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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111部分阅读

    调遣下分成两部,于顺德府外开始进行一场名为“军事演习”的假想对抗,两部分别以红蓝军命名,以对方为假想敌,以双方统兵大将为帅,郭英任裁决官,八万人在顺德府外的平原上来了一场对抗演武,声势颇为浩大。

    朱棣与道衍,张玉,丘福等心腹幕僚将领商议过后,立即给朱能下令,命顺德府燕军往北撤百余里,于保定府外驻扎,不可与朝廷大军有一丝一毫的冲突。

    军事演习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演习时声势震天,数十里皆可闻军鼓喊杀声,燕军派出斥候无数,汇总各方回报之后,燕军将领皆暗自心惊,燕军各营将士纷纷惶恐不安,原本高昂的士气突然一下降到极低,王府又有传令说不准与朝廷大军冲突,于是燕军人人颓靡不已。

    演习持续了几天,八万人马粉墨登场,在顺德府打了个热热闹闹,最后郭英大手一挥,演完收工在燕军众将士惊疑的目光注视下,八万人马如潮水般退回了大名府,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比情场浪子还潇洒。

    朱棣等人这才反应过来,恐吓这是赤o裸的政治加军事恐吓

    朱棣又惊又怒,出这个损招儿的,不用说,必然又是那坏到骨子里的萧凡

    有心想重整队伍,来个以牙还牙,无奈燕军将士士气颇为低迷,若无几个月的休整操练,恐怕恢复不了,再说谋反准备没有充分之前,朱棣也不敢承担挑衅朝廷的罪名,万一萧凡那家伙来个将计就计,真把自己一锅端了,双方士气此消彼长之下,胜负还真的很难料。

    朱棣气得将王府内堂的所有瓷器玉器摔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颤抖着身子,深深呼吸几次,再一次忍下了这口气。

    “萧凡,你太欺负人了来日本王若登大宝,必将你……”

    “王爷,别许愿了,赶紧练兵吧……”道衍面色灰败,深深叹息。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深秋的凉意令人遍体生寒,可陈莺儿此时却微微出汗。

    萧府内院的主厢房内,萧凡的几位夫人,画眉,江都和张红桥共邀陈家商号的女掌柜陈莺儿赴宴,几位夫人表示要好好感谢陈掌柜这几年对相公的倾力相助。

    萧凡倒是不反对,陈莺儿这几年为自己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累,他是一桩桩看在眼里的,心疼她的同时也真想对她有所表示,如今几位夫人异口同声要宴请陈莺儿,萧凡立马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由于几位夫人的坚持,这次宴请以家宴的形式摆在了内院的主厢房,众人围着桌子热热闹闹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

    几杯酒下肚,众女嘻嘻哈哈笑闹了几句,画眉借口去库房数银子,江都借口不胜酒力,张红桥借口回房练,三女同时起身跑了个没影儿,主厢房的桌边,只剩萧凡和俏面羞红的陈莺儿两两相对。

    陈莺儿头低得快掉到胸脯上了,白皙如玉的脖颈布满红潮,如娇艳的海棠撩人心弦。

    萧凡暗暗叹息,他不是傻子,三位夫人一个接一个的跑出去,给他和陈莺儿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会不明白夫人们的意思?

    几年的相处下来,陈莺儿默默咬着牙,为他付出了这么多,萧凡怎能不动心?女人在她最美的年华里,如此兢兢业业为了一个男人奔走操劳,除了对他的满腔爱意,她还图什么?

    可是……当年离开陈家时的一幕幕浮上心头,萧凡怎么也忘不了自己说过的话,踏出陈家的大门时那么的激昂豪迈,但是如今……这算什么?

    一种莫可名状的情绪在他心底反复纠缠,不知是出于男人的所谓面子和自尊,还是出于对往事的无法释怀,纵然对她有意,萧凡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往前跨一步。

    端起了碧绿的小酒盏儿,萧凡慢条斯理的轻啜一口,然后清咳几声,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架子,故作威严道:“陈掌柜,王贵要的十万石粮草准备得如何了?”

    陈莺儿抬头瞪了他一眼,抿了抿薄薄的嘴唇,道:“已经联络了十几家粮行,三个月之内凑齐十万石有点难度,不过努力一下应该没问题。”

    “嗯,那就好,本官甚慰……”萧凡的官架子摆得越来越得心应手,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是在衙门里处理公务的指挥使大人,俊脸不自觉的摆出威严之态。

    “这十万石粮草对燕王很重要,同时对本官也很重要,万不可有失,本官要用这十万石粮草换一场战争的胜利,你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陈莺儿狠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指挥使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么?”

    萧凡嘿嘿干笑:“大家今日这么开心,聊公事多煞风景,算了,不提这个了……”

    陈莺儿这才化嗔为喜,又轻俏的赏了他一个白眼儿。

    还没高兴多久,萧凡接着又道:“陈家商号还需多开几个分号,而且不能打你们陈家的名号,可以派出得力的心腹之人代为打理,这样可以更好的掩护你们陈家的实力,同时也为锦衣卫提供了方便……”

    陈莺儿气得银牙暗咬:“指挥使大人,不是说了不聊公事的吗?”

    不谈公事还谈什么?萧凡张了张嘴,竟一时找不出话题。

    这几年与陈莺儿接触,萧凡从来都只是聊公事,私人的话题不曾提过半点,二人连平素的闲聊也少得可怜。

    陈莺儿举杯相敬,然后一口饮尽,俏脸的红晕愈发娇艳欲滴。

    抬眼再看萧凡,情郎在灯火下朦胧晃动,满室清寒竟化作一片旖旎暧昧,不知是浓酒醉人还是人已自醉。

    陈莺儿苦涩一笑,执壶斟满了酒,又一口饮尽,幽幽叹了口气,道:“萧凡……现在你是萧凡,不是指挥使大人,也不是诚毅侯爷,而我,只是陈莺儿,一个双十芳华未嫁的普通女人,不是陈家商号的掌柜,好不好?”

    萧凡听出她言语中的凄然意味,不由叹息着点头:“好。”

    陈莺儿露出凄楚的笑容,道:“萧凡,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过得多辛苦?”

    “不知道,但我能想象得到。”

    陈莺儿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你位高权重,家中娇妻可人解语,正是少年得意之时,你如何能想象得到一个商户女子的辛苦?”

    萧凡低沉道:“将心比心,……当年我以赘婿的身份在陈家也过得很辛苦。”

    陈莺儿浑身一震,泪珠儿瞬间滑落脸庞,哽咽道:“当年之事……究竟谁错谁对?数年已过,你我心中可有分晓?”

    “我们都没错,错的是不合时宜。”

    “不合时宜……好一个不合时宜。”陈莺儿失神自语,苦涩道:“萧凡,当年我若待你更好一点,你愿意在江浦陈家与我做一世平淡夫妻吗?”

    萧凡苦笑道:“我本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能够平淡的生活本是我的心愿,可惜终究身不由己,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为何你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也许……我做了这么多事,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够平淡无争的生活吧。”

    陈莺儿仰头又饮了一杯酒,叹道:“我常在想,如果当初我们结为了夫妻,现在的生活该是多么惬意幸福……”

    萧凡感慨道:“是啊,也许这个时候的我,正坐在醉仙楼的大堂里,结束了一天的迎来送往,与师父坐在一起弄个狗肉火锅,烫一壶暖暖的竹叶青,喝得畅快淋漓……”

    陈莺儿双眼渐渐迷离,她感觉自己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似的,那么的朦胧梦幻。

    “是啊,那时我在旁边为你们斟酒,布菜,然后托着下巴看着你们师徒俩天南海北,聊尽人生百态,等你喝醉了,我和抱琴便扶着你回家,你微醺着靠在我的肩上,就像……就像小鸟依人……”

    萧凡一楞,从无边的憧憬中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急忙摇头否认道:“小鸟?不小哦,当年就不小哦……”

    陈莺儿:“…………”

    这个混帐……当了这么大的官儿,还是一副煞风景的性子

    好好的旖旎气氛被萧凡一句话给破坏了,屋内二人又沉默下来,静静守着这份寂然,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凡有些歉然,也有点尴尬,见陈莺儿咬着下唇,忿忿的坐在桌边,不时还飞他两个白眼儿,萧凡讪讪一笑,端起酒盏儿一口接一口的喝酒。

    喝了几杯,萧凡终于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心想干脆还是装醉吧,往桌上一趴,装作不省人事,总比现在两个清醒的人相对无言要好得多。

    于是萧凡猛然灌下一大口酒,然后整张脸往桌上狠狠一搁,砰的一声脆响,萧凡很轻松的“晕”过去了。

    陈莺儿原本打算起身拂袖便走,女儿家的面皮终究比较薄,人家都没话跟她说了,她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忽然听得一声脆响,陈莺儿吓了一跳,定睛望去,却见萧凡脑袋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还发出若有若无的鼾声,竟似醉过去了。

    陈莺儿惊魂方定,接着芳心止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

    前些日子画眉的话言犹在耳:“……把相公灌醉,你趁机把他上了。”

    本是一句玩笑话,谁也没当真,可是今日……此情此景,竟是如此恰到好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屋,满室旖旎暧昧还未消散,又有美酒壮胆,心爱的男人醉倒在眼前,此生已非他不嫁,若不发生点什么,怎么对得起老天如此精妙的安排?

    数年过去,若仍如当年那般畏缩踯躅,自己还有几年芳华能够蹉跎虚度?

    酒乃y媒,喝得有点偏高的陈莺儿此时竟生出无比的胆气,怔怔望着萧凡熟睡的俊脸,她忽然做出了一个生平最大胆最不知羞耻的决定……

    “萧凡……萧凡,你……你醉了么?”陈莺儿轻轻摇着萧凡的肩。

    萧凡仍旧趴着不动,既然装了,当然要一直装下去,半途而废不是他的风格。

    陈莺儿咬了咬下唇,脸颊无端浮出两抹嫣红,羞涩和冲动反复纠缠,令她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这真是个疯狂的决定……

    不管了萧凡,你就是我的幸福我今晚一定要抓住

    陈莺儿咬着牙,将萧凡扶起,吃力的抬着他的手臂,半拖半背的将他移到厢房内侧的床榻上,然后伸出颤抖的纤手,开始解他的衣裳。

    萧凡也有点吓住了,她……想干什么?

    ——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陈莺儿满怀羞涩的解着他的衣扣,逐件剥去他的外衣,里衣,很快将他脱得只剩一条亵裤。

    纤手颤抖得愈发厉害,陈莺儿忍住即将蹦出嗓子眼儿的剧烈心跳,屏气凝神,颤巍巍的轻轻握住那白色亵裤的裤头儿,便待往下拉……

    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抓住了裤头,陈莺儿大惊之下抬头,却见萧凡一脸惊怖的盯着她,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陈莺儿快晕过去了:“你……你没醉?”

    “幸好我没醉,不然怎么发现有人对我耍流氓?”萧凡义正严词。

    陈莺儿俏脸已是血红一片,咬了咬牙,她转身便朝桌子走去。

    “你在找什么?”

    萧凡很快得到了答案,陈莺儿端起一个装酒的小陶坛子,带着满身杀气一步一步朝床榻走来……

    萧凡看着她紧绷的俏脸,顿时感到不妙,此刻他浑身只着一条亵裤,跑又跑不了,于是急忙抬手乱摇道:“慢着你冷静点我知道……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别冲动,其实我是愿意的……”

    砰

    陶坛子朝他脑门砸下,萧凡两眼翻白,这回是真正晕过去了……

    陈莺儿松了口气,然后狠狠一扯自己上身蓝色比甲的纽扣,悄然无声中,一具美丽的胴体轻盈羞怯的覆上了萧凡的身躯……

    鸳鸯被里成双夜,梨花反被海棠压。

    第二百六十二章 衣锦还乡

    被女人推倒的滋味,试过的人肯定不多,不过想一想都会觉得血脉贲张,情动不已。

    这世上终究是男人占了话语权,女人敢做这种逆天举动的实在很稀少,男上位突然变了女上位,这种体验确实太了。

    只可惜萧凡也没体会到那种滋味。

    他醒来的时候,陈莺儿已经完事了,正背对着他穿衣服,滑若凝脂的玉背像一匹毫无瑕疵的上好绸缎,肚兜的红绳在背上勒出一道淡淡的轮廓,显得尤为旖旎动人。

    萧凡呻吟着睁开眼,陈莺儿被背后的响动吓了一跳,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抱着衣服头也不回便待往房门外跑去,刚跑了两步又停住,此时她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红肚兜儿,下身只着一条月白色的亵裤,这副模样怎么能出去?

    空气仿佛凝结,陈莺儿脸颊还带着几分嫣红的余韵,机械的转过头,便看见萧凡正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眯着眼睛瞧着她。

    “吃完就溜是不道德的……”萧凡幽幽开口。

    陈莺儿眼前一黑,这一刻她真痛恨自己坚强的神经,为什么不干脆晕倒算了?

    沉默许久……

    “你……你醒了?觉得……觉得怎样?”陈莺儿战战兢兢道。

    “头很痛……”萧凡咧了咧嘴,不用摸都知道,后脑起了一个大包……

    陈莺儿手足无措,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不知是害羞还是愧疚。

    “我……我对不起你。”

    萧凡有些恨恨的瞪着她:“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不是说了我愿意的吗?干嘛一定要把我打晕?”

    “我……对不起。”陈莺儿羞红着脸只知道说这一句。

    萧凡不自觉的将被角往上提了一下,遮住了自己的一线乍,然后重重一哼:“你这算是朝廷命官吧?可知该当何罪?”

    陈莺儿流泪摇头,羞愤欲绝。

    想了半晌,萧凡很泄气的垮下肩膀,《大明律》里貌似没有这一条罪名,编这本法律的人估计打死他也想不到朝廷命官会有被强推的悲惨遭遇。

    “算了,估计我是古往今来第一个被……被……”萧凡面孔狠狠抽搐几下,咬牙道:“被……那啥的朝廷命官。”

    萧凡望向陈莺儿,目光很复杂。

    竟然被女人睡了,这种经历从没遇到过,他也不知该怎么处理,想象一下前世无数的影视作品里的受害少女,完事后她们一般啥反应来着?

    坐在床头抱胸嘤嘤哭泣?然后一旁的男人满足的叼着烟搂着她的肩膀,非常没诚意的道:“别哭了,我会负责的……”

    这条不可取,萧凡哭不出,陈莺儿估计也说不出那样的话。

    还有什么反应?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或者……去报官?

    应天知府估计会笑掉大牙,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在自己家中被残暴少女逆推的光荣事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京师,甚至整个天下,麾下数万锦衣卫从此以后无脸见人,把脑袋夹在裤裆里走路……

    萧凡想到这里,生生打了个寒噤,——这事儿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后果太严重了谁敢说出去,派锦衣卫肃敌高手灭口必须的

    目前知情的,除了自己,就只剩眼前这个罪魁祸首了,要不要灭她的口呢?

    萧凡摸着下巴思忖,问题是……灭她哪张口?

    最让他感到悲愤的是,你想睡我就睡嘛,还非得把我打晕了才办事,她倒心满意足了,自己却什么都没享受到,女人都这么自私吗?独乐乐与众乐乐,孰乐?

    挣扎着撑起身子,后脑的剧痛令他一阵龇牙咧嘴。

    陈莺儿见他痛苦的样子,心中一疼,想上前搀扶却又怯怯不敢动弹。

    咬着牙掀开被子,床榻上一朵嫣红的落红赫然在目,如寒梅绽放。

    萧凡再次咧了咧嘴,抬头望向陈莺儿道:“这应该不是我的落红吧?”

    羞愤欲觉的陈莺儿好奇望去,一见之下不由惊羞交加,再也顾不得遮掩胸前的光,几步抢上前去,娇呼道:“呀你别看”

    一具温香软玉白花花的娇躯迎来,萧凡当然不会拒绝,顺势便一把抱住了她,陈莺儿躲避不及,一声惊叫之后便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不敢稍动一下,白皙的脖颈处已泛起一片潮红。

    萧凡轻笑道:“堂堂钦命侯爷,可不能让你白睡了,你难道不想对我负责的吗?”

    陈莺儿俏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急颤,抿着嘴死不开口。

    昨夜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是借酒壮胆的结果,现在酒醒了,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多么疯狂,这哪是正常女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呀,除了装鸵鸟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