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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多塔第144部分阅读

    :“那正好,省得你怀疑了,还有你帮她把那个又老又色的国王打发了吧,这么下去我怕姐姐吃亏。”

    “怕她吃亏?”顾南升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不整别人就不错了,那国王要是真的惹了她的话,她有一百种手段把那国王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用我帮忙。”塔西夏作为资质出色的黑暗圣女,实力早已经突破转职战士瓶颈,而且她不但善于布局,并精通下毒和巫蛊之术,而那国王一听就是酒色过度的昏君,塔西夏想不声不响的干掉他实在太容易了。

    琼斯香愣了愣,显然不信自己认识的姐姐是顾南升说的那种人。

    顾南升也懒得解释,盘坐在草地上闭目调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顾南升与琼斯香一起来到了前山。

    远山如黛,碧空如洗,徐徐清风迎面而来,满山林海如起伏的波涛,沙沙声不绝于耳,此时晨雾尚未散去,脚下的草叶还挂着露珠。

    林间小径曲折而幽深,两旁堆满落叶,踩上去如松软的地毯,两人沿着小径很快来到了一处朴素简易的竹屋前。

    这竹屋显然新建不久,由于建造匆忙,竹子也没有用炭火烘烤杀青,这反倒让青竹留了几分竹香,那香气与泥土的芬芳混在一起,让人闻了心生宁静平和之感。

    也许由于天气潮湿,门口的小路稍显泥泞,琼斯香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竹屋前,正欲喊一声姐姐的时候,竹子扎成的门扉却被推开了。

    面罩透明薄纱的塔西夏站在门口淡淡的笑着,清晨的阳光从树林的缝隙中透了进来,映衬着她窈窕身段,点点光影在她如玉如缎的脸颊上轻轻晃动着,仿佛灵动的精灵。

    眼前的一切显得虚幻而美丽,看的琼斯香都不觉呆住了。

    顾南升从头到脚打量了塔西夏一番,这女子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保持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这让他由衷欣赏,他说道:“你来燕南山是为了等我吧。”

    塔西夏嫣然一笑,“南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在偌大的多塔大陆找到您真是难如登天,所以小女子只好在这里守株待兔,南先生重情重义,果然是来了。”她说到这里走下竹台,拉起琼斯香的手亲切的说道:“妹妹真是好福气呢,有人对你这样挂心。”

    琼斯香脸颊微红,她偷偷瞥了顾南升一眼轻啐道:“没看出他哪里挂心,把我忘了这么久。”

    “呵呵,妹妹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把你给卖了呢。”塔西夏调笑道。

    琼斯香被道破心事,满脸通红,她知道塔西夏与顾南升有事情要谈,本想跟着听一下,此时却呆下去了,只说了一句“你们聊吧,我去准备些早餐”,便逃也似的走了。

    顾南升在琼斯香身上留下一缕能量印记后,便任由她离去,只要琼斯香不走出太远,他都可以瞬间赶到她身边。

    看着琼斯香远去,塔西夏微笑道:“南先生,去屋里谈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让开路,示意顾南升进屋。

    “什么事,还要把小香给支走?你这做法可不厚道,她那点心思跟你没得比的。”顾南升大步踏进竹屋,他猜测塔西夏此行恐怕与死亡之翼的复活有关。

    “呵呵,南先生多心了。”塔西夏不紧不慢的拿出茶壶来给顾南升倒了一杯茶。

    那套茶具是上好的紫砂,竹屋的布置也十分雅致,能在战乱之时拥有这样一处住所实在不易。

    塔西夏看出了顾南升的心思,笑着解释道:“洛奇国王迷上了我,便差人建造了这处竹屋讨我欢心,前些日子他还派了几个女战士守着这里,不让任何外人进入。”

    “哦?你没有把那老头子做成傀儡?”

    塔西夏微微一愣,旋即笑的灿如夏花,“看来我心狠手辣的形象在你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顾南升随便拉了一张竹椅坐下,“反正你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否则那就不是你了。”

    “对你的看法,也许我会在意一下。”塔西夏似笑非笑的说着,从容的拉过椅子坐在顾南升的对面,也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还是开玩笑。

    “那我真是倍感荣幸。”顾南升知道自己曾经走进过塔西夏的内心,不过也只是走进一点而已,现在的她又戴上了自己面纱,让人生出无法掌控之感。

    “我先要谢谢你穿过天灾腹地送来的消息,否则小香恐怕就要受更多苦了,你找我所为何事?”

    塔西夏脸上的笑容突然敛去,沉默了一会儿,她幽幽的开口道:“巫医之塔已经倒塌了。”

    “倒塌?”顾南升心中一惊,他看着塔西夏的表情,想从里面获得其他的更多的信息,然而塔西夏只是咬了咬嘴唇便恢复如常,脸上的悲伤也随之消失不见。

    塔西夏继续说道:“原来巫医之塔是死亡之翼的埋骨之地,当初巫医沃金先生与龙骑士三兄弟一起参加了翡翠梦境中的那场旷世之战,死亡之翼死后,他的被焚毁,然而他的骨骼和战甲却坚不可摧,后来龙王们联手对死亡之翼的骨骼下了封印,并将骨骼深深的埋在西南大陆,也就是当初的龙骑士帝国,沃金先生因为好友龙骑士三兄弟的死亡而心生归隐之意,便在死亡之翼的埋骨地上建造了巫医之塔,专心研究巫蛊之术,后来龙骑士帝国分裂,巫医之塔便成为了幽冥地域的一部分,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顾南升心中恍然,虽然这种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但细想起来却是情理之中,无怪克尔苏加德舍近求远,非要动用天灾大军占领巫医之塔,原来巫医之塔就是死亡之翼的复活关键所在。

    死亡之翼埋骨在巫医之塔的下方,他一旦复活,巫医之塔自然会崩塌,而系统下达的保住巫医之塔的任务其实也就是阻止死亡之翼复活,而这个任务自己其实做失败了,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系统并没有在这个任务上追究下去,反而中途改变了任务。

    顾南升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塔西夏倾尽无数心血,饱经种种磨难,却始终无法改变这既定的结局。

    “你比我想象的要平静的多。”顾南升明白理想破灭的痛苦,尤其对塔西夏这样执着的人来说。v

    第四百零八章 莫须有的宿命(下)

    “你比我想象的要平静的多。”顾南升明白理想破灭的痛苦,尤其对塔西夏这样执着的人来说。

    塔西夏自嘲的笑了笑,“那宿命只是我强加给自己的,其实细想起来,沃金先生当初创立巫医之塔也是无心之举,他只是想建造一处魔法塔研究巫蛊之术罢了,甚至他早就料到塔下的死亡之翼尸骨会给巫医之塔带来灭顶之灾,他从未想过要让巫医之塔万古长存,可是他的后人却执着于此,将沃金先生神化,将巫医之塔设定为信仰,强加给自己莫须有的宿命,那其中就包括了我……”

    顾南升感慨道:“人就是如此吧,喜欢画一些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可是潜意识里又想打破这些条条框框,当然,最好是唯独自己打破,而别人继续遵守。”

    塔西夏看向顾南升,漆黑的眸子中多了一份复杂的神色,顾南升说的没错,她的黑暗圣女身份其实就是一种人为设定的禁锢——终身不可婚嫁,甚至不得让男子接触自己的哪怕一寸肌肤。

    沃金先生创立巫医之塔的时候几时想过在未来的日子里,巫医之塔会多出黑暗圣女这种可笑的职位设定,更可笑是,塔中无数的少女为这个职位疯狂痴迷,甚至自己也曾经以这个身份为傲,并且毫无怨言的付出一生去完成那份莫须有的宿命。

    顾南升道:“你让我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对师徒——嗯,也许说姐妹更确切吧,她们是精灵族的守望者,姐姐坚守守望者的信条,为此不惜牺牲爱情和青春,而妹妹则想打破守望者的禁锢,去追求属于自己的生活,信念的冲突让她们从情同姐妹变成了生死仇敌,我说不清她们究竟谁对谁错,我只能说她们都是牺牲品。”

    “你就像她们当中的姐姐,而你之前那一代黑暗圣女就像她们当中的妹妹。”

    “丽芙?攸前辈……”塔西夏自然知道那名背叛了巫医之塔的前任黑暗圣女,她成为黑暗圣女后却与克丽丝芙家族的继承人梅林?克丽丝芙私定终身,并且诞下一女(思攸)。

    曾经塔西夏对丽芙?攸的决定充满了不解甚至是不屑,她认为丽芙?攸缺少一种敢于担当的气魄,可是现在想想,丽芙?攸打破传统的禁锢也许需要更大的勇气。

    后来,巫医之塔因此事而震怒,大长老亲自带队追杀叛逃的丽芙?攸,走投无路之际丽芙?攸透支生命力发动达贡之神力,从此昏迷不醒,而她的丈夫梅林为了躲避巫医之塔的追杀,无奈之下去了喋血之都。

    而顾南升因为失去一臂也来到了喋血之都,他为了生命之泉与梅林结成了同盟,之后便来到了幽冥帝都夺取泉水,因此而认识了第二任圣女塔西夏。

    这一系列事情看似巧合,但是冥冥中自有定数,任何一件事的发生都并非偶然,这让塔西夏心生感慨,也许这便是缘分吧。

    顾南升问道:“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异地漂泊,四海为家,将巫蛊之术传承下去。”塔西夏的声音听上去无悲无喜。

    顾南升微微一愣,不解道:“你既然已经想通了,为什么还是执着于此?”

    “人活一世总要有一个目标。”塔西夏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她默默的望着竹桌上的茶杯,眼神中似乎有一丝落寞,也有一丝决然。

    顾南升叹了口气,他知道塔西夏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会固执的做下去,自己很难改变什么。

    沉默良久,顾南升斟酌着问道:“你这次不远万里来找我是不仅仅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嗯,我有事相求,我想……想让你帮我解除背上的诅咒。”塔西夏说到这里缓缓走到床边,徐徐拉下了床帘,“五年了,我不想再忍受这种痛苦折磨。”

    当初克尔苏加德降临巫医之塔的时候曾经利用麦迪文之书的残页发动了大范围魔法末日诅咒,塔西夏也未能幸免。

    之后她饱受这诅咒的煎熬,但是为了复仇,她却硬挺了过来。

    四年前,在幽冥帝都的那个香艳夜晚,顾南升提出帮助塔西夏解除这个诅咒,却被她拒绝了,而拒绝的理由便是她想用诅咒的痛苦让她铭记背负在身上的血海深仇。

    “你终于准备放下仇恨了?”

    “嗯,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了,相较死亡之翼这一级别的神祗来说,我与死去的族人只是蝼蚁罢了。”

    塔西夏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开始解衣,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顾南升面前解衣了,所以她并没有显得过于羞怯。

    黑纱犹如黑天鹅翎羽一般徐徐飘落,锦缎褪尽后,塔西夏细腻如羊脂般的肌肤就这么完美的呈现出来。

    光滑的身段,窈窕的曲线,虽然只是背影,但还是让人看了难以自持。

    古老而繁杂的紫色咒印遍布塔西夏的背脊,这不但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平添了一股神秘感。

    顾南升发现这些咒印比他上次见到时大了不少,颜色也深了一些,显然这诅咒有加剧的趋势。

    塔西夏咬着嘴唇走到床边,伏在床上说道:“有劳南先生了。”

    顾南升深吸一口气,开启了萨格拉斯之眼,细细观察诅咒内部的能量结构。

    塔西夏似乎是感受到了顾南升灼灼的目光,颈部的肌肤因为羞怯和紧张而泛起了一抹红霞。

    顾南升开始下手了,清除这种级别的诅咒对现在的顾南升来说并不算难,但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的动作很慢,而且动用了本源能量。

    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些咒印相当粗糙,蕴含的能量也弱的不值一提,克尔苏加德说到底只是六阶强者,而且这诅咒还是一个范围诅咒,塔西夏只是被波及,咒印的威力自然不强。

    顾南升双手富有节奏地在塔西夏背上划过,咒印的能量一点一点的被抽离,以现在顾南升的精神控制力,可以轻易免除治疗过程中塔西夏所受的痛苦。

    塔西夏只是觉得阵阵酸麻,一股股热力在他体内激荡着,直达她的四肢百骸,那感觉就像无数羽毛在她的身上反复拨弄,让她有一种轻声呻吟的冲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本源能量源源不断的流入塔西夏的身体,滋润着她背部受损的肌肤。

    塔西夏的身体越来越热,她想挣扎一下,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即便本源能量性质柔和,但是如此大量的涌入还是让她吃不消。

    感和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塔西夏通体潮红,香汗淋漓。

    顾南升专心致志的为塔西夏治疗,他能感觉到双手之下女孩身体的颤抖,那触感弹性十足的肌肤也让他有几分心悸。

    治疗已经接近尾声,顾南升稍稍停下,扯过一条毛巾想为塔西夏擦一擦汗,然而他脸庞一侧之时,却猛然瞥见一抹惊艳的光。

    塔西夏因为身体脱力,护在胸前的胸衣已经不知不觉的滑落,露出了一只丰腴挺翘的,此时由于她身体燥热,那也是白皙中透着红润,仿佛一只成熟了的水蜜桃,只要轻轻一掐就能捏出水来。

    顾南升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此时只想将双手从塔西夏腋下穿过,捕捉到那两团温润的软肉,任意揉捏。

    强烈的视觉冲击险些击溃顾南升的理智,塔西夏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只是低声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顾南升一愣,有些尴尬的收回了目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塔西夏扯过一层软纱护在了胸前,转头望着顾南升,双目灿如星辰。

    顾南升微微一滞,不知道塔西夏的表情是羞还是怒,他轻咳一声如实回答道:“是一些不堪的事情。”

    塔西夏凝视着顾南升,眼眸中流露出一缕似有似无的柔情,“在你眼中,我是怎样一个女子?”

    顾南升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执着、妖娆、神秘,能轻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塔西夏咀嚼着这句话,微微笑了,“其实四年前在幽冥帝都的那一晚,我就想过用自己的身体换取你帮我复仇,那时我内心内心并不喜欢你,应该说我那时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

    “将走的那一刻,我鬼使神差的折返,看了你的真面目,也记住了你这张平凡无奇的脸,我不得不承认,重逢之后,你对我的种种帮助让我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其实即便我以身相许也不足以报答这些恩德,可是我若真的将自己彻底交付与你,那么我还能挑起你的征服欲,并保持那种神秘感么?”

    “我并不是在矜持什么,在幽冥帝都,我的身体已经被你抚摸过了,对我来说,那一晚已经算是失去了贞洁,所以现在再进一步也无妨,只是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感觉就已经很好了,如果我们真的做到最后一步,我们之间的感觉会升华,还是会从此趋于平淡无味呢?”v

    第四百零九章 决定

    顾南升一时无言以对,如果他身边只有塔西夏一个女人,那之后,感情自然会升华,可是现在他的心已经被分成三份了,再多分一份的话他不知道还能分出多少,甚至他都不能确定对塔西夏的感觉究竟是喜欢还是猎艳心起。

    塔西夏继续道:“男人在感情上贪婪而且占有欲十足,你们希望能俘获更多女子的身心,并将她们彻底的占有,而我却崇尚独立,不希望成为男人的附属品,我可以预见,我在你心中铭刻的痕迹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逐渐减淡,我害怕这种结局,就让我在你心中保持一份神秘感,维系我最后那一点自尊和奢望,好么?如果在日后寡淡的日子里,你还能记得曾经有一个雾一样的女子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之后又如雾一样散去,那我就知足了。”

    “若是你还是决定要占有我,那么我也欣然接受,我心甘情愿把自己献给你,但是无论你今天的决定是什么,我在之后都会选择离开你,独自走下去。”

    塔西夏平静的一席话说得顾南升心绪起伏,他突然发现在感情上他始终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