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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捕灵媒第3部分阅读

    带来的这具女尸?”

    “是的。当时我也在场,因为那天晚上场面比较大!来了一辆大车,汤馆长亲自去迎接的,那个老板好像不是本地人,把自己包的很严实,根本看不到脸!身边的人保护的很严密,但他穿的大衣下面好像穿的是道派的八卦长袍,风吹起他的衣襟我看到了,并且他的身上也带了很多的法器,看上去都是开过光的!我当时就很纳闷,后来看了搬来的女尸后才感到事情有些严重!那个老板肯定也找了不少高人,不然的话恐怕那具女尸的怨气早就爆发了,女尸身上贴满了各种符咒,倒也有些作用!但是都是有时间的,所以我就用了银针镇魂术封了它双脚的涌泉|岤,阻断了承接地气的阴灵来源,倒也暂时有了效果!”老张头回忆道。

    杜白衣沉思了一会儿,低声说道:“银针镇魂术并不能真正阻断它的怨气成长,倒是可以拖些时间!所以你利用这段时间回师门寻求帮助?”

    老张头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又浮现出对师门突然隐遁的伤感,看着老张头点点苍白的鬓角,杜白衣感觉眼前这个老人就像是秋风中依然留在枝头守护着昔日绿色梦想的枯叶,韶华已逝,固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和对师门重聚的热忱殷切,瑟瑟的发抖着,燃尽自己垂垂老矣的生命,固执而又倔强的老人却是这般的令人心疼!杜白衣咽下了涌到嘴边的话,有时候,让人留些念想也是好的,毕竟人心的承受力往往是弱于现实的残酷性的!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老张头也没有问杜白衣的来历,好像此刻充斥他内心的只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师门隐遁的去向,亦或者是陷入了师门学道的回忆之中,酸甜苦辣,其中滋味倒代替了原本对杜白衣来历的强烈渴望程度!杜白衣倒也乐得自在!不用浪费口舌去说那些现在还不想说的话。

    两人都沉默了,屋子里静静地,只有那一群蓝色的纸鹤整齐的扑打翅膀的声音,以及那诡异的挥动衣袖的声音……

    杜白衣的脑子里此刻正响着两个声音——血缢!尸精!这两个词在此刻突然实质的出现倒是真正的让自己有些惊恐,更多的是联想到自己先前感受到的那丝突然出现却又让自己捕捉不到的的灵力,在这里,操纵这些冻尸和那个红衣女尸的力量就给了自己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刚刚一直看着老张头独自面对那些幻术,就是在感觉那股灵力,若隐若现,似有似无,自己用本命鲜血召出的金蓝灵鹤竟然也只是围着那用传说中最为歹毒的血缢自杀而死的女尸盘旋,虽然可以阻挡这已经有尸精雏形的红衣女尸,但是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一个死了才两个月的女尸又是怎样拥有尸精的?她又是怎样知道血缢的?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而不可禳解的死法?她到底有什么怨气?送她来的那个老板又是谁?还有那豪宅里的死者的死法与张翰的死相也颇为相像,是巧合吗?为什么最近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怨魂伤人的案件?一连串的问题让杜白衣有些烦躁,两道剑眉微微皱在了一起!

    第九章 ,附身

    一缕淡淡的红烟诡异的出现在了屋子上方,像是从坚固的混凝土墙里渗进来的一样,悄无声息,袅袅娜娜的在房顶盘旋了几圈,却悄悄地来到了正黯然神伤的老张头头顶,悄悄地,慢慢的,向着老张头的头顶百汇|岤集中靠近……

    杜白衣正在思索着一系列的问题,突然自己的灵鹤紊乱的震动起来,自己浑身的心房轻轻地跳动了一下,杜白衣猛的拉回心神,眼睛瞬间变成了金黄的瞳色,看向周围,待看到老张头的时刻,猛地大声喝道:“快屏气凝神,抱元守一!”[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wen2;   正在黯然神伤的老张头听到这声大喝,心神骤然一紧!意识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正向自己的身体袭来,已经躲避不及了,老张头聚起全身的茅山法力,笼罩全身,同时抱元守一,凝神屏气!

    却已经来不及了!老张头感到头顶突然涌入一股极其阴毒的寒气,像刀子一样迅速的向自己的脑袋里扎去,头顶瞬间麻木,所有的记忆突然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样,空白,脑子里瞬间充斥着一种极其怨恨,极其疯狂的欲望,一种对鲜血的渴望迅速的占据整个大脑!遭了!自己被附身了!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殆尽之时,将夹在手指间的银针飞向正扑来的杜白衣,一切都要看这个在自己眼里逐渐成一道白线的影子了……

    杜白衣接过飞来的银针,他知道老张头因为刚刚神思飘渺,元神动摇而被那奇异的烟雾附身了!真的很让人震惊!这股烟雾居然可以趁着自己和老张头都分心的片刻时间潜到身旁,伺机附入老张头的身体,占据他的肉身!而更令他惊讶的是这股红烟竟然可以看出自己的身体不惧怨气俯身!

    难道,这就是尸精的力量?杜白衣看了一眼冷藏室门口,原本被自己的金蓝灵鹤围住的红衣女尸此刻竟然静静地站立在灵鹤笼罩的黑暗中,不再惧怕灵鹤发出的金蓝之光!很明显,这具女尸已经用尸精的能力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幻化成了那缕红烟,并且可以悄无声息的突破自己的金蓝灵鹤!

    看着那缕红色的烟雾彻底的消失在老张头的头顶,老张头的身体周围渐渐地笼上了一层红的像胭脂一般的光圈,散发着邪恶的妖艳光芒!老张头一头花白的乱发瞬间根根立起,浑浊的眼珠此刻布满了血丝,像是快要蹦出眼眶一般!血红的眼睛正牢牢的锁定住杜白衣的身形!那是一种贪婪,一种极其凶恶阴狠的目光!或者,那不是活人的目光!老张头苍老的如同榆皮一般的老脸此刻正强烈的哆嗦着,脸上苍老的五官急剧的扭曲着,像是一个人奋力的扭揪着一团褐色的麻布一般!脖子发出嘎嘎的骨骼扭动的声音!

    一个宛若狞笑一般阴狠的声音嘶声响起:“叫你多管闲事,仗着几下茅山道术数次封镇我!我的怨仇得不到了结,你该死!如今我占了你的身体,要慢慢的折磨你,慢慢的撕碎你,慢慢的吸干你,慢慢的让你痛苦的死去……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加上老张头扭曲的变形的脸庞并没有让杜白衣退却半步,只是默默地看着那浑身红光的老张头发狂肆虐,对于战斗,他并不怕,因为那太熟悉了!不管对方如何恐怖,如何作怪,他都不会害怕,甚至都不屑于做表现出任何情绪的变化!即便是面对眼前这他从未对付过的有尸精控制,怨气冲天的伪尸!

    所谓伪尸,就是怨魂在有强大尸精的控制下,可化为各种形态附身在人的身上,占据人的肉体和思想,是活人变成嗜血的狂魔,活人的行动则全由尸精操纵,是活人完全像是尸体一样没有意识,没有记忆,只有无尽的体力和强烈的攻击欲望,以及对鲜血的疯狂渴望!

    杜白衣知道自己面临的怨魂有多强大了!血缢的女尸加上尸精的操纵,再结合学道者的肉身!加上如今天色已经是傍晚时分,阳气渐衰,阴气渐生,看来自己要逼退这个怨灵,保全老张头的生命还真得费些周折!就算是拿着茅山宗的金针,恐怕也难以保证老张头安然无恙的脱离怨魂的控制!

    随手扔出一张老张头的血朱砂符,薄薄的纸片居然向刀片一样滑向老张头的丹田,怨魂刚刚附身,还没有侵入丹田,以符咒的驱魔能力镇住人身丹田,这样,鬼气则难以真正控制实体,不能让怨鬼利用这学道之身施展法术!

    薄薄的符纸准确的贴中老张头的丹田,老张头嘶叫了一声,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浑身红光突然大盛,贴在丹田上的符纸迅速自燃,老张头的肚子上的皮肤滋滋作响,一股皮肤焦糊的臭味传来,片刻,符纸变化为纸灰悠悠落下……

    空气中那股淡淡的焦臭味让杜白衣不耐烦的捂住了鼻子,而浑身妖艳红光的老张头却享受的嗅个不停。杜白衣心里暗暗奇怪,这怨灵的附身速度实在是让人心惊!能如此快的彻底霸占一个学道之人的身体,看来还是有些蹊跷在里面的,而这浑身红光妖异的伪尸身上似乎有那么一丝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邪气,难道这股邪气在作祟?

    杜白衣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兀自疯狂叫嚣的怨灵,脸色却如常一般平静!脑袋里飞快的思索着,努力的捕捉着那一丝淡淡的邪气!

    而面前已成为伪尸的老张头却嘶叫个不停,显得极为焦躁不安,时而一个凄厉的女声怨恨的咆哮着,时而一个男声低沉的呵斥着,杜白衣知道这正是老张头苦修几十年的道心在抗拒着附身怨魂侵袭!

    杜白衣不愿召出金蓝灵鹤,因为金蓝灵鹤灼烧能力虽然能够彻底的将怨魂化为飞灰,但是老张头的肉身和魂魄也就不会再有了!想到老张头那斑白的发梢和因思念门人而苍老的神态,还有他心中守候多少年的希望!杜白衣不忍看到那一丝光芒泯灭,况且,自己还得追问这怨魂很多事情呢,不然的话,一进门就完全可以用金蓝灵鹤将它烧为飞灰!何必只是简单的困住它呢?

    老张头奋力的挣扎出一丝清明,冲着杜白衣吼道:“快,快用金针封我檀中|岤!用符纸封住它!快……”

    老张头的意思杜白衣明白,他知道金针刺檀中可以封住怨魂,可是这样的话,老张头的魂魄就与怨魂钉在了一起,一同灭亡!老张头知道怨魂附身的可怕,所以已经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自己当然不会同意这样的方法!杜白衣冷冷的说道:“我不知道檀中在哪里!金针我也不会用!”随手将手中的金针扔出了房间!

    老张头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怎么会不知道杜白衣的想法,这个外貌冰冷的年轻人有着一副热心肠!虽然表面冷俊,却古道热肠!可是自己马上就要被这血缢怨魂附身了,之后会狂性大发,任何记忆都会被嗜血的贪婪所代替,自己又怎能再去连累他人呢……

    老张头奋力的保持住心头一丝清明,却是泪流满面,哽咽的对杜白衣说道:“杜警官,我知道,我知道茅山派已经没有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敢承认,苦苦守候着内心的一丝期望,自欺欺人的憧憬着有朝一日可以再次回到师门……”

    老泪纵横的老张头声音慢慢的变小了,身上的红光越来越盛,血缢怨魂已经快要攻破他最后的一丝清明了,老张头挣扎着,看着杜白衣说道:“快,动手吧……只要你能将我带回茅山宗,让我落叶归根!我就是死了也无憾无悔了……快……”

    老张头的声音消失了,一声凄厉的女声疯狂的嘶叫起来,“哈哈……茅山派的臭老头,你死吧……死吧……我要占据你的身体,折磨你的魂魄……桀桀………”

    杜白衣看着叫嚣不停地怨魂,俊脸上浮起一丝怒气,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正待挥手召出金蓝灵鹤,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粗犷的骂声——

    “什么东西撕心裂肺的吵个不停,吵的老子的好酒都没了味道!”接着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向屋子走来!

    杜白衣听到这个声音,眉宇间竟扬起了难以压抑的喜悦和激动,白色的俊脸上竟浮起了一缕红色,眼神急切的紧紧地盯着那虚掩的门口!

    而那原本兀自疯狂嘶叫的红色怨魂此刻却硬生生的戛然而止,老张头表情复杂而又紧张的看着那虚掩着的铁门,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外面那个粗犷的声音依旧不依不挠的骂道:“混蛋,死了还不安生,占着生人的身体放肆!当真是无耻之极,还吵这么大声,老子的酒兴都吵没了,嘴里淡出个鸟来!我一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混蛋孽障东西……”

    “轰……”一声巨响,铁门应声倒下!门口却是空空如也!夕阳闪烁的光芒渐渐地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人影……

    第十章 ,飘零一纪,兄弟团聚

    杜白衣看着门口,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还是那样的性子,人还没到声音先到,总要弄得惊天动地的再出场!

    挥了挥手,一只蓝色的纸鹤悠悠的从门口飞了进来,慢慢的落在杜白衣的手上,杜白衣微笑着看了一眼正扑闪着翅膀的小小纸鹤,温和的说道:“有劳了,小家伙!”手掌轻轻的拂过纸鹤的身子,蓝色的纸鹤慢慢的失去了浑身的光华,变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折纸,杜白衣将它收进了衣兜,对着门外喊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lwen2;   “飘零一纪,兄弟团聚。鬼捕灵媒,天道追随!师兄,你再不进来小白收藏的美你休想尝到半滴!”

    “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爽朗的大笑,一个胡须浓密,脸庞棱角分明的汉子出现在了门口,宽阔壮硕的身子将门口挡的严严实实,一身工装的军绿色衣服,加上头顶一个灰色的吉普帽,脖子上随意的围着一个棕色的围巾,咋一看,倒像是那个剧组的大胡子导演!或者是风尘仆仆的康巴汉子!唯一出卖身份的就是大汉拿在手里的硕大的酒葫芦,兀自往嘴里灌着清冽的烧酒,酒香四溢,浓烈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从嘴角流出的酒水沾湿了浓密的有些红棕色的胡须,顺着脖颈流到了胸膛!

    还是那个样子!看着一个穿着现代导演装的虬髯大汉兀自仰头灌着浓烈的西北烧刀子!倒是有些不伦不类,滑稽搞笑!杜白衣鼻尖微微一动,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浓烈酒味。

    “好酒,正宗西北大漠烧刀子,酒味冲而不呛,烈而味甘,光是闻闻酒味就像是置身大漠狂风之中,浑身洋溢火的狂潮!比起我的江南女儿红倒别有一番风味!”

    “哈哈哈……来,接着!”大汉扔出手里的酒葫芦!

    杜白衣接在手里,仰头灌了一口,俊脸上溢出一块红晕,赞一声“好酒!”又抛了回去,从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石酒器,晶莹的白玉透明清澈,扔向正眼睁睁紧盯着它的虬髯大汉!

    大汉接在手中,透过白玉看着里面清冽的液体,环眼中溢满了喜色,嘴不停地吧嗒着,像是口渴了好久的沙漠徒步者突然遇到了甘甜香醇多汁的果实一般,“江南女儿红,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说完,拧开白玉酒器的瓶塞,珍贵的白玉在他手里好像一文不值的翁瓦糟糠,轻轻抿了一口,细细的回味着,“嗯……好,入口柔,一线喉,清冽而甘醇!江南的女儿红就得一丝丝的细细品味,抿一口就像是咽下了许多的回忆和缠绵!哈哈……小白,你会选酒啊,这酒适合你!我嘛,还是喜欢这大漠烈酒的直白和火热!”

    杜白衣的脸上溢出少有的喜色和激动,静静地看着门口的虬髯大汉,接口说道:“当然,选酒随人性!师兄性格豪爽粗犷,对西北烧刀子的浓烈和火热当然情有独钟!喜欢大漠塞外那大漠孤烟的狂放和自由,喜欢骑着烈马,迎着烈风在大漠飞驰,灌着烈酒,吼着豪爽的调子的日子!而小白却对江南温柔婉约的水乡梦境颇为喜爱,梅雨季节翩翩小雨,静坐水乡狭窄道旁石阶上的微醉迷离,听着十八岁满脸娇羞的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和轻轻小调,倒也可以让心情放松,安逸!”

    “哈哈哈,多年未见,小白还是老样子,个性独特,对酒的品味也独具匠心!好好……”虬髯大汉大笑着夸赞着杜白衣,环眼里满是欣喜的狂放神色和满意的欣慰!

    “萧战师兄也是老样子!像个大漠刀客一般!”杜白衣微笑着说道。

    “哈哈……大漠刀客!好,这个形象我喜欢,对我胃口!”顿了顿看了一眼站在两人中间浑身妖艳红色的老张头,皱了皱浓眉,“这是什么东西?我兄弟团聚,你这孽障不赶紧遁形,还敢站在这里打扰老子的雅兴?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怨魂见了我鬼捕萧战不退避三舍的!”

    杜白衣轻轻地抿了一口清醇的江南女儿红,淡淡的说道:“师兄,眼前这东西可是血缢怨魂,有尸精操控的,并且占据的也是修道之人的身体!倒也不是一般的怨魂小鬼!”

    “血缢?尸精?呀……发利市了,老子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东西了,倒是得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小白,你喝你的酒,待我打发了她然后咱兄弟找个地方喝个一醉方休!”

    “好啊,师兄,这就交给你了!时间要快奥,我知道个好地方,有喝不完的好酒,但是过了八点就不关门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奥,还有四十分钟,除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