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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爱你不懂吗第2部分阅读

    昧,她皱起了秀眉。

    凤撼锐示意她看桌上的文件。“美国汤米建筑师事务所的文件,格式都在这里,你照看做就可以了。”

    她拿起全是英文的文件。“原来公司在美国也有建案啊。”

    他那紧绷的嘴角不像刚来,倒像工作了十几个小时似的,她不由得思付,他不会整天都在这里工作吧?

    “是在上海,请了美国知名的建筑师,他们喜欢名气那一套。”

    “我出去做事了。”

    她把文件拿出去,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带着血丝的双眸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董幕,她在心底叹了口气。

    这几天跟着张媛茹一起工作,也陆续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

    他是个工作狂,草创初期,他可以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不喊累,跟铁人一样,逼得底下的人也只好跟他一起卖命。

    还有,他很惜缘,创立公司以来,末的日开除过公司的任何一个人,年度分红更是可观,至少把盈余的一半都跟大家共享了。

    那他这样近乎没有娱乐的卖命是为了什么?

    她想起自己为了要跟他分手而说过的话一我不要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伪了让他对她死心,她说了很多残忍的话,时间过了那么久,她却每一句都记

    会是为了她,所以如此卖命吗?

    可惜她再也无从得知了,因为他已经忘了她。

    第3章(1)

    深夜十一点,她上了凤撼锐的车,由他亲自驾驶,不见司机也不见高硕。

    “我整天没吃东西。”安静的车里,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灿颜顿时感觉到喉咙一阵紧缩,她很想叫他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胃只有一个,磨坏了就没有了。

    可是,她只是一个秘书助理,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他会起疑的。

    于是她把所有的话都吞回肚子里,润了润嘴唇,在光线黑暗的车里,不确定的看着他询问着,“要去吃点东西吗?”

    他皱眉。“你陪我去,我不想一个人吃东西。”

    “好。”黑暗中,她浅浅的微笑了。

    他以前就不喜欢一个人吃东西,一定要她陪,现在竟然也是。

    虽然失忆了,习惯却未变,好奇妙。

    没多久,他把车停了下来,她算是路痴,不太知道这里是哪里,路上的车子不多,马路边的建筑物都高耸不已,她猜想他们是要去什么营业到凌晨一两点的高级餐厅吧!

    他停好了车,她要解开安全带却弄了几次都解不开,很尴尬的定在原位,他都准备要下车了说。

    “怎么了?”他看了她一眼。

    “安全带解不开。”她很窘的说。

    他慢不经心的说:“阿硕说过,你那边的安全带有点问题,一直没回原厂检查。”

    她瞪大眼眸。“那现在怎么办?”她不会要一直被扣在车里吧?

    他无预警的靠近她,大手落在她的腰侧,像在解安全带,却专注的在呼吸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巴不得永远解不开。

    随着他的靠近,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了,闻到他身上那特别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混和着男性的军香味,这些在在扰乱了她大脑的正常思维。

    老天!他靠得好近,他的脸几乎要贴在她脸上,她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他鼻息问那沉重的气息,他那升高的体温,种种熟悉的感官冲击让她全身虚软。

    她读出了他那蓄势待发的身体语言,她的呼吸蓦然一窒,觉得自己的双腿快要化成水了。

    看着狼狈不已的她,凤撼锐的嘴角浅浅的浮起微笑。

    对于他的身体,她仍是反应强烈啊。

    不再逗弄她了,他轻易的解开了安全带,那是他故意弄坏的。

    “谢……谢谢。”她声如蚊纳的道谢。

    直到下了车,她的心跳都还处于失常阶段,他的气息还在她周身练绕挥之不去,让她更加明白他根植于她心中,根本不可能拔去。

    “段灿颜,你是不是很怕我?”他高高的扬起了嘴角,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的说:“肯定是听了很多关于我的铁血作风。”

    她苦涩的笑。“我并不怕你,总裁。”

    她可没办法像其他人那样叫他老大。

    “不怕吗?”他的语气尽是不信。“刚刚我帮你解安全带时,你在发抖。”

    她很想告诉他,那是颤抖,不是发抖,无奈这只印证了他已然忘了她。

    她满心无奈的跟着他走,然而那在四方高耸建物之中,漫天星斗下的小面摊让她顿住了脚步。

    她以一种不相信似的眼光,深切又惊讶,直勾勾的看着那小面摊,只差没伸手揉揉眼睛。

    这间路边摊竟然还在?

    以前他穷,又不肯用她的钱,如果她买单,他会很生气,于是迁就他的经济情况,他们都吃路边摊,尤其爱这间便宜又大碗、老板很大方的小摊子。

    这间面摊就在他们相识的工地旁,分手后,她没再来过。

    现在一看,建筑物变了很多,她都不认得了,以前一排的透天厝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高楼,有个小公园也不见了,同样变成一栋高楼。

    “怎么了,干么停下来?”他故作不解。

    他故意带她来这里,她一定吓到了。

    “哦——”她的喉咙又是一阵紧缩。“我以为一以为你要去餐厅。”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餐厅里那些见鬼的料理。”他挑挑眉。“怎么?失望只是个不起眼的小路边摊?”

    “才不是。”有股莫名的怒气在胸中激荡,她忍不住气愤的反驳他。

    原以为他会因为她大不敬的语气而发怒,但他没有生气,反而愉快的笑了。

    “不是就好,快走吧!我饿死了。”

    面摊生意很好,就像以前一样,四周停了很多轿车、机车、脚踏车,越晚人越多,也跟以前一样,没有菜单及价格,老板会依照人数给不同的分量

    坐下后,他豪迈的点了两碗切仔汤面,两碗鸡油饭,切了一盘肝连肉,一盘登鱼肉和一盘白斩鸡。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点的东西就跟以前和她一起来时所点的一模一样,他是个不爱吃白斩鸡的人,以前会点是因为她喜欢吃。

    但现在,他为什么也点白斩鸡?是要点给谁吃?点给她这个秘书助理吃吗?

    等上菜的时候,她的心颤抖着,忍不住问他,“总裁,你和别人来过这里吗?”

    他点头。

    她的心猛然一跳。“你一总、总裁,你和什么人来的,记得吗?”

    他又点头。

    她的心跳更加速了,紧张的看着他。“和谁一来的?”

    等他回答的分秒里,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快要跳出胸口了。

    “阿硕。”他看起来再寻常不过,不经心的说:“阿硕跟我一样,都是粗人,他也喜欢这里的古早味。”

    她猛地清醒过来。

    原来是高硕,白斩鸡想必也是惯常点给他吃的。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恋恋不舍的,真是痴心妄想!

    已经半个月没下雨了,天气之炙热,空气里尽是暑气,还没七月就热成这样,真到了暑假还得了?

    灿颜站在工地的阴凉处等凤撼锐,她这个秘书助理被他带出来巡视工地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她已聪明的自备了宽沿帽。

    阴凉处除了她,还有像座门神似的高硕,应该随身保护凤辙锐的高硕,很奇怪的每次都被他命令留下来陪她一起等他。

    “阿硕,你喜欢吃白斩鸡吗?”这个问题她闷了几天,好不容易可以跟高硕独处,她终于可以问他了。

    “白斩鸡?”高硕推了推墨镜又挑了挑粗浓的眉毛。“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有就会吃。”

    这个回答没有解开她的疑惑,反而令她更困惑了。“那你跟总裁去小面摊的时候都吃什么?”

    “小面摊?”高硕搓搓下巴。

    什么意思啊?段小姐是在跟他打什么哑谜吗?

    没有老大的指示,他可不敢随便回答,现在公司上下都要假装老大是失忆人士,肯定跟段小姐有什么关系,如果他胆敢乱答,答对就保住小命,若是答错了,那不用说,他死定了。

    “难道你没跟总裁去过小面摊?”她愕然的看着高硕。

    高硕为难的说:“也不是那样。”

    她转为困惑的看着高硕。

    什么跟什么?只是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这么模棱两可的?让她像是雾里看花,听得雾煞煞。

    “段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为了怕她继续问下去,他索性先问了起来,“那个,你是想知道我比较喜欢吃什么吗?我比较喜欢吃卤昧啦,要辣的,越辣越好,还要加酸菜。”

    “不是,我不是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常跟总裁去一间不起眼的小面摊,没有菜单,他们的鸡油饭是招牌,别的地方吃不到的……”她仔细的形容。

    高硕哭丧着黑噜噜的脸。“段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问我了,再问下去,我要丢饭碗了……”

    “为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我就是不知道什么事不能告诉你啊”

    “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大!”

    看见凤撼锐走过来,高硕如见救兵!

    呜呜,他再也不要和段小姐独处了啦,不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能讲,真的好痛苦。

    凤撼锐摘下工地安全帽,黑发全湿了,古铜色的脸上也满是汗水,两手很脏,他看看她。

    “帮我手察汗。”

    她窘迫的看看高硕求救,没想到他竟然把手中的毛巾往她手里一塞。

    “阿硕,你是在做什么?”她窘到不行。

    高硕抖动肩膀,憋住笑意。“还是你擦吧,段小姐,我一个大男人帮老大擦汗成何体统,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我们是那个——”

    开玩笑,帮老大手熟干?他又不是找死,老大可是有交代过,毛巾是给段小姐帮他擦汗用的。

    见高硕毫无解救的意思,反而还走到远远的地方去背对着他们,无奈之余,她只好帮他擦汗了。

    然而,面对眼前宽阔的胸膛和阳刚至极的嘴唇,她的心情纷乱,怎么有办法好好帮他擦汗啊?

    凤撼锐也同样在自我压抑看。

    她那沐浴在阳光下的面容是如此的美丽,柔软的长发如瀑般的披垂在小巧的肩头,秋水般的眸子澄澈无波,修长柔软的身子就近在眼前,而他却不能拥她入怀,不能狠狠堵住她那柔软的唇瓣……

    “看你脸红的,你会认为这是职场性马蚤扰吗?”他深远的眸子望着她,问得泰然,好像在说你吃饱没。

    “什、什么?”她慌乱的差点把毛巾弄掉了。

    “我开玩笑的。”深远黑眸里一丝意昧深长的笑意快速闪过,微微的笑意软化了刚硬的五官,他的手指轻划过她的轮廓。“走吧,去吃午餐。”

    第3章(2)

    她呆楞的看着他。

    他刚才在做什么?

    以前他也很喜欢这样描绘她的轮廓,而刚刚他就是在那么做。

    这又是下意识的举动吗?

    唉,看来她得买本书,好好来研究失忆者的言行了。

    灿颜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她加班,一定是凤撼锐亲自送她回去,而司机和高硕也一定不见人影。

    她问过他们两个怎么不在,他只淡淡回一句,“人家也是有家庭生活的。”打发了她。

    不只如此,轮班制度也让她觉得很古怪。

    为什么总是轮到她加班?

    尽管加班有加班费,可是每次加班时,凤撼锐一定也在,还会把她叫进他的办公室里一起工作。

    虽然是真的有事要做,也虽然都有加班费,不过也太常加班了吧?

    这样跟他朝夕相处,让她的心每天都在摇摆不定,有时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想起她,那么她就可以一直安心的待在他的身边,有时却渴望他会突然想起她是谁,会知道她在他的生命里,不只是一个办公室助理而已……

    “怎么吃这么慢?不好吃吗?”

    正当她陷入沉思,思绪无比纠结的时候,他开口了。

    她如梦初醒的一抬眸,看到对座的凤撼锐目光沉静,正在打量着她,至于打量什么,却叫人捉摸不透。

    方才跟海山集团的吴董开完会之后,正好是午餐时间,他婉拒了对方的午餐邀约,她以为他还有别的行程,也就没有多间。

    离开海山集团之后,司机就把车直接开到这里来,高硕跟司机也一起用餐,不过不同桌,而且还离得非常远。

    这间义式餐厅很有情调,一到门口就可以感受高级餐厅的魅力,菜单里对主厨有篇巨细靡遣的介绍,他曾在义大利米其林三星级的餐厅进修五年,拥有深厚的底子。

    她点了最简单的西红柿肉酱义大利面和海鲜浓汤,甜点则要了容易见真功夫的提拉米苏,才尝一口就被味道给折服了。

    忘了多久没吃到这么高级的义大利面了,她特别喜欢吃义大利面,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知道却碍于经济因素无法常请她吃,有时她会买餐厅的义大利面外带装进保鲜盒里佯装是自己煮的,跟他一起吃。

    至于他是对这方面没概念所以没发现,还是知道却没点破就不得而知,总之那段日子,他们真的过得很快乐……

    “总裁,你喜欢吃义大利面吗?”她突然问他,现在她已经可以很自然的叫他总裁了。

    司机不可能自作主张把车开来这里,所以一定是他的指示。

    就跟白斩鸡一样,她要当成另一个巧合吗?

    “说不上喜欢。”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不动声色地说:“但是这样跟你面对面吃着义大利面却让我觉得很熟悉。

    她心跳加快了。“哦?怎么个熟悉法?”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神情柔和的说:“好像曾经跟某人一起吃过,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人。

    “是……是这样吗?”他的话让她的心紧紧一缩。

    会不会在他死前都想不起她?那他们相爱的那些时光又算什么?只是她独自拥有的回忆吗?

    一种矛盾的情绪抓住了她。

    她曾希望他忘了她,忘了她带给他的伤害,可是他真的忘了她,她却是如此的痛苦。

    “如果我曾经爱过一个人,现在却忘了她,我会很遗憾。”他深边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停在她迷蒙的双眸之上,像一张网把她紧紧的裹住,似是想要看透她。

    她心悸的看看他,润了润嘴唇,艰难的说:“可能没有那样一个人。”

    他勾了勾嘴角,双眸染上了一层深意。“也可能有,不是吗?”

    她满心震颤,却无力的不知道自己能回他什么。

    受到西南气流扶带热对流的影响,北台湾下起了豪大雨,气象局已经发布了豪雨特报,山区累积雨量飘破了四百毫米。

    雨势真的很大,能见度超低,凤撼锐熄火停好车,迅速撑着伞走到副驾驶座那边,裤管立即就被雨水打湿了,他也不管,很快打开车门。

    “谢谢门灿颜连忙下车,她没想到他会撑伞过来接她。

    今天张媛茹也一起加班了,但张媛茹有开车,因此不劳总裁相送,最后当然又是没有机车也没有汽车的她被凤撼锐送回家。

    “气象报告难得这么准。”他调侃地说。

    “对啊……”她也认同。

    他忽然搂住她的肩膀,护着她往大楼里走。

    她浑身一震,虽然知道他是因为这样比较好走,两个人比较不会淋到雨,所以才搂着她的屑,可她还是控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以前只要撑起伞,不管是大热天还是雨天,他都会这样搂看她的肩,还会说她的肩膀好小……

    “段灿颜,你的肩膀好小。”

    她微微一楞,睦目结舌的看着他。

    什、什么?他在说什么?

    仿佛没察觉她的不对劲,他笑道:“女人的肩膀不全然都是像你这么秀气的,我看过有的女人的肩膀比我还宽,我想那搂起来一定很糟糕。”

    她涩然的扬起嘴角苦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什么都忘了,潜意识对事物的喜恶还是没变,以前他就不喜欢大嘴、大肩膀、大脚丫的女人,看来现在也是一样。

    进入大楼之后,他很快就松了手,收起雨伞。

    看着雨势越来越大,雷声隆隆,她很担心他回去安不安全?

    “啊……”他忽然按住太阳岤。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