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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旅第1部分阅读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生xg谨慎的巴德尔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让开!”

    估算着自己离法师聚居地还有数百米远的巴德尔突然就发现自己即将通过的道路前方正笔挺的站着两个人。

    没有任何的留情,法师扬手放出一个一环法术,燃烧的布絮。

    这是一个构造极为简单的一环法术,可以瞬间释放出一道超过百度高温的线xg火焰灼烧敌人。

    虽说燃烧的布絮只是一个简单的学徒级法术,但对付对付乡野村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过百度的高热火焰已经足以逼退大部分爱惜皮毛的人类了。

    所以,巴德尔没有料想到,拦路的两人竟然对他的法术视若无睹,直到那一条长长的,像是蛇一样细长的火焰触及到当先的那个高大身躯时,自信的三环法师依旧保持着加持了迅捷的满速奔跑姿态。

    然后他被绊倒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与大地母亲好好的亲密接触了一番。他发誓,自出生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败家劣犬般的狼狈姿态。

    一把寒光凛凛的刀架在了法师的脖子上,在感受到那种冰冷的刹那——哦,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法师绝对不会承认,在摔倒在地的后一刻,他迅速运作的脑子里到底是在谋划什么法术去结束这两个讨厌鬼的生命。

    “小心点,我会安静的遵从你们的指示。”巴德尔保持着摔倒的姿势,小心翼翼的想要扭动脖子,却被紧贴着皮肤的锐利吓的不敢多做动弹,生怕引起背后两人的杀意。

    由于看不见挟持者的面目,像狗一样匍匐在地的法师只能依靠他们的声音和之前为数不多的瞥视来猜测对方大致的模样。

    “我们该用什么词来称呼您呢,尊敬的法师阁下。”

    对方所用的虽是敬语,但横在法师脖颈间的刀锋实在是让后者感受不到一点受人敬重的意味。

    “约尔得,你可以称呼我为约尔得。”

    巴德尔趁着开口的间隙想要转过头去看看威胁他的是何许人也,却在付诸行动的一开始就被脖颈上划破的表皮强行制止了。

    微微的刺痛令他更为jg醒,巴德尔觉得对凶残的敌人表现出适当的服软也并不是不可接受。

    “约尔得法师阁下,你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应该要更温顺些。”耳后那没有起伏的声音是如此的恶心,让巴德尔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的捏起了拳头。

    两个鲁莽的混蛋,如果让他逮着机会……绝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绝不!

    法师强压下转身释放一个酸毒箭矢招呼到对方脸上的冲动,尽量用略带谄媚的语调来隐藏自身那快要溢出眼眶的愤怒:“我是一个法师,我并没有为帝国捐躯的觉悟,你们可以放心,我并没有失去理智,我还想活下去。”

    “哦,那就好。约尔得法师阁下,你看上去是个很聪明的人。”

    该死!我受够这样的声音了,是把我当成了牢笼中的饿兽吗?小瞧人的家伙,就让我来好好的给你们上一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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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逃遁

    突的眼前豁然一亮,原来是挟持者将黑夜斗篷的兜帽掀开了。

    似乎是见到了巴德尔年轻的面容,那人说话的语气都变的轻松了一些:“约尔得法师,请容许我暂时的放弃那过于累赘的敬称,我们现在的时间很紧急,所以,接下去的几个问题,如果您不能乖乖合作的话,刀锋应该会让你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巴德尔心中暗骂不已,但面上却是一片顺服的态度:“我自然是希望大家都会很愉快的。”

    “那就好,看来法师阁下你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比起那些顽固的军官,我无疑更喜欢和你这样富有知识的高贵人士交谈。”挟持者微笑着,把刀锋向外移开了一寸,“作为回礼,我会最大程度的表现出这次交易双方的平等xg。”

    该死的平等,你所谓的平等是这个样子的吗?

    巴德尔嘴角一抽,有些受不了的说道:“开始吧,如你所说的,现在的时间很紧迫,我们应该好好的把握这一段宝贵的安全时光。”

    幸好,他没有再废话,终于谈起了挟持法师的真正目的。

    “第一个问题,法师阁下,您是否拥有军营的详细地图?”

    巴德尔想起了那份藏在魔法小屋里的纸质卷轴,故而飞快的摇了摇头,颇为遗憾的回答道:“很抱歉,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随军法师,侯爵大人并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权利和信息。”

    握刀的男人皱了皱眉,与身边的同伴对视一眼,觉得法师的说辞倒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于是再次问道:“好吧,既然您没有地图,那您是否还记得军营内大致的空间信息呢?”

    这一次,巴德尔却是没有隐瞒,痛快的答道:“虽然我参军的时间不长,但是军营里大致的方位我还是清楚的。”

    “那么,您对军营的出口熟悉吗?”说到这里,挟持者的语速不由的快了些,这一细微的变化,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我们法师很少外出,所以,军营的出口我只知道两处。”事实上,法师对军营的每一处出口入口都了如指掌。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个疑似刺客的家伙送到皇家骑士团的面前。

    背后的两人好像是对法师的回答起了些分歧,他们窸窸窣窣的搞了些小动作,不知在使用什么暗号,反正巴德尔是什么语言都没听到。

    “既然这样,法师阁下,请您带着我们去最近的一处出口吧。”说着,挟持者伸手抓住了巴德尔的后领,将他提了起来,配合着锐利的刀锋,让他在前面带路。

    “我觉得如果你们如此正大光明的劫持我,勇敢的士兵可不会留心我的xg命。”巴德尔走了两步,见颈边的刀锋不曾掩藏,口气不满的劝道,“他们的眼中向来只有军功和烈酒。”

    “您大可放心,我们知晓。”刺客嗤的笑出声来,把刀刃抖了抖,故意在法师的脖子上拉开了一道小口,“如果您有什么不满的话,尽可以提出来。”

    感受着切肤的冰冷及微微的刺痛,巴德尔咬了咬牙,没了再次开口的打算。

    裸的威胁!

    再让你们得意一会。

    看着脚下还残留着士兵脚印的土地,法师在心中冷笑起来。

    ……

    军营的周围竖着顶端削尖的高木桩,这是随军携来的物资,是从帝国北部的大森林里砍伐来的黑木,非常的坚硬。

    每一次看到这些木头,法师就免不了在心中碎念几句。

    为了这些破木头耗费如此多的人力真的值得吗?还是说,帝国的士兵真的连斧头都举不起来了?

    不过,当现在的法师来到这些高耸的木桩前的时候,他再也没了曾经的想法,反而有些赞赏威尔逊侯爵的英明,虽然他已经死了。

    刺客大概是爬不过去才找到自己吧,就是不知他们是怎么溜进来的?

    想到这里,法师不由的发出了一个疑问,他们既然有进来的方法,又为何会出不去了呢?

    遥望远处木桩下飘扬的帝国鹰旗,法师真想发出一声大吼来引起皇家骑士团的注意。

    “好了,感谢法师阁下的不吝帮助。”刺客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的同时,还有颈边破风的厉啸。

    锐利的刀锋轻而易举的切开了法师柔软的皮肉,在血液的喷溅中,巴德尔身着黑夜斗篷的身躯颓然倒地,像具没有灵魂的木偶,而此刻,他已经残碎了。

    再也无法开口申辩。

    看着倒在自己刀锋之下的法师尸体,握刀的男人显露出一丝诡秘的微笑,然后大声的喊叫起来:“来人,刺客,快来人!我发现了刺客!”

    他身边的同伴也是摸了摸唇边的短须,把外边的长袍一脱,露出长袍遮掩下破碎多处的贵族短衣,上面还留着几块星星点点的血迹,配合他脸上装出的一副大战之后的疲惫模样,还真像是一个与刺客激战一番后的英勇骑士。

    随着一小队皇家骑士策马奔来,两个真正的刺客赶紧迎了上去,而那件长袍,则被他转手送给了握刀的男人,现在正披在后者的身上。

    “男爵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闻声赶来的皇家骑士勒紧缰绳,将马停在两位刺客的身前,从头盔下传来有些惊讶的浑浊男声。

    “咳咳……”

    被皇家骑士称作男爵的中年贵族捂着胸口,小声的咳嗽了两下后才回答道:“我正准备集合第三兵团,没想到正好碰见了准备逃跑的刺客。”

    说完,他指了指法师的尸体,又指了指身边身着长袍,低头沉默的握刀男人:“他是我的护卫,多亏了他,我才没有遭到刺客的毒手。”

    “哦?”

    皇家骑士的小队长大概的打量了一眼握刀男人,就转过头去,和身边的队员吩咐了几句,让他去通知别的小队前来处理刺客的尸体。

    “男爵大人,既然刺客已经诛伏,那就请您自便吧,接下去的事物将由我们皇家骑士团接手。”

    很显然,皇家骑士暗含不屑的态度让男爵有些生气,但他似乎是慑于骑士团直属于皇帝的远征军地位,面上虽有几分不好看的神sè,但还是气愤的带着自己的护卫走了。

    “队长,接下去?”一名队员驱使自己的马上前几步,贴在小队长的身旁耳语,“我们是不是该通知大公爵殿下?”

    小队长想了一会,才悄声说道:“先送信给大公爵殿下,皇帝陛下那自然有人负责,不需要我们cāo心。”

    就在两位骑士说着悄悄话的时候,倒地死透的法师突然动了动手指,然后整个人就忽的消失掉了,只余下一个被切开脖颈的小巧木偶孤零零的落在地上,面上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好似正在嘲笑坐于马上目瞪口呆的两位骑士阁下。

    ……

    三环法术,替身人偶。

    巴德尔气喘吁吁的蹲在一处营帐后,他极为小心的探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人在旁蹲守后,急忙蹿到了临近军营木桩的一个y暗角落。

    “该死,该死!”

    巴德尔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还留有一道新鲜伤口的脖颈,没想到那个刺客竟然突然出手,只来得及让自己发动早已准备好的底牌,才在危急时刻幸免于难。

    配合二环法术拉夫拉诺的隐秘曲光,巴德尔悄无声息的躲过了两个刺客和两位皇家骑士的感知,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逃之夭夭。只不过替身人偶的法术效力撑不了多长的时间,想必此刻他们已经发现了尸体的异样,正在军营中搜寻自己吧。

    而那两位刺客在自己“死”后的言行举止,巴德尔当然是没有错过,也明了了刺客的真正身份——远征军第三军团的领导者,男爵赫丁·巴默。

    对于这样的实权贵族,巴德尔又不是十二三岁涉世末深的小孩儿,一个三环法师和一个老牌贵族的言辞,想必就算是皇帝也不用多做分辨了,他又何苦把自己置身险地,眼巴巴的送上去喂狼呢?

    不过法师向来是不愁没地方去的,就算不能回到帝国,这里不也正是潜逃的好地方么!

    一个刺杀远征军元帅威尔逊侯爵的三环法师,斯里兰卡王国的国王必定是欢迎之至吧。

    那就叛国好了。

    这个念头在巴德尔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稍作思索后,便是毫无压力的开始策划起应该如何与斯里兰卡国王安全交洽的步骤。

    先去离这最近的霍洛莫兰。

    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在侯爵营帐中见到过的斯里兰卡王国的简易地图后,巴德尔决定绕道偏僻小路,避开追捕到他的皇家骑士和远征军士兵,在外边转个三两个月,等威尔逊侯爵被刺杀的消息传开后,再到港口城市霍洛莫兰和城主详谈投奔一事。

    没有固定居所的法师是很难提升实力的,每一个大法师的诞生都是万千魔法实验后得来的知识作为奠基的结果。

    所以,巴德尔宁愿背上个叛国的罪名,也不愿意为了自己的清白奔波。那是极其浪费时间的一种做法,是在燃烧自己成为一个大法师的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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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致远港

    夕阳西下的海岸边,灿金sè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沙滩,时不时有白羽毛的海鸥长叫着掠过海面,从海中抓起一条溅开许多水珠的小鱼来,带回那处于悬崖峭壁上的巢|岤。

    法师蹲坐在一艘老式捕鱼船的船头,身下的甲板在数十年的ri洒雨淋下,原先的颜sè早已淡去,只余下浅浅的橙黄,也不再折shè出油水似的光亮,安静内敛的好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正在慢慢步入他最后的旅途。

    “嘿,加林先生,我们要归航了。”

    就在法师有些感叹时光飞逝的时候,身后老船长的声音令他回过头去,微笑着站起身,拍了拍斗篷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

    老船长开心的搓了搓双手,拿手指比了个七。

    “七个银币?”巴德尔估算着一天下来捕获的活鱼活虾,结合老船长的提示,一天下来的入账大概就是在七个银币左右吧。

    “嗯,加林先生,承蒙海神庇佑,我们抓了整整一船的鱼,都快要装不下了。”老船长揉了揉自己红通通的鼻子,解下腰间装酒的皮袋,仰头灌了一口,满脸享受的表情。

    “那可真好。”巴德尔笑眯眯的夸赞了一句,随口问道,“需要我帮忙冰冻吗?”

    两鬓皆白的老船长一愣,旋即摆了摆手,叹了声:“不必了。”后,便转头下了船舱。

    这艘渔船是巴德尔在离霍洛莫兰数万米外的致远港找到的,因为神圣奥兰帝国突然宣战的关系,昔ri繁华的致远港已不再受到商人们的欢迎,他们宁愿走更远的路,花费更多的金币,也不愿意在距离战场如此近的致远港里冒险。

    不过,致远港在前几ri已经正式被神圣奥兰帝国的军队接管了,作为一个被定xg为接收帝国物资的临时据点兼仓库,致远港的重要xg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城市。对于帝国远征军来说,哪怕是斯里兰卡王国另设有城内港口的边境城市霍洛莫兰,也没有致远港来的重要。

    守住了致远港,就代表着,即使远征军失败了,他们仍然有一条安全的退路,而不是在异国的土地上等死。

    当远征军把帝国鹰旗插在致远港中心广场的时候,他们就立刻开始了对港口居民的安抚工作。

    这些在海边土生土长王国人民,世代靠捕鱼为生,他们对于帝国的统治,也没有像远征军新上任的元帅皮思迈侯爵所预计的那样,做出很激烈的抗争。

    就像是一群瑟瑟发抖的绵羊一样乖巧,这是皮思迈侯爵对港口居民的评价。

    或许对于这些不识大体,整天劳作的渔民来说,真正能激起他们反抗的除了海神和肚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什么?以后我头上坐着的不再是国王啦?

    那又怎么样,我要上缴的税收还不是一样的嘛。

    这就是老船长对帝国远征军的看法,不论是叫皇帝万岁也好,叫国王英明也罢,他们依靠的永远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荣耀,而是这片深沉的海洋。

    更何况,远征军出于优待带头羊的考虑,暂时免除了致远港中所有平时需要缴纳的税收,并以军方的名义,和渔民们做起了交易。

    远征军使用帝国制式银币向渔民们收购海货,并将一些粮食和生活用品限量供应的出售给渔民。

    一买一卖之间,帝国其实是在用远远高于市场价格的粮食与渔民们交换海货,真正算起来,远征军把海鱼腌制成鱼干作为军粮携带,其实是大大的减少了一笔军费上的开支。

    在这样的背景下,致远港中的原王国国民的生活还算过的去。与战争前的ri子,除了多了几项需要遵守的帝国禁令,也是相差不大。

    在海上漂了近三天,巴德尔所坐的渔船载着满仓的海鱼回到了士兵林立的港口。

    在远征军未占领致远港之前,巴德尔还常常会为老船长的收获施展一两个简单的一环法术——冬ri的霜降,以保证早些时候捕到的鱼能够保持更好的新鲜程度,而在帝国的旗帜飘扬在港口上空的时候,这些海鱼是否活着已经不重要了。

    那些无底洞似的装不满的贪婪,让鱼儿不论死活都将变成一枚枚同样的金币。

    踩着咯吱作响的老旧木板走下渔船,立刻有两个士兵走上前来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