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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5部分阅读

    以他梁玉田的酒量还怕灌不醉你个老不死的?只是想着去见别人故意逃开罢了。可笑寇准意气风发的样子,还真分不出来他和梁丰到底哪个老、哪个小。

    冯拯于是很欣慰地抚须看着梁丰远去的后背,心道“佳婿啊佳婿!”

    出得叙荷堂,跟着冯程焯七拐八拐,就到了第一次来冯家的那个敞轩,此时春暖花开,已不复上次寒风瑟瑟的光景。只见敞轩里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梁丰进去,已有几个丫鬟笑着过来万福施礼请他安坐。冯程焯在他对面坐了,笑道:“陪那几个老人家不好玩,咱们哥俩在这里好生说说话。”

    梁丰斜眼看他,笑道:“少跟我来这套,把你兄弟请出来吧,咱们可不饶弯子。我看见她可比看见你舒服多了。”听得躲在门后等待哥哥召唤的冯程程大喜不以,顾不得矜持,就咯咯笑着出来,走到梁丰面前端端正正正地行了一个福礼,大眼睛里都是情意,笑道:“你也我哥哥有趣多了,他成天装的老成,奴都替他累得慌。”

    梁丰见她今天穿的是女装,也不好伸手就去拍她肩膀,故意虎着脸道:“你们兄妹就是这么待客么?客来了茶也不上一碗,我才喝得嗓子冒烟,快拿水来解渴。”

    冯家兄妹见他越是不客气,就越是高兴。急忙让下人端了茶上来,梁丰接过喝一大口,才呼了口气。

    “梁家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还去城外游玩一番可好?”冯程程激动地问道。她自从上次春游回来,兴奋了好多天,长这么大,第一次玩得如此畅快,觉得真不枉了春天这个好时节。

    “哪能三天两头外面跑啊?也就是偶尔一两次,多了我倒敢,你不怕你爷爷老娘还有你爹教训你?对了,有件事问问你,那天我跟小嫦商量了,咱们准备画一卷《游春图》留个纪念,听所你丹青也是高手,小嫦想问问你擅长哪样,邀你一起合作呢。”

    冯程程听了惊喜万分,自从上回看到他俩堆的雪人就羡慕死去,恨不能参与他的这种家庭活动,这回梁丰主动邀请,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连忙满口应承下来,问道怎么画?画什么?怎么分工?在哪里画?一口气不停歇问了四五个问题,梁丰看她娇憨妩媚的样子,越发心中喜欢。

    九五、左倾冒进梁大嘴

    话说今天天冷了,在家生炉子,这就更得有些晚,各位包

    涵则个,扇子给大家唱个肥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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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旁若无人地说话,不知不觉,冯家老大已偷偷消失。冯程程的几个贴身丫头最知道小娘子的心思,四散出去给小娘子放风。偌大的敞轩中灯火通明,却只有梁丰和冯程程在里面坐着。

    刚开始还不觉得,慢慢梁丰感到周围清静下来,环顾室内,居然都不见了踪影。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尴尬,本来光明正大的说话,现在居然有点偷情的意思。

    再热烈活泼的女孩子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何况此时此景。冯程程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有些红着脸,微微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衣角揉来揉去。

    “哈,这些人都溜了,咱们在这里相会,还说得清吗?”梁丰故作轻松地打破这微妙的沉寂。

    “嗯,说不清了,还用得着说请么?”冯程程稍稍抬起头,眼里饱含情意地看着梁丰,鼓起勇气顺着他的口气开个玩笑,瞬间羞红脸又低下。

    “嘿嘿,你可是堂堂相府千金,小小年纪,敢如此调戏你梁家哥哥啊?”梁丰笑道,稍微轻松了一点。

    “小?我哪里小了?我母亲也是十八岁就生下大哥,算起来,她嫁人的时候,也和我这般大呢。”冯程程有些不服气,嘟起小嘴分辩道。

    “难道你大了么?你哪里大?呵呵,在我眼里,你现在就是个还没开发的黄毛小丫头嘛。”梁丰道,看着她又要不服气,赶忙挥手打住道:“行了行了,别跟我争,改天问你小嫦姐姐去,呵呵,她会告诉你。对了,你不是想听故事么,现在正好,咱们继续。”

    冯程程听他要说故事,高兴起来,瞪大眼睛,支棱耳朵,认真得像个幼儿园小朋友。

    可惜这故事属于开头搞笑,结局悲催的那种,梁丰又故意加重语气,说着说着,冯程程已经哭得稀里哗啦,不停地抬起手背抹泪,还用力地抽泣着。心里恨死了那个观音菩萨,为啥要给至尊宝戴上金箍。

    梁丰倒是来了兴致,居然还把卢冠廷那公鸭嗓唱的《一生所爱》用国语哼了一遍给冯程程听,听得这妮子如痴如醉,半晌还兀自回思着那句“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踏着七色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故事的前头,可是却猜不中这结局。”忽然张口问道:“梁丰,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这么单刀直入的问题搞了梁丰一个措手不及:“这个、这个嘛,刚才不是说了么,你还小啊,等你大两岁再说。”说完直嘀咕,怎么这么猴急啊这倒霉孩子?

    “那小嫦姐姐又没比我大多少?你为什么就肯娶她?”

    “不一样啊情况,我跟她属于自由恋爱,何况当时那形势,不娶就没了。你这个呢,属于包办婚姻,要慢慢熟悉、培养一下感情嘛。

    冯程程虽然没听说过包办婚姻这新名词,但也隐隐约约懂了梁丰的意思,有些难过,可怜地点点头,闷着不再说话。看得梁丰有些心疼,急忙安抚道:“其实呢,我想也用不了多久,咱们就等朝廷开课考试,他一开科,不管考中与否,只要你爷爷不反悔,我就上门求亲定日子娶你,怎么样?”梁丰心想反正都是要娶的了,何必这么推推挡挡的逗这姑娘不快。

    冯程程听了才开心起来,两只大眼睛笑成了月牙,道:“好啊,你说话算数哦。我知道你一定能考得上的,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头插簪花,身穿红袍来娶我。这就是结局,不是开头!”聪明的她立马现炒现卖,天衣无缝。

    梁丰一听笑了,正要说话,忽然门口守着的丫头轻轻唤了一声:“大少爷来了。”抬头就远远望见冯程焯似乎情绪很低落地慢慢走来。

    等冯程焯唉声叹气地走进来,梁丰和冯程程异口同声问道:“怎么啦你?”

    冯程焯有些难过地看着梁丰,半晌才回答道:“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刚才为啥要给寇相公说那啥平夏三策嘛,三个人都为你争起来了。唉,我看啊,你这回也确实有些冒失了。”

    刚才梁丰和冯程焯走来,冯拯等三人继续饮酒,王曾心里一直记着梁丰说的平夏三策,越思越想越不对劲,便慢慢地把话头绕回这上面,说出自己的担心。想那党项人凶残无耻,战斗力又足,不去稳扎稳打徐徐图之,妄图以一两年的时间干掉人家接班人来取得胜利,这可是典型的左倾机会主义啊,贪功冒进不奇怪,但这关乎大宋根本,||乳|臭小子异想天开,可是会害死成千上万人的。

    开始寇准听了还不以为然,道:“我看这个梁玉田说的话大有道理,赵德明反象将露,断其臂膀,剪其羽翼,何错之有?”

    冯拯帮理不帮亲,声援王曾道:“平仲切莫意气用事,如今太后听政,不欲擅动刀兵。此番差你去坐镇,并非要你冒然进攻的,平夏之事,你我朝堂执宰,最是清楚其中关节和为难处,若真有梁丰说得那样简单,岂会太宗和先帝皆败北而还?不要说你还未考虑清楚,就算你下了决心,我现管着枢府,也不敢就轻易应了你的计划!”

    寇准大是无趣,道:“那就眼睁睁让这党项羌族横行无肆不成?我倒真想会会这些贼子!”其实说得底气也不足了。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若是官家、太后有收复银、夏五州之意,咱们图之尚不为过。但我观朝廷并无此意,咱们只盯着他,防他忽然发难便了,这打草惊蛇的事,不做也罢!”冯拯道。

    寇准听了默然不语,他不得不承认,冯拯和王曾的意见是稳妥的,可行的,比那种赌博似的谋划要周密得多。

    这时王曾有些不爽梁丰起来:“玉田此子还是年幼啊,自以为看透天下大事,如此轻易断言,是其性情不稳之故。唉,也勿怪他近来声名鹊起,朝野皆赞之,难免有捧杀之嫌。拯公,此子还须认真敲打敲打才是啊!”

    冯拯缓缓点头道:“此子有才是不争之事,不过须惯不得他大言的脾气,否则便是害了他。孝先与他关系匪浅,此事老夫不便出面,还要偏劳孝先点他一二。”

    王曾应承道:“责无旁贷,下官当尽力。”心中便盘算如何说服梁丰,让他改改那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烂德行。

    寇准默默听了半天,虽然仍对梁丰喜爱有加,但也承认他二人说得有道理,于公于私,都该压一压这小子。不过也不能完全否认他的言论,心里想着一件事,正好当着冯拯和王曾说出来,争取他们的支持。

    “两位说得有理,是我贪功冒进了。呵呵,老了老了,反而看不透这功业两字,险些冲昏头脑。不过此子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我正盘算着,是不是可以调遣王德用同我一到前往?若有他在,永兴军可保无虞。不知二位天官大人支持否?”

    冯拯吏部尚书,王曾吏部侍郎,正管着人事大权,虽然王德用这个级别的高级军队干部不在自己的权力范围之内,但是建议权和发言权还是有的,两人一致认为王德用有勇有谋,若能同去永兴军,当然是件好事。当下王曾点头笑道:“寇相这个主意好,若用王元辅,真可谓大宋添一屏障也。明日上朝,下官就举荐之!”冯拯也附和答应了。

    三人对话,就被悄悄溜回来坐着的冯程焯听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冯拯和王曾二人也是故意说出,好让冯程焯知道。这小子自会去传话,也算给那梁玉田小小一回挫折。

    梁丰听了冯程焯的叙述,当场就红了老脸,马上反应过来,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俩耳光。怎么就他娘地如此口不择言啊?唉,你看历史书,书上只是几句话而已,天知道这里面多少故事?多少道道?多少争斗打杀?干掉一个赵元昊,真如自己想的和到菜场买根白菜差不多么?靠!

    现在梁丰给自己的定位是:“自以为是,还没彻底融入大宋这个时代!”

    只有一条改进的道路:谨言慎行、多多学习和观察、遇事深思熟虑,莫再胡说八道!

    九六、 王德用、雷允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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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跟冯程程扯淡也有好半天,也该过去了。梁丰站起扯扯衣襟,冯程程也跟着起来望着他,有些担心,急忙好言安慰道:“不用怕我爷爷,他不敢把你咋样。要是他真敢给你气受,我去找他算账。”

    梁丰笑笑,当即就想伸手刮她一个小鼻子,这小娘子太有爱了!“我怕啥?不就是让他们教训两句呗,难不成还把我吃喽?他要是敢凶我,大不了我不娶他孙女!哼哼,三只脚的不好找,两条腿的满街跑,还怕我梁大少爷娶不上媳妇儿么?”

    “你----!”冯程程又羞又气,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梁丰哈哈一笑,赶紧脚底抹油溜之乎也。剩了冯程程在哪里发狠又发呆,还真怕爷爷给这郎君小鞋穿,坏了自己的好事。

    回到叙荷堂,已然接近尾声,寇准笑道:“玉田一个遁身术,抛了我和两位相公在此枯坐,你倒是快活得紧啊!”梁丰躬身道:“小子忝陪末座已属僭越,岂敢扰了三位相公?是以避席外站,免得碍了相公们谈大事。”

    “你倒乖觉得很,可知道我们在谈什么大事么?”王曾望着他道。

    “小子不知,请相公赐教。”

    “哼,我们谈的不是别人,正是你梁玉田。方才一番慷慨陈词,说得人热血啊,后来细想,正想找你来请教,如何生聚?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擒拿那赵元昊啊?”

    “嘿嘿,小子一时大言,哪里有什么妙计?信口胡说罢了,诸位相公听得便罢,若听不得,只当清风过耳,还请恕罪则个。”梁丰貌似恭敬,心里腹诽,嘴上诚恳说道。

    冯拯见他见风使舵得快,知道孙子已经通风报信,半嗔半喜地瞪了冯程焯一眼,接过话头道:“不是怨你信口胡言,只是你少年人要谨慎为先,一人成败小可,你便是做了赵括也无甚干系。只是要记得时时以天下苍生为念,尸山血海,可是你一身能承受得起的么?”

    王曾点头道:“拯公所言极是啊,你少年心性,有些英雄气概也不奇怪,但若流了轻狂浮躁,如何能成大器?今日之言,涉及朝廷机密,绝不可外传,今后用心读书,到那日东华门外唱名及第,方看出你的本事!”

    梁丰被两个一唱一和连珠炮似的数落半天,只好闷声发大财,不停地点头躬身称是。看得旁边寇准好生同情,忍不住打断话头,举起酒盏道:“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来来来,老夫与你这小友一见如故,且吃一盏!”

    梁丰得了梯子,赶忙端起面前酒盏恭敬行礼一饮而尽。

    几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寇准年纪大了撑不住便要告辞,一时王曾也急忙起身辞去。梁丰执晚辈礼,陪着冯拯、冯程焯恭送到大门口,见他二人轿子走远,才回身向冯拯行礼告辞而去。冯拯点点头看他去了,脸上笑意渐起,回头问冯程焯道:“他跟你妹妹见面了?”

    “是,程程与丫头们俱在,孙儿也陪着。”

    “嗯,常与他切磋功课是正理。你读书见识都不如他,要好生跟他学习。可以邀他来家里小坐,若嫌拘束,你多走动他家便是。”

    “孙儿领命!”冯程焯嘴上恭恭敬敬,心里腹诽:“还不是两头那我当枪使么?”

    梁丰回到家里,大感郁闷,心中不快,上炕横着和衣发呆。小嫦端了醒酒汤来服侍他喝了,关心问他什么事不高兴?莫非是没见着程程妹子?

    梁丰跟她说起自己放大话被打击,只是没说什么事。小嫦听了微笑道:“奴家今番是头一糟看见郎君吃瘪呢,他们几个老爷也未必是看你不顺眼,只怕你少年气盛,今后福祸自招,提醒你一二罢了。快别生气了,程程妹子和你说些甚么啦?”

    梁丰也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放下心事和小嫦聊天说话。

    第二日一早,照例朝会,太后刘娥垂帘听政,各官员各自奏了事。刘娥随口处分,赵祯在前面端坐不言不语,只是认真学习思考。

    差不多了时,冯拯出班奏道:“启奏官家、太后,前日官家下诏除寇准永兴军节度使一职,老臣这几日思虑了一下,寇侍中上了春秋,此去职差多有幸苦,可否请官家、太后考虑,为其增一副贰从旁协之?”

    刘娥想了想,问道:“枢相可有人选?”

    “臣举荐侍卫亲军步军副都使王元辅为永兴军团练使,从旁协助寇侍中提举京兆兵事,王元辅少年曾随其父从于永兴军,颇有奇功,山川地理皆熟悉不过,参辅侍中,可保无虞。”

    刘娥听了,思索不语。王曾出班道:“臣附枢相议,王元辅的是适当人选。”

    刘娥隔帘向丁谓道:“丁相公,你怎么看?”

    丁谓出列躬身道:“王元辅少年时英勇过人,如今威严持重,气量颇大,副贰寇公,是佳选!现今平夏局势不稳,赵德明心思不明,靠着辽国,觑着我大宋,颇为骄横。以寇公领王元辅以镇之,也叫他不敢异动!臣附议。”

    丁谓聪明绝世,仅凭对寇准的调令就已经猜出官家、太后是防着平夏党项,这几年赵恒大搞祥瑞,用钱如流水般,国库早就见了底。要打仗,确实承受不起啊,要是能借着寇准和王德用的大名压着赵德明一伙偷鸡摸狗的贼子,让朝廷缓缓气,也是好事。

    “嗯,既然几位卿家都一致赞同,那就定了吧,王德用为永兴军团练使,勾当京兆防务便了。下朝后让他来见官家。”众人称是。

    这时刘娥又问丁谓道:“丁相,先帝山陵之事进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