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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刘尚传第7部分阅读

    刘尚大喜,没想到笮融死了反倒做了一件好事。又见鲁肃已然安排好一切,心中顿时多了一份底气,道:“子敬思虑周详,我不及也。只是刘基在外,我心片刻不安,这次追击,必须我亲自前往!”

    刘晔心头猛跳,苦劝道:“柴桑离武昌不远,更有黄祖精锐五千驻守,我军素来不习马战,主公亲身前去,可能会有危险啊。”

    鲁肃思索一番,沉声道:“子扬此言差矣,刘基乃是主公兄长,诸将多有顾忌,必不能尽全力,此事还需主公亲自出马,方才能够万无一失。保住豫章基业!”

    刘尚微微点头,对鲁肃的话深以为然。刘晔看劝不动刘尚,只得道:“主公要去,可命人快马报于太史慈,令他全速赶到彭泽,将彭泽守军攻打武昌,以防止武昌出兵援助刘基。”

    刘尚从其言,急忙修书一封给湖口的太史慈,然后火速赶往军营,鲁肃早就安排妥当。三千马军悉数到齐,祖郎、雷薄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站在最前面。刘尚蹙眉,忙令只留一千马术最好的兵士,其余人一概不带。

    鲁肃不解,劝道:“主公还是多带兵马,此行过于危险,如果不是事出突然,肃绝不会让主公亲自冒险。”

    刘尚哈哈大笑,道:“子敬也说事出突然,刘基谋划多时,岂能不考虑会被我拦截,如果三千马军一起出发,我军只能日行五百,恐怕赶他不上,如果一千马军同时出发,大家一人三马,却能日行千余里,此乃出其不意,子敬勿忧,此次我去,军中之事你与刘晔便宜行事!”

    鲁肃眼睛一亮,对刘尚提出的一人三马之法暗暗叹服。三千士卒自觉骑术不精者也识趣退后,只留下一千善于骑马之人。刘尚翻身上了一匹骏马,那马通体雪白,只有四只蹄子上漆黑一团。刚刚牵出,那马引吭长鸣,其他马儿同时后退,不敢与它并列。随着长鞭一指,战马迈开四蹄,只见四点黑光闪烁,马儿已经窜出五六丈远,众将士齐声喝彩,也催动胯下战马,三千匹奔马同时跑动,震得大地隆隆作响,南昌百姓好奇,偷眼从门缝里观瞧,只觉一股劲风刮过,人人心惊胆颤,大军顷刻间出了北门,往武昌方向全速追击。

    马队才出,万余精锐步卒全副武装,鲁肃为主将,彭虎为副将,二人催促大军也出了北门,全速往建昌杀去。刘晔留守南昌,和陈兰一起安抚百姓,剿灭盗匪。

    自从刘基出奔武昌,命薛礼将兵五千坚守建昌,抵挡刘尚大军西进,薛礼片刻也不敢耽误,命令士卒卧不卸甲,食不弃兵,日夜眺望南昌方向,各处要道伏路小兵密布。刘尚一千马军急速赶路,地面的震动十里可闻,早有伏路小校飞速进了建昌,报给薛礼知道。

    薛礼震惊,听说南昌有马军数千,心中暗暗替前方的刘基担心,刘基确如鲁肃所料,因为载着刘繇,一日不过行走百余里,算算时间,刘基现在最多刚出柴桑地界,薛礼心中烦闷,急忙打发一个信使飞马向刘基报信,一面点齐军马,多备强弓硬弩,出城十余里布阵,扼守刘尚必经之路。

    约莫一顿饭的功夫,天际一角出现大片沙尘,薛礼战马不安,四蹄不断胡乱抖动。地面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渐渐的,仿佛山崩地裂,一彪骑兵呼啸而来,强烈的劲风刮过,还未靠近,薛礼军中一片马蚤动。他们久居南方,何曾看到过如此多的战马冲锋,今日初次看见,顿时被那种强烈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

    马队前方,祖郎看见有大军拦路,心中大怒。催马靠近刘尚道:“主公,前方薛礼拦路,末将愿率五百骑军前去破敌。”

    刘尚心急,看到薛礼阵势散漫,士卒面有惧色,不禁笑道:“南人行路多用舟船,千马奔腾的场面我估计这些人见都没有见过,你没看到薛礼军中士卒马蚤动吗,众人听令,全速冲锋,我们杀过去。”

    话音未落,刘尚胯下战马昂首嘶鸣,四蹄迈动,头一个冲了出去。刘尚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那马速度又快,几个呼吸的时间就窜出十几米远。

    祖郎大惊失色,刘尚单人匹马冲击敌阵,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豫章大好基业可就全毁了,他仰天怒吼,狠命抽了战马一鞭,马儿吃痛,希律律冲了出去,三千战马齐声嘶鸣,大地震动,争先恐后的往前追赶。

    刘尚战马更是兴奋,那速度陡然间又快了几分,刘尚脸色发白,好悬没被这马气死。他可不是武将,就这样单人匹马冲过去,那不是万军从中自动送死吗?于是他拼命拉住马缰,想要让战马转头,战马脖子被拉,误以为刘尚嫌它不够快,那速度陡然又增加了一倍,一霎那就窜到敌阵不足两百步远,正好进入弓箭手的射程之内。

    第二十三章 扬州无主

    更新时间:2012-09-04

    话说刘尚单人匹马朝薛礼大军杀去,薛礼惊讶,手里却丝毫不慢,一队弓箭手飞速出列,引弓搭箭,就等薛礼命令放箭。

    生死攸关,刘尚心头拔凉拔凉,尤其是看到敌军阵中弓箭手已经引弓待射,心中更是哀嚎不已。果然出风头要不得,本以为选了匹良驹,没想到却是一匹害人的马精。

    “抛射!”薛礼脸色阴沉,看到一名小将单枪匹马就敢冲阵,心中更是大怒,这分明就是小觑他啊。如果不乱箭射死此人,传了出去,他薛礼这张脸还往哪搁?

    “咻!咻!咻!”一排箭矢射向高空,遮住了大片阳光,刘尚只感觉头上黑沉沉的,点点寒光已经开始落下。

    “死也要找个垫背的!”刘尚咬牙切齿,半是报复,半是发泄的狠狠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那马吃痛,发生震天的嘶鸣,刘尚只感觉眼前一花,战马已经突进到了一百步之内,无数箭矢纷纷落在后面,地上密密麻麻插了一片,原来薛礼军的弓箭手是以两百步的距离进行抛射,所以射击的范围也就相对远了一些,谁也没想到这匹马竟然能够跑的那么快,一眨眼就冲过了箭雨覆盖的范围。

    “冲啊,杀薛礼者,赏千金!”祖郎双目喷火,刚看到刘尚被箭雨罩住,祖郎死的心都有了,后来看到刘尚奇迹般脱险,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死命催动胯下战马,战马感觉身上剧痛,不由开始发狂,纷纷长嘶一声,闪电般冲向薛礼大军。

    “长矛手向前,不能让此人冲入军中!”薛礼心头震撼,隐隐的,他感觉对面的小将十分熟悉,只是刘尚全身甲胄,又带着头盔,一时之间薛礼也认不出来。

    听到主将发令,弓箭手两边散开,从侧面开始射击,一千长矛手立刻上前一步,组成一片枪林,等着刘尚自己撞上来。

    “挡我者死!”刘尚被逼上绝路,也激发了他身上的血性,他拔出长剑,双眼爆出一团精光。胯下战马又是一声长鸣,四只蹄子跺的地面扬起大篷沙尘。刘尚身后,黑压压一片全是发狂的战马,人还未到,地面已经开始晃动。

    长矛手心怯,不敢同骑兵交锋,纷纷丢出手里长矛,也不看打没打中敌军,乱糟糟扭头就往两边跑。两边的弓箭手无奈,身不由己,也被迫往两边乱跑。

    看到己方军士不战而逃,薛礼怒气勃发,又见刘尚只带长剑,心中也存了小觑刘尚的意思,当下,薛礼也催动战马,舞起钢枪,嘴里大喝道:“竖子休走,薛礼来取你狗命!”

    刘尚大惊,薛礼这人武艺稀松,却也不是他这个小身板能够对付,他急忙扯动马缰,示意战马转向,哪知道胯下战马看对面有马儿竟然敢朝自己冲来,心头也起了争胜之心,不但不管刘尚的命令,反而迅猛无比的朝薛礼杀去。

    薛礼大喜,急忙挺枪来刺。刘尚也舞动长剑来迎,两马相错,薛礼又刺向刘尚心口,刘尚惶急,正要侧身躲避,胯下的战马突然人立而起,两只蹄子死力踹向薛礼战马,那马哀鸣一声,扑通一下倒在地上。薛礼猝不及防,也被甩出十几米远,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隆隆马蹄声汇集成一片,大地晃动的更加剧烈。薛礼被亲兵拼命救回,早已昏迷过去。薛礼军没了主将指挥,军势更加混乱,许多人为了躲避战马冲锋自相践踏。刘尚平复心跳,使劲的打了一下马头,那马以为刘尚在夸它,跑的更加的欢快。刘尚欲哭无泪,看看实在无法跟这马沟通,只得任由它往前疯跑,只要方向不错,其他的事能忍则忍吧。

    三千马队蛮横的冲散薛礼大军,很快消失在远处不见。薛礼部下胆战心惊,再不敢待在野外,纷纷簇拥着昏迷中的薛礼回了建昌。薛礼半道醒来,回忆起两马交错那张年轻的脸,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恐惧,他也算刘繇的老部下了,刘尚的样子多少也有些印象。一想到刚才独自冲阵的居然是那个映像中斯文、腼腆、甚至有些懦弱的刘尚,薛礼不禁又悔又怕,头一次,他对刘基是否能够继承大业表示怀疑。

    柴桑城外五十里处,刘基同刘铄相顾无言,刘繇的病情越来越重,算算日子,刘繇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了。能用的法子早就用过,军中的神医也说了,刘繇最多还能支撑一晚,如果强行赶路,刘繇可能连一晚也支持不了。

    “大哥,父亲不行了,现在军中人心不安,还请大哥立刻继位振武将军,领扬州牧,以安定众人之心!”刘铄陈恳的说道。

    “二弟说的是什么话?父亲还在,我现在就职,天下人将如何看我?许子将会如何说我?”刘基阴着脸,不悦的瞪了自己亲弟弟一眼,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行事过于莽撞,他引黄祖进入豫章,这本来就让军中的将领不满,如果现在夺权,那更是逼着他们造反。

    “主公,梅乾引兵三千前来溺战!”一名亲兵快步走近营帐,跪地禀告道。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

    “知道了,高挂免战牌,他要叫就让他叫吧。”刘基听说梅乾溺战,心头极为烦躁,他打发走亲兵,开始来回踱步,苦思破敌之策。

    刘铄叹了口气,劝刘基道:“大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建昌城小,薛礼又不善治军,再这样僵持下去,刘尚可就要赶上来了。”

    “二弟放心,许子将不是去武昌求援了吗,只要撑过明天,豫章迟早是我们的。”刘基拍了拍刘铄的后背,语气十分坚定。与其说他是在安慰自己的亲弟弟,不如说他是在安慰自己。刘尚彗星般的崛起,就像一块千斤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同样压抑的还有军营外的梅乾大军。刘基一连两天龟缩不出,傻子也看得出刘基这是在固守待援,武昌离柴桑不远,一旦黄祖和刘基两边夹击,他手下的士卒根本就挡不住。

    “堵一天是一天吧,主公,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看到刘基军营又一次挂出免战牌,梅乾叹了口气,指挥士卒徐徐后退,也不打算攻击。他的士卒多是归降不久的皖城士卒,他们投降本来就颇不情愿,如果强行驱使,反而可能引发兵变。再说,里面还有个垂死的刘繇,万一攻打军营惊住了他,梅乾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刘尚交代。

    夜色渐渐降临,两边军营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火把。刘基看到梅乾退兵,心中重重的吐了口气,然后和往常一样,走进刘繇的营房。

    “父亲,孩儿来给你请安了。”刘基快步走到刘繇床前,低着头,恭恭敬敬的施礼。却不敢去看刘繇的眼睛。

    刘繇脸色蜡黄,听到刘基的声音,枯瘦的手指不禁动了动,他费力的睁开浑浊的双眼,勉强笑了一下,虚弱的道:“原来是敬舆来了,打退敌军的进攻了?”

    “父亲,没有敌军,只是营外军士喧哗,孩儿已经命人前去弹压。”刘基心中慌乱,面上却是微微的笑着。

    刘繇呵呵一笑,随即感觉胸口憋闷,不由重重的咳嗽起来。刘基大惊,急忙坐在刘繇身边,伸手轻拍他的后背,又端起桌子上的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刘繇喝。

    喝了汤药,刘繇的脸色恢复了一丝血色,只是双眼浑浊,眸子深处发出浓浓的死气。刘基心中一酸,眼睛微红的劝道:“父亲身体刚好,还是安心养伤才是,外面一切有孩儿撑着。”

    “哈哈哈哈…”刘繇总算笑了出来,先是看了刘基一眼,只是浑浊的双眼,再也无法看清近在咫尺的长子,“你不必瞒我,是尚儿派军来拦截你吧?敬舆啊,听我一句劝,放手吧,江夏黄祖狼子野心,一半的豫章是满足不了他的贪欲的。”

    刘基脸色一变,头一次抬起头,眼神惊恐的看着刘繇,和黄祖平分豫章乃是他的秘密,知道的人绝不超过三个,难道是许邵偷偷泄密了?

    好似知道刘基的想法,刘繇嘴角翘了翘,道:“许子将告诉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手中一无能战之军,二无善战之将,单单凭着我的官位,是镇不住黄祖此人的。你这样做,无异于与虎谋皮。”

    “那父亲的意思是?”刘基满含期待的看着刘繇。

    “能安豫章者,非尚儿莫属,你还不明白吗?”刘繇放大了声音。

    “这不可能,我才是刘家的嫡长子,我才是你的基业的最佳继承人,他刘尚凭什么?一个妾出的庶子!。”刘基眼神一变,大步就要往外走去。

    刘繇大急,急忙扯住刘基的衣角,刘基大怒,使劲一拽,衣服应声而裂,刘繇失去支撑,也痛呼一声滚到床下。

    “父亲,你没事吧,有没有摔伤,都是我不好,孩儿该死,孩儿该死!”刘基慌忙扶起倒地的刘繇,让他重新坐在床上,然后双膝跪下,拼命的扇自己的耳光。

    刘繇剧烈咳嗽,丝丝血水从嘴角流出,他眼神渐渐涣散,只是紧紧的抓住刘基的手,急促的叫道:“敬舆,你要记住!兄弟同心,其力断金,其力断金!”

    “是的,是的,孩儿记住了!都记住了”刘基眼角含泪,伏在地上咚咚的磕头,额头顿时青紫一片。

    刘繇哈哈大笑,道:“想我刘正礼平庸一生,幸喜老天垂怜,降下麒麟儿,今日死而无恨!”说罢,瞑目而逝!

    刘基痛哭,声音悲切凄凉,传于军营内外,众军士闻听,无不潸然泪下,向刘繇营帐方向跪拜。

    第二十四章 刘尚来了

    更新时间:2012-09-05

    兴平二年,秋九月,振武将军,领扬州牧刘繇病逝,时年四十二。刘基素服举哀,全军为之流涕。更有许多旧日追随刘繇之人痛哭失声,军营哀声震天,荒岭野老闻之,心中亦生悲戚之感。

    中军大帐之内,原本将领议事之处已经改成了灵堂。一排排烛火微微摇晃,刘繇身穿州牧官服,满脸安详的躺在棺木之中。刘基刘铄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几欲昏厥,众将再四劝解,两兄弟才勉强止住哭声,只是那眼眶之中,眼泪扑簌簌的止不住的落下来。

    军营之内灯火通明。刘基下令全军举哀,都伯以上者皆白盔白甲,普通士卒也要身披白布,不能有丝毫艳丽之色出现。军中的旗号早已降下,代之的是一面白旗,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刘”字。

    同时,梅乾军中也降下旗帜,以白布代之,更命人飞马赶往南昌报信,一面聚拢士卒,逼近刘基军营三百步外屯驻。

    营中士卒看见,慌忙报给刘基知晓。刘基心头一惊,一面抹眼泪一面问众人道:“父亲新丧,梅乾大军又见逼近,不知现在该当如何?”

    刘铄双目红肿,听到梅乾引兵逼近,脸色更是铁青,他当即站起身道:“大哥莫慌,梅乾也不过区区数千人,我们只要坚守,他还敢攻进来不成?”

    刘基点点头,拿眼观瞧了自己亲弟弟许久,然后叹了口气,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子实,你留下,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谈谈。”

    众将闻听,纷纷起身行礼,鱼贯而出,灵堂之内只剩下刘基、刘铄这两个嫡亲兄弟。刘基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他发现,自从刘尚崛起之后,他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

    刘铄忍耐不得,道:“大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光是叹气有什么用?”

    刘基想了想,暗暗下定了决心,道:“父亲临死之前曾经说过两句话,我想把它告诉你,也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话?”刘铄好奇的问道。

    “能安豫章者,非刘尚莫属!”刘基眼神复杂,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刘繇最终还是选择了刘尚。

    “什么,父亲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