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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83部分阅读

    现在出去,再斯斯文文的敲门进来?”

    太虚颓然道:“不必了,贫道早就掐指算过,你是我的劫数啊……”

    翻了翻白眼,太虚哼道:“你来干嘛?”

    萧凡神色忽然一变,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笑道:“师父……有药吗?”

    太虚楞了一下,接着黯然叹息:“一棵好白菜,终于还是让你拱了”

    萧凡愕然:“师父,你在说什么?”

    太虚鄙视道:“你还说你不会碰她,都应付得要吃药了,装什么正人君子呢?呸”

    萧凡张大了嘴:“…………”

    太虚一副酸溜溜的模样,又重重哼了几声,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描着青花的小瓷瓶儿递给萧凡,道:“拿去每日一粒,温水服下,可保房事久战不倒,夜夜征伐到天明小王八蛋,没那本事干嘛讨这么多媳妇儿?”

    萧凡接过瓷瓶儿,呆楞了半晌,便赶紧将瓷瓶儿往自己怀里一塞,然后义正严词道:“师父,你看错我了我绝对不是那种人,那位红桥姑娘我真没碰过她……我要的是另外一种药。”

    “什么药?”

    “有没有那种粉末状的,掺在食物里面无色无味的慢性药,吃了能让人渐渐提不起精神,四肢乏力,但大夫又查不出什么毛病的药……”

    太虚想了想,顿时大怒:“这是分明是江湖采花贼用来祸害良家女子的东西,你要这种药做什么?当着这么大的官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搞这么重的口味失德败行啊”

    萧凡擦汗道:“师父,你误会了,我的口味一直很清淡……”

    太虚大义凛然喝道:“你这叫清淡?我们武当是名门正派,你要的那种药是邪门歪道的东西,身为武当弟子,德性品行如此低下,你难道要害得武当身败名裂吗?”

    萧凡冷汗潸潸:“师父,我真没那意思……”

    “说……看上哪家姑娘了?贫道半夜帮你偷来就得了,干嘛非得用药?人给你,肚兜儿留给我,成不成?”

    萧凡:“…………”

    第一百九十七章 恶魔之花

    智者见智,y者见y。

    同一个事物,萧凡和太虚的观点完全不同,本是一件关乎国运的事情,太虚却非要把萧凡划入y贼的圈子,这个事实让萧凡很郁闷。

    到底是因为太虚本就是个y人,还是因为他萧凡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个y贼?

    “师父,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萧凡忍不住问道,这一刻他忽然对别人怎么评价他产生了好奇。

    太虚斜睨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两个单音节,慢条斯理道:“你是个混帐。”

    “可我长得很英俊呀……”萧凡有点不甘心。

    “那你顶多也就是个长得很英俊的混帐。”

    萧凡想了想,觉得这个评价很不客观。

    这是个辨证的问题,混帐眼里看谁都是混帐。

    “好吧,不管我是什么,师父,我刚刚说的那种药,你到底有没有?”

    太虚神情警惕道:“你要这种药想干什么?”

    “最近精神空虚,想磕几颗药打发一下寂寞,我这么说你信不信?”

    “不信”

    “那你就别问那么多废话,赶紧把药方给我,这是朝廷机密,说了你也不懂。”萧凡有些不耐烦了。

    太虚翻了翻白眼,悠悠道:“你说的那种药呢,贫道确实有,但此药得来不易,炼制颇费周章,贫道是不会轻易给你的……”

    萧凡嗤笑道:“什么得来不易,个人的力量能与国家的力量相比吗?在你看来千辛万难的事情,我一道命令下去,千万人为我所驱使,找个药而已,太简单了,别罗嗦,快把药方和炼制方法告诉我”

    “那也不行这种药不是好东西,传出去会害死人,说不定会害了天下人,贫道不能给你……”太虚一惯油滑的老脸竟非常罕有的浮现坚决之色。

    “不就是个药方吗?你这老家伙怎么这么小气?给你银子成不成?”

    太虚哼道:“不成此物乃是邪物,用之必祸害天下,贫道不能造这个孽”

    萧凡俊脸微沉盯着他:“你真不给?”

    “不给”

    萧凡阴沉着脸很认真的道:“你不怕我揍你吗?”

    太虚轻蔑的大笑:“你有那本事吗?”

    萧凡犹豫了一下,又认真的道:“……你不怕师伯揍你吗?”

    太虚笑声一顿,神色立马凝重起来:“你什么意思?”

    萧凡从身后掏出了弹弓,瞄准了厢房对面张三丰的卧房,装丸,上弦……

    太虚面色顿时惨白,惊怒交加道:“孽徒……”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巨响,张三丰卧房的木格窗户被强力的弹弓打出了一个大洞,木屑尘土飞扬中,只听卧房内一声惨叫:“啊——谁敢暗算贫道?”

    太虚惊恐的睁大了眼,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拍了拍太虚的肩,萧凡一指天上,惊奇叫道:“师父,嫦娥在裸奔”

    太虚下意识抬头,一把弹弓顿时塞到了他的腰带间。

    正在此时,手捂额头怒气冲云霄的张三丰从房里冲了出来,第一眼便看见太虚腰间别着的弹弓……

    萧凡顺势起哄:“哇师父,你打得真准……”

    张三丰须发俱张,一双眼睛早已通红,沉默了一下,张三丰忽然仰天长笑,松松垮垮的道袍像个气球似的鼓涨起来。

    “师弟不错,这些年胆量大了不少,敢向贫道下黑手,不知你身手是否也精进了,来,咱们练练……”

    笑声如雷鸣轰响在耳边,震得厢房的墙面不停掉土渣儿……

    太虚惊恐得像良家少女遇到了流氓,一边绝望的摇头一边语带哭腔道:“师兄,事实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这是个误会……不,你站住,别过来我喊人了啊……”

    “少废话,受死吧”

    张三丰左手抱日,右手环月,双臂神奇的划出一道又一道圆形的幻影,声到拳到。

    …………

    …………

    施暴过后,张三丰一脸神清气爽,哼着小调回了卧房。

    太虚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萧凡蹲下身,同情的道:“师父,你扛揍的功夫真厉害若徒弟我每天都来这么几出,师父你能扛几次才会羽化升仙?为了一个药方,你这又是何必呢……”

    太虚趴在地上直呻吟,哀声道:“小王八蛋,你果真是贫道的劫数啊……南方荒蛮湿热之地,有花妖艳,其名曰‘罂粟’……”

    萧凡闻言如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楞住了,张大了嘴半晌无言。

    罂粟,来自地狱的恶魔之花,妖艳美丽,却蚀人心骨,军人食之无力征战,百姓食之家破人亡,列强用它强行敲开了中国最后一个王朝的国门,吸干了一个国家的精血,使国人蒙上了百年的耻辱和苦难。

    萧凡猛地拍了拍脑门,我怎么偏偏忘了这个?亏自己还是从前世穿越而来的,这简直是对付燕军的极佳利器啊若将它掺入燕军的军粮里,用不了半年,十五万燕军便会上瘾成癖,不可一日或缺,那时他们还如何拿得动刀剑,拉得开强弓,跨得上战马?

    若再命王贵突然断掉粮草供应,远遁而去,也许燕军会全部崩溃,那时朝廷大军挥师北上,燕军只能像一只只待宰的绵羊般,被朝廷大军屠戮殆尽,朱棣便不战而败,他还有什么能力谋反?

    罂粟,一件美丽而残酷的武器,用之可抵百万大军,使敌人灰飞烟灭。

    萧凡兴奋了,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打开了一个作弊器玩游戏,所有的难关在他眼中已荡然无存,燕王朱棣再也不是那么强大难敌,一代枭雄又如何?纵横无敌又如何?手下的十几万雄师突然变成了绵羊,他一个人再厉害也翻不了天。

    可是……罂粟真的可以用吗?

    萧凡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眼中的兴奋之色消逝无踪,神色变得迟疑起来。

    若真用这个东西,十五万燕军将士可就全废了,那些军士何辜?他们只是吃粮拿饷的苦汉子,忠义对他们来说太虚无缥缈,谁给他们饭吃,他们就为谁打仗,无非只是一个谋生的活计而已,有必要用这么残酷的东西祸害他们吗?他们身后还有妻儿老小,此举将会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世上会添多少新寡之妇和支离破碎的家庭?

    朝廷与燕王之战,说到底只是汉人内部之争,若用罂粟为武器,等于是将整个民族生生弄垮。

    就像太虚说的那样,罂粟是个祸害天下的东西,它像一个魔盒,打开之后不知道会给天下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和灾难,万一萧凡没能力遏制它的蔓延,使它慢慢渗透到民间甚至朝堂,那时崇尚成风,蔓延无尽,整个大明江山和百姓全毁,自己担得起这么大的责任吗?

    想到这里,萧凡浑身打了个冷战。

    他不想做好人,却也不想做千古罪人,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在他心里自有一杆秤,他不怕别人指着鼻子骂他j臣恶贼,也不介意百年以后世人如何评价他这个建文朝廷的权臣,但他害怕毁了这个民族,害怕毁了朱允炆的江山,他怕背负民族第一罪人的名声,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萧凡没有大仁义,却有着他的小善良。

    他对善良的定义是:做人可以缺德,但不能做得太缺德。

    罂粟这个东西,很明显超出了他的道德底线。

    萧凡苦笑不已,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道德底线,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良心是个无底洞来着……

    罂粟不能用这个魔盒也许将来自己会亲手打开它,但绝不是用来对付汉人。

    主意打定,萧凡长长舒了口气,神情遗憾却又带着几分轻松。

    一个绝好的机会被放弃,可惜是可惜,但他的良心此刻却舒坦无比,仿佛做了一件莫大的功德善事一般。

    十五万燕军若知他一念之间救了他们的命,实在应该给他竖个长生牌位的。

    不过,罂粟不可用,不代表别的药不可用。

    萧凡蹲下身,笑眯眯的瞧着太虚,道:“师父,罂粟这玩意霸气外露,口味确实太重了,有口味清淡一点的药吗?”

    太虚盘腿坐在地上怒道:“清淡?你当是酒楼里吃宴席呢?这盘菜不合口味再换一盘,哪有那么多药让你选?没有”

    萧凡嘿嘿笑而不语,反手从腰间摸出了弹弓,然后瞄准了张三丰的卧房……

    “慢着孽障住手我有,我有”太虚带着哭腔,惊恐万状的制止了萧凡玩他老命的动作。

    萧凡斜眼睨着他:“属蜡烛的不是?不点不亮……”

    太虚苦着老脸,嘴里喃喃念叨“劫数啊劫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陶瓶儿,不甘不愿的朝萧凡一递,哼道:“拿去此药名曰软骨散,贫道十几年前花费心思炼制而成,其实里面也有少许罂粟的成分,不过分量却很小,此药无色无味,不过药效却很慢,也许一年半载才见效果,服用之人四肢渐渐无力,易疲易困,除此倒没什么大的害处,郎中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萧凡大喜,如获至宝将它塞进怀里,接着笑眯眯的道:“一小瓶儿哪够?师父你将药方和炼制方法写下,我要的数量很大……”

    太虚叹气道:“你难道看上哪家有钱人的家产了,想谋财害命?”

    “师父真是冰雪聪明,徒弟我要谋的,正是岳父家的家产……”

    “…………”

    太虚摇头叹气将药方写下,萧凡接过看了一遍,除了罂粟需要派人从南方秘密获取之外,其他的药倒是寻常性寒之物。

    萧凡大喜,拍着太虚的肩笑道:“师父深明大义,将来一定长命百岁……”

    太虚怒道:“放屁贫道早就超过百岁了你这是拍马屁还是咒我呢?”

    “此事若成,师父功莫大焉,徒弟我一定奏请天子,请他给你封个九千岁。”

    太虚顿时转嗔为喜。

    ——老头儿傻一点其实挺可爱的。

    当晚,北平钦差行辕内放飞了一只鸽子,鸽子在漆黑的夜空中扑扇了几下翅膀,便朝京师方向悄无声息的飞去。

    指挥使一声令下,锦衣卫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悄然运转起来……

    以下不算字数

    刚刚来电,又丢了大概两千来字,最痛苦的莫过于重复码字,很多细微之处现在都回忆不起来了。。。

    现在去吃饭,休息过后继续码字,什么时候码完什么时候发。。。

    第一百九十八章 短兵相接

    风吹草低,一望无垠,辽阔的草原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苍茫,广袤。

    风吹过平坦的草地,一道一道的绿波如同浪潮般翻滚着涌向远方,一直向前延伸,直到天与地的尽头,渐渐与湛蓝的天空连为一体。

    远处的牛羊正悠闲的啃着青草,牧人在它们身后不时挥动鞭子,甩出一道漂亮而清脆的鞭花,出了圈的牛羊微惊,步伐急促的跑了几步,又低头开始啃起草来。

    木栅栏边,倚着一位皱纹深深,皮肤黝黑的老人,他穿着略显破烂的蒙古长袍,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仿佛一位智者在思考生命的真谛,又好象在回忆自己平凡的一生,淡然而平静的神情,流露出历经沧桑后才慢慢拥有的睿智和脱俗。

    风儿轻轻,吹拂过老人的脸庞,夹杂着青草的青香,还有些许细如尘埃的沙粒,微痛,但亲切,这是家乡的味道,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老人拉起了马头琴,如泣如诉的琴声,伴随着低沉沙哑的牧歌,悠悠被风吹到天边,苍凉中带着几分豪迈,凄苦中带着几分豁达。

    栅栏内,连绵数里的白色圆顶帐篷被风吹得簌簌抖动,它们如同繁星一般,拱卫着草场正中的一顶黄金大帐,像忠心的猎狗守护着它们的主人一般。

    黄金大帐比帐篷高出丈余,也大了很多,大帐的布帘外平铺镶着紫色花边的红毯。

    大帐外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一群穿着长袍的小伙子正骑着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蹄声如雷鸣雨泻,夹杂着飞扬的尘土,如风卷残云一般来回驰骋。

    一群穿着节日盛装的蒙古姑娘高举着食物和甘甜的马奶酒,经过草场的中间,策马奔驰的小伙子们顿时愈发兴奋难抑,他们为博各自心爱的姑娘们一笑,马速徒然快了许多,他们抛去了马镫,在飞驰的马背上或倒立,或藏身于马腹,在姑娘们面前表演出高超而危险的马术,口中还伴以豪迈的呜哇怪叫。

    姑娘们不负小伙子所望,纷纷笑开了花,棕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湛湛生辉,银铃般的笑声撒遍广袤无垠的草原。

    今日是蒙古一年一度的马奶节,成千上万欢腾喧闹的各部落牧民和蒙古勇士聚在一起,肆意玩乐吃喝,摔角赛马,整个草原如同一片欢乐的海洋。

    居于草场正中的黄金大帐被人掀开了帘子,低沉的长牛角号呜咽般在草原上传扬回荡。

    黄金大帐内走出三位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轻人,他穿着金黄铯的长袍,戴着一顶黑色镶着明珠的毡帽,他的脸庞瘦削切微微有些苍白,眼神巡梭打量间,仿佛蕴涵着无限的愁意。

    他就是这一代的天之骄子,北元朝廷新继任的皇帝,坤帖木儿可汗。

    跟在坤帖木儿身后的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个穿着同样的金黄铯长袍,光秃秃的脑袋上扎着几根细短的辫子,模样看似粗犷豪迈,细小的眼中却不时掠过几许阴沉森然的目光。

    这名男子便是曾经兵围北平城,无意中解了朱棣被困京师之危的乞儿吉斯部落首领,鬼力赤。

    鬼力赤身旁的男子体型魁梧微胖,他挺着圆圆的肚子,看起来和善憨厚,可他的笑容里却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也许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仁厚,他便是阿苏特部的首领阿鲁台,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阿鲁台像一只狡猾j诈的狼,他能够做到面带笑容时冷不丁一口咬断敌人的脖子,吸干敌人的鲜血。

    乞儿吉斯和阿苏特是目前蒙古草原上最强大的两个部落,而且鬼力赤和阿鲁台也是最忠实的一对盟友,北元前任皇帝额勒伯克可汗去世后,二人共同拥立了额勒伯克可汗的长子坤帖木儿为继任皇帝,然而自从洪武二十一年,朱元璋派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