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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属外壳第37部分阅读

    ?除非陈家许可,再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交辞呈。这摆明就是陈家的意思,他是你的人,或许让他辞职的人是陈博威,可是你绝不可能不知情。”陆北严的眼里从来不揉沙子。

    “岳父大人慧眼如炬,我这点小小伎俩,岂能逃出您的法眼?”陈放明知掩藏不住,笑嘻嘻的承认。

    “你别怪岳父多事,如今是非常时期,要万事谨慎。我就是想要知道,布鲁斯卸职是你的意思?还是陈博威的意思?”陆北严认真的说道,倘若是陈家的意思,就别怪他翻脸,给陈博威点颜色看看,国务卿想必也不会无动于衷。

    “多谢岳父关心,这是我的意思。我无意争夺家主之位,如今却成为众矢之的,考虑再三不如急流勇退,退一步海阔天空。”陈放感激的笑了笑,表示领情。

    “好个急流勇退。好个海阔天空,说地好!难得贤婿有这份气度,稍后一定要好好喝一杯。”陆北严开怀大笑,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说退一步隔岸观火。若非亲家事先提醒,他还真瞧不出其中猫腻。

    “什么?妹夫要退出家主的争夺?”陆凌风彻底糊涂了。换成他临阵退缩,一定被父亲骂个半死。妹夫非但不见被骂,还得到赞许。

    “你明白什么?”陆北严虎起脸怒斥。

    片刻后,专线通讯器传来呼叫。

    “胡闹!我不是再三告诫你,要低调吗?”距离通讯器不远的几人均是听见国务卿大人不顾身份的咆哮,同时也让陆北严升起一丝疑惑,难道自己看错了?

    老谋深算地外公比陆北严更高一筹,不用问就知道是外孙地杰作,看待问题也比陆北严深远的多。

    外孙地急流勇退看起来是遵照低调策略。实则高调的不能再高调,下令布鲁斯辞职,这是何等地手段?胸无大志的人能玩的出来?换成陈家任何别的子弟,怕是绝不敢如此乱来。

    这种花招骗骗外人还行,绝对瞒不过陈博威,何况,外孙的这一剑已经抡到陈博威的头上,砍在身上了还能不疼?不难想象,陈博威的书房此刻早就是一片狼藉,可怜那些稀世之珍宝呵。

    咣。精致的蓝晶茶壶被陈博威扔在天花板上,化成碎片纷纷洒下。

    陈家子弟地争夺愈演愈烈,已经够他头疼的,一方面,这种情形拖延下去,势必伤及陈家元气,他必须尽快决定家主人选,另一方面,他要保护子弟安全,不能让争夺太激烈,任何一个子弟都是陈家的宝贵财富,损失不得。

    别的子弟即便再嚣张,总还能在他控制当中,陈放突如其来的奇招却是出乎预料,令他猝不及防。

    布鲁斯的卸任不仅有可能让陈家失去情报局长这个位子,随之而来的拼抢还可能让局势彻底失控,水一旦被搅浑,子弟们的明争暗斗会更加疯狂,到那个时候,他担心无力保全所有子弟的安全。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蓝晶茶壶是你最喜欢的,你不知砸过多少次东西,它却一直完好无损。”妻子悄悄进入房间,轻步绕过碎片,在嫁入陈家地女人当中,她谈不上漂亮,身世也不够显赫,然而,就是这个出身平凡,姿色普通的女人,牢牢绑住帝国最有权势的男人。

    对上位者来说,砸东西是种好习惯,不但能释放怒火,还有助于让心情平静,如果砸几件小玩意儿就能换来一个冷静的决定,无疑是非常划算的,尽管房内的小玩意每一件都非常值钱。

    “不再是了!”怒不可遏的陈博威掀翻桌子,扔掉蓝晶茶壶以后,上面已经空空如也。

    “不再是了?你说的是茶壶呢,还是人?”妻子含笑问道。

    “你好像知道我为什么动怒?”陈博威不禁动容,作为家主,他从不与妻子商量家族的事,连一点点信息都不透露,貌似他也没有说梦话的毛病。

    “还能有什么事?帝国情报局长提交辞呈,虽然尚未正式卸任,此事在帝国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好难。”妻子莞尔一笑。

    “那么,你倒是说说看,我在为何事烦恼?”陈博威试探道。

    “你心烦的不外乎两件事,首先是情报局长的人选,陈家要是不想失去这只能窥测傲迦帝国的眼睛,就要尽快物色合适的人选取代布鲁斯。你不是乱发脾气的人,此刻心烦一定是为人选发愁。”妻子神情自若的说道。

    “物色人选,不知道夫人有何高见呢?”平静下来的陈博威冷笑。

    “我认为不妨让史密斯接手,在众多的竞争者当中,他的人气最高,推他上位名正言顺,胜算也大。”妻子应答如流。

    “史密斯是谁?”陈博威突然问道。

    “他不是五公子的人吗?”妻子疑惑。

    “你能说出他是五公子的人,说明你的推荐并无私心,第二件呢?你不是说有两件事么?”陈博威有些失望。

    “你大发雷霆,说明布鲁斯递交辞呈,你事先并不知情。他辞职是三

    决定。你是在为三公子自作主张生气。不过依我看才刚满二十岁,还被病魔困扰了七年,做事难免不够成熟。这一招可能是他外公教地。”妻子分析道。

    “你毕竟是个女人。看到这一层也属难得。”陈博威摇了摇头,妻子的答案和事实相去甚远。

    “如此说来。我这都是妇人之见,为什么你不说出来。让小女子听听呢?”妻子笑问。

    “你不笨,明知道我最讨厌女人掺和家族的事,今天还要搅进来,你是想陪我说说话,你当我看不出来吗?也好,我就和你说说。这种时候,国务卿一定是教导外孙收敛锋芒,以他的定力。要是三公子完全听他地,说不定能将我瞒过去。可是让布鲁斯辞职这一手却是杀意十足,锋芒尽显,这不是他地路数。再说,国务卿即便有心指点三公子,也不可能做出这等不知轻重的事。”陈博威渐渐平静下来,坐在仅存地一张椅子上,

    妻子闻言也是觉得有礼。

    “情报局不同于别的部门,那是个搜集秘密,保存秘密地地方。要保护好秘密,就不能有民主。即使有人顺利当上情报局长,没有三年两载,也休想把这个机构抓在手里,何况如今是非常时期,这个位子谁也坐不稳,既然无人坐的稳,实权就落到情报局的第二号人物,第三号人物手中,还有各部门的头脑,他们都是布鲁斯提拔的亲信,至少在尘埃落定以前,情报局仍是抓在布鲁斯的手里,当然也就仍在三公子手里。三公子实际上并没有放掉情报局,只是让别人以为他放弃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花招,他就让自己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陈博威顿了顿,随后继续说道:“既然情报局仍然抓在他地手里,也就仍在陈家的手中,我何必为物色人选发愁?”

    “对呀,既然你能看的明白这一切,又何必心烦?”妻子轻柔的抚上丈夫肩膀,

    “我看的明白,可是陈家的子弟们看不明白,他们会去拼,去争,争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空缺,那个位子就是个断头台,你不是还要推荐史密斯上位吗?史密斯上位,死的不止是他。你也不想想,布鲁斯突然间宣布辞职,我们虽然知道这是三公子做的,可是外人不知情呀,他们一定认为是我的意思,他们认为三公子失宠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用五公子地人担任情报局长,别的子弟会怎么想?”陈博威一转眼又失去了平静。

    “他们一定认为你是要栽培五公子,认为五公子是他们争夺家主之位的最大障碍,五公子会成为众矢之的。”妻子骇然。

    “何况史密斯也不是陈家的人,他是德兰家养的一条狗,推他上台,等于拱手将情报局让给德兰家。”陈博威一语道破天机,联姻固然能网罗势力,也有弊端,德兰家族正是五公子母亲的娘家。

    “这~”妻子哑然无语。

    “我知道,在陈家众多的子弟中,你最看好五公子,而且不是出于私心。的确,这些年来,五公子的表现十分出众,在陈家众多子弟中是最优秀的,可是我必须告诉你,在家主的竞争中,他已经出局了。前些天,他派人狙杀三公子,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国务卿何等的精明,能猜不到是谁做的?装作不知情是卖陈家面子。他可以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我却不能装糊涂,我得牢牢记得,欠了国务卿一个人情!”陈博威的怒火再次迸发出来,硕果仅存的椅子被一脚踢到墙上,撞成粉碎。

    “五公子竟然出局了!他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派人暗杀兄弟,这一定是他母亲的主意,为这件事踢他出局,对他未免有失公平。”妻子小心的辩解。

    “这就更加不可救药!身为陈家子弟,要学会利用手中的关系,他却没有主见,受人摆布,手足相残的事也干的出来,我岂能将陈家的大权交到这种子弟手里,等他当了家主,陈家的子弟还能剩下几个?”陈博威别有用心的道出心声,陈家未来的掌舵人必定要是个有主见的人,五公子受人摆布才是出局的真实原因,陈家的家主岂能是个受人指使的傀儡。

    妻子似有所悟,一个残害手足,受人摆布的子弟,的确不够资格担任家主。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陈博威淡淡的问道。

    “你从来不说挑选家主的标准,也从不透露任何信息,今天却有意告诉我,想必是要让我将这些话告知五公子吧。”妻子幽幽叹息。

    “你先去吧。”尽管心底里不愿意承认,陈博威却十分清楚,提前透露五公子出局的信息是被迫所致,不得已而为之。

    随后而来的混乱很可能遮蔽他的视线,最终导致陈家子弟肆无忌惮的火拼,假如没有忌惮,要除掉对手,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莫过于暗杀。他必须让这群猴崽子有所收敛,杀只鸡给他们瞧瞧,五公子就是那只鸡。

    送走妻子,陈博威随即赶往布鲁斯的家,布鲁斯为陈家效力多年,如今病到要辞职的份上,说什么也该去‘看望看望’。

    即便是三公子的命令,布鲁斯未经他的许可就私自提交辞呈,的确让他火冒三丈,可是在平静下来以后,不难理解此人的苦衷,若是事先知会自己,自己一定不会同意,眼下的情势何等凶险,丢官弃职总比粉身碎骨的好,再说他还有个儿子呢,只要受到三公子眷顾,不难有出头之日。

    第一百三十章 - 初到烈焰星

    况布鲁斯是个精明人,知道自家前程和三公子牢牢的若是违抗三公子的命令,今后就真成了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这件事不能怪他,他的孤注一掷也不难理解。

    让陈博威意外的却是陈三公子,陈放并不是他心中的家主人选。

    诚然,陈三公子小的时候,的确深得他的欢心,也是继任家主的理想人选,然而一病就是七年,早就淡出他的视野。试想,陈三公子的背景即便再好,他又怎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半死不活的子弟身上,何况根据医师所说,陈放二十岁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即便是在陈放病愈以后,也并未得到他的关注,毕竟荒废了七年时间,各方面都比别的子弟拉下一大截,况且,考核子弟最重要的因素,就是要看有没有主见,陈放和外公的关系太近,难免不受到影响。

    然而,就是这个被他放弃的子弟,却是在沉默中冷不丁的挥出一刀,惊出他一头冷汗,因为这一刀的目标不是其余的子弟,却是他这个家主。

    在陈博威的眼里,这场争夺家主的战争,无非就是一群孩子争宠,他们都在试图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是一干兄弟当中最强的,作为父亲只要掌握住分寸,尽管让他们斗个鼻青眼肿,不是什么坏事。

    可惜,孩子们的表现却无法让陈博威满意,这个时候,他却发现有个孩子不和别的孩子斗。却是藏在角落里,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那个孩子到底在想什么?

    无论如何,这个于众不同的孩子引起他的兴趣。

    陈博威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这个沉寂了太久。突然闯入视野的孩子。为了调查这个孩子,他要和布鲁斯谈谈。他深信,那个孩子一定还有后招。

    布鲁斯虽然不经他地许可就私自辞职。毕竟还是要仰仗陈家,绝对不敢和他有所隐瞒。

    国务卿对外孙地教训仍在继续。

    “你以为凭你的花招能瞒得过陈博威?那头老狐狸,我都看不透!家主之争,大忌莫过于骨肉相残,这也是家主最不想见到地。连我都忍气吞声,你倒好,竟然敢火上浇油,这无异于向陈博威挥刀子!”

    “瞒不过能怎么样?他能把我怎么样?骗过别的子弟就够了。至少我先把水搅浑,让他也尝尝难受地滋味。”陈放在沉默中爆发。

    “然后你就浑水摸鱼,这么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国务卿突然想起外孙借调佣兵的事,前后联系起来,不由升起一丝欣喜。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家主一定是焦头烂额,这时候可能在书房砸东西呢。”陈放语不惊人死不休。

    “嗯,那些瓶瓶罐罐遭殃是难免的。小子,有主见是好事。可也不能猖狂,你未免小瞧了陈博威,凭你那点小伎俩,还不至于让他焦头烂额。就算你有自己的计划,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争夺家主是一场比赛,惹火裁判对你可没好处。”外公语重心长,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藏不住锋芒,在暗潮汹涌的权利争夺中,可是要吃大亏的。

    “家主有什么好争?谁爱当谁当去。”陈放满不在乎的笑道,通话器的另一端,则是传来外公地爽朗的笑声。

    虽然听不见谈话的全部内容,更加参不透隐藏的玄机,仍是让听众目瞪口呆。

    两天后,舰艇在望角靠岸。

    烈焰星虽然不见真正的火焰,却是有三分之一的面积为沙漠覆盖,地表的温度高达六十度,这里几乎没有土著居民,整个星球就是座大军营,而这个星球上的千万部机甲,仅仅是黑龙军团的一小部分,其余部队的生存环境,也相差无几。

    只有最残酷地环境,还能磨砺出最顽强,最坚韧的军人。陆北严对这条理念深信不疑,并且在自己的部队中坚决贯彻。

    远处,不时有赤裸上身,光着脚的小队军人跑过,他们没有穿鞋,赤脚踩在滚烫的沙子上,腰部还绑着沉重的金属块,仍能健步如飞,从他们的身上,找不到任何能装水的器物,在他们后面,一名军官模样的家伙骑着军用沙滩车追赶。

    军官的手里握着一条闪着电光的鞭子,不难看出,那条鞭子的作用是抚摸掉队的士兵,这里没有所谓的达标成绩,落后的人就要倒霉,就要被淘汰,残酷的制度下,自然也就找不到混日子的士兵。

    “小子,你有什么感想?”陆北严对这样

    似乎仍不满意。

    “好像不太人道。”陈放据实以答,大家都是妈生的,要是让这些士兵的母亲见到此情此境,不心疼到落泪才怪,重要的是,黑龙军团属于特种机甲部队,这些苦苦挣扎的军人都是机甲师,如此残酷的训练,似乎对战斗的帮助不大。

    绕是烈日当头,陆凌风也不由惊出冷汗,这种话,他可是不敢和父亲说的,搞不好独裁的父亲会立即让他脱掉靴子,和那些士兵跑上几个来回。可是奇迹再次发生,父亲不但不生气,仰天长笑。

    “这话要是让别人说出来,我都不感觉奇怪,偏偏由你这个佣兵说出来,这就太有意思了。没有残酷的训练,怎能磨练出铁打的士兵?”陆北严不失时机的炫耀,要是连佣兵都认为这种训练不够人道,这就说明,他制定的训练强度还过的去。

    陆北严的话刚说完,别人不见变化,一名随行的黑龙军团军官却有些动容,看着陈放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审视对手,军人就要有不输于人的精神,一个优秀的军人,绝不能容许比自己更强大的存在,这正是陆北严要求部队必须具备的狼性,而他的话里无疑透露出一个强烈的信息,佣兵比黑龙军团更为强大,至少接受的训练同样残酷。

    “这不单是强度的问题,即使烫的满脚是泡,对机甲师的帮助也不大。”陈放浑然不觉,仍在和岳父大人据理力争。

    “据我所知,佣兵没有日常的训练。只有体质强化和技能培训,而且这两者都是有偿的,必须在完成任务以后,用获得的钞票和功勋值换得机会,是这么回事吧?”陆北严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