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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爱你不懂吗第5部分阅读

    的。

    可是,每每只要凤撼锐盼咐她替董采依买这买那,她的心就一次比一次更像挨了拳头似的,难过不已。

    今天当然也一样,身体的不适加上他的忽视,又听到他们在讨论拍婚纱照的事,她的心情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下午一点多的气温升到了最高点,天气好热,好闷,走在路上像种酩刑,好像快没空气可以呼吸了。

    路上人好多,手察肩而过,一直有人碰到她,她觉得喘,觉得心跳好快不舒服,五分钟的路程像走了五十分钟那么久。

    等出炉的客人很多,她置身其中,觉得店里的冷气不够充足,头晕得快站不住了,她在流汗,内衣都湿了,但手却在冒冷汗。

    “你没事吧段小姐?你脸色好苍白。”结帐时,店员因为认得她,所以关心的多问了一句。

    她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回程,又是一场硬仗。

    可能是早上没吃,中午又只吃了一些馒头,她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快走不动了。

    好不容易回到公司,拖看疲惫的步伐去茶水间泡茶,她看到自己的双手在瑟瑟发抖。

    她是不是太饿了?怎么抖成这样?刚刚应该多买一个金钻巧克力给自己吃才对,吃点甜的可能会好一点……

    可是要命,她竟然还在想那碗海鲜粥,她是不是疯了啊?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董采依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她连忙把热茶和面包送进去。

    他们两个低着头在讨论事情,都没空抬头看她,她倒是看到他们摊开一本喜帖样本在讨论,那刺目的各式喜帖灼伤了她的眼。

    她神情抑郁地看着。

    已经要印喜帖了吗?

    怎么办?

    她不想他跟董采依结婚,不想他变成董采依的男人,不想自己后悔莫及,但事到如今,他们都如火如茶的在策划婚礼了,她又怎么说得出口?

    她把托盘放在桌上,忽然间下腹传来一阵痉挛的痛楚让她弯下了身子。

    “怎么了?”董采依被她吓了一跳。

    凤撼锐立即站了起来,看到她扶着桌子倒下去,他迅速到她身边扶住她。“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

    她逸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好痛……我肚子好痛……”

    “小颜!小颜”

    他焦急的拍她的脸,喊她的名字,但尖锐的痛意有如排山倒海而来,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他了。

    灿颜醒来时,看到了对她嫣然而笑的护士小姐,她在医院里,不像病房,倒像在急诊室。

    “别担心,你的宝宝没事。”护士边调整着点滴边对她说:“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再多吃点营养的东西就没事了。”

    她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宝宝……你说宝宝?”

    护士笑了笑。“是啊,已经四周了,因为你营养不良,所以有些流产的现象,不过医生说你的情况不算严重,好好调养就可以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把她吓傻了。

    她怀孕了?

    老天!她怎么没想过她可能会怀孕?

    他们的性生活算是协调又频繁吧,只要他想,她从不拒绝,即便他开始和董采依策划婚礼也一样,只要他要她,她都会配合他,而她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会怀孕。

    以前她还小,又是瞒着父母偷偷交往的,都是他在做避孕措施,而现在,她没吃避孕药,他也没做避孕措施,这样不怀孕才怪。

    现在怎么办?他要和男一个女人结婚了,她却怀了他的孩子,他会怎么想?会认为她想卑鄙的利用孩子回到他身边吧?

    不行!绝不能让他知道她怀孕的事,她连忙问护士,“请问是谁送我来的?”

    她还记得自己是在凤撼锐的办公室昏倒的,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护士对她眨眨眼。“一位很帅的男士,是你老公吗?他一直在外面等,很急的样子。”

    她央求道:“拜托你,可以不要把我怀孕的事告诉送我来的人吗?”

    “不可以。”

    而董采依又怎么办?天生的小儿麻痹已经很不幸了,她和孩子的存在一定尝对她造成莫大的伤害……

    凤撼锐拉开淡绿色的隔帘进来了,他对护士说道:“可以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吗?我有事要跟这位不听话的病人谈谈。”

    “当然可以。”护士笑着出去了。

    她楞住了,傻傻的看着他。

    他走到她床边,脸上的表情很闷,她则在他犀利的注视下紧张了起来。

    他一直没开口,只是看着她,沉重的不安逐渐在空气里加重,她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事的小孩。

    “为什么没有说?”终于,他开口了。“如果你没刚好在我面前昏倒,怀孕的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惊跳了一下。“不是那样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怀孕了,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他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但还是皱着眉,语气稍有不快地说:“但是你要护士别告诉我。”

    “那是一那是因为你要跟董小姐结婚了啊”她期期艾艾的说。

    他眯着眼打量她。“谁说我要跟采依结婚了?”

    她惊讶的睁大了眼。“难道不是吗?你们在筹备婚礼……”

    “我们是在筹备婚礼。”他摇摇头。“但不是筹备我们的,是董伯父的,是董伯父再婚的婚礼。”

    她愕然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要结婚的竟是董采依的父亲。

    他笑了。“准新娘因为年过五十才怀孕,不宜操劳,所以婚礼的事全交给采依处理,她没有兄弟姐妹,只能找我商量。”

    “可是她对你一她对你不是——”她想起在高硕女儿满月酒那天听到的事,董采依一直在等他。

    “她当我是哥哥。”他慢悠悠的说:“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一直把采依当妹妹,而她也有心仪暗恋的对象,是她的主治医师,等水到渠成时,我想她会鼓起勇气向对方表白。”

    她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你说过为了报恩,会跟她结婚——”

    “但我没说她会跟我结婚。”他赖皮的对她微微一笑。

    她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所以,他是故意将错就错的让她误会他跟董采依的关系,藉此要让她明白她自己的心吗?

    “知道你的好朋友徐韵雅跟我单独见过面吗?”他缓慢的说,目光没有一刻离开她惊疑不定的双眸。

    她瞪看他脸上的笑,心脏停了一拍。“韵雅和你见过面?她一她跟你胡说了什么?”

    他的黑瞳黯沉,慢悠悠的说:“她胡说了你很傻,胡说了你还深爱着我,胡说了你想回到我身边却又过不了自己那关,她实在看不下去,才会约我见面,告诉我你父母曾威胁你的事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在你眼中我是那么不懂你的人,原来在你眼中,我是一个会认定你

    想要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原来你要为了那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再次从我身边溜走,原来你没有那么爱我,没有可以为了爱我,不顾一切留在我身边的勇气,我不足以让你丢弃你所有的顾忌。“

    这是赤裸裸的爱的告白,听看听看,她整个人都发热起来,按捧不住的心跳加速。“那是……那是……”

    是什么?她还能辩解什么?

    唉,他对她很失望吧,他一定认为她不够爱他……

    “对不起。”她低低的吐出了这三个字。

    “我比较想听到我爱你。”他扬扬嘴角。

    她楞了一下,不自觉屏住呼吸,发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他低首吻了她,舌尖如火缠绕着她,好久好久才放开她。

    被他这样强烈吻过,她只能双眼迷蒙的轻喘着,耳边听到他嗓音低哑地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从来没有埋怨过你当年离开我,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你对我说的那些无情的话,我……一直爱着你。”

    她听看,拚命把眼泪眨回去,蓦然紧紧抱住了他。“我们……结婚吧。”

    她终于懂自己的心了,如果有人要说闲言闲语就去说吧,她再也不会傻得推开他让自己难过了。

    第9章(1)

    灿颜哼着歌,为自己泡了一大杯热牛奶,早餐还有一份某人特制的三明治土司,一颗滑嫩的荷包蛋、一片火腿、很多生菜,可以说是爱心满点。

    昨天她和凤撼锐一起参加了董采依父亲的婚礼,听说他们两位也是初恋情人,年轻时分开后就各自嫁娶,经历了人生种种且都丧偶了,在年过半百之后又兜在一起,而且还即将为董采依添个弟弟。

    看新娘掩不住风霜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娇羞,她打从心底羡慕,也深深惭愧起自己的不勇敢,面对爱情的态度还不及新娘的十分之一,人家那样的年纪挺着肚子披婚纱都没在怕闲言闲语了,她怕什么呢?

    另外,董采依还靠到她身边对她说,要她好好对待凤撼锐,说他一直没忘记她,这也令她动容不已。

    她还一度把董采依当成假想敌哩,想想真是惭愧。

    总之,昨天是难忘的一天,她把所有感受到的幸福都记在心底了,那些会成为她的能量,让她敞开心房,坦然的接受爱,不再自卑。

    更何况她还有宝宝呢,她当然要尽全力让宝宝出生后很幸福啦。

    还有,张媛茹下礼拜就会回来,孩子的爸爸说,她现在怀孕了,不能太辛苦,所以把全能秘书张媛茹给召回来了。

    那时,她才哭笑不得的知道,原来张媛茹的男朋友根本没受伤,她是“奉命”去度假的,而且没有某人的命令还不能回来,难怪她每次跟张媛茹通电话时,她都老神在在,一副不担心工作的样子,原来是某人的诡计啊……

    嘟嘟一内线响起。

    “段小姐,有位黄小姐要见总裁,她一直自称是总裁的姐姐,说有重要的事要找总裁,要让她上去吗?”

    她一愣。

    姐姐?什么姐姐?亲姐姐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表姐、堂姐也不可能啊,他是孤儿,哪来的姐姐?

    不过,既然会找上门来,会不会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种,他的亲生父母在多年后终于跨过千山万水的找到他了?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随即盼咐接待小姐,“请她上来吧”

    她很快的把早餐吃了,没多久,一位身材高挑衣着端庄、容貌清丽的女子踏出了电梯走向她。

    “我是黄禾湘。”她颇客气的拿出一张名片放在灿颜的办公桌上,上面的头衔是湘儿美如馆执行长。

    看到黄禾湘的第一眼,灿颜有些吃惊,因为这位黄小姐的眉眼竟然跟她有几分相似,神韵也是,只不过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了一些。

    她定了定神。“很抱歉,总裁现在不在,早上有个临时会议,他去开会了,请问您找总裁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您转达。”

    “锐他是真的不在还是听到我来了,才要你说不在的?”黄禾湘叹了口气。

    “如果他在里面的话,你告诉他,爸爸现在病得很重,不肯动手术,想见他一面。”

    灿颜更吃惊了。

    爸爸?

    不但有姐姐,还冒出了爸爸?

    她困惑的看着黄禾湘。“请问您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据我所知,我们总裁是在儿童之家长大的,没有父母,更没有家人。

    黄禾湘无奈的看着她。“他这么跟你们说?”

    灿颜惊疑不定,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他有家人?”

    黄禾湘一脸的无可奈何。“他当然有,他是高雄望族凤家唯一的独子,他的父亲是凤泰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富甲一方的地王,家族在地方上非常有名望他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以及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我是他继母的女儿。”

    一时之间,灿颜无法消化自己所接收到的讯息。

    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如果他有父有母、出身望族,为什么要谎称自己是孤儿?

    “你来这里做什么?”

    寒冰般的声音陡然响起,两个女人同时转头,看到凤撼锐正瞪视着她们,双眼蒙上了一层阴影,眼珠像黑色的冰。

    在两人眼眸对上的瞬间,灿颜看到黄禾湘眼里迅速掠过一抹她无法理解的情感,不是看到亲人的喜悦,也不是苦恼对方冷漠的态度,是柔情吗?那抹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所以她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锐”黄禾湘看见他,显然松了口气,至少他确实不是刻意躲着她。“我们谈一谈,爸爸他……”

    “闭嘴!”凤撼锐鹰般的双眸透着寒意,声音低沉、危险。

    他紧抿着唇转身离开,往电梯的方向走,黄禾湘连忙跟上去,灿颜也想跟上去,但她在上班,当然不能丢下办公室说走就走。

    看来那位黄小姐说的不全然是虚构的,如果她跟他没关系,他也不会表现得这么冷淡无礼。

    难道他真的不是孤儿吗?她说什么也不相信。

    这太离谱了,如果他不是孤儿,为什么要骗她这么久?

    到底为什么?

    凤撼锐知道自己必须给灿颜一个解释。

    这很难开口,但他逃避不了。

    黄禾湘的出现确实扰乱了他的心,他曾誓言不会回那个家

    然而现在,禾湘说老头子不肯动手术,可能会死……

    他的嘴角苦涩的一抿。

    以前是他太冲动,不懂事,现在……

    “究竟是怎么回事?”

    灿颜一看到他进办公室就站了起来,他看得出来她等得很焦急,中间也收到她很多通简讯,只是他都没有回。

    事实上,他和黄禾湘没有谈那么久,他只给了她十分钟,让她把要说的话说完,接下来的时间,他独自在咖啡厅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思潮翻涌,久久无法平复情绪。

    “我会告诉你,你先冷静下来,激动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他搭看她的肩膀,把她带进自己的办公室里,接看把门上锁。

    秘书办公处是开放式的空间,他不想别的职员上来听到。

    “我很好,早餐吃了,还喝了一大杯牛奶,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马上再吃一个面包给你看。”她很快的说,一边吞下胃中翻涌的恶心感。

    她是吃了早餐没错,但他跟黄禾湘出去之后,她就坐立难安到反胃,后来去厕所全吐掉了,还流了一身冷汗,所以现在胃里空空如也。

    “好,我听到了,你一点都不激动,你很好。”他的声音非常轻柔,把她按在沙发里,让激动的她坐下来。

    天知道按在她肩胎的那一瞬问,他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她紧张的肌肉紧绷,还脸色苍白,他不由得怪罪起黄禾湘来,怪她唐突的出现,没给他一点准备的时间,灿颜也不知道听了她的什么话变得如此激动,如果因此孩子有什么闪失,他不会原谅她。

    “不要敷衍我,我要知道全部的事实。”她觉得他一直在拖延时间,似乎还想继续隐瞒。

    “听我说。”他弯下了身子,两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双手,几乎是半跪在她身前,眼眸深深的看着她。“我是骗了你,而且骗了很多,骗了很久,但我希望你耐着性子听我说完,并且不要激动,为了孩子,你不能激动。”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瞪着他。

    看来黄禾湘说的都是真的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激动,之前那次近乎流产,医生就说过她的体质比较弱,在五个月之前都要小心,这也是他急着召张媛茹回来的原因。

    “所以黄小姐说的都是真的,你是南部望族凤家的独生子,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地王,你不但有家人,还来自大家族?”她看着他,缓缓地问。

    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她语气可以这么冷静,是因为心在明白他真的骗了她时已经死掉了吗?

    “我的父亲确实是富甲一方的地王,我的家族也确实是南部的望族,我的家人——”他叹了口气。“很多。”

    寒意自心底泛开,她的身体颤抖起来,但她极力保持镇静,努力不让他看出来。

    他当然不可能没感觉到她对他的抗拒,他叹了口气。“在我母亲过世之前,我父母一直很恩爱,但是在我高中毕业那年,他却再婚了,那时我正处于叛逆期,无法接受我母亲仅仅过世两年他就再婚,我强烈的反对,他还是把那个女人娶进门了,婚礼当天,我离家出

    走,从此没再回去过。“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