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贵女种田记 > 贵女种田记第71部分阅读

贵女种田记第71部分阅读



    荷花可怜巴巴看着林小宁:“小姐,规矩是要学的,可能不能让嬷嬷不要罚这么重。”

    林小宁又看着还跪着不敢动的春花秋月,依次把她们四个全抱到草地上来了。

    春花秋月四人全身直哆嗦。不知道是被林小宁这一抱给吓到了,还是因受罚而害怕。

    林小宁帮着荷花揉着膝盖,一边对春花秋月道:“手上有劲吗,有劲的话可以自己揉一下膝盖,这地上得有多凉啊。”

    荷花眼泪汪汪地看着林小宁:“小姐,我自己揉就行。”

    林小宁安抚地笑了笑:“好的,就这样揉,看到没,还有小腿肚子也要揉一揉……”

    荷花眼泪像雨点一下掉下来:“小姐……”

    “是怎么回事要这样罚你们?”

    “早上您不肯学规矩就走了,崔嬷嬷就说我们这些下人平时纵主成了习惯。又在主子面前不称奴称婢。这等纵主、犯上之为。得要重罚才能记在心里,才能记清楚记明白了。”

    当我是七八岁的小姐呢,做错事。不罚小姐罚下人,多老套的手段!林小宁心中冷笑。这宫里的嬷嬷也不过如此,这点手段也想在我的地盘兴风作浪?

    赵妈妈带着几个婆子来了,可跟着的还有崔嬷嬷。

    春花秋月四人看到崔嬷嬷,显然的浑身又抖了抖,林小宁站起身,远远看着崔嬷嬷,崔嬷嬷威严的脸上带着不变的淡笑,挺胸而来。

    林小宁冷冷地看着崔嬷嬷一点点的近前,赵妈妈与身边跟着的婆子走得小心翼翼。面上是无所适从的表情。

    崔嬷嬷终于走了到她跟前。施礼后道:“小姐回来了?”

    只这一句并不再多言,也不解释。的确高明。

    林小宁知道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各种斗,但崔嬷嬷竟然是他送来的,他到底是何意?难道是想看看她有几斤几两,能不能镇住这个崔嬷嬷,以便衡量她将来打理王府内宅的手段吗?

    真是美好的事物一定是有距离的,与他这样的情感,再甜再美,再热烈再思念,却越不过这些可笑的事物。

    林小宁一念至此便道:“崔嬷嬷辛苦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明天回宫去吧。”

    赵妈妈等人顿时面露惊喜,崔嬷嬷不动声色,礼貌回答:“小姐从宫中把老身要来教授规矩,老身就已是小姐您的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打发不了了。

    “崔嬷嬷你既然是我的人了,自己却首先不守规矩,我医仙府的规矩就是一,不能自称奴与婢,二,不能时时下跪,三,不能乱体罚下人。这些昨天想来荷花都与你说了的,你却一条也不守。我还要你这样的嬷嬷做什么,自然是要送回宫里去的。”林小宁冷冰冰地说道。

    崔嬷嬷仍是礼貌客气道:“小姐此言差矣,小姐是未来的宁王妃,医仙府的规矩只是小姐娘家的规矩。不然老身来做何?小姐将来进了宁王府,自然是要守宁王府的规矩的。”

    林小宁冷漠道:“第一,医仙府是我自己的府,不是我娘家,我娘家在桃村,是将来安乐候府。第二,请你来是来教授她们礼仪规矩,不是让你来罚她们的。第三,你也知道我将是宁王妃啊,你随意重罚我的丫鬟,你才是以下犯上。第四,我将来到了宁王府,自然是定下我的规矩,只是对外的礼仪规矩不甚明了,才请了你过来,你这等自大,把我医仙府的规矩也改了,你才是恃宠而娇。”

    “小姐这罪名,老身不敢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老身现在虽是小姐的人,但又是教养嬷嬷,所以有权在教授的时候小惩大戒。如同学子身份再尊贵,也要被先生们打掌心一般。她们五人恃宠而娇,忘了本份,理当重罚,这是老身教她们的第一课。”

    说荷花她们恃宠而娇,忘了本份。不就是早上自己不肯学规矩,罚不了她就罚下人吗,打她的脸吗。

    “赵妈妈,把她们五人抱到各自屋里去。”

    林小宁懒得再与崔嬷嬷斗嘴,这些宫里出来的人,说什么都能把人说到坑里去,她与这样的人斗嘴才是犯了痴傻病了呢。

    崔嬷嬷客气道:“小姐,她们原本还没跪够时辰,既然小姐开口赦免,老身莫不敢从。”

    打她的脸打上瘾了吗?!这时还要打她的脸!林小宁不怒反笑,对赵妈妈说道:“再叫李二去宁王府,把宁王叫来问问,崔嬷嬷这般行事,是不是我打发不了。”

    这个医仙小姐主不主仆不仆的,全无高门贵胄千金的作派,真是个村姑,还派老身来教授规矩,真是给老身扶黑。这等人,哪来的规矩,根本没有做王妃的半点样子。如何管得住将来的后宅内院。如今老身我没有犯事,她就想打发,岂不是打皇后的脸吗?她这小妮子,也想打发老身,真真是笑话。不把你治得服服贴贴的,老身不相信。

    崔嬷嬷心中暗想,面上却是极为礼貌道:“小姐,今日您的规矩还没学就走了,现下离晚膳还有一些时辰,正好,不如由现在开始学习如何。第一,早上本是小姐要学规矩的时候,小姐非要离府办事,下人不懂为小姐分忧,还纵小姐出府抛头露面,是为纵主。第二,小姐不让下人自称奴与婢,这是小姐心善好说话,可下人却失了本份忘了身份,竟然在这等大事上听从,是为恃宠而娇,第三,下人就是下人,岂能与小姐同院相邻而居,下人自有下人屋,除非是守夜睡在外屋好伺候小姐,岂能住在小姐隔壁。”

    林小宁快要无语了,这个崔嬷嬷,是脑子坏掉了吗,现在还想这些,听不明白她刚才的话吗?

    林小宁对听着她与崔嬷嬷的话而呆若木鸡的赵妈妈说道:“还不敢紧着抱人进屋,这医仙府的主子换人了吗,敢情现在是崔嬷嬷当家作主了,我竟不知道。”

    赵妈妈这才反应过来,忙和几个婆子把荷花五人抱走了。

    后院只剩下林小宁与崔嬷嬷,林小宁冷漠道:“崔嬷嬷想教我规矩怕不是那么容易,你好自为之,等宁王来了自然会安排你的去处。说到恃宠而娇,主仆之分,我倒要问问嬷嬷,你虽是从宫中来的老嬷嬷,却怎么视主子的话如耳旁风?我是主子,你是仆,你不自称老奴,却称老身,这算什么?再说,你说主子就是主子,下人就是下人,你也是住我隔壁,怎么不说搬去下人屋。还有,你在医仙府一天,就得守医仙府的规矩,岂能容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奴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崔嬷嬷看着林小宁的背影笑了。想打发老身,怕不是那么容易,老身是皇后指派下来的,小妮子这火暴性子,老身还以为要等上几日呢,却现在就要去叫宁王殿下了。小妮子啊小妮子,你叫了宁王殿下来了,那才真正是一场笑话,宁王殿下要为你这等后院之事操心,还娶你做王妃作甚,真是个蠢的。

    小丫在院门候着,看到林小宁,忙小跑上前道:“小姐,赵妈妈与荷花姐姐有要事回禀。”

    “什么要事?”

    “不知道,小姐先回屋,小丫去叫赵妈妈与荷花前来。”

    “不用了,我去荷花屋里,荷花她们跪大半天,地上那么凉,就是汉子也吃不消,这几日要好生用艾条熏膝盖,小丫你上些心伺候你荷花姐。我一会开个方子,你去抓五人份的药,再多买些艾条,药煎好和艾条一起,给春花秋月她们也送去。”

    “是,小姐。”小丫开心应道。

    〖

    第270章 阴谋

    荷花正靠坐在床榻上,与赵妈妈私语着,看到林小宁进来,两人忙起身行礼。

    林小宁挥挥手坐下:“荷花,这几日让小丫给你在膝盖处熏艾,一次最少一个时辰,坚持一阵子就没事了,赵妈妈没去吩咐厨房给她们五人热一些吃的来吗?”

    荷花忙阻止道:“小姐,吃的不急,我才喝了几盅热茶,吃了一些点心,现下好多了。春花秋月那四人赵妈妈也安排了热茶与点心。小姐,您的好,荷花一辈子都铭记在心。只是小姐,那李二倒是派去了六王爷府中,可把六王爷请来后,小姐不可提崔嬷嬷的事。”

    “为何?”

    赵妈妈与荷花低声道:“小姐,此事不能与六王爷说,不然对小姐不利。”

    林小宁皱着眉头:“怎么个不利法,直说,荷花别和赵妈妈这样说话曲里拐弯的,什么坏毛病?”

    赵妈妈讪笑着,不敢吭声了。

    荷花忙道:“小姐,如果您和六王爷说崔嬷嬷一事,要打发回去,那便是打了宫里头的人的脸。崔嬷嬷虽然是嬷嬷,但是宫里指派下来的,身份特殊,我们得用柔和些的法子,否则,传出风言风语出去,于小姐的声名大为不利。”

    林小宁冷笑道:“我知道,外人会说,如果我连一个嬷嬷都镇不住,如何坐镇宁王府是吗?”

    荷花与赵妈妈点头。

    林小宁道:“荷花,我既是未来的宁王妃。就不能在一个嬷嬷手上吃亏,这就是道理,至于我用什么法子,那是我的处事方法。如果我要担心风言风语,我会与曾嫣嫣做姐妹吗,我会一个人在京城开府吗,我会对你如亲姐妹疼爱吗?”

    荷花一听眼泪又掉落下来:“小姐对荷花的好,荷花一生报不完的。”

    “别说这些无用的,荷花你好好养腿伤,这事我会处理,天下万事处理方法有多种,但我的方法最简单直接,不满意就打发了。任他们如何想。荷花你将来少不得会抛头露面。也会有许多风言风语。就如同现在,梅子与兰儿,照样也要面对许多闲言一样。管他九转十八弯的九窍心肝。哪怕是心上长满了眼,那也只有一条,在我的地盘上,只能听我的,想耍小心思,那就要哪来回哪去。明白吗,荷花。我镇不镇得住她太不重要了,我与一个嬷嬷较量,太丢身份,荷花你明白吗?”

    荷花与赵妈妈眼中黯然。

    荷花细声道:“小姐。这是一个死局啊,小姐这般尊贵的身份,与一个嬷嬷计较自然是委屈了小姐,可如果一日就打发了回去,又是让六王爷打发,那真就是有太多理由瞎想瞎说了……”

    林小宁抬眼看看赵妈妈,温声道:“赵妈妈,你先下去吧。”

    赵妈妈面上有微微地不甘心,但仍是照办了。

    这时林小宁才道:“荷花,我虽然不喜欢这些耍心眼的事,但不表示我是个笨的……要知道,解决方法太多了,但人总是想用最好的方法来解决问题。如同我当初对清水县城西的贫民,可却不如三虎的方法有效果。这个崔嬷嬷,其实我可以用阴私的方法来解决。好办得很,只让她先患个不起眼的小毛小病,我们自然忧心,为她去求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看,然后病得越来越重,永远好不起来就行了。看病的不是我,到时还可以求六王爷再找个人来专门为她煎药,那么药也没问题。神不知鬼不觉,又无证无据。我这儿又是好吃好喝好多下人伺候着,养着,我这等仁义之举,宫里的那个人,怕是有苦也难言。但我不愿意你明白吗,荷花,我一生行事最是不屑那些后宅手段,我最是钦佩镇国老将军那样刚强阳光的做人方法,知道吗?当然,将军在战场上使的手段另当别说。”

    荷花听了激动不已,跟了这样的小姐,是多么大快人心的荣耀之事啊!

    “荷花记住,有时最简单的方便,最有效果。崔嬷嬷是六王爷送来的,但崔嬷嬷为何要这样为难于我,这里面有多少门道,我不去猜想。可有一条,那个嬷嬷绝对是被人授意了,荷花你也要学聪明些,这事六王爷可能知道吗?是何人授意,出自何等目地?荷花你可知道借力打力……”

    荷花两眼泛光:“小姐你真神了,明明是死局,可你这样祸水东引,就破局了……”

    林小宁笑了,摸摸荷花的粉嫩脸颊:“荷花,我知道你与赵妈妈是为我好,但方法不要太局限于后宅那点破伎俩,所谓大智苦愚……”

    荷花高兴得忘形了:“小姐,我的小姐……我的小姐您真是太聪明了。”

    “所以,崔嬷嬷处理了后,还会请另一个嬷嬷来,我们学规矩的心,是真真儿的,”林小宁促狭笑道,“当然,再来的嬷嬷,估计不敢生出心思来为难我们了。”

    李二回来报信说宁王并不在府中,留了口信,说是等宁王晚上回府后会告之。

    当崔嬷嬷满意地吃完丰盛精美的晚宴后。太医外院有个女仆来了,急报:太医外院才送来一个伤着腿的汉子,性命垂危,还没来得及治就去了,现在家人在闹事……

    林小宁随女仆而去。两人从太医外院的后院进了去。

    梅子与兰儿还有两位先生正在华佗术室边上的屋里等着。

    “目前是什么情况?”林小宁镇定问道。

    “小姐,人去了,送来时出血不止,是伤了大腿的动脉……”梅子急道。

    “这种伤到动脉,除非受伤当时就夹住动脉止血,否则就是一个死。是哪个送来的?”

    梅子与兰儿对视一眼道:“我们在市集与大门上贴了告示,遇大病或大伤者可送来太医外院,免费治疗。”

    “那万一没治好呢?”

    “治好所有费用全免,治不好也不负担任何责任,反正送来的都是别家医馆不收的病人。”

    “但他的家人还是要闹事?”

    “是的小姐,送来时说好的,当时先生就说回天无力了,可我与兰儿想试试看,到底没咽气。可真死了,他家人又变卦了。”

    “那和他家人说清楚了没,他家人闹事是个什么由头?”

    “说是我们技不如人,在大门口哭闹不休,却不来抬尸体回去。”

    “不抬尸体回去,只管在门口哭闹?”

    “是的小姐。”

    若是真要闹,不是要抬着尸体在大门口闹事吗?这是怎么回事?一件两件的麻烦事?林小宁头大得很。

    “我看看尸体。”林小宁说着就入了华佗术室,汉子约摸四十多岁,躺在华佗术室的床上,床上是大量的血迹。身体冰冷,右大腿的动脉上还夹着止血的钳子。

    “我们还做了个契约,凡是送来的病伤者,都要在契约上按手印才能施救。可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梅子又道。

    “既有契约,还怕他们闹什么,由他们闹去。”林小宁道。

    “但怕是对太医外院的名声不太好。本来就有许多风言风语,现在又有一条人命。”先生说道。

    又是一场死局,这要如何破局?

    林小宁陷入沉思。

    梅子与兰儿还有两位先生一脸懊恼。

    林小宁安抚道:“这事不怪你们,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就得全力施救,本就是医者的本分,说到哪儿都有理。目前不要让嫣嫣知道,她快要临产了,这事我来解决,让我想想……”

    林小宁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按梅子说的,汉子伤口是大腿的动脉,送来时就已失血过多,没得救了,这是阴谋还只是意外?

    她脑子转了转,然后冷笑。

    管他什么阴谋还是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谁怕谁啊!

    “梅子兰儿,跟我出去会会他的家人。先生随仆人下去休息就好,今天辛苦了。”林小宁冷静道。

    汉子家人都来齐了,打头的是四十岁样子的老妇,三个二十多岁的兄弟与三个年轻妇人。妇人身边还眼着几个男孩女孩。

    个个全都围着躺在担架上的用白布蒙住了的一具尸体,老妇低头垂泪,三兄弟眼神乱飞,三个妇人号啕哭着,几个男女孩子傻愣愣地发着呆,有两个女娃子在小声泣着,显然是吓着了。

    梅子与兰儿在一边低声道:“老妇人是汉子的妻室,三个兄弟是汉子的儿子,三个年轻妇人是汉子的儿媳。几个孩子是孙儿孙女们。”

    这是全家出动,根本是谋算好的。

    三个年轻的妇人一见林小宁一行三人,就又哭喊起来:“可怜苦命的公公啊……”

    “先别哭了,说说,你们签了契约,又来事后闹事,是什么个意思?”林小宁开门见山。

    三个妇人听到林小宁一开口,惊了一下,又更响亮的嚎了起来,但翻来复去就一句:“可怜苦命的公公啊……”

    这是想引人同情,打感情牌,引人来围观,然后再指责,这样闹显然是个很懂,很专业的。

    围观的人慢慢多了,三兄弟恨声道:“太医外院贴告示说送病伤者来免费治疗,却故意治死人,就只为了得到我爹的尸身,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