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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教主系统第22部分阅读

    其声,一道略带童稚的声音传来,一位青葱少年出现在众人眼前,十三四岁,身形单薄,眉眼清秀,但脸『色』苍白,好似大病未愈,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珏,阳光下晶莹剔透,闪着七彩之『色』。兄弟重逢,相拥大笑,少年更是喜极而泣。陆羽生三人也被他们所感染,相视一笑。

    随后赵广明将众人相互引见,遂被少年引入客厅落座。

    少年名唤钟一飞,自小生活在这里,食物用品,一应俱全,因而从来没有踏足庄外,大千世界都是通过凌伯和赵大哥的描述才略知一二。只见他全神贯注地听着赵广明讲述湖中之危,立时对陆羽生等人肃然起敬,引为知己,到是一派纯真。

    “小飞啊,石头兄弟那可是二级阵道修为,你这小阵痴要趁机多多请教才是。”赵广明笑着提醒他,又转头对石头言道:“我这兄弟,据说是阵道世家,只因家中典籍皆被贼人洗掠,凭借他自己的才智,整日里钻研这山庄遗留的大阵。”

    钟一飞闻言惊喜道:“真的,林大哥竟然是灵阵师?太好了,林大哥,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你教我阵法好不好?”

    这一番直白,倒把石头说得一愣,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怎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收徒弟。如此突如其来的请求,令他措手不及,但心中又阵阵欢喜,似乎一件无比新奇的事情,须臾思索,竟然出人意料地一口答应下来,就在众人云里雾里之时,糊里糊涂地成就了一对师徒,倒是始料不及。凌老准备的饭食,俨然成了二人的拜师宴。

    第九十九章 身世之谜

    天穹仿佛静谧的少女闺帐,云似轻纱,夜如黑幔,一轮玉盘,一道银钩,悬挂在帷顶,颗颗璀璨宝石,点缀四周。

    月『色』星光笼罩着深坳中的孤寂山庄,茕茕孑立,凄清冷吊。酒已尽,人亦醉,尔或轻歌散笑几声,空旷的厅房内数人歪斜。[||]

    “哈哈,好酒啊好酒,不愧是百年灵酿……其香贯透神魂,甘怡滋润,令人饮而知髓……恐怕若是常年进用……魂元定然充实坚厚。”陆羽生耳热微醺,摇着手中酒樽,肆意地笑赞道,。

    哞哞嘶叫的牛儿,东倒西晃,窟通一声醉倒在地,片刻鼾声如雷。小隐趴在其身上,纵情滚动,嗷嗷『乱』吠。

    凌伯满面红光,舌钝声残地笑道:“这酒……名忘魂,姑爷家的传世秘方……百年忘魂花所配……滋养神魂……端的神奇……无比。”

    从沉睡中醒来的钟一飞,微眯着惺忪醉眼,打着酒隔,痴痴道:“我怎么睡着了……嘿嘿,凌伯……好久……好久没见您老……这么……这么开心了啊。”

    “是阿,小少爷,能看到……你这么开心,老奴也觉得心里……象开了花一样,突然年轻了数十岁。”凌伯的醉意不深,皆因其魂元不弱,据说也曾有灵王修为,可惜多年前身受重伤,降到了灵师级别,如今年岁已大,寿元将尽,身体日渐衰残。

    “师傅师伯……你们……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要去长生谷……做什么?”钟一飞拍着桌子,吵嚷着。

    海饮贪杯的石头舌头只剩半截,便用目光瞥向了一旁的陆羽生。陆羽生微笑地回道:“小飞阿……既然已经是一家人,我也不瞒你……事情确有些复杂,简而言之呢……就是我们要去长生谷里救一人脱困。”

    “你们是不是要救洛菱花?”钟一飞轻描淡写的一句,天惊石破,激起骇浪滔滔,震得陆羽生酒劲儿去了大半。

    “啊!”他双手一抖,杯中酒泼洒了一半,错愕诧异地问道,“小飞,你怎么会知道洛菱花呢?”

    钟一飞看到师伯惊疑的表情,好似做了很有成就之事,志得意满地摇晃着通红的小脸道:“师伯阿,我说那洛菱花……可是……可是天字一号的女魔头……你们不是……不是真的要解救于她吧?……不过说起来,她和我可算是,嘿嘿……渊源匪浅啊。”

    此时凌伯全不似他家小少爷那般轻松写意,满脸惶恐,紧绷的肌肉抖动不停,陆羽生看在眼中,惶然不安,稍稍将诸般线索联系在一起,心中竟得到了令自己无比震惊的答案,“莫不是那洛菱花,就是被你祖上封镇于长生谷?”

    老人的骇然『色』变,反衬着钟一飞的天真无忧,他犹自开心道:“师伯你猜对了,哈哈……她就是被我外公……凌天涯……亲手封镇在长生谷中的,是……是吧,凌伯?”

    凌伯忧心忡忡道:“小少爷说得不错,三十年前,我家老爷,以巅峰阵宗威震江湖,后来应人所求,以自创大阵封禁了杀人盈野的血宗洛菱花,算是为江湖除一大害。只是这件事所知者了了,除了当时参与围杀的十数位宗级人物,不知陆公子从何得知?”

    陆羽生心道,就算自己说出江湖大事记,也无法解释,因为那是十四年后,血宗重现江湖,激起一片血雨腥风,闹得沸沸扬扬之后的事。只是蓦然间,他生出更为奇怪的念头,随口问出,却不料掀起轩然大波,“小飞,你的父母该不会是被蓝月宗所害吧?”他联想到了误破大阵的那名灵阵师。

    “什么?你说什么师伯,你说的可是真的?凌伯!”这次换作钟一飞心中扑山砸海,巨浪滔天,他急忙转头向老人求证,酒意顷刻驱尽。

    陆羽生望着老人渐渐凄然悲切的眼神,方知自己说走了嘴,脸『露』歉意,凌伯倒无责怪之意,唯有苦叹道:“我一直瞒着小少爷,推说并不知仇人的出处,是不希望他一时意气,做出鲁莽之举,以卵击石。不想今日竟被公子一语道破,万般皆天意,半点不由人,看来也是说出真相的时候了。”脸『色』沉重,眼圈渐红。

    “老爷当年受了大楚三大宗门,蓝月宗、青丹宗和天权门的联合邀请,才布置了长生谷那座七级大阵,呕心沥血,元气大伤,十几年便撒手人寰。却不料蓝月宗,狼子野心,觊觎老爷的阵道传承,不但害死了小姐和姑爷,更将家中典籍阵器搜刮一空……可怜我孤身带着还在襁褓中的小少爷,侥幸逃脱,隐匿在这座老爷遗留的暗庄中,但也身受重创,只剩下半条命,苟延残喘至今……”话到伤心处,才见断肠人,老人家泣不成声,袖口不断地擦拭着昏昏泪眼,“这段仇恨,一直如山岳重重压在老奴心口,本想等老奴追随老爷而去的一日再告诉小少爷的……”一旁的钟一飞“啊”地一声猛然扑跪在老人膝下,抱着他微曲的双腿,嚎啕大哭。

    陆羽生等人也听得血气翻涌,义愤填膺,更心有戚戚。此时凌伯颤巍巍俯身扶起自家小少爷,扑通一声跪伏于地,也重重地跪在了众人心头,痛哭失声道:“老奴的身体早该去伺候老爷小姐了,只是心中割舍不下小少爷,才全凭一口气吊着,每况愈下,也不知道还能强撑几年。今天老奴有个不情之请,想将小少爷托付给诸位,不要他报这血海深仇,只求能好好地活着,长命百岁,呜呜呜呜……”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老人家所做的一切俨然超出了主仆之义,根本是爷孙之情。托孤之意昭昭,令众人悲伤难抑。没想到一场好好的拜师宴竟至如此,陆羽生心中百转千肠,不禁为自己的失言而气恼。

    钟一飞哭喊了几声“凌伯”,蓦地晕倒在地,气若游丝,赵广明大惊,急忙将他扶起,抚胸送气,推宫过血。陆羽生也将手搭于其脉,紧蹙双眉道:“小飞这是…这不是传说中的阴绝之脉?”

    老人家闻言大惊,眼中哀伤更深,紧紧盯着他的脸庞,乞求详解,陆羽生在众人期盼地目光中低沉道:“这是一种罕见的暗灵体脉,想必小飞是双月同蚀之夜诞生,大量暗灵先天铸体,所以是先天修士之躯。恐怕也正因为你们隐居于此,与世隔绝,才没有被人及早发现,更没有暗灵气功法以供修炼,难怪初见他时,便是一副大病之形。凡是拥有此脉之人,寿元绝计超不过三十,若是修炼暗灵气,不但进境远快于常人,身体衰弱之相也会大大缓解,然而却无异于饮鸩止渴,因为进境越快,寿元愈短。”

    听着他的解说,众人心情愈沉,望着钟一飞惨白的小脸,黯然神伤,没想到小小年纪,却背负如此辛酸悲苦之命运。

    陆羽生蓦然意识到,也许前世的小飞正是发现了自己绝脉的秘密,才在命不久已的情况下,不惜以死交换,解救出洛菱花,身死仇消,换来父母大仇得报。而洛菱花也是一举两得,既报答了他的救命之恩,又报了蓝月宗之仇,如此推想,也许她并不似传说中那般无情狠毒。

    江湖大事记果然只是记录着传言,与事实真相仍有不少的出入。但此时,也让他对其中描述的一些阵法细节,产生了更大的怀疑。记录上提及,外围存在着诸般攻杀阵法,风吼、烈火、地裂、寒冰、金光、落魂、天绝、飞砂、化血、天绝,共同组成了前世阵道界引为传奇的十绝大阵,随着血宗现世,而声名大振。大事记中也同样记载着各种破阵之法,只是如今看来还要细细与石头参详验证。

    钟一飞终于缓缓醒来,又是声泪涟涟,被众人好一阵劝慰。石头递了眼『色』,与陆羽生走到院中。

    慕空中一片轻云飘过,将双月隐隐遮蔽,暗淡伤『色』。石头黯然低声道:“羽子,如今我们要怎么办,若是开启大阵,贸然放出洛菱花,恐怕会连累小飞,我……”

    陆羽生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是两难之境,放着老师不救,绝无可能,但让我们牺牲这刚刚认得纯真的小徒弟,也于心不忍,而且恐怕破阵的关键还在小飞的身上。好在我已经到了这里,倒不急于一时,虽说来之前,我就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但如今已经不是我一人的事情了,这两天就容我好好筹划筹划。你也好好陪陪你的弟子,顺便询问一下是否有留下什么大阵的手记,争取做好一切破阵的准备,一旦我想出两全其美之法,我们就动手。”

    第一百章 闯阵寻药

    两日时光匆匆流逝,山庄依然沉浸在愁云惨淡之中,尤其是年少的钟一飞,一时半刻难以从低落悲伤中平复,幸好有石头陪其左右,时时聊些阵道之事,才稍转注意。至于阴绝之脉,被众人不约而同地隐瞒下来。

    冷月溶溶,浮光霭霭,小院梨花淡抹似雪,阵阵烂漫清香,轻抚着心绪,静夜和风飘过,剪下片片忧伤。玉树琼苞下,一老一少,席地而坐,身上点撒着碎碎白锦。[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少年直抒胸臆道:“凌伯,就算小飞的五官很像他外公,但只要不让那女魔头认出就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如果石头能独自破阵最好,您老就带上小飞先行躲避。若是这大阵果如我所猜测,留下的机关后门,非至亲不可解破,赵大哥也自有办法帮他易容换形,您老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老人愁容满面,摇着头,长叹一声道:“血手万里屋室寂,白骨黄沙几人啼。这两句诗曾是洛菱花的写照,江湖传言她满手血腥,因而被称为血宗,其实大谬。我曾听老爷提起过,说她天生异秉,对血极度敏锐,甚至控血如水,年少时曾被一个组织利用来追查血脉家族。老爷当年也曾中过她的血咒,即使子孙后代,只要拥有血脉关系,都在她的感应之中。除非小少爷肯躲去天涯海角,否则绝无幸免。”

    “她竟有如此邪异之能,难怪不到三十便能成就宗级,这倒是有些棘手了。”少年心情再次变得沉重,暗忖:如果小飞真的能够破解凌天涯的大阵,自己该如何抉择,石头又会如何抉择?

    “系统提示,建筑奖励系列任务三:长老林洛山成功发现并启发凌天涯阵道传承。时限,五天。奖励建筑:任务殿,是否接受?”

    他骤然得到系统提示,心头一阵活络,急忙起身奔向后院,寻找兄弟,探看究竟。越堂穿廊,一路疾驰,生怕错过些许线索。

    沉沉的月『色』下,石头当窗静立,端详着徒弟的家传玉珏,温润而泽,不时有柔光一抹,映透眼底。听凌伯说,此乃凌天涯仅余的遗物,被钟一飞一直视若命根。

    “师傅,外公的这块玉珏我打小佩戴,也没有发现任何奇异之处,它真的会有什么线索吗?”钟一飞虚弱地托着腮帮子,伏在桌案上,眼睛呆呆地望着石头,噙着说不出的伤感。

    “不错,这块玉珏至关重要,很可能关系着你外公的阵道传承。”陆羽生踏入房间,正是山穷水尽处,又见柳暗花明。他在看到石头的瞬间,便明白了始末。定是石头在研究玉珏时,激发了建筑任务,而这玉珏就是传承的关键。

    他讨要了石头的长老令牌,将系列任务接受下来。而本来一筹莫展的石头,见兄弟言之凿凿,便也坚定了沉心研究下去的想法。

    陆羽生望着钟一飞苍白倦意的小脸,心中正自无限哀怜,蓦然一道晦暗之气,在其眉心一闪即逝,伴着“啊~”的一痛呼,憔悴的脸庞霎时狰狞起来。他心中咯噔一响,急忙上前检视,手掌甫一碰触,便有一股澎湃的灵力从对方体内传出,将他的手硬生生弹开。

    “怎么回事?”石头也发现了异状,焦急地询问着。

    陆羽生运转惊叶指力,螺旋暗劲,混入一丝魂力,直点眉中,钟一飞应指昏厥,他脸『色』凝重,沉声道:“想是前日里真相揭破,触动了他的心脉,刺激着体内的先天暗灵暴动。如今已然狂『乱』异常,情形堪忧,甚至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真没想到,他仅仅十四岁,经脉中蕴含的暗灵力竟然就远远超过了我。我只能暂时将他击昏,因为现在的他,最好是无喜无悲的昏『迷』状态,才能稍稍缓解,至少不会进一步恶化。”

    “你是说,你的灵气镇压不住他体内的暗灵,那是不是让赵大哥来来试试。”石头问道。

    陆羽生摇摇头回道:“绝对不可以,这些暗灵乃源于阴绝之脉,早已和他自身融为一体,一旦强行镇压,便可能连带经脉尽毁,轻则残废,重则丧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硬来。”

    “那该如何是好?一定要想个办法救救他?”石头蹙眉搓手,在屋里踱来踱去。

    陆羽生沉『吟』良久,咬了咬牙道:“石头,你先给他布置一个昏睡的阵法,暂时不要让他醒过来。我马上进长生谷一趟,那里生长着各种灵花异草。我想应该能找到一种叫做“静灵香”的灵草,这种灵草一经点燃,所产生的异香,能刺激丹田经脉梳理和吸收自身的灵气,算是一种天然的疗伤草『药』。”

    静夜深谷,不时『荡』漾着夜莺的啼鸣,浓浓雾霭,为其遮上神秘的面纱。人迹罕至的长生谷今晚迎来了两名不速之客,正是陆羽生和赵广明。

    “陆兄弟,虽说你们认了小飞为徒,但毕竟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你能为了他甘冒其险,前来闯阵采『药』,我赵广明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有句话我憋在心里,不吐不快,你也别见怪,我始终认为你那救师计划太过渺茫,对方凶名赫赫,又被关了三十年,谁知道如此一个年且六十的老魔头会怎样,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既是为你们自己的安危,也是为小飞。”赵广明说得坦坦『荡』『荡』,语重心长,他并没有虚伪地用什么江湖大义来劝说。

    “赵大哥,你不明白,老师对于石头和我,亦如父亲一般,所以无论冒多大险,我们都会去做,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计划周全,绝不让小飞有事。”陆羽生脸上强烈的自信让对方不由自主地信任着他,“不过我们现在倒是该担心自己一下,毕竟我们所处的乃是个复合大阵,其七级大阵核心几乎是大陆上流传的最高阵法级别。大阵外围更是遍布着数不清地二级到五级不等的各类杀阵困阵。二三级,我们联手还好应付,一旦遇到四级以上,便是凶多吉少了。”

    说到这里,他心中也产生了丝丝好奇,通过大事记中的记载,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复合封禁大阵,倒不如说是一场阵法大演示,从低级到高级,循序渐进,应有尽有,难道是陵天涯特意设计安排,留给后人边破解边修习阵道所用?

    可惜石头并没有跟来,因为他需要维持着昏睡阵法,这无疑给他们寻『药』之行增添了不少凶险。

    陆羽生虽然不是阵修,但前世和阵王做了一辈子兄弟的他,见识绝然不浅,三级以下阵法最多费些手脚,因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