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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女配的逆转第2部分阅读

我独尊的女主角,即使她已经落魄。许维宁一次又一次的怎么也回不了四九城,多像偶像剧中的情景呢?她只觉得如此,却从来不曾知道,原来,许维宁的离开,是如此简单……

    “是……谁来的呢?”

    “是……,小姐,是……”

    是沈冰凌吧?黎染早就该想到的。沈冰凌聪慧温婉,却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点儿不比许维宁心软良善。

    “我知道了。行了,凌妈,伍妈,你们也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黎染胡乱的抹了抹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眼泪,转过了头,把端在手中的骨瓷盘子放到了凌妈的手上,声音惶惶然,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这水果你们拿下去分分吧,……也别枉费了。”

    这些味道如此甜美的水果,就是她还在黎家的时候,也从来不是敞开了肚子吃的,何况是在她被发配到如此地方的时候?其实普通的水果一样甘甜可口,不过她嘴刁,总是能吃出两者的不同来,明明是同一种水果。

    “你说小姐她……?”

    “染染小姐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总要自己想通的。黎家……,跟许家终究是不同的。”

    “……唉。”

    “唉……”

    这几声儿浅的几不可闻的叹息中有多少无奈,黎染总是要懂的,她不能总是当一个万事不管的孩子,她不想死,就要学着长大。

    6大家闺秀

    “王叔叔,我爷爷呢?”

    黎染的声音虽说有些轻,倒还是清脆,叮叮当当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了四九城黎家。接电话的是黎老爷子的秘书,王秘书。

    “锦衣小姐,老爷子出门访友了。”

    听得王秘书的称呼,黎染微微的顿了顿,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往家里打电话了,自从她莫名其妙的重生之后,她每天总要给老爷子打一个电话的,只是老爷子一直不曾接过就是了。

    这是王秘书第一次又称呼她为‘锦衣小姐’,这个称呼不光代表着她的名字还在族谱上,也代表着老爷子已经逐步的对她心软了。

    老爷子名正言顺的红二代,不曾征战,走的是政治的路子,老爷子也算是有魄力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老爷子父亲早逝之后还稳稳的站住了脚跟,在四九城里提起黎家,即使不是如雷贯耳,也是不容小觑。

    “……王叔叔,那,那爷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黎染看了一眼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小心翼翼的朝她挥了挥手的凌妈,微微的点了点头,声音却还是一贯的清脆平稳。

    “这就说不定了。还有,锦衣小姐,请您不要再打电话回来了。老爷子说了,他不爱听这电话铃声。”

    王秘书这话说的十分平静,要不是黎染经历了一场死亡,许是已经火冒三丈,满心都是不满和不甘了。

    只是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也不再抱有那无知无畏的期盼,她只是顿了顿,声音有些飘渺,“……是吗?”

    “嗯。”

    一直等到黎染挂了电话,凌妈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只是看着自家小姐一脸的疲惫,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凌妈,怎么了?有事儿?”

    黎染轻轻的揉了揉眉心儿,看向了一直欲言又止的凌妈。黎染也知道,在她往家里打电话的时候,要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凌妈是不会来打扰她的,毕竟在凌妈和伍妈看来,什么也没有能回四九城重要。

    她们,终究是要回去的。

    “小姐,您不是吩咐说了,要是有人上门来投宿就赶紧告诉您一声儿吗?”

    听凌妈如此说,黎染才有了些兴趣,面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声音虽然还平稳,但是细细听来,凌妈就听出了黎染语气中的期待,“是啊,有人来了吗?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女的。跟小姐您差不多的年纪,长的眉清目秀的,满身的书卷气。”

    凌妈到底是不懂,既然自家小姐说她有的是钱,那为什么要费尽心力的开一间什么客栈呢?她们又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且不说这个客栈能不能挣钱,小姐这样的身份就不该如此糟践啊。

    而且现在客栈还没装修好,哪里会有人上门呢?偏还让小姐说中了,一个还不是客栈的民居,竟然还有人当成客栈来投宿,这样的人,又哪里值得小姐如此激动了?

    黎染还没下楼,就有些急切的从回廊上往下望去,一个眉眼清秀,气质淡然的女子静静的坐在庭院的藤椅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本,不言不语。

    “……新夏。”

    自她那天早上莫名的醒来,因为等到了许维宁,所以肯定了重生。因为等到了颜新夏,所以安心放松。

    这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安安稳稳的落了下来,原来新夏还在那里,如此静美。

    黎染脚步很轻,又加上穿的是软底儿单鞋,所以踩在青石板路上悄无声息。

    等到颜新夏觉得被阴影笼罩了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洋娃娃般的女子,眼角含泪,唇角带笑,殷殷切切的望着她,仿佛她就是这女子生存下去的唯一的浮木。

    女子越抓越紧,让她的心也隐隐的有些感同身受。

    “你好,请问……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黎染越加的努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了眼角的泪珠滚落。

    唇边的笑容越加的灿烂,声音都轻了几许,但是其中的快活任是谁也都听得出来,“恩,是我。是你想在这里投宿吗?……为什么选择这里呢?”

    “因为很安静呢。”

    前世的时候可不是如此答问的。那个时候的黎染用尽了心思,只顾着缠着许维宁。要不是许维宁开口,她是不会留下新夏的,即使新夏的家族让许家都隐隐生敬。

    颜新夏的父亲为颜回的第七十九代嫡长孙,颜家久居宝岛,这些年下来,已经在那里扎根了。虽说不是什么红色贵族,可是这样代代传下来的世家,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我叫黎染。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黎染的手圆润小巧,颜新夏的手纤细如玉,黎染首先伸出了手,颜新夏没什么犹豫的就搭了上来,有时候友谊来的莫名其妙,两人不过相视一笑,就对对方都有了好感,执拗的觉得对方能成为自己的朋友。

    “我叫颜……暖衣。”

    颜新夏,字暖衣,在宝岛时,人人只敢称颜小姐或者暖衣小姐,而新夏这个名儿,就是颜家亲眷,也是少称的,因为颜新夏不许。

    女子闺名娇贵,既然颜新夏不让称,颜家也就恪守规矩,只称暖衣。

    “纵收风中絮,难暖客中衣。……暖衣?《新夏》?”

    当初为了这个名字,黎染是百般的不愿,因为黎染叫锦衣。本来‘锦衣’这两个字儿黎染是极喜欢的,可是跟‘暖衣’比起来,不但差了意境,也差了风骨。

    骄傲任性的千金小姐,又怎么能忍得下这样的挤兑和自己想象出来的讽刺?两人的关系一度的冷到了冰点。

    “嗯。你可以叫我……新夏。”

    要是让普通人听来,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不过是个名字,叫了也就叫了,只道是平常。

    黎染十分高兴,甚至眼睛里都盛满了笑意,她随意的坐到了颜新夏的旁边,无比的欢喜。别人不知道,可是黎染却十分清楚,在这个世上,能称呼颜新夏一声儿‘新夏’的,不足一个巴掌。

    “当然,新夏,你叫我染染吧。”

    黎染亲自带颜新夏上了楼,选了一间明亮温馨的房间,虽然黎染想把这里改成客栈,可是前面这一进却是不曾推倒重盖的,现在收拾的是后面的那一进,为了盖成黎染的闺楼。

    要是按着以前的性格,黎染并不喜欢颜新夏这样安静的人。好似一本书,一杯茶,颜新夏就能在院落里坐一个下午。

    《女论语》中有言“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古语也云:“行不露足,踱不过寸,笑不露齿,手不上胸。”

    颜新夏其人,标准的大家闺秀。即使她热爱大自然,热衷于世界各地的旅游,即使她言辞犀利、一针见血,她也一直都是宝岛贵女的典范。只要说起颜氏暖衣,只有夸赞和赞叹,生不起半点妒忌。

    “新夏,尝尝我这里的茶,武夷大红袍。这还是我从家里来的时候带来的呢,……现在再想寻,却是不能了。”

    黎染不爱乌龙茶,甚至不爱茶,喝得多的也不过是几种花茶,向来爱的是奶制品。

    可是颜新夏爱茶,爱各种各样的茶,偏爱乌龙茶,以大红袍为最。

    黎染这里的茶还真是当初被发配出来的时候带上的,那个时候猪油蒙了心,还以为即使她被发配出来,也是会有一向玩儿的好的朋友来找她的,其中有几个也是爱茶的。

    这茶还是她最得宠的时候,黎老爷子赏给她的呢。

    颜新夏看了坐在她对面的黎染一眼,安静的执起了素净的茶盏,细细的品味,果然是极品呢,品质好,保存的也好,这泡茶的手法也是一绝。

    “……存了挺长时间了吧?味道香醇柔滑。不可多得呢。”

    她倒是不知道,不过是随意的走了走,借宿于一家民宅,也能遇见如此女子,也能品上如此香茗。

    自她有自己的想法以来,她就只爱华衫,她的气质素雅,偏偏喜着华衫,要不是她性子坚定,也是撑不住这份艳丽的。坐在她对面的女子也着华衫,女子的气质可爱娇俏,本不该着艳丽的衣衫,可偏偏这女子就跟她一样,也着了华衫,还浑然天成。

    她自小成长于规矩而传统的家庭,她自喝水就喝茶,不过是茶种不一,浓淡不同。她偏爱乌龙茶,最爱大红袍,只是那总共三纵六株的母树上的大红袍却是太难得了,她长这么大,也不过是侥幸品过几次,这茶即使比不上那几次品的,却也不远了。

    这女子可不是普通女子,这茶也不是普通的茶,在这里,这样的女子,该称太子女吧?这样的茶,该是上贡的吧?

    “许是年有余了吧。凌妈向来爱摆弄这些,存的仔细,我一直不太偏爱的。”

    黎染也陪着装了装样子,轻抿了一口,口感不错,却是真心不喜。

    对于颜新夏,黎染是要当最好的朋友的,所以她从来不曾想着要隐瞒,直接就开了口,她是真不喜茶。

    颜新夏也不在乎,这世上,爱茶之人不少,可是要说随随便便就遇上,也是不能的。既然对方不爱,她也不会强求,这样干净利落的性子,她喜欢。

    7一个小故事

    这些日子黎染越发的觉得黎夫人对她是真心有几分疼爱的,这处宅院可着实不小。

    即使她把每个房间都规划的又大又敞亮,还隔出了很大的地方做休闲区,又弄厨房和大厅,也是上面装成了八间客房,下面装成了六间客房,要是加上后面,这可算的上是个中等客栈了。

    “染染,你这是要把这里装修成客栈吗?”

    从楼上翩然而下的颜新夏看着黎染手中的图纸,有些好奇。

    本来她是真心以为这里是客栈的,在门外,隔着矮矮的篱笆望进来,满院子的花草,隐藏在花木间的藤椅矮桌,还有隐隐的茶香味传来,静谧,悠然,这里像是心的港湾,她莫名的就想走入。

    只是这里再好,也透着一股子客栈的味道,引她入内,从没想过这竟是民居。

    黎染抬头,望了一眼仍旧站在两阶楼梯上的颜新夏。“唔,是啊。把前面这一进装修成客栈,而后面则隔出来,盖栋绣楼。新夏,你觉得怎么样?”

    “想来是极好的。”

    颜新夏走下了楼,凑到黎染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黎染手中的那份图纸。设计的极好,可见是请了有才华的设计师的,若是装出来,十足的古香古色。

    呆的时间久了,两人好似就真的成了相交多年的好友,即使这里因为装修有些乱糟糟的,可她偏偏就觉得岁月静好,最近都不想动身了。颜新夏捧着香茗,静静的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看着那个娇俏可爱,洋娃娃般的女子忙里忙外,粉嫩的鼻尖上挂着几滴汗珠,不见狼狈,只有红润。

    “新夏,小心!”

    黎染不经意间望向颜新夏,只这一眼,却觉得心神俱裂。

    这吊灯是黎染提议装的,其实这屋檐下本用不上这样的灯,可是因为觉得相配,所以黎染坚决的要装上,偏生它就这么直直的落了下来,而颜新夏就坐在屋檐下。

    “新夏,你没事儿吧?新夏,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新夏……”

    颜新夏惊诧,有些不解,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却是怜惜。

    “染染,我没事儿。染染,我一点事儿也没有,这灯离着我很远,染染,你看看我,我一点事也没有。”

    她是坐在屋檐下,这灯是落了下来,可是这灯离着她简直是十万八千里,在她身后两三米远的地方落下,那零零碎碎的零件都不曾落到她的身上来,她一点事儿也没有。

    “新夏……”

    黎染浑身都有些颤抖,唇色白的惊人,圆滚滚的眼珠子里不停的落下泪珠,跪坐在铺了原木的地板上,声泪俱下。

    前世也是如此,也是如此……,因为她不听话,因为她总是不聪明,所以新夏帮她挡了一劫,从高楼上快速落下的石块,正中脑门,新夏当场身亡!

    她甚至不知道那手段是谁做的,她没了心魂般的成了行尸走肉,可是新夏却永远不会回来了,新夏,唯一对她真心的朋友。

    “新夏,新夏,新夏……”

    等她回过神来,只想报复,只剩下了仇恨,她狠狠的报复沈冰凌,她恨死了许维宁。

    是了,她记起来了,她害的沈冰凌没了孩子,伤了身子,要不沈冰凌怎么会为了她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小对手脏了手,撕破了温柔贤惠的脸面呢?正是因为孩子,许家,黎家,许维宁都默许了沈冰凌的手段。

    失去了孩子、再不能生育的沈冰凌得了许维宁的怜惜,撕破了脸面、变得阴狠毒辣的沈冰凌得了许维宁的维护,可是这份怜惜和维护又能存在多久?最起码许家就对沈冰凌百般的不满了,而许维宁,虽说一向是风流倜傥的,独立坚定的,却偏偏孝顺。

    而她恨死了的许维宁却仍旧权势步步高升,身侧美人如珠如玉,不沾片点尘埃。

    “新夏,我恨许维宁!新夏,原来我还恨他……”

    许维宁是谁,颜新夏并不清楚,可是这并不代表着颜新夏看不出来黎染有多么的痛苦,悲痛欲绝,身心疲惫。

    “染染,染染,我在这里。染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那样的一盏灯落了下来,即使是隔着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她的衣衫也半点不曾沾上,可是她还是被吓了一跳的,要不是自小儿的规矩绷着,当时那样眦目欲裂的黎染扑上来的时候,许是她也要被惊的尖叫出声了吧。

    可是这会儿,她一点儿也顾不得刚刚还受到的惊吓,她只顾着这个扑到她的怀里,哭的鼻涕眼泪肆流的女子,她洁癖,却不忍推开。

    “新夏,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要不是你离得远,这灯就要落到了你的头上了,新夏……”

    过了好久,黎染才渐渐的收了泪,止住了嘴里的胡言乱语,平静下了心神。

    这段时间她的心绷得太紧了,她一整夜一整夜的睁着眼,生怕睡着了之后再睁眼又变成了前世那样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的处境。

    明明她已经信了,明明她真的重生了,明明她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了,可是她总是不安,总是害怕,总是战战兢兢。

    “染染,你……”

    要是跪坐在她面前的人是别人,她不会心软心疼,也不会犹豫矛盾。偏偏这个人是她认定了的朋友,即使她们两人认识才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

    “染染,没事儿了,我在这儿呢。你看,我好好儿的,一点事儿也没有。染染,别害怕。”

    颜新夏随意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那里面盛的是她极爱的大红袍。

    茶水渐凉,失了味道,可她却一点也顾不上了,因为面前的女子面色苍白疲惫,满身都是惊惧。

    “新夏,你知道吗?以前我自我介绍的时候,也从来都是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