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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梦秦陵第38部分阅读

个人就分头,扶着她和蒙锐向高一些的坡上走去。

    “我没事,你们先救他!”她脱力地趴在地下,不知道这常恶斗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天已经黑了下来。

    “啧啧,自己都快要不活了,还牵挂着别人,冥王看上你哪一点?”一个柔媚的声音传来。月牙儿头昏眼花的抬头,只见一个白衣姑娘袅袅行近,姿容美丽,但是她可没心情欣赏。

    她近旁的百姓都惊叫着跑开了,大家都惊骇欲绝的望着她。其中更有一个老妇人惊叫颤抖道:“香怡?”

    那女子转头,笑道:“哟,这不是二伯母吗?”

    顿时有好些人都惊慌的惨叫:“鬼呀!”四下抱头逃窜。

    那被称作二伯母的老妇人浑身抖,凄然道:“好,好,你成了鬼,我们杨家也绝了门了。”

    那女子惨白的脸上笑意更浓:“还不都是你们逼地?当初夫人见不惯老爷纳我,栽赃我,把大公子也害死了,你们谁出来主持过公道?噢,对了,你是在事后给我求过情地,要老爷葬了我,所以,我感激你,你和二伯才活的好好地。”

    二伯母泪流满面,恨声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们,而把我的两个儿子给杀了?”

    香怡咯咯直笑:“二伯母。您的儿子在井边说风凉话您不知道吧?他们骂我是荡妇!”说到后来脸色凄厉,尖厉的道:“可是,谁知道是他们私低下数次想占我的便宜,这样的狗杂种,难道不该死么?”

    二伯母一听,脸色惨白。颓然瘫了下来:“罢了,罢了,杨家已经完了,你也把我们也收走了吧!”香怡望着不远处,一个躲在树后的老人家,那就是昔日地二伯,如今已经老态龙钟了。

    “不,我要你们好好的受良心折磨!想死?休想!”她的面色狰狞。

    月牙儿恢复了一点力气,坐了起来。手臂痛得好像要断掉了。她很怕鬼,何况这还是个厉鬼,但是她要确定蒙锐好不好。她镇定的将手放在他的脖颈上。脉搏微弱,又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和鼻息,就松了口气,至少还活着。

    香怡走近月牙儿,冷笑道:“小姑娘,算你运气不好了。”扬起了手。

    月牙儿淡淡道:“你还敢动冥王地人?不想投胎了吧?”

    香怡哈哈大笑:“你看我像想投胎的人么?”

    月牙儿奇道:“当孤魂野鬼很过瘾吗?你想整的人早就死了,你还怀着怨念想不开?”

    香怡瞪着她:“当人很好吗?人世间女人要承受的痛苦,比当鬼都多!”

    月牙儿在拖时间:“你今世只是命不好,错嫁了人家。但是再次投胎做人就不一定会这么惨了,说不定很幸福。”

    香怡的面色阴沉,显得格外的可怕,声音拉得长长的:“我早已看透了,小姑娘,受死吧---”手再次扬起,脸色碧青,脸可怕的浮肿着。

    月牙儿抱住头,喊道:“等等。你受了竺英什么好处?她自己都无法自保,你还来给她当枪使?她要是败了,你的下场肯定是连鬼都当不成。”

    香怡顿了一下,这让月牙儿认为,她绝对不像她自己说地那样,想当无主之魂。

    “废话少说!!”香怡的声音变得可怖。

    月牙儿惊呼一声,飞身跳起,跑了开去,本来没有力气了。但是死到临头。奇迹般的就有了力气,可见人地瞬间迸也是不可小觑的。

    她边跑边叫:“我要是死了。也会变成厉鬼,我不弄得你魂飞魄散绝不罢休!”香怡更加阴厉了,身子飘了起来,飞向她,月牙儿被逼到了一个小小的悬崖上,下面就是水面,水激流着变成了黑色。她不能下水,要是下了水冥王就要分心照顾她,就有可能会败。

    香怡阴笑着停住了,手臂突然变长了,向她伸过来。月牙儿大惊失色,死在这个女鬼手里实在不是件愉快的事,纵身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瞬间将她吞没了,那女鬼j笑:“你以为你入了水,我就追不到你了么?别忘我,我是水鬼!”

    月牙儿边游边回望,突然她的左侧冒出了个头来,水面上漂浮着像黑蛇一样的黑色的长,那头上因为被湿黑的遮住了,看不清面目,但是她白色地裙子告诉了她,她是香怡。

    妈妈呀,她望了,她可是水鬼啊!

    果然,她感觉脚踝上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她紧张的使劲地挣扎,那东西却越绕越紧,并且将她拉入了水下。

    月牙儿被水没了顶,她睁大眼睛,只见一张无法形容的苍白色的浮肿的脸近在咫尺,骇然之下,她用力推了她一把!“啊-

    女鬼笑了,一张黑色的大口,一条舌头伸了出来,卷向她的脖颈。

    月牙儿手一伸,抓住了那根滑腻的舌头,妈呀,她上辈子肯定吃多了鸭舌,这女鬼的舌头好恶心!!女鬼一切行动都是慢动作地,为的就是吓她,结果却不料自己的舌头被她给揪住了。月牙儿揪反正也揪了,恶心反正也恶心过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愤怒,大吼道:“想要我死,起码得跟我留点纪念!”使劲地拔。

    那女鬼开始挣扎,舌头是鬼的弱点,双手向她的脖子叉来。月牙儿脚一伸,抵住她的前胸像拔萝卜似的,开始身子往后倒……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二十四章 冥王的性命

    女鬼一切行动都是慢动作的,为的就是吓她,结果却不料自己的舌头被她给揪住了。月牙儿揪反正也揪了,恶心反正也恶心过了,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愤怒,大吼道:“想要我死,起码得跟我留点纪念!”使劲地拔。

    那女鬼开始挣扎,舌头是鬼的弱点,双手向她的脖子叉来。月牙儿脚一伸,抵住她的前胸像拔萝卜似的,开始身子往后倒……

    那女鬼没想到她采取如此原始又野蛮的方式与她对打,气坏了,长涌向她的脚。月牙儿咬牙切齿的挣扎,干脆脚下的着力点是她的脸,那女鬼被狠狠的踢了好几下,却还没能收回自己的舌头。

    女鬼气急,手臂伸长,长而坚硬的指甲在她的手臂上划过,一道血线在水中逸出。那女鬼惊呼一声,急向后退,却怎知自己的舌在对方的手中哪里能退得了?

    月牙儿大喜,怕冥王灵宠的血?哈哈,太好了,过来吧你!冥王灵宠的血是世界上最避邪的。

    将伤口在她的舌头上抹了一下,这下子从两人角力变成了女鬼疯狂的要逃脱她。月牙儿的脚踝早就被她给勒青了,这下哪里能放过她?不断的用血来抹她的舌头。

    只见她的舌上就像是有火在烧一样,女鬼不断出惨叫声。

    恐怕是精神过于紧张所致,月牙儿哈哈大笑,见脚上的头都散去了,二话不说,愈使劲地去踢她的脸,还抓她的头。

    女鬼痛得呜呜直哭了起来,但是怎么都甩不掉这个“魔

    冥王看见的就是这幕,月牙儿骑在对方的头上使劲地拔头,可能是她的血起了作用,她拔头的时候居然是一拔一大把的掉。

    他对着那女鬼一掌拍出,女鬼就惨叫着消失了。月牙儿还保持着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动作,却已经不见了女鬼地人影,看了看握着的拳头,刚才拔下的头也消失了。

    冥王过去。搂住她地身子。抚了抚她因紧张而僵硬地背部道:“到水面上去。”

    不远处。竺英拍起了惊天巨浪。将冥王地声音掩盖了。

    冥王手臂力。月牙儿在空中划了条抛物线飞了出去。她吓得脸色巨变。连忙用仅有地武学能力。在空中放松肌肉。调整姿势。

    结果却觉这招没用上。落地地时候她还是跌了个狗吃屎。这下真是只有一双眼睛地眼白是白地了。噢。还有牙。她痛得在地下趴了一阵子。完全没心思看冥王与竺英剧斗地壮观场面。

    终于她翻了个身。只见竺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剑。剑身灰扑扑地。没有光泽。异常地沉重。冥王地脸色很凝重。他地滴着水。手划了个太极。向前沉稳地一推。水珠激射而出。

    竺英已经有了动作。尖厉地喝了一声。剑向他袭去。如闪电般地快捷。

    水珠撞击在她的身上,出巨大地声响,瞬间水珠穿透了她的身体,而她的剑也穿透了冥王的身体。

    他们都定住了,竺英惨笑了一下,柔声道:“这把剑……冥哥哥,我们,终于要同归于尽了。你……”她的身体碎裂成了千万的水滴碎片:“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她凄凉的声音在空气中消散。

    冥王身上的剑出了惊人的红光,映得天都仿佛着了火,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摔了下来。

    “不----!”月牙儿拼尽一切地力量,飞身而上,抱住了他的身子,怎奈她也早已经精疲力尽了。冥王搂住她的腰身,转了一下。便将自己换作了在底下。胸前的剑出一声尖厉的龙吟渐渐消失。

    他们跌落在地,即便是死前。冥王仍然选择了不伤害到她,给月牙儿垫了背。

    月牙儿的神志有点疯狂了,焦切的轻抚他的脸:“别死,不能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将腕递到他的唇边,大喊:“咬啊,你咬啊!快点咬啊!”

    冥王定定地望着她满是泪水的脏脏的小脸,虽然她的脸已经脏得看不清面目,但是他却觉得从来都没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

    见他苍白着脸望着自己,唇贴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不咬,月牙儿急得大哭,抹了两下脸,本来袖子就是湿的,这下子反而擦去了脸上的污垢。

    她俯下身子,道:“得罪了!”舌已经被她咬破,唇角逸出了血丝,在他的怔愕间,吻上了他地唇。

    他地眼睫浓密长翘,他的眼睛冰蓝得犹如南极亿万年前地冰峰,那是一种绝对纯净的美。

    她微咸的血液染上了他的唇,他禁不住张开了唇,她的舌头滑进了他的齿间。月牙儿喜极而泣,他没有昏迷,他有知觉,她还以为他不行了。

    她抽身而退,冥王突然觉得心下一空,她已经用力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那是她平时很难忍受的疼痛。她的手腕凑了过来,她温热的血液流进了他的喉间。

    后来他昏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只隐约记得,那殷红的唇仓促而焦切的贴在他唇上的感觉。

    三个月后……

    花惬意的铺撒在地,这是一个美丽的山谷,这里有着终年缭绕的云雾。青绿的树木像是水彩中拧出的一滴翠绿,清新的空气伴随着鸟鸣,幽静无比。

    山坡上,居然有一栋小竹屋,紧依着一座竹林。一个布衣女子声音清脆:“蒙锐,早点回来,注意安全,不要赶夜路。”蒙锐答应了一声,身影消失在了林间。

    这是月牙儿的声音,他记得,他没死,她也没事?他的心跳了起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月牙儿苍白清瘦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她惊呼了一声,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下,出了不小的声音。

    他望着她。她惊喜的面容很快布满了泪水,她抢上两步:“你醒了!”

    冥王眨了眨眼,月牙儿突然就趴在他的肩头无声的流泪,她以为救不活他了,她以为无所不能的冥王再也站不起来了。

    她每天给他喝自己地血,拿不准量。但也不敢给少了。于是蒙锐弄来各种各样的东西来给她进补,她无论多么没胃口都要吃到撑,因为她不能没有体力。

    但奇怪的是,冥王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手下找过来,这让她更无助了。

    冥王张了张口,哑声道:“水……”

    月牙儿连忙擦了擦泪水,给他倒了水来,喂他喝下。

    冥王的脸色灰白。示意她扶他坐起,盘膝自己开始疗伤。

    月牙儿静静的坐在一旁,深怕他出问题。他胸前有个条剑伤。一直都没愈合,但也没有脓溃烂,这就是她坚持不懈要救他地原因,她坚信他能好起来。

    他的汗如黄豆般大,滴了下来,月牙儿也不敢上前给他擦拭。

    她呆呆的望着他,心底无比的欣慰。

    大概过了几炷香的时间,冥王终于舒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月牙儿凑上前。给他擦汗,给他用枕头靠在身后,斜靠着。

    冥王磁声道:“月牙儿,你很虚弱。”

    月牙儿笑了,脸上表情愉悦:“不怕,可以补,你别多说话,好好休息,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冥王道:“我昏迷多久了?”目光看向她的手臂。月牙儿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臂。

    “三个月了。”

    冥王抓住她的手,月牙儿挣了一下:“我去熬点粥,小菜说过伤员喝粥好……”想起连尸体都找不到的小菜与宝宝,她脸上神情一黯,很伤感。

    冥王默默地推起她地衣袖,只见新伤叠着旧伤,无数的伤口触目惊心。

    月牙儿干笑着将衣袖捋下:“这没什么,一点小伤,哪有你的命重要?我是你地灵宠。我必须跟你一条心。”

    冥王没有说话。柔和的望着她:“多休息,如今我醒了。不用喝你的血也能慢慢好起来。”

    月牙儿故作强势的道:“那不行,再多喝七天,这才刚醒过来,就这么托大,我多放七天的血也损失不到哪里去,我天天都进补的。”

    给他掖好被子,山里凉,蹲下收拾刚打翻的簸箕,将豆子收入簸箕,出了房门去熬粥去了。

    冥王一直盯着她消失的方向,过了许久才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床脚横着放了张床榻,上面整齐的叠着被褥,再然后就是简单地一个小木桌子,一个放食物的大箱子。

    房子是竹子与木头搭建的,外面好像是个小厅。

    不一会儿,月牙儿又进来了:“粥熬在灶上了,要等一会儿,你饿不饿?”

    冥王摇头,他确实没胃口。

    月牙儿将被子卷起,要搬出去。冥王奇到:“你在干嘛?”

    月牙儿道:“我让蒙锐住你这屋来,我们这房子小,还是人家废弃了的,我们给收拾出来用了。原来你昏迷,我不放心,所以一直跟你住一间,现在你醒了,就让蒙锐搬过来。”

    冥王点头:“那个……”

    “什么?”

    “我想洗澡。”

    “……”蒙锐不在,月牙儿窘,这三个月都是她给他擦擦上身就算了的。

    她出去折腾了大半天,才将水烧好调好,好在他们这里不远有道山溪,蒙锐很聪明,将山溪用大竹钻空,引到了屋边。

    她将冥王扶到浴桶旁,便出了门,让他自己脱衣服进去。待她进来时,他已经泡上了澡,浴桶对他的身材来说,有点小。月牙儿笑了:“什么都要给你大号的,喏,这是蒙锐的衣服,不过,应该也短了,你先穿,等我给你洗了你的衣服烤干再说。”已经看过他洗澡了,这个角度不暴露,她也无所谓了。

    第三卷 唐风送行 第二十五章 一起去采石

    她将冥王扶到浴桶旁,便出了门,让他自己脱衣服进去。待她进来时,他已经泡上了澡,浴桶对他的身材来说,有点小。月牙儿笑了:“什么都要给你大号的,喏,这是蒙锐的衣服,不过,应该也短了,你先穿,等我给你洗了你的衣服烤干再说。”已经看过他洗澡了,这个角度不暴露,她也无所谓了。

    她走到厨下,看着粥别溢出来。灶台必须烧柴火,而她,已经对此很娴熟了。添了根柴枝,看着火烧得旺了些,水已经开始,她将锅盖揭开,以免鼓泡。

    她在灶旁的小凳子上坐了,撑着下颚沉思,日落之前蒙锐也许就能回来了,他看见冥王醒了也会很高兴的。

    她要时不时地站起来去搅动粥,这也是木小菜教她的,粥煮的时候要搅动一下,这样的粥煮出来粘稠口感好。

    想起了她们,她的眼眶湿润了,这几个月,她没有时间去想太多,她也不许自己想太多,因为她的精神不能垮。只要想了,她就会难过会苦闷,这样身体会更不好,也就无法救助冥

    而如今,冥王醒了,她就可以纵容自己暂时陷入悲伤中,因为,她的心终于放下了大石,可以让自己松懈一下。

    她抹着泪,肆意的哭着,无声的哭着,将这几个月积攒的悲伤全部释放了出来。她们都是她在这个时代对好的朋友,朝夕相处,不亚于亲生姐妹,在感情上,她们早已是她的亲人。

    蒙锐一直都很悲伤吧?她没见他笑过,哪怕是牵动一下唇角。他和陈宝宝本来可以结婚的,但是,又出了这件事,天人永隔。

    粥终于慢慢的成了温润的糊糊状,她将它起锅装碗。剩下的就放在一个沙钵里凉着。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