凡表情也很痛苦,从齿缝中迸出几个字:“你……也别掐着我那里……疼死人了……”

    …………

    …………

    一声旖旎缠绵的痛呼,江都的眼角缓缓流下痛苦却欢愉的泪花儿,床榻的雪白被单上,一朵鲜红的落红渐渐浸染开来,如雪中傲梅,红白相映成趣……

    江都秀眉微蹙,俏脸泪痕犹在,却绽开了甜蜜的笑容,她情深款款望着萧凡,无尽缠绵的道:“相公……我已是你的女人了。”

    定睛望去,却见萧凡也是满面泪痕,眼眶的泪水涓涓而下,俊脸说不出的复杂和激动。

    江都大吃一惊,顾不得羞怯,急忙抱住萧凡问道:“相公,你怎么了?怎么了?”

    萧凡泪流满面,嘴唇抖索了几下,道:“终于……终于……”

    “终于什么?”

    “……终于破第一次了”

    江都顿时又羞又气,轻轻捶了他一下,道:“讨厌你真坏,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都交给你了,你还这么糟践人家,什么破……破第一次,难听死了”

    萧凡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缓缓道:“不是啊,我的意思是,我终于被破第一次了……”

    江都:“…………”

    第二天上午,锦衣卫镇抚司衙门来了一名女子。

    这名女子神情清冷,虽穿着普通的粗布钗裙,举手投足却仍显出一副华贵雍容的气派。

    她在衙门前停了轿,留下数名模样剽悍凶恶的护院,然后独自走进了衙门,向守门的兵丁递上了一份名帖。

    “烦请通传贵指挥使萧大人,故人来访。”

    萧凡此时正神清气爽的翘着腿坐在办公的屋子里,咂摸着嘴回味昨日的时刻。

    冲锋陷阵真闯将,怡情快慰似神仙,女爱的滋味儿,果然令人回味无穷,如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啊……

    若是再过得几年,画眉长大了,一大一小两位郡主与他一起来个大被同眠,共效于飞,姐妹双姝共侍一夫,三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好日子,那该多好,未来还是有盼头的,只等画眉长大了,现在太生涩,下不了手啊……

    想到这里,萧凡忍不住第一次动起了穿越者搞发明的心思,不知两位郡主穿起黑丝,渔网,高跟,再来一身警察或护士制服,在他面前嘤嘤求欢,那香艳动人的景象……

    想着想着,萧凡下身渐渐又有了反应,不文之物如同一根大棒槌似的耸立起来,紧紧顶着身前的书案,如破土的萌芽,几欲顶翻压在头顶的巨石一般。

    萧凡不耐烦的看了看天色,打算下班回家,找个由头支开画眉,再与江都在卧房里胡天胡地一番之时,门外光线一暗,一道俏丽的倩影挡住了门口斜照进来的阳光。

    萧凡定睛望去,却见一名女子俏然而立,粗布钗裙却仍遮不住她那袅娜的曲线,清冷的眸子如同沉寂的火山,沉默冰冷中仿佛蕴藏着喷发炽热的岩浆,她正紧紧盯着他,目光中的怨恨和欢喜交织成一片复杂的水波,令人心旌颤动。

    萧凡吃了一惊,道:“陈小姐?”

    “你那家泰丰米行太小,这样不行,要发展起来。”萧凡端起茶慢慢品了一口,斯文淡定的动作,隐隐流露出气势沉敛的官威。

    陈莺儿抬眼深深的看着他,若有若无的轻轻叹息,垂下眼睑,轻悄道:“是,萧大人。”

    萧凡苦笑:“陈小姐,陈家于我有恩,你不必称呼得如此客气,我当不起啊……”

    陈莺儿嘴角一勾,苦涩的笑道:“当初你是赘婿,我是富家小姐,如今时过境迁,风水轮转,你是官,而我是民,不叫你大人,叫你什么?”

    陈莺儿再次抬头深深的看着萧凡英俊的面容,这个男人,我原本该叫你相公的啊天意造化弄人,何至于斯……

    萧凡干咳几声,躲开了陈莺儿炽热的目光。

    当初仰天大笑离开陈家,便没打算再走回头路,以前种种是非恩怨,他只能封存于记忆,却不愿再拿出来伤害彼此,就算与她的重遇是机缘,也不必将这种机缘跟男女情爱联系起来,那样太复杂了,萧凡不习惯处理太复杂的感情问题。

    咳了几声,萧凡适时转移了话题:“陈小姐,你可以考虑将米行扩大,而且生意的范围也不必局限在稻米麦子之内,何不把它扩充为商行,不仅仅贩运南稻北麦,还可以兼营别的生意,比如将南方的瓷器,丝绸,北方的药材,皮货等等,都可以南北往来,互通有无……”

    陈莺儿轻叹口气,暂时压下这满腹的心酸苦涩,端正了态度道:“大人的意思是,泰丰米行扩充成商行?那么民女与锦衣卫是合作的关系,还是从属的关系?”

    萧凡笑道:“合作,当然是合作的关系,无论你的商行发展到多大,咱们都只是合作关系,锦衣卫不会把你的商行据为己有的,这一点你放心。”

    陈莺儿直视萧凡,道:“大人如此热心于陈家的商行,恐怕不仅仅是报恩之心吧?大人何妨说出你要达到的目的,陈家商行将来发展到何种程度才合大人的心意?”

    萧凡收敛笑容,正色道:“我要你陈家的商行在北方,特别是在北平府扎下根”

    陈莺儿眼角一跳,随即恢复了女强人的模样,淡淡道:“大人可否说得更详细些?”

    萧凡道:“北平府乃燕王封地,燕王麾下精兵十万之众,更遑论北平的百万平民,这么多人每天都要吃粮食,粮食从哪里来?北平府境内农田的粮食产量是远远满足不了这么多人消耗的,历年来北平的粮食都是由河南,山东,山西三地采办输送,维持北平将士的温饱……”

    陈莺儿闻言心头剧跳,萧凡从一介平民布衣,一年之内升为锦衣卫指挥使,更被天子晋了爵位,他的经历引天下无数读书人艳羡不已,大街小巷皆流传着这个平民秀才的发迹史,陈莺儿自然也听说了很多。

    关于萧凡与两位郡主的情事,他与太孙殿下的交情,他与燕王的深怨等等,她都一一留心记取心中。

    听得萧凡如此说,陈莺儿忍不住插言道:“你……要断燕王的粮道?”

    萧凡神情一凝,凛然道:“此事秘不可宣,万莫向外人提起,你只需派人以商贾的身份,主动与燕王接洽,不论用什么方法,将北平的粮食采办权渐渐抓在手里,至于官面上的事情,锦衣卫会在暗中协助你,此事凶险,你不必亲自出面,只需派出得力人手便可……”

    陈莺儿芳心一动,垂头轻声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侃侃而谈的萧凡顿时傻眼:“啊?”

    “大人不愿我涉险,你……是在关心我吗?”

    “小姐请自重,我们现在是谈公事”

    陈莺儿忽然抬起头,勇敢的直视萧凡:“可是我现在想先跟你谈私事”

    萧凡无奈悲叹。

    女人啊,她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跟情情爱爱联系起来?

    难怪两千多年一直是父系社会,女人根本不是办大事的料啊……

    “你想跟我谈什么私事?”萧凡唉声叹气,端起茶盏儿大口灌着茶水。

    陈莺儿抿着小嘴儿,俏目上下打量了萧凡一眼,半晌,她忽然冷不丁开口道:“大人已不是童男子了吧?”

    “噗——”一口滚热的茶水喷出,萧凡大声呛咳不已。

    “你……你怎么知道的?”萧凡说不清是羞是怒。

    陈莺儿无视萧凡涨得通红的脸色,悠悠道:“听那些经历过的大婶说,非童男子者,无论走姿还是坐姿,两腿都习惯性的分开……”

    唰

    萧凡顿时将分得开开的两腿并拢。

    “听说……非童男子者,眉毛疏淡分岔,淡而不凝……”

    萧凡抬手扶住额头,顺便遮住了眉毛。

    “听说……非童男子者,脸泛春情,面赛桃花,目光不纯不正……”陈莺儿语气悠悠。

    萧凡捂住了脸:“…………”

    “听说……”

    “别……别说了,求求你……”萧凡苦苦哀求道。

    陈莺儿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一变,变得怨恨且激烈。

    “萧凡,郡主就那么好吗?我有哪点比不上郡主?”

    萧凡颓然道:“一样,关上灯其实都一样,真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暗中布局

    陈莺儿很伤心,她满腹的心酸说不出口。

    她比江都郡主差在哪里?相差的不是身份,她知道萧凡并不是一个看重妻子身份的人,当初他拼着与陈家反目,差点流落街头衣食无着,也要照顾一个小乞丐的一生,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小乞丐是郡主身份,可他依然义无返顾的离开了陈家。

    身份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陈莺儿这些日子无数次问自己,到底与江都郡主差在哪里?为何江都郡主后来者居上,竟获得了萧凡的宠爱,而她自己却依旧守着暗无天日的日子,独自自怜自叹?

    想了很多天,陈莺儿终于想明白了。

    她差在一颗平常心,她差在心中对萧凡有太多的怨恨,太多的自矜,在感情面前,她是个十足的弱者,不如江都郡主那样直接狂热的表达出自己的爱,她只能努力装出一副强者的模样,来维持心中被日夜煎熬着的尊严。

    她差太多了……

    现在,她想改变自己,她忽然回忆起当初对江都郡主说的话,“比起自己一生的幸福,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江都听信了她的话,义无返顾照着去做了,她暂时放下了女儿家的面子,她收获了幸福。

    陈莺儿也决定照着自己的话去做。——希望时间还不晚,希望这个负心人心中还能有寸许之地,容得下她这个曾经的未婚妻。

    曾经的恨,已是曾经的事,面对萧凡,她发现自己怎么都恨不起来了。

    这是女人的悲哀,或许也是女人的宿命……

    幽幽叹了口气,陈莺儿挺直了背脊,她决定了,要做一个坚强的女人,要做一个让萧凡离不开的女人,无论公私,让萧凡觉得她不可或缺,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走进萧凡的心里。

    “好了,私事说完,萧大人,咱们现在说公事吧。”陈莺儿幽怨的神色瞬间化作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模样。

    萧凡睁大了眼,张大了嘴瞧着她:“…………”

    女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指责他失去了处男之身,现在又立马泰然自若的谈起了公事……

    这样的跳跃性节奏,让萧凡很不适应……

    陈莺儿见萧凡目瞪口呆的模样,芳心不由暗笑几声,仍旧板着俏脸,道:“萧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我陈家商行将北平府的粮食采办之事渐渐抓在手里?”

    “啊?啊……”萧凡神游中……

    陈莺儿不耐烦的轻轻敲了敲他面前的书案,正色道:“大人,民女现在在跟你谈公事,请你专心点好吗?”

    “啊好,好……对,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将陈家商号的生意重心渐渐往北移,最好能在北平府扎下根,与当地的官府,还有乡绅,甚至燕王府的人建立良好的关系,打下人脉基础……”

    “然后呢?”

    “然后派手下得力的信任的人接近燕王,与其洽谈贩粮之事,北平缺粮,而且……而且这两年燕王有所图谋,必然会大量囤积粮食,对商人卖粮给他,肯定持欢迎态度,你可以很轻松的拿下这笔买卖,渐渐垄断北平府的粮食供应,不过难的是开头,要取得燕王的信任并不容易,这要靠你想办法了,此事锦衣卫不能出面,只能暗中协助,否则会惹燕王疑窦。”

    陈莺儿嘴角一勾,道:“垄断北平府的粮食供应?大人好大的胃口,凭我陈家米行这数十条船,怎么可能吃得下?”

    萧凡笑道:“所以我说过,你们的规模要扩大,买船造船,雇人手,开车马行,水路不通走陆路,陈家若有资本,不妨全部投入进来,与官府合作,风险可以降到最低,你不必担心赔本,有锦衣卫为你们陈家撑腰,官府不敢为难你们,也不敢盘剥你们,一切顺风顺水,不过到了北方,一切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陈莺儿点点头:“这些事情,民女要在多久以内做到?”

    “你只有半年时间与北平的燕王府和官府建立关系,打通北平府往南各级官府的关节,然后再用半年的时间贩卖粮食给燕王,用实际行动取得燕王的信任,形成良好的商誉。”

    “大人想要达到什么效果?”

    萧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我决定切断粮路时,燕王麾下的将士就必须饿肚子,朝廷剿之不耗伤亡,釜底抽薪,这就是我要达到的效果。”

    陈莺儿看着自信满满的萧凡,无形中散发出威严的气势,大权在握,如同决定万千生灵生死神明,陈莺儿芳心一醉,喃喃道:“萧凡,你……比以前成熟了。”

    萧凡的冷笑顿时化作满脸尴尬:“这……是真心话还是场面话?”

    陈莺儿噗嗤一笑,小小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就当是民女的场面话吧,听过就忘了它。”

    萧凡很听话,立马就忘了它,接着道:“……燕王知道我的来历,也知道我和陈家的关系,所以你派人去北方时,不能打陈家商号的名字,最好将名字挂在下面的人身上,关系越远越好,免得燕王怀疑……”

    “你和江都郡主过得幸福吗?”陈莺儿幽幽打断了萧凡的话。

    萧凡脱口而出:“太幸福了,昨儿才破的处……锦衣卫会派高手保护你手下的安全,安全问题你不用为手下担心……”

    说到这里萧凡立马住口,满头黑线瞪着陈莺儿,沉声道:“现在到底谈的是公事还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