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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28部分阅读

    田李下之嫌。你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冯拯说完,两眼看着他,等他答复。

    梁丰怎会不明白人家的意思,站起身来,叉手躬身大礼道:“梁丰无状,不必嫌隙,虽已有婚约,但冒渎之过不敢推诿,若蒙不弃,梁丰这就依礼求亲,请祖父大人成全!”这个臭不要脸的,马上登鼻子上脸,连称呼也改了。

    老头看这小子这么上道,也呵呵乐了点头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既如此,你择个日子上门吧。不过,程程还小,不必忙于一时完婚,且等上一两年,届时程程大了,无论你取了功名与否,再完婚不迟,你看如何?”

    梁丰本来就没有萝莉癖,早就如此打算,听冯拯主动说出,正好答应。急忙应声不迭,奉承爷爷想得周到。厚脸皮左一声祖父大人,右一声爷爷,叫的冯拯心中舒坦。没骂成这厮,反倒笑眯眯地和他说了半天话,又谈论了一些《笔记》内容,大畅老怀,留着梁丰在家吃了几杯酒才让他回去。

    冯程程在家里要避讳,不能与梁丰同桌吃饭,心中失落不已。听说他走了,急忙跑到冯拯处问究竟。老头只是乐呵呵地说了一句“他今天叫我爷爷。”丫头喜心翻到乐不可支,又是捶背又是捏肩,反倒招来爷爷一顿奚落:“哼哼,女生外向,若是我臭骂了小子一顿,你岂会如此好心服侍爷爷?怕是我的老骨头都要被你拆散了!”冯程程羞红了脸,撒了半天娇方才作罢。

    从这天开始,梁丰的生活渐渐回到常态。他完成了答应王曾的东西,不管写得如何;他做了大宋皇帝赵祯一生的好朋友,继续保持着友谊;他买来一只大雁,加上三牲和其他一堆东西作为聘礼,正式到冯家提了亲,保媒的是当朝两位大佬,王曾相公和枢密副使钱惟演;他继续跟石宁、王英、杨文广、高双卯这些纨绔子弟厮混;他在永叔的提醒下,拿了七百贯钱交给永叔,并带着王曾亲笔写的书信回到故乡普宁,还了当日把他主仆二人逼得连夜逃跑的赌债,顺便开具了允许他在京城异地参加高考的文书。

    剩下的空余时间,梁大少爷就用来陪两个女人,一个是小嫦,一个是冯程程,还有点时间,他用来调戏另一个女人雪里梅。他和雪里梅经常保持暧昧,时常去坐坐,聊聊天,打打屁,有几回情到浓时差点擦枪走火,但终于还是忍住。

    再剩下点空余时间,他就用来读书。买来各种时文集子研究;占赵祯的便宜打听判词的要领;跟王曾、钱惟演、丁谓对话领会策论的重点;顺手偷偷地违抗圣旨给几个关系要好的画画写字。

    还有空余时间么?当然,时间就像||乳|沟,只要肯挤,总会有的。因为这一年大宋也发生了几件事,梁丰挤出||乳|沟来仔细观察和琢磨,一是朝廷进行了一场小小的洗牌运动,王曾加中书门下平章事、吕夷简终于脱离了开封府,和鲁宗道一起做了参知政事,这是他早知道的。他没有料到的是,李迪又被调了回来,做了礼部尚书;张士逊做了刑部尚书;钱惟演兼了兵部尚书;李谘做了三司使;晏殊做了礼部侍郎······

    第二件事是朝廷又实行了贴射茶法,梁丰对这个东西不是很懂,于是认真学习钻研,因为这个东西对大宋的财政和民政关系都很大。

    当然期间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都不用叙述了。反正一句话,他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准备的就是等朝廷开科,考官娶媳妇儿。

    这么一年就过去了,第二年,又改元为天圣元年。按刘娥意思改的,天字,二人也,表示二人执政。

    这一年的春天,梁丰拉着高双卯等人跑到缀锦楼喝酒,雪里梅相陪,几人闹得正欢,酒不够了,雪里梅的一个丫头上潘楼去要酒。回来时蹦蹦跳跳笑说道:“街上来了一群贼配军,其中有个少年长得好生耐看,满街的人都争着瞧哩!”

    雪里梅笑道:“却不是满街都发了花痴吧?怎能好看到这个程度?”

    梁丰心中一动,算算时间,怕不是那人已经来了吧?当下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发发花痴如何?就在此凭栏看看当真与否。”说完就打头走到窗子边,选个好角度等着配军过路。

    雪里梅见他去看,少不得也随着一起过去。杨文广和高双卯却懒得动弹,自喝自的。

    听得大街上一浪一浪的喊叫,果然有些巨星登场的味道。梁丰心知十有七八是他了,不动声色等着。一会儿远远走来一队犯人,肩扛枷锁串成一串,其中有个人身材要高大些,显得突兀,披头散发,模糊中露出一双有神而忧郁的眼睛,梁丰看了心里一跳:“我次奥,这不是扇子新书封面那个帅哥么?长得可是一模一样啊,画上看还不觉得,现在见了真人,自己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有些心跳。”再转头看雪里梅,这个阅人无数的行首居然也呆住了,一定是被这个健壮的小白脸迷住,梁丰心中忍不住一阵阵地嫉妒。自己迷倒雪里梅是凭了才艺、音律,当然,还有一点点的风姿,可楼下这个贼配军根本就没看到雪里梅一眼,背时倒运,浑身破烂地茫然走着,就这么招也把东京城里的名花迷得呆住,可见其帅!

    因为他就是后来无数人羡慕嫉妒恨,名垂中国千余年的北宋战神,第一帅哥狄青!

    108、 雪里梅发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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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队犯人已经过去,梁丰依旧凭栏发呆。这时候雪里梅转头看着梁丰,掩面笑道:“郎君好花痴,人都走恁远了,还兀自神伤呢?”

    听到雪里梅调笑,梁丰缓过神来,回头看着她笑道:“你以为我是兔子啊?我是想起一些别的事。倒是方才看你呆呆的样子,如何?看上人家了么。呵呵,想不到阅人无数的梅娘子也会心动至斯!”虽然是玩笑,但却掩饰不住心地一丝醋意和低落。

    “呵呵,梁大公子好大的醋味!人家长着一副好面容,难道奴家瞧瞧也有错?许你们正人君子狎妓好逑,就不许我们风尘女子看看粉面郎君么?真是笑话!”雪里梅心中忽然一阵不爽,冷笑道。

    来往这些时日,她对梁丰的情意,已是掩都掩饰不住,但这厮头一次就把这个关系定了位,她也不好挑明纠缠。就这么闷闷地陪了他一年光景。雪里梅虽身在风尘,却只是歌舞的行首,不同于紫英院姐妹那种,枉自背了个名,从来夜夜都是孤枕独眠的。这时听了梁丰的话,虽知道他也对自己有些情意,不然不会喝醋,但蓦然间很是痛恨现在这种关系,不由得发起小脾气来。

    雪里梅说完,走回桌边坐下,面如静水,举箸吃菜,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梁丰被她刺了一下,有些愕然,只好讪讪地跟着回到酒桌。

    高双卯心细些,观察到二人不大对路,小心问道:“梅娘子,怎么不说话啊?”

    “在背书。”雪里梅淡淡道。背书?杨文广奇怪地抬头看着雪里梅,嘴里还含了口酒忘了吞。梁丰也奇怪,只是气氛尴尬,不敢抬头看她。

    “背什么书啊这时候?”高双卯奇道。

    “《列女传》。”雪里梅没好气地回答。

    “噗”地一声,杨文广那口酒终于还是没吞下去,全喷了出来。

    嘡啷一声,高双卯的筷子也掉在桌上,望着雪里梅欲言又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

    “许你们正人君子成天风流快活,还不许我们青楼卖笑的心中有些追求么?”雪里梅冷笑说道。

    气氛不对,那俩吃货不敢接嘴,梁丰更是闷头喝酒。

    雪里梅看他那熊样就来气,忽然伸手夺了他酒杯重重顿在桌上,大声道:“滚,你给我滚,再也不想看到你!”说完又推盘销碗,乒乓乱响。高双卯和杨文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扯起梁丰就朝楼下跑去,三人抱头鼠窜一路奔到街上,那俩货兀自奇怪,站在街面就朝楼上看。

    雪里梅见他三人吓得仓皇逃去,忽然间心里过意不去,满肚子的气烟消云散,只觉好笑。走到窗口朝下看,正对着高双卯和杨文广无辜的眼神,忽然放声大笑,如风吹铃动。那两人同时转头看着一脸晦气的梁丰,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梁丰红了老脸,低头直走,不敢回头。

    回到家里,兀自郁闷不已。小嫦见状,上前慰问道:“郎君平日出去吃酒,都是笑眯眯地回来,今天却是为何如此垂头丧气?”

    梁丰便把刚才的事说了一番,谢小嫦认真思考,也不得其解。见这呆头老公可怜,说不得软语温存地劝解一番,渐渐抚平了梁丰心灵的创伤。

    第二天,梁丰想起昨天潘楼配军过路,立即写了一封信,叫来福赶紧送到兵部尚书钱惟演家,求他帮忙。

    钱惟演接到梁丰的信,当然重视,打开一看,原来是说昨天长街看见押了一干配军进城,里面有个少年长得雄姿玉面,自己跟他有些缘分,这少年名叫狄青。自己知道他只是代人受过被押到京城,问老钱可不可以帮个小忙,找刑部说说情,罪暂且不问,先把他弄出来自己家里见上一面。

    钱惟演笑着命来福回去复命,这事好办,三天内定让那个叫狄青的小子出现在梁家。来福回家复命,梁丰听了很是兴奋,忽然想起雪里梅的表情,心中不安。命令家里女人三天之内,只要有客人上门,全都要回避,不许出来。

    这道古怪的命令让一帮老少娘们儿纳闷不已。只有谢小嫦昨日听了梁丰的遭遇,知道他这般小气,大感好笑。懒得和他计较,自己安心在后院女红书画,不迈二门,叫他放心。

    这天中午,石宁和杨文广带着两个家人,挑着一个大食盒来到梁丰家里。原来石宁那天缺席,后来杨文广无聊,把雪里梅发脾气的事三八给石宁听,这厮听了大笑不止。约好杨文广,两人备了酒菜,跑来慰问情场失意的梁家哥哥。

    梁丰正好闷在家里等狄青,见他二人如此懂事,也挺高兴,就在饭厅摆了酒菜,三个人喝酒聊天。说说谈谈之间,来福来报,门外有两个军汉押了一个配军在外求见。梁丰听了大喜,赶快出门来迎接。石宁和杨文广心中纳闷,什么配军值得梁丰如此重视,只好跟在后面迎了出来。

    那个十六岁不到的小子狄青前日被管营询问,第二天就有人来提他出营,说是有人要见。狄青心中不解,自己自小没出过山西境内,京城哪里有熟人要见?心中惴惴不安地跟着押差七拐八拐来到梁家门口。

    一会儿大门打开,里面快步出来三个人,当前一个看着比自己大了几岁,几乎是小跑着来到面前,那热辣激动的目光看得狄青心中突突一跳。没办法,自十一二岁开始,好多人看到自己都有些异样的感觉,后来渐渐懂事,心中颇为烦恼自家这副长相,实在招惹事端。大姑娘小媳妇都爱围着自己打转,躲也躲不开,都发配到京城了,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贵人用这种眼神瞅自己,不由得菊花一紧,暗道糟糕。

    “你就是狄青?”问话的梁丰声音也有些发颤,激动的。

    “小人就是。”狄青赶忙埋头行礼,避开这个兔爷粉红的目光。

    “呵呵,不需多礼,快快进来。”梁丰边说边伸手去扶他。狄青急忙后退躲避道:“小人身上腌臜,公子小心。”梁丰只好讪讪地缩了手笑着把他让进家里。回头丢个眼色,来福会意,急忙从怀里取出些碎银子朝两个军汉走去嘀咕。那俩军汉得了银钱,眉开眼笑,便在门房坐了,不再跟随搅扰。

    杨文广和石宁看着狄青,也有些呆了。二人心道:“这就是引得雪里梅朝梁丰发脾气的那个配军?果然好生耐看。”石宁心中更加龌龊,莫非梁家哥哥近来口味变了?这可不大方便,今后要小心些才是。

    狄青小心翼翼地跟在梁丰身后,来到饭厅,梁丰热情地招呼他快坐下。狄青疑神疑鬼望着三人半天,才屁股蹭着椅子边上坐了,浑身紧绷,仔细提防。

    梁丰看出他的心事,咧嘴笑道:“小兄弟不须提防我等,愚兄姓梁名丰,字玉田,这位是·····。”把自己三人介绍一番,又向杨、石两个说道:“这个是汾州狄青,嘿嘿,你们没听过他的大名吧?人家可不止长得帅,一身武艺,怕是你二人也敌他不过哩。”

    石宁一听便不服气,当场就要比试。心说这么个小白脸会打得过自己?打死也不相信。梁丰道:“胡闹,咋能同我请来的客人见面就要打杀?咱们且坐下吃酒说话。”

    梁丰又自去取了一副碗筷酒盏,殷勤地放在狄青面前。没办法,永叔出门,钱孝仪上班,来福在门口接待,家里女人一个都不敢违令出面,只好他亲自招呼客人。

    109、 狄汉臣的前途

    “你叫狄青,是西河人?”梁丰没话找话问道。

    “是。”狄青赶紧站起来回答。

    “坐坐坐,别客气,咱们哥几个说话,要随意,知道么。对了,你有字没有?”梁丰现在还不确定狄青取了字没有。

    “没有。”小狄老实得像个乖宝宝。

    “那好,咱们初次见面送你个字吧,叫汉臣,怎么样?”梁丰这时候该叫梁大无赖,老实不客气就霸占了人家狄青名字的知识产权。

    “汉臣?”这小子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汉臣是个啥意思。一同不知道的,还有石宁。只有杨文广冒充伪知识分子,举着筷子虚点,耐心解释道:“你不是名青么,知道汉武帝大将军卫青吧?你跟他同名,是以玉田给你取字叫汉臣,嗯,那是盼你今后建功立业追比前辈英雄的意思。呵呵,小子,我不知你除了生得好看些,还有甚出奇处,居然让名满京城的梁玉田给你取字,有面子啊!”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狄青总算明白了汉臣的意思,他虽然没听说过梁丰的名头,但见旁边那位说得如此慎重,急忙起身感谢。

    “不须谢,不须谢,快坐。”饶是梁丰脸皮厚,也有些红红的。

    “听说你是因为斗殴伤人,被押解来京的?”

    “是,小的在家乡与人争斗,不料下手忒重了些,把那人打得重伤,因此被捉进京来。”

    “呵呵,怕不是你下的手吧?”梁丰笑道。

    “啊?!这个,正是小人自己动手,与别人无干。公子明鉴。”狄青一听就慌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玉田公子是如何得知并非自己动手的,只好抵死不认。

    梁丰见他慌张,也不点破。便笑着劝他喝酒吃菜。狄青虽然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为人谨慎,天生持重,只是小心奉承,一点没有饿死鬼的样子。看得杨文广不住点头,对这小帅哥大有好感。

    只有石宁方才听说狄青武艺了得,便不停地追问他学过什么枪棒,欲待寻个机会跟他比试比试。狄青说没学过什么,只是家乡民风凶悍,学了些野路子,有几斤蛮力而已。石宁不信,但碍着梁丰双眼恨着自己,不敢造次。只好闷头喝酒。

    这时门外两个押差已经等得不耐,请来福进来禀报说该当回营了,若迟了不好交待。梁丰其实今日找了狄青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只是他名气太大,想见一见罢了。现在也同人家喝了酒,还占了个小便宜,也不好多留。便把狄青送出门口,暗地里给了他一包银子揣在怀里,低声道:“兄弟你别多疑,我跟你一见如故,知道你些来历,故而想帮一帮你。此去营中,老实做人,我自会想办法替你谋条出路。”不待狄青回话,已笑着转过头去,又把了几两散碎银子递给两名押差,说这是我的兄弟,托他等看顾。两人得了银子,又知道眼前这位是京城大大有名的梁公子,敢不答应?打躬作揖方才去了。

    “我说梁家哥哥,不就是个小白脸么,至于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的?我看他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遮莫你是家里有女眷要招他攀个亲事怎地?”梁丰回来坐定,石宁就问道。

    “小白脸?他是普通小白脸么?我可告诉你,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