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爱情现在式 > 爱情现在式第1部分阅读

爱情现在式第1部分阅读

    作品:爱情现在式

    作者:洪颖

    男主角:钟阒

    女主角:纪乐萱

    内容简介:

    这算什么?!

    他都娶了别的女人,干嘛还找她回来?!

    哼!娶别人是必要的责任,爱她是他心之所需?!

    拜托!想享齐人之福就老实说一声嘛──

    去!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爱他的时候他不理;她躲他的时候他说想她;

    她不要他的时候,他偏偏说爱她爱到不能没有她──

    哼!她要是会信他,她就跟他姓!

    什么?要扶她当正妻?!因为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他未免也想太多了吧!

    人家肚子里面多的那个又不一定是他制造出来的……

    没关系?不喜欢把它“夹”掉也可以?!

    反正“原料”他多的是?!──

    正文

    楔子

    前情提要

    《爱情过去式》——惜之

    他——一个背负家仇的黑社会大哥,她——一个未出社会的音乐界新人。

    他们的天空不相同、他们的世界不相融,他们的爱情不该被产生,但是一个意外让他们生命出现交集,让所有的不应该,皆成事实。

    她爱上他了,就因为贪上他口袋里的“维也纳糖果”,贪上他身上淡淡的余温。明明知道这场爱情只会架构出心痛,但是她宁愿用她的音乐生命交换他的爱情,无怨无悔!

    他也爱上她了,心疼上她千篇一律的炒饭、不舍她带来的光明圣洁,他放纵自己不该谈爱的心,恋上她单纯乾净的情。

    一个小鱼风钤、一首安平追想曲,引领著他们的爱情酿造、攀升。

    爱他……她的爱不愿回首……

    爱他……即使她的爱让她一无所有,她未曾后悔……她愿倾尽所有换取他的爱情……

    哪里知道她的不悔情爱,唤不住他复仇脚步;她的爱情变更替不了他的人生计画。电视萤幕上的婚礼粉碎了她的幻想,他的爱情与婚姻不能并存,她的爱情只剩下不值。

    留下一纸信箴、和数不尽的遗憾,是不是情尽了?是不是缘灭了?是不是曾经成了记忆,她再不回头……

    南下火车里,小鱼风钤叮当响起,他在想她吗?在他的婚姻中想念著他的爱情?

    欲知钟阒与纪乐萱接下来的爱情试炼,请你往下看,故事开始了……

    第一章

    成 长

    我将你的声音锁在记忆底层

    以为这样

    终能让过往沉淀

    直到微风再次唤醒那盏风铃

    所有思念也都熬成了

    密密的疼痛

    我才明白

    爱情 尽管来了又走

    心上那个位置

    刻划的依然是你的名字

    原来

    检视伤痕才是成长的开始

    而非遗忘

    搭上南下列车,五、六个小时的漫长车程,她的心一回一回空了,却又一回一回让回忆填满,就在这样的煎熬中,火车进了高雄车站。

    这一次,眼泪没有毫无理智的蔓延出眼眶,也许是心上的痛,将她的泪腺烧断了吧。纪乐萱苦笑著,木然地随著一车的陌生旅客,下了火车。

    此时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机器娃娃,没了任何感觉,有的只是一路上在脑子里,重复播放的画面——那是钟阒的结婚画面,他身边的新娘终究不是她!

    而她,该好好嘲笑自己的天真,以为钟阒口中所谓的爱情,是能拿来当武器、能捍卫住自己仅剩的一丝尊严!

    她错得多离谱,一直到他的婚礼画面,由电视送进她眼底,她才彻底醒悟。

    原来所谓的爱,终究敌不过男人对“功成名就”的渴望。

    其实,她不是天真,因为她的天真早被钟阒要走了、毁灭了——就在她上了南下列车的那一刻,她有的只是明明白白的愚蠢呵……

    恍恍惚惚出了收票站,她走到高雄车站的出入大厅前,望著来来往往的人群,无法决定自己的下一步该到哪儿?心空了,人也跟著茫然。

    对于一无所有的她,下一步该走到哪儿、该做什么,似乎也没太大意义吧。

    她一个转身,想走进车站大厅内找个椅子坐下,没想到这个转身,却让她撞上一个急切走出车站的人,连带撞掉了手上的提袋。

    袋子落地的一声清脆,让她整个人傻住了。

    她的风钤……碎了吗?那是她仅剩的系念……

    她著急蹲下身,全然无视被她撞上那人出口的一声道歉,脑子里只能狂乱的想著——不要真的碎了!

    她的动作这么著急——拉开提袋的拉链,急著翻找出她的风铃,完全不顾那些被她扔了一地的其他物品。

    有一只小鱼,裂成两块……她的眼泪、她以为已经消失的眼泪,在大庭广众下、在来往行人的好奇张望下,无声地倾泄而出。

    “别哭了,好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蹲下身,不由得打量起那个像是喝了几千开水无处发泄,只能化成眼泪的女人。

    事实上,他注意她有好一会儿了,一早他赶著在上班前,到车站接他家那个出国玩了十几天的小霸王,到车站他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身上的特殊气质让人难以怱视。

    也许是她的年纪,跟他家的那个女霸王相当、也许是她的美丽,跟他家的女霸王不相上下,唯一跟他家女霸王不同的,是她身上的沉静气质。总之,他的眼光就是让她吸引住了。

    至于他家的女霸王,他还没看到影子,早要她直接坐飞机回高雄,偏偏那个爱玩的小女孩,坚持要到台北找人玩乐几天,才愿意回家。

    现在好了,为了接她,他好像惹了个滔天大祸!不得已,他只好拿出哄人的温柔本领,应付眼前这位清丽的陌生女子,这还得感谢他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小女孩。

    乐乐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根本没注意到有人蹲下身跟她说话。

    姜羿对著显然没反应的泪人,试著拿出仅剩不多的耐心。

    说到底,是她自己转身撞上他,他该负的“道义责任”,应该不多吧!

    何况,他看著那一串风钤,也不过就“死”了一只鱼,她犯不著哭得像是死了亲人般的凄惨模样吧?

    “小姐,我愿意赔个一模一样的风钤给你,对不起,请你不要再哭了。”该死,她是喝了多少水啊?眼泪像是汪洋大海,源源不绝似的。

    “喔!我看到了,回家我要跟妈咪讲,你一大早在车站欺负小女生!”姜羿不用回头就知道,那幸灾乐祸的声音来自小霸王,她要是早点出现,不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不过,很奇怪的事却发生了,小霸王居然也跟著蹲下身,看著握在陌生女子手上的小鱼风钤。

    下一秒,姜绫由背包里拿出一小条万能胶,轻手轻脚拿过乐乐手上,断成两截的“死鱼”。

    她的动作那么轻柔,连在一旁的姜羿都看傻眼了,原来他家的小霸王也有这一面啊!

    她万分仔细将小鱼黏回去,一分钟后,虽然陶瓷小鱼看得出曾受伤惨重,但那裂痕已经细微到不仔细看,都能被忽略的程度。

    然后,姜绫再小心翼翼将风钤交回乐乐手里。一手握著那条救了小鱼一命的万能胶,一手撐著下颚,她万分好奇的开口了。

    “这个风钤一定对你很重要,我哥从来就不是细心的人,像他这种笨蛋只会说:我赔你一个一样的。他喔,永远都弄不懂,对女人来讲,物质的附带意义,远胜于物质本身。我猜,这个风钤,一定是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送你的吧。”

    乐乐总算正眼瞧著蹲在她面前的一男一女——老实说,三个人蹲踞在高雄车站大厅入口,画面很怪异而奇特,更别提那散落一地的其他东西,不过这三个人似乎没立刻更改这幅画面的念头。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风钤。”乐乐由衷感激著。

    一下子,姜羿成了无所事事的第三者,被两个女人晾在一边发呆,所以他只好接起将一地散落物品,收回陌生女子提袋里的工作。

    “不客气。我叫姜绫,这是我没人性的哥哥,姜羿。”

    “对不起,其实是我不对,我自己没注意,才会撞上你哥哥,不是他的错。我叫纪乐萱。”

    乐乐第一个站起身,另外两个人跟著站起身。

    乐乐接过姜羿递来的提袋后,轻声对他说了句“谢谢”。

    “你要去哪里?我要我哥顺便送你,算是跟你道歉好不好?像你这么善良的女孩,就算错的人是我哥,你也不会让他难堪。你放心,我哥可能是个坏人,可是我保证我是个好人。我会保护你,不受坏人的欺负。”

    这小孩子还真是大言不惭!姜羿早见怪不怪了。

    乐乐被她开朗的态度逗笑了,她的笑引来了姜绫的“大惊小怪”。

    “你笑起来好像春天,你要常笑。我保证,没有一个男人能逃过你迷人的笑容。”

    是吗?姜绫的话勾起乐乐心底的苦涩——就有一个男人逃过了啊。

    姜绫敏感察觉到,自己的话好像引来她的悲伤,于是她说: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要去哪儿呢?”

    “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乐乐在姜绫的热情注视下,不由得说了真话。

    其实,她应该说她正在等朋友,然后跟他们兄妹俩道别、然后找个地方先坐下、然后继续她“漫无目的”的冥想。

    可是她没办法对姜绫说谎,因为她好心救了她的风钤。

    姜羿皱了眉头,他不会碰上了逃家的女孩吧?!至于姜绫则闪著她那双灵活的大眼,脑袋飞快转著念头。

    “那正好,我要去逛百货公司,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的话让另外两个人都错愕——

    姜羿想著,这小魔女不会要把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女孩带回家吧?

    乐乐则想著,这样似乎很唐突,而且,她并不算认识他们兄妹!

    然而向来说风是风的姜绫,两三下就解决了另外两个人的犹豫不决,她一手拉著姜羿、一手拉著纪乐萱,分别对两个人说:

    “哥,你送我们到go,这样你到公司也近些。我逛完百货公司,会自己坐车回家。”

    “乐萱,你陪我去逛逛百货公司,顺便给我一点建议,我想买些衣服,下星期三是我的生日,我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吧?”

    就这样,一个小魔女莫名其妙主宰了两个人的决定权。

    才带著岳楚楚进了饭店的蜜月套房,钟阒立刻拨电话给小新,对于钟阒修饰过的急切,楚楚看在眼里,不愿多说什么。

    她静静退出钟阒的视线,将空间留给他一个人,在女性特有的直觉下,她知道那通电话具有某种意义,某种她不愿刺探的意义。

    她不要他们的婚姻以嫉妒、争吵为起始,所以此刻她情愿安静退出,走进浴室。

    电话另一头,小新支支吾吾地报告自己办事不力的“成果”,隔著电话,他自然看不见钟阒脸上愈益深沉的表情。

    “乐乐坚持不肯跟我们回来,她坐上最后一班南下火车走了,只留了一封信要给你。阒哥,你——”

    钟阒不给小新说完的机会,用力挂了话筒。

    她,到底还是走了。

    飞机上,他一颗心上心忑不定,赌著他的乐乐,会因为爱为他留下。她是他的,她该为他留下、她该相信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为她完成所有梦想。

    为什么?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他坚持、不能留在他身边?

    傻乐乐,她真以为,他会让她轻易走出他的生命吗?

    在她为了爱他而一无所有后,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离开,没了他的保护,柔弱的她又能走到哪儿?毫无“现实生活历练”的她,又要拿什么为生?

    钟阒起身走到浴室门前,敲了门。

    “明天回台湾。”他对著立刻开门的岳楚楚说,用的不是商量的口气。

    “好。”楚楚温顺、简单给了他回答。

    她的柔顺反倒让钟阒升起一股罪恶感,对于他无理的对待!她连一丝丝抱怨、一丝丝难堪的神色也没有。

    “楚楚,我——”他突然想解释,可是又该解释什么?解释他的心在遥远的台湾吗?望著她与乐乐几分相似的神韵,他的不安更加放肆地延展开来。

    “没关系,我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你订机位了吗?”她截断了他的话,不管他想如何解释,她都不想听,既然横竖都是谎言,听与不听都不重要。

    “爸爸那边我会帮你解释,你不用担心。既然明天就要回去,那今天早点休息好了。”她继续为他设想,体贴的帮他连后果都担下了。

    钟阒突然讲不出话,为什么她不多些干金小姐的骄纵?她甚至不追问他取消蜜月的原因。

    “对不起。”唯一摆得上台面、说得出口的,竟只有薄弱的三个字,这是第二个让他打从心底觉得歉疚的女人。

    “你是我的丈夫,不需要对我说那三个字。”楚楚认真凝视的表情,没有半点委屈。

    他叹了口气,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这是第一次,他用了真心拥抱她,在这个拥抱里,他用了纯粹兄长的感情。

    眼前的婚姻是项错误,而他打算只让这个错误,停在当下的程度。

    当然,他们的婚姻关系仍要持续,在他的字典里,从没有半途而废的定义,他依旧要利用这段婚姻关系,达成他的目的。

    但在心里,钟阒对楚楚做了保证,总有一天,他会为她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一个能给她真正幸福的男人。

    “相信我,你一定会得到幸福,我保证。”他以坚定的语气说,

    在楚楚听来,钟阒的话自然成了另一番解释。

    她秀气的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笑得心安,柔顺终究为她赢了第一场战役,是这样吧?因为这是第一次,钟阒以这么强烈的力道紧抱著她。

    只是,她模糊想著,这是爱情吗?爱情是一场战役吗?!

    她心上流过的是情爱的悸动,还是类似“胜利”的感受?她突然有些想不清楚,在钟阒的拥抱下,她只有种模糊的心安,其他的念头都很浅薄,她以为爱该是激荡人心的……

    两个月后

    他早有了乐乐的消息,打从他由欧洲返台的第一天,她的“落脚处”就在他的掌握中。

    当然这还得归功于小新,虽然小新没能够留下乐乐,却也为他省去不少麻烦,因为小新没笨到忘记要找个人,跟著乐乐坐上那列南下火车,看在这份上,他算是放过了小新“办事不力”的过错。

    他在办公室里,看著桌上那叠照片,全是乐乐在南部的“状况”——

    照片一,是乐乐挽著一个男人的手,由一幢别墅走出来,笑得温柔。

    照片二,是乐乐正要坐上一个男人的车,依旧是同样的男人。

    照片三,依然是乐乐挽著那男人,两人有说有笑地逛著大街,

    不用说,剩下的那堆照片四、照片五、照片六……全是乐乐跟同一个男人的留影。

    他不是不明白小新送来这堆照片的目的,只是,自从他坐上由欧洲返台的飞机后,他因得知乐乐离去的狂乱思绪,在长时间飞行中逐渐冷静下来。

    突然之间,他不再那么急切想把乐乐找回,毕竟,现阶段的他确实给不起乐乐想要的。

    他原想用另一种方式照顾乐乐,不过他的乐乐,似乎不需要他的照顾,也能过得很好。他望著那叠照片,静静地露出一个苦笑。

    姜羿——一个上流阶层榜上出名的单身汉,真要客观的平心而论,乐乐若能跟著那个男人,确实是比做他没名没分的情妇,好上几千倍。

    但他也明白,他的乐乐怎么样,都还是他的,或许在旁人眼里,挽著另一个男人的乐乐,早是副已另觅良木的模样,但他却十分明白,乐乐望著那男人眼神的含义。既然是他的乐乐,他又怎会不了解?

    小新送这叠照片给他已经两天了,在一整叠照片底下压著的最后一张照片,是乐乐挽著那男人,由妇科诊所出来的样子。

    当然在事后,他找了小新以外的人,到那间诊所打探事实,这种敏感的事,他不会交给正努力煽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