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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2,轻微撒点野!第19部分阅读

    备回房,走之前欧阳明华又站住了,对聂梓涵说:“梓涵,你别固执,你听妈一句话,感情这个东西,不可能为了怕受伤就不肯付出,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你首先必须要诚心!”

    “我知道了妈,您休息去吧……”聂梓涵抬起眼看着母亲,欧阳明华笑了笑,走出房门,回头细心地将门给聂梓涵关上。

    聂梓涵见母亲出门去,又恢复了颓然的样子躺了下去。母亲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他想了想,一个骨碌爬起来,拿着手机翻出了电话号码,犹豫了片刻,便下决心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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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范晓鸥睡得迷迷糊糊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聂梓涵觉得自己胸腔里的心跳不由加速了,很久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他对着电话小心翼翼地问:“晓鸥……你睡下了么?”

    “嗯,”范晓鸥把头从松软的枕头下面钻出来,睡眼惺忪地说:“聂……大哥……你找我有事?”自从地震到现在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好不容易回到北京,刚才又对长期没住的屋子进行了大肆的清洗和收拾工作,忙碌完松懈下来的她实在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聂梓涵迟疑了一下,说:“欧阳明远呢?在你身边么?”他捏紧了手中的电话机,唯恐听到欧阳明远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虽然知道欧阳明远极有可能还和范晓鸥在一起。

    “额,他啊?早回去了……”范晓鸥打了个呵欠,喃喃地说:“没事我挂了啊,我好困……是你说……给我放两天假的……”

    “哦,我知道,我没打算让你加班干活,”聂梓涵知道欧阳明远不在范晓鸥的身旁,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他抬手摸摸鼻子,踌躇着,才对范晓鸥说:“……晓鸥?”

    “嗯?在,你……你说……”范晓鸥勉强回答着聂梓涵,困乏得人都已经睡了半边。

    “我,我……额,那个……”聂梓涵张了张嘴,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范晓鸥等了半晌,见电话里没有声音,她以为聂梓涵挂断了电话,迷迷糊糊间就把手机搁在她的枕头边,脸贴着手机,然后趴在床上继续睡着了。

    聂梓涵好不容易想到了词,对电话说:“晓鸥,明儿我想请你出去吃饭,你有没有空?”说完满怀希望地等待范晓鸥的回应。但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晓鸥,晓鸥?”聂梓涵有些奇怪,低头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还处于通话状态,他有些纳闷地再次仔细聆听电话,发觉电话里传出了细微的呼吸声,偶尔还有嘟嘟囔囔的梦话声,这才晓得范晓鸥已经睡熟了。

    “这个迷糊虫,”聂梓涵有些无奈地笑笑,却没有就这么挂断了电话,而是静静听着电话里范晓鸥细细的呼吸,他的心突然间有着放松后的平静与满足。

    范晓鸥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被冻醒,转过脸发觉手机的通话键还是亮着红灯的,她吓了一跳,看了看上面的通话时间,整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试探着朝电话里“喂”了一声,结果电话那头竟立刻传出了聂梓涵的声音:“你睡一觉了?”

    “啊,你,你怎么不挂电话的?这么长的时间……电话费是,不,不要钱的么?我这还是外地漫游的呢……”范晓鸥被吓了一跳,连说话都有点口吃,睡意顿时全消了。

    “没事,我就是想看你一觉能睡多久……”聂梓涵靠在枕上,嘴角有一抹微笑,他没有告诉她,即使电话里没有声响,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就犹如感觉到她躺在他身旁一样,这种久违的亲密感觉让他突然不想挂断电话。

    “额……你,我……”范晓鸥被聂梓涵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侧着脸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突然间觉得今晚的聂梓涵很奇怪,她翻了个身,拉上了被子包住自己,然后边接电话边说:“你无不无聊啊?还真是钱多了烧得慌。早点休息吧,别再聊了……”

    “嗯,这就睡了。”聂梓涵心不在焉地回答范晓鸥,可就在范晓鸥要挂电话的时候,聂梓涵又出声叫住了她:“对了,晓鸥……刚回来东西都整理了么?明天……我过去帮你吧?”

    “啊?过来帮我?”范晓鸥小心地起身看了看窗帘外的天光,确认了自己不是在梦游,这才咳嗽了几声来掩饰自己的惊讶。她在昏暗的光线里张望着屋子,屋里的杂物还杂乱地四下堆放着,她下意识地就说:“不用啦,你也刚从成都才回来,好好休息吧,我屋子乱,人来了没地方坐。”

    “没事,我又不坐,屋子乱正好我过去帮忙,”聂梓涵很固执。

    “真不用了,谢谢你——”范晓鸥还是婉拒。

    “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过去!你等我!”聂梓涵依旧不容分说地便收了电话。放下电话他总算可以安心睡一觉,但却换电话那头的范晓鸥睁着眼睡不着了。

    聂梓涵今晚是不是又吃错药了?怎么感觉怪怪的?范晓鸥百思不得其解。

    ……

    第二天上午9点不到,范晓鸥被一阵礼貌但顽固的敲门声惊醒,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身,不耐烦地高喊了一声:“谁啊?”

    “我,聂梓涵。”门外传来的熟悉磁性声音让范晓鸥心里一慌,哎呀,他还真的来了。她连忙从床上起来,也不敢让聂梓涵等太久,就随意拢拢头发,裹上厚实的外套,便穿着拖鞋来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身帅气装扮的聂梓涵,外面是质地良好的黑色羊绒大衣,里面是薄薄的低领毛衣、简单的牛仔裤,简练的衣着更显得他身材颀长,器宇不凡。他手里拿着一束外包装看似鲜花的精美花束,范晓鸥心里一个咯噔,却看到聂梓涵把花束递给她:“送你的。”

    范晓鸥有些迟疑地接过花束,看到原来这不是花,而是由各种不同花色的巧克力组成的“巧克力花束”,她不安的疑窦这才散开了去,接着喜笑颜开:“哇,好漂亮的巧克力,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聂梓涵笑笑,心想刚才听礼品店里小姐的热心建议还真是对了,很少给女孩子送过礼物的他真不知道选什么东西给范晓鸥。但直觉女人应该都喜欢男人送鲜花。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这个万能的泡妞法则前提他还是懂得的。

    不过冒失地送花的确不太符合他的个性,而且范晓鸥也未必会接受。还是这种巧克力做成的花束比较适合范晓鸥。看着她露出灿烂的微笑,他觉得阴沉的天气顿时都晴朗了起来。

    范晓鸥满心欢喜地抱着花束和聂梓涵面对面傻傻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让他进来。聂梓涵高大轩昂的个子进得屋里来,本就不大的屋子顿时更显狭窄。

    聂梓涵站在客厅中央,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说:“你从地下室搬到这里也没住几天啊,和你合租的人呢?”他对她的情况向来了如指掌,只除了她的思想他无法掌控,其余的可以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范晓鸥对于聂梓涵的问话一点都不奇怪,她已经习惯了他如福尔摩斯一般对她生活的探究。她回答他:“我从成都回来之前,人家就已经搬走了。”这套房子是她从地下室搬出来的时候和以前一个同学一起合租的。那个同学找到了新工作在她回来之前已经和她说明要搬走。所以范晓鸥回家开门进来,迎接她的首先是一大堆搬家剩下的垃圾。

    聂梓涵没有说话,他看着范晓鸥站在客厅里,裹着厚棉衣还在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由蹙眉问她:“屋子里怎么没暖气?”

    “管道好像堵住了,暖气出不来。老房子就是这样,”范晓鸥呵着气说着,一阵风从厨房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她不由生生打了一个寒噤。

    聂梓涵二话不说,开始脱身上的大衣,一边命令范晓鸥:“你赶紧回床上再捂被窝去,小心感冒了,我帮你整整暖气。”

    “不用不用,哪能让你干这种活呢,”范晓鸥连忙要阻止聂梓涵,但话还未完,聂梓涵还带有体温的大衣已经披在了她的身上,一股暖意包围住了她,让她顿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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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梓涵虽然出身不低,但却也不是娇生惯养的男人。他挽起袖子查看着老旧房子的暖气管,很快就觉察出是管道漏水了。他抬起头看着范晓鸥说:“有工具吗?”

    范晓鸥裹着他的大衣摇摇头,对于修理管道之类的技术活,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都是对此心存敬畏,真要让她帮忙她就是两眼一抹黑的那种。

    聂梓涵站起身来自己在屋子里找,还真在客厅的一角找出了原来房东留下的修理工具箱,他从中挑选出了能用的工具,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范晓鸥也不进屋去,站在一旁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聂梓涵犹如行家一样左手拿着管钳,右手拿着扳子,专心致志地进行检修。看他的架势就很专业,范晓鸥觉得结束“冰窟窿终日游”的日子这下有望了。

    范晓鸥不知道的是,从小聂梓涵就喜欢敲敲打打,家里的收音机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没有一件电器能逃过被他“开膛破肚,横尸遍野”的命运。虽然时不时遗漏点小零件无法安装上,但是时间久了,这些日常的修理活一点都难不倒聂梓涵。

    聂梓涵动作娴熟地用管钳紧紧地夹住螺丝帽,然后用扳子死死卡住暖气管道,随着用力他臂膀上的健美肌肉跟着紧绷,看得范晓鸥都想替他使力。聂梓涵准备好架势,接着他蹙眉对范晓鸥说:“先去拿个脸盆来!”

    范晓鸥连忙跑到洗手间里端了个脸盆出来,按照聂梓涵的指示放在漏水的管道下。聂梓涵转头对她说了一声:“闪开点,小心水溅到身上!”

    范晓鸥连忙退后两步,聂梓涵的双手同时向相反的方向使劲儿,只听“吱溜”一声,螺丝帽因为锈死了被拧断了,一股黄|色的锈水流猛地从暖气管道里冲了出来!顿时喷溅得到处都是。

    幸好聂梓涵让范晓鸥在管道底下放了脸盆,所以喷涌而出的黄锈水大多被脸盆接住,但是因为聂梓涵靠离暖气管很近,手里还拿着修理工具卡住螺丝,一时间躲避不及,被水流喷得满脸和满身都是水。而范晓鸥即使跳得远,大衣上也难逃厄运被喷溅上了锈水。

    范晓鸥“哎呀”一声急得直跳脚,连忙找毛巾递给聂梓涵擦拭,又脱下聂梓涵的大衣乱抖,心里后悔为什么要听他的话穿上他的大衣,这下弄脏了,她可赔不起。

    聂梓涵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摇摇头,用范晓鸥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然后说:“别管那大衣了,你回屋去换一件吧——”

    “那,那你呢?”范晓鸥咬着唇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反正都是湿透了,接着干完吧——”说着他继续专注修理管道。

    等范晓鸥将聂梓涵价值不菲的大衣上的水渍擦干,挂在通风处晾着,又换上自己的羽绒服跑出来时,聂梓涵已经把管道修好了,她定睛一看,他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两块厚橡皮管代替生锈的螺丝套在管道的缺口上,犹如在管道两头各自套上两个喉箍,使它不会漏水。

    “好了,好像可以正常供暖了,”聂梓涵站起身来,上身的毛衣都湿透了,紧紧贴在胸口,显出了他结实胸膛的轮廓,的牛仔裤也有水印。范晓鸥听到暖气管里发出了暖气正常供应的嗡嗡声,而不是之前的像是垂死病人发出的嘶啦喘气声,不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聂梓涵:“谢谢你啦,聂大哥,你还真厉害,我都省了去找水电修理工了……”

    话说完,她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足不出户却请了一个身价不凡的高级修理工,估计大多数市民都享受不到她这种高级待遇,尤其是她的视线在看到聂梓涵浑身水淋漓却充满了男性魅惑的样子,心想要是聂梓涵真当了管道修理工,估计他的维修热线电话肯定非得被女客户们打爆了不可。

    不过依照他容易暴躁的阴冷脾气,她不晓得那些女客户们会不会被烦躁的聂梓涵扔出窗户去。

    “浴室里有浴巾么?”聂梓涵开口问范晓鸥,打断了她满脑子的旖旎思想,将她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她回神是回神了,不过还没回到状态中来,就连忙红着脸说:“有的,有的……”

    聂梓涵听范晓鸥这么一说,便径直走到浴室门口,边走边将薄毛衣脱了下来。大冷天的,他竟然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里面啥也没有,于是留给范晓鸥的便是他露出结实健壮肌肉的脊背。

    从后面看上去上去,他脊柱挺直,配着低腰的牛仔裤,背影非常的性感。范晓鸥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地走进了浴室,然后便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她站在那里半天,才蓦地想起来浴室里的架子上还挂着自己昨晚刚洗好的内衣内裤,连忙跟着进了浴室,却看到聂梓涵弯着腰在洗手池边捧着水洗脸,而她的米色和内裤就在距离他头顶的不远处招摇晃动,他却视若无睹。

    范晓鸥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着了,想进去拿下来却被聂梓涵高大的身子挡着够不着,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她也只好红着脸退了出来,想起来很久以前他还替她洗过内衣裤呢,现在这个算什么。她走到客厅里,屋子的温度已经逐渐上升,她觉得自己的身心也跟着有些起来。

    她慢慢地坐下去,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聂梓涵出来,脸上的神情是有些发怔的,即使忆起了前尘往事,心里却一点都没有滑稽和兴奋的感觉,而是突然间有些难过起来。但是难过什么她却不想再去想,毕竟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她靠在沙发上,有些惆怅地叹口气。

    聂梓涵却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他的上身披着浴巾,走到了客厅里也坐在了沙发上,范晓鸥见状连忙站起来,说:“我给你泡杯姜茶喝吧,免得你这样感冒了。”

    聂梓涵摇摇头,说:“没事,我在家也经常这样洗冷水澡的,”说着拍拍身旁的位置,对范晓鸥说:“晓鸥,你坐下。”范晓鸥听聂梓涵这么说,也只好坐了下来,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往沙发角挪了挪,和他尽量保持着距离。

    聂梓涵觉察出范晓鸥细微的动作,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在他心底里发酵,让他的胸口有些发闷。他看着低垂着头的范晓鸥,清清嗓子,才说:“晓鸥……正好你也回北京了,昨晚,额,昨晚我还和我妈说了,我新认了个妹妹,我妈说让我带你回家看看,你——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回去?”说着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范晓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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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晓鸥有些意外地抬起眼来看着聂梓涵,“真的吗?聂大哥,你和伯母说过我是你妹妹么?”她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好巧,明远昨晚也跟我说过了,说等他过阵子事情忙完了,他就带我去看看他姐姐,就是你妈妈吧?我答应了,到时候正好见见伯母——”

    说完范晓鸥自己先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渐渐收了声,心里头在想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呀!到底该怎么称呼聂梓涵的妈妈,是“姐姐”还是“伯母”?要是以后和欧阳明远在一起,那么聂梓涵是该叫她“妹妹”还是“舅妈”?

    她脸色有些不对,转过头来看到聂梓涵也是一脸凝重,看来他们两个是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个问题。聂梓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范晓鸥被他突然间阴沉下来的脸色吓着,顿时也不敢再乱说了。

    气氛开始僵硬起来,突然听到外面的门被人敲响了,范晓鸥如释重负地跳起来,说:“有人来了,我去开门。”心想不管来的是快递员,是收水电费的还是卖保险的,她都热烈欢迎。

    谁知道门一拉开,礼貌性的笑容在范晓鸥的脸上僵住了,欧阳明远带着一身的寒气站在门口,看到她,他本来还紧绷着的英俊脸庞顿时咧出明朗的笑容:“嗨,晓鸥,想我了么?”

    说着也没注意到范晓鸥突然变得有些慌乱的脸色,就一把搂住了她,将她揽进了屋内,返身关上了房门。

    “晓鸥,让我亲一下……”欧阳明远不改嬉皮笑脸的浪荡本色,揽住范晓鸥作势便要亲下去,范晓鸥连忙闪躲,对欧阳明远小声地说:“有,有人……看着呢……”

    “你骗谁呢?”欧阳明远笑嘻嘻地说着,抬起头来,看到客厅里的人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