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战火装置，一发的射击就提供给下发击发的动力。几秒钟之内，火箭就会远远的飞出去。至于弹头，自然里面装的是tnt，这玩意的威力比之火药的威力那是大的太多了。
不过就此刻蒙古黄金家族的诸亲王来看，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强的火力了。那爆炸说起来慢，其实爆炸的速度又相当快，毕竟那些弹药的药捻不可能长短划一，而且点火的人也不可能就那么准确。但连续而又密集的爆炸声产生的震动，再度使在场的诸人大大吃了一惊。
等到爆炸声完全消散之后，掠过草原上的风带去了实验场上多数的硝烟之后，赛因汗拔都长笑一声当先向前驰去。风中带来他得意而又畅快的笑声。
“诸位兄弟，与我一起前面看看！哈哈哈……”
此刻赛因汗拔都的心想必大家都理解得了，试问蒙古诸王之中，只他一人懂得此制炮之术，哪能不兴奋呢。尤其师志冬的演练算是成功至极了。只看他们一个个脸上震惊的神情，赛因汗拔都心中得意自然就不必再说了。
“走，我们也去看看，看看手下儿郎们的本事如何！”
看到诸王以及护卫向前奔驰，师志冬与潘建安也一起上前。虽然赛因汗拔都不曾招呼他们，但要有什么封赏的话，自然就是在地头了。另外，他们也好用查看演练结果的名义去看看，看看这“蒙古炮军”的训练到底有没有白费。
好大一片的上好草场，被刚刚的一阵乱炸，炸了个去离破散。地面上密布上着一个个不大的弹坑，毕竟火药的威力还是不太大，但同时分飞的瓷片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个打出来的小孔洞，那是穿炸炮弹的爆炸，自然是一点死角都没有。更让人惊讶的是，刚刚的那些草人、草马是一个都看不到了，显然不是被爆炸撕成了粉碎，就是直接烧成了灰。蒙古诸王来到这满地哨烟的惨状，以及被爆炸剥离了青草的大片空地，他们一个个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实上，拿破仑说过炮兵的使用规则，就是集中再集中。师志冬当然不懂这个道理，只是想在蒙古黄金家族的诸亲王面前好好的唱一出好戏，为自己谋个更好的前程。这一次是误打误撞形成的成功，当然这也不能不引起他的深思。
“潘兄弟，看到了，一起用起来最厉害。我敢说将来要是到了战阵上面对敌军的骑兵时，就来这么两次，我看也就差不多了。说起来，面对骑兵我们可能没有第二次机会！”
师志冬看着整个被炸成一片焦土的草场若有所思，不过这是潘建安在一旁悄悄来了一句。
“师兄快看，大汗似是招你过去呢！”
师志冬料到赛因汗拔都受到诸位亲王的赞叹之时，自然是要大大的显摆一下的。越是在这个时候，自己越是要显得一点也不居功才好。因此听到赛因汗拔都叫他，他连忙小跑着过去。来到赛因汗拔都面前一个礼施下去，却是连头都不抬起来，而且也不问赛因汗拔都叫他来做什么。
似乎不必要多说，只需要给他命令，他就会立即去执行一样。赛因汗拔都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惯于演戏，此刻的这种恭谨定是他装的。
“嗯，几位亲王都夸你呢，说你的兵操的不错，这霹雳炮的威力也甚大。如今我也要赏你一个巴特尔（英雄）名号，望您好好练兵，随后就大有用处了呢！”
师志冬当然知道“巴特尔”是那种最勇猛的战士才能够得到的称号，而赛因汗拔都赐自己这个称号，自然是在将来还要重要自己的。心下一喜，高声回答。
“这钦察炮军是大汗的炮军，他们有点用处，全都是因为忠诚于大汗您！钦察炮军随时听候大汗的吩咐，为大汗开缰拓土再立功劳！”
师志冬感觉自己这些话回答的不错，其实他可是不知道，几位蒙古王公却在心中对于他的人品都再降了一格。蒙古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对于这种口头的奉承自然也不会太过喜欢。否则的话，他们如何能够征服了官员惯说漂亮话的呢？如果真凭漂亮话能打天下的话，倒该是蒙古人反过来被南宋灭了，可这可能吗？
“唔，叫你的手下去收拾东西，几位亲王说要好好招待我们呢，我们要回去了！”
“是的大汗，卑职这就是收拢军队，随时可行！”
几位蒙古的王公看着他都没有说话，不同的眼神之中有着不同的看法。
第89章 这是个悲剧
如此密集火炮的行动，自然要给蒙古黄金家族的诸王公带来巨大的震撼。因此师志冬得到了不错的待遇，最少今天夜里可以与几位蒙古王公坐在一起宴饮，对于军官们来说这实在是一种殊荣。
不知是有意无意，大将军蒙哥的大儿子孛儿只斤班秃与二儿子孛儿只斤阿速台都坐在他的前边。当然作为两位亲王的儿子坐在他的前面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样的结果是隔绝了师志冬与距离最近的忽必烈之间说话的可能。这让师志冬警觉起来，毕竟这是个伴君如伴虎的年代。而且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那些炮弹的制作方法，他已经完完全全教给了“制炮局”那般家伙。也就是说，师志冬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可凭峙的东西了。
而事实上，赛因汗拔都此刻正打算用这个秘密，来达成一些目的。毕竟火药对于蒙古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他们在攻击大宋的时候，不但得到过成品，也抓到过制药师付。只是他们没有人懂得，“爆燃”与“爆炸”的区别以及达成的方法。
前面说过，宋高宗就是一瓜b火药的“爆炸”与“爆燃”一字之差，就让大宋亡了国，汉人头一次丢失掉所有的土地。倘若搞定了这一字之差，只要有了足够火器，这时候的城就几乎无法被攻破。毕竟这时候的军队指望的都是越过城墙，可当他们连云梯都没有资格竖的时候，越个屁呀！
只可惜当时大宋的皇帝讲究的是御下之术，大宋的官员讲究的是手腕，甚至他们用这种谋略与手腕玩死了岳飞，玩掉了整个汉人的天下。倘若用穿透了时空的眼睛望一眼，就该知道那些所谓的“治国之术”，与全力探索自然科学相比，他们就是一陀愚昧的屎！
问题很简单，就算是当时的蒙古军队，用来对付一战时的飞艇部队结果如何呢？不必问，科技必然胜利。别提什么谋略，也别提什么手腕。相对于科技上的本质差别，结局就是绝对的。如果这个例子不明显，那么原始人对核文明。
这说明了本书想表达的第一个问题，中国传统思维当中，过度重视权谋与手腕的问题。由此带来了极大的管理以及社会分配问题，尤其是抑制了科技的发展。而在南宋就体现的最为鲜明，“爆燃”与“爆炸”一字之差，让汉民族就沦亡于蒙古人手中多达一个多世纪。
由此可以引申出来一个答案——即，无条件的“唯武器主义者”当然是错的。就像前面例子之中的飞艇一样，没有补给的飞艇什么也不是。但那种断然否定武器装备作用的看法，更是错的离谱。比方手工锯的效率，永远没有办法赶得上电锯。而最重要的结果就是，证明了中华传统的治国之术是错的（不包括秦、两汉、唐），那时可不是儒家一统天下！宋之后的所谓“治国之术”的愚蠢在于，缺乏全力探索科技，这一充分必要前提。
显然，对于有着四大发明的种族，这是一个悲剧！悲剧的来源不仅仅是传统文化，更重要的在于对于国家、民族发展方式、方向、方法的认识性错误。
而此刻大将军蒙哥招待赛因汗拔都的大帐之中，这样一种有着悲剧色彩的权谋正在进行之中。
“哦，你们知道，我们蒙古人之间是不讲这些的，所以么我也不想把这些事情瞒着大家。只可惜最近我们要做好打黑衣大食的准备，制炮局的那些人，可没时间给大家写这些东西！”
赛因汗拔都说话的时候心中的得意都几乎要由不得自己从脸上露出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技术，他就搞来大批的金钱、装备与士兵。瞧瞧另外几个亲王，他们一个个眼睛都已经快要瞪出眼眶之外了。都是打了多年仗的人，今天看到的东西有多大的威力，他们还有不清楚的吗！
第一个说话的是旭兀烈，他是个直性子，往往想的时候就会说出来。在政治斗争之中，他这样的人往往会落于下风。如果没有其他条件来补偿的话，是不必去想蒙古“诸王之王”这个位子的。而实际上，在诸强势力相当的时候，天下并不是什么“有德者居之”，相反天下是有枪有力者居之。
比方八国联军进北京，就是一个明显的例证。说明“有德者居之”需要几个先决条件，实力相当，而且是对内不对外。说白了，对付八国联军还有身边的那个狼崽子，要德做什么用啊？那是太监做春梦——可以休矣！
“大汗，我倒也不想要这么大的，反正将来我的大军要去的话，需要攻城自然有钦察炮军去做。不过大的没有，我听说还有小的，那种拿在手里可以扔的。倘若要登上城头的话，这种小玩意可是能起大作用呢。另外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像扔石头把牲口那样，用绳子兜着向远处扔，那就更好了！”
旭兀烈倒真是一个好想法，因为用绳子兜着石头向外扔，这件事蒙古人从小孩到大人几乎人从都会。不便扔得远而且扔得准。事实上这种东西在欧洲也非常常见，玩过《无冬之夜》的，里面所谓的弹弓，就是那些东西。
赛因汗拔都听了之后，脸上保持着神情不变，不过目光却已经瞟向坐得最远的师志冬。看到赛因汗拔都的目光，师志冬轻轻的点了下头，表示这个想法不错。脑海之中却已经在想，需要多大的东西用绳子扔最合适。当然对于设计的这种技术活，实在是不适合他善于玩阴谋的脑袋去想。
倒是坐在一旁的忽必烈心中有了想法，只消给“震天雷”上自备个绳子。另外就是捻子留长些，点燃之后再扔出去就好。只是他直到此刻也没有更明白，宋人的那些只会燃烧不会爆炸的火药，到了师志冬手中却为何会迸发出如此的威力呢？
看着师志冬，他动着脑筋！
第90章 还想吞大象
“这没有问题，不过旭兀烈说的那种小雷，你要是造出来，可得想着多送些过来。他说的倒没错，倘若我们的军兵多背些这东西上了城墙的话，恐怕什么样的城池都守不住！”
此刻赛因汗拔都与大将军蒙哥他们，已经讨论到了将来攻打黑衣大食的事情。此刻他们的10万大军已经齐备，只待随时向黑衣大食发动攻击。他们的目标是一直要打到埃及，占领整个阿拉伯帝国的区域。至于说再远的地方，他们都还没有考虑。
大将军蒙哥此刻唯一担心的却是，倘若碰上了那个赵伏波，那他还会有些什么厉害的武器？比之自己见到的，还能够厉害多少呢。尤其是听传闻说，赵伏波有一种可以连射的火枪，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模样的东西呢？
在这里要提一句的是，赵旭虽然拿到了“华夏ii式步枪”以及“蟒蛇ii型左轮手枪”，但他想仿制那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标准件并不是没有工业思维的人，可以想到并且制造出来的，尤其那些相对精密些的量具对他们来说，还是真正的“神喻”。所以再好的工匠，最多不过就是造出单发的后装式火枪，而且枪管的精度还会非常差，所以完全不必担心赵旭的仿造能力。再者不懂得制造火绵，使用黑火药的后装枪，性能会进一步变差。倒是在勃撒罗城下的那些火枪，或者他可以仿造一些短筒火枪。而长管的火枪对他来说，枪管的铸造实在是过于困难。要知道华夏岛的制造，可是使用的机械加工的方法进行的。
赛因汗拔都对于自己使用承诺，就轻易换来了大将军蒙哥在萨莱城设立商站，并要送货的船直接到萨莱城。原本萨莱城的经济并不差，毕竟是钦察汗国的首都。只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的是来自华夏岛的产品，其他地方来的商人则成了华夏岛产品的分销商又或者说原料提供商。
这不知道让大家想起来什么，不过就不笑来说，想到是当初在满清末年时的那些洋买办。开埠口岸的特征就是，没有洋人的洋货，就没有经济的繁荣。便经济的繁荣结果就是，大量的白银与黄金外流，民间财富最后都换成了那些机器化大生产的工业品。
当然赛因汗拔都他们不可能懂得这些东西，就像“爆炸”与“爆燃”的区别一样，理解这些东西需要的是科学。手腕与谋略在没有东西的情况，屁一点用也没有。此刻赛因汗拔都知道的就是，萨莱城里经济的恢复可以说，随着华夏产品的到来就有了保障。另外旭兀烈为了得到那种新的可以远抛的“震天雷”，则愿意派出更多的军队。如此的话，黑衣大食的攻击就更有了保障。
至于说如此大将军蒙哥这里会不会变重萧条，他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他们能够得到霹雳炮炮弹的制造，不也是失有所得么！尤其是，大将军蒙哥将来与兄弟旭兀烈是要回到大漠去的，这里他们不会再停留下去。因为那儿才是争夺“诸王之王”的地方。
看着几位亲王窃窃私语的交谈，师志冬有一种受到了冷落的感觉。如果没有他从赵旭那儿带回来“震天雷”，那么赛因汗拔都能有今天的机会么，只是此刻当了万户候以及有了巴特尔称号的他，并不能说什么。否则的话，那不成了帝王们最忌讳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过了一小会，赵旭佯装内急，悄悄从大帐里溜出来。那里此刻已经展开了歌舞，一些曼妙的各族女人，正在为诸王表演歌舞。来到外面，大营之中可没有点多少汽灯。多数都是带有灯罩的普通油灯，虽然光线暗些，但不像汽灯那么贵。看着这些，师志冬不由想起在羽林庄的那些日子，那里可一点也不缺灯油，汽灯往往在夜间把整个庄子照得雪亮。
甚至他还想到了香莲，现在想起来香莲当初那样对自己，恐怕就是打算把自己的金牌弄去。至于随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更不清楚赵旭为了这件事打了两仗。他只是听说，赵旭得了勃撒罗，心中猜测可能那全都是“霹雳炮”与“震天雷”的功劳。
正在回味着这些往事的，这时一个黑暗却悄悄的向他靠近。
“师候，有人要我给你带个话，一会散了的时候别急着睡！”
等到师志冬想转身的时候，那人却如同夜间的幽灵那样突然之间就不见了。师志冬茫然的回过头，他心中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想的太过专注而出现了幻觉。
侧着耳朵细细听听，除过大帐里的喧哗之外就是军营里的声音。那儿“钦察炮军”士兵们也是有酒有肉，估计这会都围着火堆扑击为戏呢。倒是赛因汗拔都在夜间来临之间，派人告诉他要他晚间小心，同时炮弹的数量要查点清楚。多的话虽然没说，师志冬也明白，那是要防备别人偷了去炮弹进行研究。
其实炮弹的“爆炸”以及“爆燃”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外壳的厚度。放火捻的口稍微大一点，都有可能造成炸不碎外壳而变成“窜天猴”。在最初实验的时候，师志冬可是遇到过那样的事情。就这么一点点的诀窍，倘若被人看破的话自然就不存在价值了。
因此师志冬把每辆车所属的50名士兵，安排成了10队，每队一个时辰看守时间。两队交接的时候，还要查验数量。他交待的明白，哪一队少了炮弹，就把哪一队的人一体斩首。在这样的威胁下，那些霹雳炮的大车前，都围绕着5个人，想来别人想偷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他倒不担心，他只是在想，刚刚是哪一个亲王的手下来找他的。毕竟这样的战争利器，纵然自己家里人会造，但总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更好。
“那么是三位亲王之中的哪一个呢，最好是大将军，他的女儿那个伯雅鲁罕倒是满漂亮的！”
第91章 到处有间谍
草原的夜是美丽的，这一点无庸置疑。最少在未来的华夏帝国建立成体系的工业，并使用电力之后，这个世界的夜空依然还会是美丽的。毕竟倘若真的能直接跨越煤炭世纪的话，那么世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