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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暗手第1部分阅读

    《重生之暗手》

    第1章 三颗铃铛(修改稿)

    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里有一个更古不变的法则,世间万事万物都要接受这样一个法则的控制而存在、运转。

    ---这个法则就是时间法则。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公平与平等;也有人说,这世界上唯一平等的东西就是时间。

    时间虽给了每个人最平等的机会,却也容不得半点亵渎。不论是在拥有的时间里享受了快乐还是承受了痛苦,最终它会毫不犹豫地收走一切,不会给人们留下任何悔过的机会。

    如果世间有后悔『药』卖,陆秋原就会毫不犹豫地买来一颗。

    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值得后悔的事情太多。陆秋原不想为自己曾经犯下的太多过错买单,因为越来越沉重的痛苦已经让他难以承受,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每一个男人,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地。这个领地也许是实质之物,也许只是虚无的尊严与信念。当一切脱离掌控,在周围的所熟知的世界渐渐偏离了以往所有认知的时候,这崩溃的感觉尤为强烈。

    陆秋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抢夺了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四十年的努力被无情蒸发化为泡觲wwlwen2h缃裨谒氖澜缋镆岩晃匏小?

    这四十年的人生经历,早已磨光了陆秋原原本的棱棱角角。对于生活,一贯胸无大志甚至有些胆小懦弱的陆秋原自认自己的要求并不很高,觉得只要能有一份平淡安稳的生活就已足够。而如今即便这样简单的要求,也距离他越来越远。冥冥中,总是有一些力量可以肆意摧毁他这样一个小男人最简单的要求。

    在这个夜里,确切地说是除夕夜里,陆秋原一个人驱车跑到了野外。不顾寒冷地打开车窗,任凭冬日的寒风吹透御寒衣物,刮割渗透进骨子深处里的那份燥热与痛楚。这辆价值只有一万多块,几乎是最便宜的二手小车,算是陆秋原唯一能『操』纵的世界。

    四十年风轻云淡弹指即过。现有认知中陆秋原最为后悔的,就是不该讨得这样一个漂亮而无德的老婆。一个没有本领的男人可以占有一个漂亮的老婆么?答案是痛苦的。

    有人说,美女是一种社会上的稀缺资源,有能者居之。拱了好白菜的猪,是否能顶得住一群目光绿油油的狼?最终的结果,,,猪还是猪。

    曾经以为讨到一个漂亮的老婆是人生的最大的幸运,而最终的结果反而是这样一份幸运最深刻地羞辱和践踏了他的尊严。

    自从陆秋原在满城传言中,最后一个得知自己光荣地成为一名头顶染绿的忍者神龟,这痛入骨髓的羞耻感便不曾离去。而『性』格带着点自卑与懦弱的陆秋原,也没有拿着把菜刀直接去剁了那个本市第一权贵—侯生,因为内心还有理『性』告诉他,他没有任何成功的机会。

    当然,这种羞耻感挥之不去还有更为深刻的原由。

    当得知头顶染绿的事实,陆秋原不是没有想过离婚。他觉得自己不介意离婚,可以大度地给『j』夫『滛』『妇』更多自由。而事实上,权贵所玩出的花样远远出离了陆秋原一个小男人的想像。

    侯生曾指派他的那帮凶狠打手明确无误地警告陆秋原,如果有所异动,甚至是包括和老婆离婚的异动,就用最残酷的手段折磨死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变态呀!你有本领,我的女人你喜欢,我斗不过你让给你还不行吗?难道权贵都是这么变态的么?

    凭什么别人走了我的路,不仅让我无路可走,甚至让我无路可逃呢?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哪一天,有人开始流传着这样一句不知哪个倒霉蛋创造的俚语:“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染点绿。”

    如今陆秋原头上绿是绿得近乎苍翠,可生活却更加的过不去了。因为陆秋原的这个漂亮老婆不仅未因自己的出轨有半分的自责,反而认为隐忍以求齐家的陆秋原是个真正的乌龟男,是一杠子也压不出个屁来的极品懦夫。陆秋原的隐忍让妻子更加地看不上他,带来的直接后果是:时而言语上奚落,时而从耻笑到怒骂,成了每天必备功课。

    这世界真的已经超出了陆秋原的认知范畴,规规矩矩的做个好人怎么就这么难?为什么该羞耻的人不会因为自己的羞耻行为而羞耻?为什么掌握权力的人在剥夺了别人的世界,打倒了他,还要在脸上踩上一脚?

    难道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么?只要自己不能掌控别人,就必然被别人掌控吗?任何天真的祈盼只是无聊的幻想!

    没有人甘心情愿做一只超级无敌忍者神龟。在陆秋原懦弱表相的背后,没有人见到陆秋原撕碎了侯生送来的支票时那因暴怒而睚眦欲裂的神情,更没有人能见到他那颗被蹂躏得破碎了的心灵。在母亲和妹妹安危的砝码下,陆秋原只能把痛楚深埋在心底,日日啃噬自己的灵魂。

    陆秋原知道,要是没有力量反抗还去反抗,那不是英雄,而是愚蠢。因为全城人都知道那权贵不仅仅是个权贵,更是个地地道道的恶魔。如果恶魔偶尔做件令人发指的事件,没人会感到任何意外。不想把恐吓变成血淋淋的现实,陆秋原只能忍耐,一忍再忍,因为恶魔都没有给他离婚逃跑的权利。

    难道陆秋原将成为这世界上第一个被窝囊死的人么?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那一定是最憋屈的死法!这世界还有一种古老的辩证法告诉人类:物极必反!

    当窝囊的境界到达一定程度,在触底反弹之后扭曲了陆秋原的灵魂,让陆秋原的心『性』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也许从某一时刻起,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陆秋原。他在寻求反抗,寻求机会,寻求一条道路释放心底的不甘,如果可能,他将做最彻底的反抗。

    有窝囊而演化出的愤怒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在积蓄,直到到今天这一个除夕夜,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刻。

    就在前几天,陆秋原得知自己母亲肝病已经十分严重,几乎是到了最后的关头。也不知过了这个年后,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年可过。这时母亲向儿子发出了最后一次回家过年的邀请,而心痛无比的陆秋原却无法答应母亲的请求。

    因为妻子坚持要回她的娘家过年,一番激烈的争执过后,结果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陆秋原的妻子名叫苏丹,这名字能让陆秋原联想的不是非洲那个贫穷的国家,而是后面加个红字的那种可怕的类似食物添加剂的化工染料。陆秋原的父亲陆正江与苏丹的父亲本是不错的朋友,二十多年前的一次玩笑般的许诺成就了这段婚姻。而就在结婚的那一年,陆正江因车祸去世,陆家的境况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陆秋原原本认为,娶到苏丹这样一个美女做老婆是一生中最大的幸运,现在看来这是上天对他最深刻的羞辱与嘲笑。

    自从苏丹与侯生遭遇,某种力量就击垮了陆秋原家原本就脆弱的和谐。尤其是近年来出轨的苏丹『性』格发生了极大转变,往往一言不合就能吵得(确切说应该是骂得)陆秋原天昏地暗,几个月甚至半年不让上床那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要说苏丹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性』格应该有些修养才对,可偏偏一切都是梦里的黄花。

    在这个除夕之夜,苏家。

    陆秋原本就在角落里承受着痛苦煎熬,岳母还在傍边一个劲地出言奚落。岳母看不上陆秋原买车,斥责其是个不会赚钱只会胡『乱』花钱的“装b贩子”。

    拥有一辆车子一直是陆秋原的梦想。陆秋原拿出自己苦攒了十几年的那点私房钱,还从妹妹那里借来三千块,才买下的这辆价值一万多块的二手小车。虽然自己爱车爱得深刻,可绝不可能说是装b吧?有人开着一万多块的二手车装b么?

    在岳母冷嘲热讽了半天之后,妻子苏丹从傍边递上来的那一句话:“你这样的狗屁男人,也就配开个二手货『色』的车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做出点象是男人应该做出的事情来,别让我看不起你!”。

    这时,陆秋原的心在隐忍的谷底崩溃!~~

    “该结束了!”陆秋原已经铁了心肠,母亲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那混蛋即使要杀要剐还能怎样。至于妹妹的安危,哥哥真的管不了了,盼着那恶魔忘记了她吧,毕竟自己就是逃跑了也没真的惹动他什么地方。

    在这个夜里,陆秋原驾着自己心爱的“装b贩子”车,驶向遥远的山岗,就在这个除夕之夜,他完成了胜利大逃亡。

    虽然,在一片呼喊和责骂声中,也曾听到了妻子苏丹远远传来微弱的声音:“你个窝囊废,我就是要『逼』迫你了,我也是被『逼』的呀!”后面半句让陆秋原产生了一丝犹疑,但仅仅是一丝犹疑而已。

    -

    山顶的风真凉。

    除夕之夜,只有在这远离城市的山顶才算是能找到份安静。

    这份凉和安静让人清醒。

    在寒风的刺激之下,吸了满满一盒烟之后的陆秋原感觉自己有些清醒了。反思了这些年宅在家里与网络为伍的深刻错误,同时也认清了做宅男没有前途的未来。

    在这个世界里,尊重不是别人赐予的,只有自己争取才能得来的。

    我不控制他人,必被他人所制。

    古人云:帝王将相宁有种乎?

    我陆秋原差啥?

    “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陆秋原下定决心。

    。。。。。。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在决心做出悔改之后,陆秋原开始在恍惚中驾着自己的“装b贩子”车由山顶驶下,去重新寻找自己莫测的未来。

    当车子在山路上蜿蜒行驶,陆秋原还在混『乱』思维的空间中混沌徘徊,就听“嗙铛!”一声巨响,下行的车子撞在了一团青黑『色』物体之上。

    “完了!是撞车!”这是陆秋原心里的第一反应。

    当鲜血顺头留下,陆秋原眼前一片模糊。“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要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有尊严地活下去!”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地重复着、呼喊着。

    冥冥中,心底升起一丝清明。

    陆秋原挣扎着动了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让视线清楚了些,并试图离开封锁自己的破碎车厢。黑暗中,却发现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是一个庞大的、带有尖锐犄角的肉体。

    莫非自己撞到了一头牛?

    不对,牛这么会有如此尖锐的牙齿?一种莫名的心悸感由心底升起。这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当被撞到的怪物也从昏『迷』中醒来,张了张它硕大的嘴,竟然一只老鼠从那张大嘴里跑了出来,嗖地一下没了踪觲wwlwen29治镆汇叮3隼匆簧统恋乃缓穑路鹨12顾耐春藓驮古阂胺铰呈茄牧硪桓觥傲晕铩薄?

    借助积雪反『射』的星光,陆秋原看清楚了这怪物的头。这是一个足有他小半个车子大小的头,看起来有点像狮子,却偏偏长了一只像牛一样的独角,嘴里的牙齿尖锐整齐锋利无比。

    危机当前,陆秋原顾不得恐惧,释放出灵魂中所有积淀的不甘与一直在秉持的求生信念,双手用尽全身力气按住怪物的脖子,努力逃出怪物的口吻。

    挣扎中,陆秋原忽地发现怪物的脖子上的项圈十分怪异,特别是项圈上面挂着的三颗铃铛。

    铃铛似金非金,似铜非铜,隐隐有彩『色』光华流动,散发着淡淡的幽芒,直视起来极易催生幻觉。如果一定要找个词汇来形容,那就只有“妖冶”二字最为恰当。

    这是什么铃铛?冥冥中有一丝灵觉告诉陆秋原,这妖冶的铃铛本就不时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也极其可能是自己求生的出路。

    “呸!这当头还能胡思『乱』想,难道怪兽就是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陆秋原一边暗骂自己不靠谱,一边仅仅勒住这枚带着铃铛的项圈。这也是陆秋原当前唯一能够抵抗怪兽侵袭的方式。

    宅男那点力气能坚持多久?

    能抵抗怪兽的攻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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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须弥空间

    星光在白雪的掩映下扑闪扑闪的,释放着妖冶的光芒。

    这一刻,陆秋原竟然通过自己的挣扎和努力暂时逃脱了怪物的口吻。

    破碎的“装b贩子”车内十分安静,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凝视着。虽然陆秋原眼睛不小,但相比这怪兽的硕大的有若铜铃般眼睛只能勉为其难被称为小眼了。

    大眼睛里表达的意思大概是,“你松开手,不然我吃了你!”

    小眼睛里表达的意思大概是,“坚决不松,一松手你一定吃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陆秋原双手死命地握着怪物的项圈,抵抗怪物的侵袭,此时双手已经有因些脱力而颤抖的迹象。撞车时头部的伤口依然在流血,鲜血几乎湿透了上衣和袖子,顺着手臂缓缓流下。恍惚中,力尽是早晚的事情。

    突然,怪兽放弃了向前侵袭,猛力向后退了出去。似乎在某种感觉上,它更怕陆秋原一样。在怪兽的猛退之下,陆秋原也被带离了破碎的车子。离开车子的陆秋原双手仍然紧紧抓着怪物的项圈;这圈子,陆秋原是不敢放手的,一放手还是少不了被怪兽撕咬的命运。

    突然,怪兽四蹄跪倒,趴了下来。“求求你,放手吧!”怪物竟然发出生涩的人语。

    陆秋原大惊,大大地震精,震精了。啥米啥米玩意?怪兽说人话了?可惊归惊,这手还是片刻不敢松的。

    半响之后,陆秋原回复了过来。

    “你是妖怪?还是妖兽?”陆秋原试探地问道。这多少年不看西游记了呀,自我感觉心里素质尚佳的陆秋原已经顾不得惊恐。

    “什么妖怪呀,妖兽的,俺是神兽。神兽你知道不?”怪兽眼眶晶莹似乎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神兽?你是什么路数的神兽?有什么神奇之处?”这车撞的太过神奇了,竟然撞到了神兽,当前的陆秋原的神经已经粗的不能再粗,怕是马上可以跑高铁了。

    “俺是须弥道场掌管人世时间的夕兽,就是你们人类口中今夕是何夕的夕兽,也是你们除夕要除的那个夕。”夕兽的语言顺畅了起来,不像开始那么生涩。

    “夕?哈哈,”陆秋原禁不住笑了起来,“怪不得,你的传说我可听得多了,大家都要除你,你吃人呀?如此我更不能松手了。”

    “那是人类对我的误解!”夕兽委屈地答道。“别说吃人,俺已经六十多年没有吃到比狗更大的东西了。俺掌管时间实际上是要被封印在须弥界的,一年只有一次,仅仅几个时辰的假期,天亮之前就要返岗受封。俺不就是趁这有限的假期出来打打牙祭么?再说,这次猫也没抓到个,只抓了只老鼠,还让你给放跑了!”

    wwlwen2~!”

    陆秋原无语了!你六十年没抓到吃的,大概是这六十年大家普遍点红灯笼,贴红对联,大放鞭炮,再加上时间紧张,这夕兽大概是想抓也抓不着呀。还误解,误解个狗屁屁。现在想来,这夕兽还是很凶猛的,不知为啥就怕了自己抓着他的项圈。看来项圈是它的要害,是坚决不能松手的。

    不过这样和它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个事情,虽然知道这夕兽确实是在鸡叫时就得离开,被重新封印;可自己一直在流血,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少时间了。一旦自己因流血过多造成昏『迷』,怕是自己要代替老鼠成为这狗屁“神兽”的牙祭了。

    “我虽然放跑了你的老鼠,可你却撞坏了我车子,你让我在这荒郊野岭的怎么回去呀?这样吧,你给我送回城镇,我就松手。”陆秋原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有大红灯笼,有各路鞭炮还怕你个鸟夕兽?

    “俺也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呀,人类弄些爆竹放出大大的响声,震得俺筋疼骨酥的受不了lwen2!”

    “那你把我送到城镇的边缘我就放手!”

    半晌沉默之后,夕兽终于妥协。

    “那么好吧,快上我的背上吧,俺的时间不多了!”

    陆秋原依然不敢松手,握着项圈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