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阳光大宋 > 阳光大宋第21部分阅读

阳光大宋第21部分阅读

    旨。小嫦听说他要进宫,比他本人还紧张,翻箱倒柜找出最好的衣服给他换上,捯饬得跟要去相亲似的才放他出了大门。

    跟着小黄门来到大宋皇宫,带给梁丰的只是好奇而已,比起北京故宫,这里顶多算是个经济适用房,号称这宫那殿的,虽说也是够宏伟了,但仍让梁丰觉得寒酸,不由得暗暗同情起赵家人来,这个号称史上最富有朝代的主人,住的地方比三流朝代都还不如!

    过了垂拱殿,就是福宁门,赵恒这几天一直停在福宁殿里。梁丰低头跟着走,听得殿前阶下轻轻咳嗽一声,抬头看时,一个相貌端正,白面无须的黄门站在自己面前,身穿黑色貂衣,内衬紫莽服,戴黑幞头,想来是个品级高的太监。这太监见到梁丰,笑眯眯地上前几步,拱手道:“这位便是名满京城的玉田公子否?”梁丰急忙还礼:“不知公公高姓。”

    “咱家张景宗。”

    “哦,原来是张内相,失礼,失礼。”梁丰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事迹不显,不甚了解。

    张景宗听梁丰叫自己内相,笑得菊花灿烂,心说真有礼貌啊这孩子。忙道:“官家先正在更衣,请公子稍待片刻。”

    “是,”梁丰道,“张内相有事请自便,小子只在此听宣便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跟大太监说话,他还真有些不适应。

    “无妨,咱家此时正在当差,听说公子书画双绝,是以圣人宣公子来替官家写真,公子不需慌乱,当今是最体恤人的,只要你画得好,定会让官家、圣人高兴。”张景宗倒是好心,给梁丰减减压。

    两人正在寒暄,殿上宣梁丰觐见,张景宗做个请的手势,带着梁丰上殿面圣。

    虽是白天,大点幽深,光线也不太好,只老远看见正上方宝座上端坐二人,男的便是赵恒,女的是皇后刘娥。梁丰再憋屈,这一关也须过了,只好整理衣冠,端端正正两手抱个太极图样,上前大礼参拜,口称吾皇万岁。好在北宋礼仪简便,只跪下一拜便可,一旁小黄门喊了平身,梁丰站起,老老实实听候吩咐。

    七八、他既推辞,不赏也罢

    这两天推荐好像不太多,是不是我写的出了什么问题?还请很喜欢这本书或者很讨厌这本书的大大们提些意见,便于改正!

    ~~~~~~~~~~~~~~~~~~~~~~~~~~~~~~~~~~~~~~~~~~~~~~~~~~~~~~~~~~~~~~~~~~~~~~~~~~~~~~~~~~~~~~~~~~~~~~~~~~~~~

    “有旨。”一声宣布,梁丰躬身听旨。

    “普宁梁丰,丹青精妙,可堪供奉,特宣命为御前写真,着悉心以为,钦此!”简单几句,把任务宣布完毕,身后窸窸窣窣进来几个人,抬着一张大条案,后面又进来几个宫女,在条案上铺下画毡、钵盂、笔洗、滴壶、色碟,另有各号排笔、各号染色、各号蟹爪、须眉、大小著色、开面、柳条、箭头等等,朱砂、赭石、石黄、石青、石绿、胭脂······不一而足,看得梁丰眼花缭乱,他妈妈滴,这等费事,皇家就是皇家啊,看着都气派。

    梁丰正看着大堆绘画工具发呆,一时又有人端上整刀的澄心堂净皮,放在一边,又有几个宫女穿花蝴蝶似的各人倒水、滴壶、磨墨,调色,各种流程熟练之极,想是三班殿内专门服侍皇家搞艺术的。才一小会,便准备得齐齐整整,只待梁丰落笔了。

    这时四个黄门绕到殿内大柱子后面,把正对宝座两厢耳窗打开,两道光线从窗里射进来,官家、皇后的面容立刻清晰了许多,基本可以看清楚了。

    梁丰不好直视,只好偷眼观察曾经在画像中见过的这两位,张恒病得厉害,原来的画就不太像,此刻更是脱了形;刘娥倒是眉清目秀,端庄丰满,眉宇间隐隐透着果断刚毅,现在看起来,五十岁的她仍然保养极好,颇有些熟女的味道。

    毕竟是当今天子夫妻,梁丰不好多看。这时刘娥开口道:“梁丰,今日召你进宫,给官家写真,几日可以完成?官家龙体不豫,不可久坐,可有什么难处?”

    梁丰恭恭敬敬答道:“启奏圣人,草民不敢扰了官家圣人的将养,便请休息,草民两个时辰可以画完,到时再恭请御览!”

    这时候连病怏怏的赵恒也大奇,往回画像,都是自己端坐半晌,待宫廷画工基本打好了稿样,随后几日几乎有空就挨边,寸步不离地观察自己,断断续续须得一月有余才能完成。今天听到梁丰夸下海口,两个时辰就完工,萝卜快了不洗泥啊,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真有这个本事么?

    赵恒强打精神,好奇问道:“梁丰,你真的可以两个时辰画完么?”

    “草民不敢妄言,便请官家休息,草民或另换别处完成画稿再呈。”

    “不必了,就在这里画罢,少时看你的大作。”刘娥微微笑道。只见她又点点头,两旁宫女黄门列队走过来,每人手持一支长长的大杆,杆梢有个叉子,只见他们举起叉子从两端挑起约有三层厚厚的巨大毡帘,缓缓相对走去,一下子就把梁丰隔在了帘外,密不透风。

    梁丰看得惊讶,娘的,这不是舞台大幕么,原来还有这机关,难怪这鬼天气坐着他们也不嫌冷。其实三重巨大毡帘分隔殿中只是第一步,下面还要装上特大屏风才彻底隔绝开来。这样做一是方便皇帝休息养病,二是隔音,三是安全,防有刺客闯进,好叫一时间摸不清殿内情况。

    梁丰甩了甩脑袋,堂堂皇家有这个设备也没什么稀奇的,不再乱想别的,凝神作画。梁丰观察堪称入微,已经把公母俩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这时他从怀里取出木炭条,裁好纸,选择好落笔位子,用碳条细细勾起轮廓。

    如果用工笔,怕是画一个礼拜也画不完,赵恒也等不了一个礼拜了,梁丰冒然答应,就是打定了主意,用素描、速写、水粉画三结合的方式,运用人像透视原理将人物表现出来。比起后世,他的技艺当然差得很远,但在当代,他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说第一。再加上超常的大脑扫描功能,简直是脑子里装了照片似的清晰,所以要单独画个脑袋或者是半身像,还不在话下。

    梁丰想想画画,画画想想,打底,勾描,显示阴影,服饰、上色、润色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完成了赵恒的像。而且不是简单的素描写真,是根据赵恒现在的样子丰满了他的骨肉和精神,把他还原成一个神采奕奕的皇帝。

    画完一个,接着又把皇后刘娥画完,前后还不到一个半时辰,梁丰对自己的手艺颇为满意,这个水平放在当代没说得了,名声传出去,怕是门槛都要踩破。

    忽然想到刚才领自己进来的张景宗,人家这么客气,反正纸笔都不要钱,这个时候不送个人情那多不懂事?不过嘛就可以简略一些,速写水粉就行。很快又顺手把张景宗画了一遍,看看三幅画,自己都比较满意。有些自得地笑笑,回头朝远远站在一边监督的宫女点点头,那宫女急忙上前,接过梁丰递给他的两张画,小碎步朝里面跑去。

    过了一会儿,那宫女又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的样子,看着梁丰的眼睛都有异彩,道:“官家和圣人夸你画得太好,问你要什么赏?”

    “请转奏官家和圣人,草民能为当今尽尽心意,是草民的心愿和福分,并不想要任何赏赐,只愿大宋千秋万世,永享太平足矣!官家圣躬违和,草民这就告退,不敢打扰。”说完朝宫女行了个礼,又虚向大幕行了个礼,倒退几步走出殿去。

    出得殿外,张景宗正在廊下候着,看见梁丰来,笑着上前道:“梁公子画得如何?明日还来么?”

    “回张内相话,在下已画完,明日不需来了。”

    “哦,这么快,平日宫内供奉们都要花上好些时日,怎么梁公子如此神速?”张景宗有些惊讶,将信将疑地看着梁丰。

    梁丰呵呵一笑,从袖里抽出他给张景宗画的肖像递过去道:“内相请看,在下也抽空替内相画了一幅,聊充见面一点心意。”

    张景宗接过一看,吓了一跳,这可是与真人无异了,不但像极,还多了三分沉静肃穆,心中欢喜无限。连连谢道:“哎呀梁公子真乃神笔也,咱家见过画工无数,何人有此神技?果然名不虚传,多谢多谢!只是咱家今日匆忙,备不得谢礼,还请恕罪则个,改日一定补齐,呵呵!”

    “举手之劳,岂敢居功,内相莫要见笑才好。在下告辞!”说完拱拱手转身就要走,张景宗哪里肯依,定要送他出宫,梁丰推辞,张景宗强行拉住臂膀乐呵呵地送出宫去。

    大幕后的赵恒和刘娥看着两幅写真像,赵恒露出了难得的笑意,自己壮年时就是这个样子,儒雅、潇洒、面如冠玉。“唉,要是能回到当年多好啊,朕真的想要再活五百年!”赵恒又是欢喜,又是怅然道。

    再看看老婆的,梁丰的画笔也把她定格在四十岁的时候,比现在年轻得多,秀丽得多,眉宇间也少了些愁苦,多了许多欢乐。那时候正是即将封后时,刘娥帮助丈夫殚精竭力操持着这个国家,但两人是欢乐的,是充满了希望的。

    赵恒和刘娥并肩赏画,让宫女去传话要赏赐梁丰,谁知宫女回来转了梁丰的奏对,说他已经下殿去了。

    “嗯,不错,知进退,不骄矜,留与益儿正好。”赵恒缓缓点头。又道:“他既推辞,就依他,不赏也罢。等异日益儿重开科举,你们定要见识见识他的真才实学,若果堪大用,不需吝啬!”

    “是,臣妾记住了。”

    后来,这两张画像替代了原来史书里的画像,成为赵恒夫妻的标准照流传千年。

    七九、潘楼庆功宴

    求推荐、求收藏!

    ~~~~~~~~~~~~~~~~~~~~~~~~~~~~~~~~~~~~~~~~~~~~~~~~~~~~~~~~~~~~~~~~~~~~~~~~~~~~~~~~~~~~~~~~~~~~~~~~~~~~~~~~~~~~·

    梁丰回到家里,忽然后悔得要死,画了一个下午,又饿又渴又累,连他娘的一口水都没喝着就回来,亏得慌!幸好小嫦妹子温柔体贴,奉上热茶热饭,伺候他舒舒服服地吃了喝了,梁丰精神回转过来,笑眯眯地一双贼眼在小嫦身上瞄来瞄去······

    过了两天,一个中午,邓圣、杨文广和高双卯笑吟吟地来到梁家,给他道喜,梁丰替官家和圣人画的写真被传示近臣,引起轰动,圣人特地下了旨意:三年之内,不许朝中任何大臣找梁丰写真作画,有违者,降一级用。

    “呵呵,玉田兄,混到这个份上,怕是你一幅画万金难求了。我说官家圣人怎么就那么待见你?还下旨保护怕你累着。”杨文广有些郁闷,自家人拼死拼活吃的是刀口钱,这厮才在殿里画了几个时辰就得到如此宠幸,人比人气死人呐。

    “仲荣,这可是你羡慕不来的,似你这等枪棒,我大宋百万军中赢过你的,怕是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可是论起画技,玉田是前无古人呐。何况,官家又岂止是怕玉田累着?这时在保着他安心读书,等到来日大比,好青云显贵呢!”高双卯微笑解释道。

    “哦,哦哦,难怪,我还以为是官家怕玉田兄画多了,他们那两张价钱贱呢。直娘贼,兄弟我可明白啥叫简在帝心啦。”几个听杨文广想得如此龌龊,哈哈大笑。

    “咦,对了,王英和张师利怎么没来?”梁丰奇道。这几个最近是一条裤子八条腿。

    “不是没来,是在等你,那两个惫懒货,昨日已在潘楼定下酒宴,专为你庆功,我们三人是特来请你的。”邓圣笑道。

    原来如此,又要吃酒,梁丰心里就怯了。大宋什么都好,就是喝酒太频繁,让人受不了。屁大点事都要庆贺一番,何况这种轰动京城的大事。没办法,只好换了衣裳跟他们走。

    来到潘楼,王英抢下楼来给了梁丰一个狠狠地熊抱,嘴里嚷道:“梁家哥哥,这回你可出名大发了,咱们兄弟可跟着脸上有光彩。我老娘都夸我会交朋友了,说认得你一个,比以前认得那些四六不靠一千个还强哩!嘿嘿。”

    梁丰听了还没接话,杨文广不乐意了:“什么叫四六不靠的一千个?你妈难道是在说我?哼,我妈也说了,都说好趁青春见玉田,还有一句莫触霉头遇王英!”

    杨文广历来和王英最好,这回听他口无遮拦夸奖梁丰倒也罢了,但话里话外明显把自己捎了进去,大为光火。

    “我是这意思吗?那是我妈说的,诶对了,我说你妈怎么也这么三八?我招她老人家了?那次见了不是恭恭敬敬作揖唱喏的,至于吗见了我就触霉头?”王英听了也不高兴,俩二货就在大堂拌起嘴来。

    他二人是吵惯了的,梁丰三个也懒得劝解,只偷笑着自己上楼,来到楼上最豪华的冠芳阁,张挥已经在那里等着。虽说名义上已是春天了,可还冷着呢,张挥这个闷马蚤男已经迫不及待抄起他的破折扇摇来摇去装潇洒了。看见梁丰等进来,啪地一声合上扇子笑道:“今儿是咱们四人专请你一个,好生慰劳慰劳你。另外,你太出名了,有人看了不爽,专求咱们哥几个把你灌趴下,你就请好吧。”

    梁丰奇道:“谁这么看我不顺眼呐,要灌他不会亲自来?还等你们下毒手么。”张挥笑而不答。

    这时候王英二人也吵够了,跟着上楼,王英瞪起眼珠子大吼一声上菜,贵宾房里的专职服务员们流水价地穿梭往来,瞬间齐齐整整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还上了一坛三十年陈的极品山西汾酒。

    这可是全开封府最豪华的酒楼,论排场,论价钱,论生意论味道,恐怕只有樊楼能与之相提并论。要不然怎么一条大街都叫潘楼街?光这一桌子酒菜,囊括了当时人所能够寻到的所有山珍海味,已不下百来贯钱,梁丰看得咂舌。自己去年写的孙悟空故事,要是不会卖的话,顶多也就是这规格吃上两顿就他妈玩完了。

    众人推梁丰坐了主客位子,每个人旁边有一个小丫头,递毛巾、筛酒、捶背捏肩,反正不闲着,可劲地服侍这几个寄生虫。

    王英也不多话,吩咐举起坛子每人面前就是满满一盏,端起来朝梁丰道:“哥哥,祝你今后飞黄腾达,干了。”大家一起举酒干了。这就开始了车轮战,都轮流敬梁丰,梁丰岂是能吃亏的,坚决不依,无奈吃人家的嘴软,这几个又是下得手的,文的不从就武斗,强扭着膀子灌。最后梁丰急了破口骂道:“奶奶个熊,说了请我来吃酒,就光吃酒了?老子吃你们一口菜你们会掉肉啊?好歹等我搭个味道先。再灌老子掀桌子了。”那几位才嘿嘿笑着住了手,让他填补填补。

    “玉田,如今你大名在外,官家又下了懿旨,不许朝中百官找你写真。可惜了,家父愿想烦请你也替他画一幅的,这得等到三年后喽。来来来,为这个你也要喝一盏。”高双卯劝得斯文有理,由不得梁丰不喝。喝完了还得表态:“咱们兄弟谁跟谁啊?不就是画幅画嘛,改天瞅个空子,我上你家去悄悄给老爷子整一幅不久结了?”这时候梁丰已经被众人灌得有些高,舌头也大了,顺嘴就答应下来。高双卯一听大喜,又要敬他。王英、杨文广本来就打着同样的主意,原话又说了一遍,梁丰一不小心全答应下来,还主动灌了自己几盏。

    这时候张挥笑吟吟地开口道:“玉田,画画倒也罢了,只是好久没见你填词作诗,却是可惜的很啊。是不是得了小嫦,江郎才尽了?”

    梁丰脑袋有点大,没仔细想他的意思,嘿嘿笑道:“不满你师利兄,小弟要低调啊,要藏拙啊,否则在这东京城里,那还不得把我忙死?官家都让我休息了,你还敢累我怎么地?”

    “不是我要累你,是有人想累你,兄弟你请看。”张挥说完,拍拍手,梁丰一回头,身后屏风撤去,里面居然坐了一个白衣胜雪、怀抱琵琶的丽人,梁丰看得头嗡了一下,这女子无论相貌、气质,都不在小嫦之下,难得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只眉间一粒朱砂痣红得耀眼,此刻正杏眼含情望着梁丰。

    梁丰自从上次在紫英院偷了一回腥,贼胆大了许多,况此事酒已有了六七分,嘿嘿笑道:“好俊俏的妹子,不知如何称呼?”

    那女子含羞未语,张挥接过话头道:“此是中瓦子行首,雪里梅是也。早闻你的大名,前日求了咱们兄弟好歹引见一面,兄弟,可要给哥哥长脸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