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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第9部分阅读

    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爱我,他不爱我——”范晓鸥嚎啕大哭,内心的伤痛涌上来,哭得她不能自己。聂梓涵怎么能不爱她,那当初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为什么还给她暖脚,为什么要抱她亲吻她,为什么把亲密的事情做尽了最后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也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她做不到,做不到。

    范晓鸥又哭又笑,折腾了一个晚上才睡着。第二天,聂梓涵的电话打到宿舍里来,但是范晓鸥没有接,她蒙着头,在被窝里用沙哑的嗓子对毛毛说:“说我不在,毛毛。”

    “真的不想听电话?”毛毛又问了一句,范晓鸥理也不理。毛毛只好就这样回了聂梓涵。

    这个春天的雨季,聂梓涵就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因为这阵子他都在军区大院。爷爷聂道宁叫他回家去商量个事。所谓商量其实根本就没得商量。聂梓涵也晓得和爷爷对话总是不平等的,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还是无条件地服从。

    话题是和丁娜有关的。那天聂梓涵确实没有欺骗范晓鸥,丁娜的确是聂梓涵和欧阳明远的发小,只不过丁娜很早的时候就被她的上将父亲送到国外去念书,前些日子才回来。因为聂志远和丁娜的父亲交情很好,平时也有走动。看着两个孩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丁娜的父亲一直看好聂梓涵,一心想把丁娜许给他,便找人来说亲。

    聂志远和妻子欧阳明华没说什么,认为这件事要看聂梓涵的意思,因为他们知道聂梓涵从小脾气就倔强,未必肯顺从。但是聂道宁却喜欢丁娜这孩子,小时候丁娜嘴甜,总是随着聂梓涵爷爷长爷爷短的,哄得聂道宁很开心,所以这门亲事聂道宁自然是同意的。

    聂梓涵对于终身大事的态度很犹豫。小舅舅欧阳明远知道了这事,悄悄对聂梓涵说:“你可得小心啊,不是我说丁娜,依照我阅女人无数的经验来看,她估计在美国也是个开放的主,你真要娶她,也要看降不降得住她。不过你娶了她,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她的床上功夫肯定不错,看身材就知道了!”

    聂梓涵斜睨了一眼一脸坏笑的小舅舅,骂道:“滚你的,我找老婆又不是找暖床的女人。”

    “哎,难道你没和丁娜上过床吗?我可听圈子里的人说,丁娜跟他们说她跟你上过床!”欧阳明远振振有词地说道。

    “得了,我和她是上过床,但我没碰她。”聂梓涵郑重澄清。那晚丁娜提了洋酒到他家非要跟他拼酒,结果两人都喝多了,丁娜晚上爬到他身上又摸又啃的,他虽然身体没力气,但是他还是有意识,千方百计没让丁娜霸/王/硬/上/弓,他有多不容易啊,这小舅舅懂什么。

    “是吗?”欧阳明远还是坏笑,突然问聂梓涵:“看来你小子最近好像为谁守身如玉啊,不过我可警告你啊,你金屋藏娇的那个女大学生玩玩可以,真要娶回家当老婆,就算你同意,你爷爷也不会同意的!”

    聂梓涵听到这话,立刻警惕地盯着欧阳明远,缓缓地说:“你又知道什么了,欧阳明远?”

    “我啥也不知道啊,”欧阳明远打着哈哈,他明白聂梓涵的脾气,若是被聂梓涵连名带姓地叫,就说明聂梓涵已经被他惹毛了。其实他也知道得不太多,只是有耳闻自己的外甥在外头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所以信口说说而已。他这个外甥别的毛病没有,是个正人君子。大好青年、前途无量、光明磊落等等的形容词用在他身上也不足为过,但若是把聂梓涵惹急了发狠起来,连混黑道的大哥都比不上他手段狠冽。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聂梓涵再次警告地对欧阳明远说道,听欧阳明远突然提到了范晓鸥,他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变得焦躁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 就让我“二”着吧!

    同在一个城市,却不见面,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喜欢着对方,却不能相爱,这样的距离,也许才是叫最远,咫尺却天涯。

    最初的愤恨和坚决不原谅过后,范晓鸥进/入了一个颓废的青春期。除了经常和毛毛一起喝红酒买醉之后,她还蹲在厕所里,悄悄抽了生平的第一支烟,明显的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不过宿舍的姐妹们好像都是这么干的。虽然被呛得眼泪汪汪,但总也算是开了戒。

    不仅是这样,她也跟着大伙儿开始渐渐“油”了起来。505宿舍有句名言,化悲痛为食欲,视男人为粪土。其实被爱伤过的姐妹也不少,大家经常凑一起像个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嬉笑怒骂,看破红尘,倒不那么寂寞。

    大家都很“二”,所以越“二”越厉害的范晓鸥混在里头也还算正常。

    宿舍的人最喜欢说“二”的段子,拿肉麻当有趣,比较经典的是一段打电话的对白:

    “太阳给草打电话,太阳:喂,草,你吗?我/日。

    草:我草,你谁啊?

    太阳:我/日啊。

    草:我草,你到底是谁呀?

    太阳:我/日啊,你草吧,草。

    草:你到底是谁呀,我草。

    太阳:我/日啊。

    草:我草。

    这时,太阳妈妈接过电话:我/日他/妈呀,你是草吧,草,你妈呢?”……

    每次谁用一口京片子说到这个段子,便会引来众女们哄堂大笑。其中范晓鸥笑得最响,直笑到眼泪流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太粗俗了,但就是乐此不疲。

    用毛毛的话说,这些年轻的女人们都有一种稍纵即逝的苍老天真,像被扔在深深海底封在瓶子中的灵魂,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于是心灵便陷入了困境。

    毛毛具有诗人的天性,说的话有时候谁也听不懂,但范晓鸥还是和她很要好,没有了爱情的日子再没了友情,那该怎么活。不过她到底颓废得连毛毛都看不下去了,毛毛说:“范晓鸥,你要么赶紧休整一段时间,要么就再找个男朋友,否则你会疯掉的。”

    范晓鸥伏在寝室的桌子上,慢腾腾地抬起头来,颓废的模样却不能掩盖她天生的妩媚,她懒洋洋地说:“得了毛毛,别劝我,谈什么也别谈恋爱,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想找。”

    其实学校里倒是有几个还算出色的男生总喜欢围着范晓鸥转,但她一个也看不顺眼:谁谁倒是高大英俊,无奈成绩三流;谁谁功课不错,口才也甚佳,但外表实在普通;谁谁功课相貌都好,气质却似个莽夫……

    范晓鸥平时也很少和男同学说话,在她眼里,他们都幼稚肤浅,一在人前就来不及地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太着痕迹,失之稳重。

    毛毛说:“得了吧,范晓鸥,你根本就是心里还有聂梓涵,所以无论是谁追求你,你第一个就要把人和聂梓涵相比,你想啊,有可比性么?聂梓涵实在是太优秀了呀,谁能比得上他?我可告诉你啊,如果你不够强,就不要试图去征服比你强的人,结果只是徒添伤心而已。”

    也许毛毛说得太深刻了,范晓鸥大致稍稍收敛了嬉皮笑脸,依旧游戏人间的态度,可是消极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种惯性,对于每件事,她好像都提不起兴致来。

    这段时间范晓鸥没有主动打电话给聂梓涵,聂梓涵在打过几次电话都没有人肯接之后,也没有和她联络,不过她每学期的学费他都定期给她打进学费专用账户里。范晓鸥本想让聂梓涵停止施舍给她,但后来想想,她现在没有能力赚到高昂的学费,这笔钱以后等她毕业后她总是要还给他的,就暂时先欠他一个人情好了。

    话虽如此,这件事对与范晓鸥来说,也是增加她烦恼的一个重要因素。她讨厌聂梓涵,怨恨聂梓涵,却总也逃脱不了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施舍,他这样又何必呢,而她又何苦呢。

    春天的脚步很是匆忙,转眼又是一年夏来到。这天周末,宿舍的女生照例去逛街,毛毛也谈起了恋爱,只剩下范晓鸥留守。电话响了,埋头听音乐的范晓鸥半天才听到电话铃声响,她不情不愿地放下耳机,不在意地接起来一听,里面传出的竟是她所熟悉的男子声音:“晓鸥……”

    范晓鸥下意识地便要撂下电话,但手比脑子的反应更慢一步,依旧舍不得放开。

    停顿了很久,她才不甘愿地“嗯”了一声,聂梓涵在电话那头缓缓地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才肯接我电话了?消气了么?”

    范晓鸥的眼眸里突然涌上了委屈的泪水,她咬着唇不肯出声,聂梓涵叹了口气,说:“晓鸥,你太激动了,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范晓鸥还是不吭声,聂梓涵见范晓鸥不作回应,知晓她还在生他的气,于是就放柔了声音说:“下来吧,好吗?我就在你宿舍楼下……下来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他的声音很温柔,说完便把电话挂了。

    范晓鸥拿着挂断的电话在心里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慢腾腾地下了楼。聂梓涵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她,很久不见,聂梓涵倒没什么变,就是可能太忙了,所以有些消瘦。

    聂梓涵看到范晓鸥,朝她招手,范晓鸥还是慢吞吞地走上前去,看到聂梓涵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大盒子要递给她,说:“送你的。”

    范晓鸥没有去接,聂梓涵讨软地拉过她的手,将礼物盒子放在她的手上,说:“你拿着吧,我很快要出差了,所以过来和你说一声。这次可能去的时间比较久一点。”

    范晓鸥抱着聂梓涵强行塞给她的礼盒,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聂梓涵是来和她道歉的,没想到他一来就又要走。

    “和那个……丁娜什么的一起去么?”范晓鸥在心里迟疑了半天,才出声问着聂梓涵。

    她本是带有敌意地随便问问,谁知道聂梓涵的神色有些尴尬,他对她说:“丁娜是跟我去,不过一起去的还有以前一起玩的发小,这次是一群朋友结伴去考察项目想投资……”

    “够了!”范晓鸥的脸色铁青,她不想听聂梓涵再说了,真想把手中的礼物扔回去给聂梓涵,一听说丁娜和他在一起,她心里就不舒服,不管是两个人还是一群人,反正他们就是勾搭在一起了。

    年轻气盛的她人要极力忍着气,才没有当场把礼物扔到聂梓涵那张英俊的脸上。

    聂梓涵看了看手表,说:“我先走了,等我回来再给你带礼物。再见。”说着朝他的车匆匆走去,他要赶时间去机场。

    范晓鸥连再见都不和聂梓涵说,只是冷着脸看着他远去。

    回到了宿舍,范晓鸥连礼物的盒子都懒得拆开,还是毛毛约会回来,看到这么精致的礼物盒子,兴奋地替范晓鸥拆开来,才发觉原来是一件漂亮的连衣长裙,做工很是精美,淑女款式,还有细致的蕾丝花边。毛毛拿着连衣裙想往范晓鸥的身上比划,但却范晓鸥一把推开。

    “别往我身上比,”因为一种绝望的愤怒和嫉妒,范晓鸥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变得尖酸而刻薄:“不知道是不是别的女人不要的,他才给我!”

    第五十六章 爱是一场缠绵的毒(1)

    “不会啊,”毛毛看了看裙子上的标牌,先是被上面的价格吓了一跳,不过她知道那是专做少女服饰的知名品牌,价格非常昂贵,便对范晓鸥说:“你看这个板型和款式,也只有你才能穿得下,这应该是他专门为你定做的。”

    范晓鸥冷冷地一笑,并不把那件价值不菲的裙子看在眼里。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失落的爱情更加珍贵的东西了,裙子和金钱算什么?不是年少轻狂才如此清高,假如某天她成熟长大了,对待感情她依旧不会把钱和地位什么的东西放在首位。换句话说,哪怕现在聂梓涵一文不名了,她也会爱他的。只是她这份心思,他不懂,或者说从来不屑懂。

    既然如此,给她丰厚的物质又能怎样呢?一条裙子就能代表被背叛的歉意么?就能抚平她心头的创伤么?范晓鸥觉得聂梓涵未必太看轻了他在她心中的分量,也看高了她对金钱和礼物的需求。

    不过既然他替她买了裙子,那她就穿上吧,不过不会穿给聂梓涵看。聂梓涵可以带着丁娜去旅行,那么她也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本来么,就没有誓言和契约,谁又是谁的谁?

    这晚,穿着新裙子的范晓鸥参加了学校的舞会,光彩照人又优雅的她成了所有男同学的眼中的焦点,整场舞会下来她没有闲着过,一旁还有无数的人在等着排队邀请她跳舞。学院的这一场舞让成教部市场营销专业的范晓鸥成了全校有名的风云美女,甚至有人暗自将她评定为心目中的校花。

    505宿舍的姐妹们也跟着沾了光,男生们追求范晓鸥所送的礼物几乎可以开小卖铺了,她们每天都有新鲜的水果和巧克力吃,幸福的生活快乐得像猪一样。

    夜晚的时候,经常有男生邀请范晓鸥跳舞泡夜店。范晓鸥只要有空通常都是来者不拒,邀请了就去,不过她有个条件,要带着全体宿舍的姐妹们一起去。

    一时间,范晓鸥的风头无两,名气也传了出去,不知道怎地竟也传到了聂梓涵的耳朵里。聂梓涵出差刚回来,他向来在京城的人际关系网庞大,初始听到范晓鸥的名字还以为听错,但听了一些好色客户眉飞色舞地说人大有个校花怎么马蚤,怎么媚,怎么玩得起,他便留上了心。

    待得将项目的事情处理完毕,他马上驱车到了人大。天色已晚,他以为范晓鸥应该在学校里上晚自习,但她的同学却告诉他,范晓鸥出去玩了。现在证实传闻是真的,聂梓涵眉头一皱,看了看手表,决定等范晓鸥回来。

    这一等,几乎就是等了一晚上。半夜两点的时候,范晓鸥带着一众姐妹和男哥们这才意犹未尽地从夜店杀出,浩浩荡荡地直奔学校。进了宿舍区,宿舍楼的大门早就上了锁。这可难不倒身经百战的他们,各个姐妹和哥们身手敏捷地就爬上了宿舍楼的铁门,然后轻巧地跳下,准备各自回屋。

    聂梓涵站在树荫的阴影处,看着走在最后的一身惹火装束的范晓鸥,她原来清汤挂面的长发稍稍卷了卷,衬托得那张本来就姣好的脸庞分外娇/艳,因为是夏天,她穿着一身很显婀娜身段的裙子,裸/露出来的胳膊和腿部肌肤白皙细腻,好像在路灯下都能闪光。

    尤其是那两条穿了超短裙的长腿,笔直修长,很是诱惑男人的眼球。

    若不是那熟悉的天真而懵懂的表情,聂梓涵乍看之下也差点认不出那个纤细手指中还夹着一根香烟的叛逆朋克少女就是不久前还很害羞内向的范晓鸥。

    他看着范晓鸥,剑眉紧锁,没有出声,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范晓鸥拒绝了男生要扶她爬铁门的殷勤,她醉眼朦胧地先掂量了一下铁门的高度,然后在男生小声的兴奋口哨声中,先抬起腿将脚底翻过来,白皙的长腿晃得人眼晕,她熟练地将手中的烟蒂在鞋底上掐灭,然后摇摇晃晃地准备开始攀爬铁门。

    范晓鸥早就习惯了半夜爬铁门,这点高度对她来说根本是个小case。但今晚攀爬好像比以往费力,她爬了半天身体却丝毫没动过。晚上喝了酒的她有些纳闷,向下一看,差点尖叫出声,在铁门的底下,有一双男人有力的手紧紧拖住了她的腿,不让她再往上爬。

    “喂,混蛋,你放手!”气恼被人占便宜的范晓鸥开始踢那男人的手,但那男人的力气很大,很快就将喝多酒、醉醺醺的她一下子拖回了地面上。

    恼羞成怒的范晓鸥抬起腿,不客气地想踹那男人,却被那男人厉声爆喝制止住了:“范晓鸥,你玩够了没有?”

    是聂梓涵的声音!范晓鸥一个激灵,酒也吓醒了不少,她连忙站稳脚步,睁大眼眸看着面前的人,果然就是失踪了大半个月的聂梓涵。

    “你……你怎么在这里?”范晓鸥摇摇晃晃地看着聂梓涵,聂梓涵青着脸,不理会她的问话,伸出手揽着她的肩头就要把她带走,但聂梓涵目中无人的行为却惹怒了已经翻进铁门内的男同学们,有人想爬出铁门保护范晓鸥。

    聂梓涵觉察到那些男生动静,猛地抬起眼来,冷声喝道:“都给我回宿舍去!没你们什么事!”他的眼神凌厉,身形高大,全身散发出狠冽的冷意,让那些男同学微微有些胆寒,一时间谁也不敢动。

    对峙迟疑了半晌,总算有这边女生宿舍的女生叫道:“他是范晓鸥的男朋友,大家都先闪吧——”

    “啊——”男生们齐齐发出了失望的起哄声,但立马窃喜有了下台阶的宝贵机会,立刻集体作鸟兽散,很快铁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