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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43部分阅读

    闹闹。

    月已偏西,正是宫门落禁之时,赵祯非回家不可了。张景宗便开始催促官家,赵祯这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同秀儿妹子告别。两人都是难舍难分,最后赵祯悄悄告诉王秀说自己这个好朋友梁丰定有办法让二人重见,王秀这才稍许高兴一些。

    梁丰听说赵祯要走,求之不得,急忙起身想送,丁谓等几个也跟着便要各自回家。一时间梁府气氛轻松了许多,更喜杨文广等几个早就不耐烦这种压抑,相互灌得大醉,给梁丰设计好的许多闹洞房节目一样没施展开就被家人抬了回去。

    宾客们纷纷散尽,庭院月斜人静,一天没有露面的小嫦这才轻轻出了房门。她身份实在尴尬,不知如何自处,只好在自己房里待了一天。小嫦性子沉静,早在醉花楼练就一身的淡定功夫,这一天里,居然写字画画绣花一样没闲着。人走光了,才由彩云彩萍陪着出门,要去参见大妇。

    梁丰已经回到洞房,笑嘻嘻地坐在床沿,逗着满头珠翠还没卸妆的冯程程道:“怎么样?今天感觉爽不爽?”

    “难受死了,早知如此繁缛,还不如悄悄收拾行李自己过来呢。”冯程程一面抱怨,一面大口吃着专为她准备下的馄饨。梁丰在外面应酬吃酒,她就这么一直饿着肚子干等,这时候身心轻松,也就不顾吃相。

    梁丰细细看着冯程程,改了新妇装扮,全身红彤彤地喜煞人也,双颊匀匀淡抹胭脂。唇红鲜艳欲滴,明眸似春水,双眉斗画长,全不是往日女扮男装来自己家里那个俊俏小生模样。平添了许多的妩媚,许多的风情。

    “你老看什么看,还没看够么?”冯程程边吃边发现他不怀好意似的在自己脸上瞄来瞄去,不禁嗔道。

    “还真看不够。漂亮!”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马屁送到,冯程程心花怒放,粉面含羞。咀嚼速度明显慢了许多。

    “夫人歇下也未?”门外传来小嫦笑盈盈的声音。程程一惊,急忙放下碗站起,伸出手背顺势擦了擦嘴急忙答道:“还没呢。姐姐请进来。”梁丰也赶紧起身走到门口相迎。

    洞房门开,小嫦亲手端了茶盏进来,身后跟着彩云、彩萍。来到冯程程面前,笑着便轻轻福下身子道:“贱妾给夫人进茶,祝夫人与官人恩爱拜年,福寿绵长!”吓得冯程程抢先一步把身子福得更低道:“姐姐折煞妹子啦,哪敢喝你敬的茶,你先进门,该是姐姐,程程虽忝有正名。心下自知,该我敬你才是。”于是两人你推我让,彼此争得难分难解,面红耳赤。

    梁丰在一旁呵呵笑着,感觉挺满意。这是自己能想出来的最好场景了。两个女子不约而同侧头看他。这时候全没了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谦让,等他来解。

    梁丰挥挥手让两个丫头先出去,转头看着二人,心里忽然一阵感慨,这可是几辈子都不敢想象的事儿啊。稳定了半天激动的情绪。轻轻道:“两位妹子,我梁丰何德何能,能同时娶到你们,福分不浅,请并排上坐。”

    二女疑惑对视,不敢违了夫君意思,并排床沿坐了。

    “请受梁丰一拜!”梁丰走上一步,忽然想二女躬身叉手大礼拜了一拜。吓得二女急忙起来还礼万福。梁丰把她们止住,重新扶着坐了,严肃道:“你们两人在我心中,一般地重要,并不能分彼此。终我此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护得你们周全,尽最大力气让你们幸福!”

    小嫦和程程见他说得诚挚无比,心中感动,正要说话,又被他伸手止住,继续道:“礼法所在,我梁丰没办法给小嫦你同样的名分,不过,咱们自家关起门来,也就不用客气了,你们两个在我心中一般大,不分彼此,好不好?”

    “好!”冯程程最是爽快,不等梁丰话音才落,立马接口答道。小嫦只觉不肯,一直纠结自己的身世,不敢与相国千金比肩。

    “不要再多说,就这么定了,外人面前,你们按名分称呼便是,关起门来咱们一家时,还是以前姐妹相称罢。”梁丰说完大力挥手,就这么定了。

    这时小嫦才不好再言语,便轻轻点头要退下,梁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程程道:“和你商量个事,你不是带了四个贴身丫鬟过来服侍么?分拨两个给小嫦好不好,让她也把彩云换给你,一人三个,以后再加。”

    冯程程嫁过来,按例须有陪嫁丫头,便把身边扫琴、顾棋、侍书、入画四个丫头带了过来。听梁丰一说,连连点头,答应将侍书和入画分去服侍小嫦。

    二女已知梁丰心思,一家两主,下面人难免争锋,将丫头调换,便是免得下面无知生事,是个好办法。两个女子都是天性善良,相处时日久了,自然能上下和睦。

    今夜是程程的洞房花烛夜,小嫦也不敢多待,略又说了几句,便笑着起身告辞,附身在程程耳边轻声道:“一刻值千金,你可好生服侍他罢,我可都教过了。”说完转身便走,冯程程红了耳根子怯怯地拉着她不放。小嫦呵呵一笑,轻轻挣脱,转头对梁丰说道:“官人可怜惜些。”抿嘴而去。

    送走小嫦,梁丰闭了房门,转过身笑吟吟地朝床边走去。此事冯程程浑身不自在起来,一手撑床,一手揪着自己领扣,吞咽唾沫紧张道:“你坐着,好好说话,别乱动!”

    “笑话,洞房花烛,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说完挨过身去,轻轻搂了程程腰肢,俯首看着她的俏脸,嘻嘻直笑。

    冯程程难受地扭来扭去,又有些舍不得这暧昧气氛。低着头不说话,脸红得像自己身上衣裳一样。

    梁丰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四目相对,笑道:“当年被你一吻,便惹出这段姻缘,真是意料不到!你是那时候就盯上我了么?”

    “嗯!”程程轻轻点头,忽然听到他说是盯字。大羞之下,又赶紧摇头不认。

    “盯就盯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数千年来。敢独立争取自己自由幸福的,就数你了,佩服死你。来,咱们再亲一个。”说完贼笑着伸过头去,便要吻上程程樱唇。

    冯程程害羞之极,双手朝外推着,低声道:“先别,你要依我一件事情。”

    “啥事,说。”

    “当年你送给小嫦姐姐一曲《卜算子》,可从来没替我填过什么,今夜,你也要送我一曲才行。”

    “呵呵。行,容我想想。”

    梁丰笑着沉吟半晌,眼睛一亮,笑道:“有了,你听着。”说完缓缓吟道:“暗里情花已种。相吻惹动相思,余意千万缕,尽到瑶台挂桂枝。念一生萦系,便千劫何曾忘之?数三载,有清雨滴透灵犀。一江水皆无语,只待今时。东风徐徐过,笑春老,笑我痴!”

    冯程程闭目沉醉听了。喃喃回味“笑春老,笑我痴”六字,一时柔肠百转,禁不住双手搂了梁丰脖子,轻轻吻上。梁丰双手搭上程程腰肢,俯下头去,二人舌头交战在一起缠绵吸吮,贪婪忘情。

    渐渐二人身子热了起来,梁丰轻轻除着程程衣衫,冯程程也手忙脚乱先自摘下头上珠翠放到一边,又替梁丰宽衣。红烛高烧,春意浓浓,已然赤身相对。小嫦闭了双眼,两手环胸而抱,不敢直视梁丰。

    梁丰轻轻将程程放躺在床上,俯下吻着她的身子,双手游走抚摸。所到之处,冯程程身上尽是一些细小颗粒颤起,两手渐渐放开,露出白玉般一对玉碗儿,两粒樱桃红得好看煞人,梁丰忍不住舌尖轻挑,冯程程“啊”的一声哼了出来,以极。

    这时候冯程程已被梁丰揉得全身瘫软,任其摆布施为,梁丰捉住她手慢慢滑下,蓦地握住,程程忍不住手中一紧便要放开,又被梁丰按住,轻轻揉动。

    缠绵半晌,梁丰听得冯程程已是喘息难耐,看着她美轮美奂的身子,怜惜万分,不忍强入,便躺在床上,用力将她扶起骑在自己身上,轻声道:“你自己试着坐上来吧。”

    冯程程在家已经得了长辈女眷指点,又经过小嫦点拨,知道今夜非要经历一番痛楚的,说不得,只好闭了双眼,慢慢摸索着那话儿,轻轻坐下。一时被戳得有些疼痛,赶紧双股一夹,抬高了些。偏偏觉得下面润滑,好生不舍,又轻轻坐下。如是反复几次,梁丰只是耐心抚摸,任她动作。

    冯程程狠了心,稍稍用力向下沉去,渐渐觉得跨下涨得厉害,一咬牙猛地坐下。因她有了心里准备,只“啊”了一声,尽收梁丰于座下,完成了蜕变。

    一时难受不已,不知如何继续,梁丰怜香惜玉,轻轻挺动,过了良久,程程方才有些适应润滑了许多,梁丰这才稍稍用力活动。两人越来越快,冯程程忍受着些许疼痛的感受,慢慢找到了快活的感觉。

    一夜春风,玉门关已度,红烛烧残,已是第二日清早。两人兀自身子纠缠在一起相拥而卧。

    不知何时,冯程程蓦地醒来,看看外面天已大亮,急急起身,摸摸索索要穿衣起床。梁丰睡眼朦胧伸手将她搂住道:“你要做甚?”

    “哎呀,天已大亮,该起来了。还要出去拜堂哩。”

    “呵呵,还有谁可拜?乖乖地歇着吧,咱家清爽,不用恁早起来伺候翁姑的。”

    冯程程这才想起,翁姑早逝,不用服侍的。便乖乖的“哦”了一身,又甜甜依偎在梁丰怀中睡下。忽然又噌地坐起:“不行啊,第一天就这么晚,家人会如何看我?”还是挣扎着起身穿衣,顿觉下面一阵疼痛,一晌贪欢,当时不觉,这时才感不稳便。

    自己穿戴齐整,又俯身用力摇着梁丰道:“你也快起来,还是要拜堂啊。”

    梁丰被她摇的没法继续睡觉,只好撑着起来,穿好衣服,只见冯程程云鬓未及整理,就匆匆地取过一面铜镜,斜斜朝上在妆台放着,自己盈盈拜了下去。梁丰也只好过去跟着她胡乱朝镜子行了个礼,这才拜堂完毕。

    外面扫琴、顾棋等早就起身,听得动静,急忙在外伺候着。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几个丫头均上前甜甜齐声喊道:“奶奶大喜,少爷大喜!”

    梁丰听得笑嘻嘻的,冯程程也笑着红脸应了,夫妻二人就着扫琴端过的水来洗漱。

    收拾齐整出了房门,来到前堂,这时只剩自家人全都聚齐,将二人迎上堂前,个个笑着拜倒,口称少爷、奶奶大喜。

    梁丰咧嘴一笑,小嫦早就在旁边预备下赏钱,挨个给众人发放,冯程程也顾不得身份,急忙起身帮忙。家人一看两姐妹如此和睦,心中均安定了许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lwen2)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72、刘娥不爽

    ( )    下人散尽,小嫦拉了程程在一边低声问道:“昨夜如何?”冯程程红了脸,也是低头“嗯”了一声。(搜读窝 lwen2)小嫦轻笑,两人窃窃私语。

    梁丰看她二人打得火热,有心想过去凑趣,又不好意思,只得抬头假装查看天气。一会儿几个丫头端上早餐上堂,梁丰居中坐了,程程同小嫦各在一侧,三人真正同桌吃饭,这还是头一糟。可说也奇怪,好像心有灵犀似的,没有人觉得有任何不自然,梁丰挑起话头,夫妻三个笑语妍妍,仿佛从来都是如此一般。

    早饭用毕,梁丰喊来钱孝仪和李萱,命他夫妇二人张罗,将二进原来自己同小嫦的卧房搬到三进来,就住在正房右首,自此三人同归后院,真正不分大小了。这边程程和小嫦又各自叫了丫鬟,便依昨夜商定,互换了丫头。

    乾坤定矣!

    安排完毕,梁丰同程程回房,重新换了衣裳。程程已为人妇,便改了头饰,减了许多珠翠,穿上褙子,不复前日在娘家时小儿女打扮了。

    穿戴整齐,永叔来福已经备好礼物,开封府支派过来的曹正领着衙役,吹吹打打又来到冯家门口。冯程焯依然早就在门口等候,见梁丰扶了程程下车来,大舅子满面春风走过去,梁丰连忙给他行礼。这厮大喇喇地受了,笑道:“从此我便是你货真价实的大舅哥了,再敢得罪我,须教你好看!”话音未落,冯程程一眼瞪来:“你要敢得罪他。我也须教你好看!”

    三人说笑着进得府中,一家上下沿路躬身满脸堆笑问大姑爷好,小娘子好,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来到后院,冯拯和老夫人已经端坐堂中,全家长辈齐聚。梁丰夫妇二人上堂,端正衣冠,躬身下拜。狠狠朝冯拯二老磕了几个响头,又拜了岳父岳母,叔叔婶婶。自然皆大欢喜,欢声盈梁。

    这时程程的几个弟弟纷纷上前见过姐夫,自然每人都有礼物派送,尤其那个屁股开花的小媒人冯承焕,更是被程程悄悄多塞了一个大红包,以谢他丘比特之劳。

    冯家安排下迎婿酒宴,一家人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席间冯拯对梁丰笑道:“程程与你婚配,老夫平生再无心事矣。我意告老,你觉如何?”

    一家人听了,也没觉突然。两年来,冯拯已经不止一次上书请求致仕了,刘娥只是不准。最近冯拯身体日衰,强撑着办完程程婚事,精力不济。又想休息了。

    梁丰心中盘算,其实按原来,老头早就去世了。当是因为程程的缘故,又多活了这许多时间。如今再要告老,也应该了。当下点头道:“祖父大人致仕自然当得,也该撒下烦恼。在家纳福。儿孙绕膝,孩儿跟程程离得近,便如同从来一般,程程可以天天来陪祖父大人散心,最适宜不过的。”

    冯拯其实爱极了梁丰,听他如此说,深合自己心意,大畅老怀。

    梁丰再这边“复面拜门”之时,深宫之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宝慈宫中,刘娥正翻看一本札子,是淮南发运副使张纶递上来的——“沿海四州盐民苦矣,泰州尤甚。连年海潮祸入,泛滥盈空,大风至时,毁盐灶无数,所至之处,人畜无免。粮田碱化,米豆无收。今流落已三千余户矣!先唐捍海堤堰,年久失修,多半颓坏,有范仲淹希文者‘及观民患,不忍自安’言事于臣,呈修海堤、置盐田、改农桑、召流民之策。臣亦以为涛之患十之九,潦之患十之一,护九而亡一,不亦可乎!故臣力举范仲淹除兴化令,以全海堤之功。若毕,则朝廷善莫大焉,伏讫准奏!”

    刘娥边看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个范希文,哀家也听过他的名头,其坚忍不拔,求之百年间也不多见的,他即有如此心力,便准了他罢。”

    张景宗在一旁伺候,听刘娥对自己如此说,忙答应道:“太后自然明断。”

    刘娥提起笔来作了批语,命张景宗递到中书,让丁谓、李谘等人商议给钱事宜。

    这时才提拔的新贵,内西头供奉官罗崇勋匆匆进来。刘娥抬眼问道:“有甚新鲜事么?”

    “启奏太后,正有禀告。”然后低声嘀嘀咕咕了一通。

    刘娥听罢,冷笑道:“官家果然大了也!请他过来见我。”

    过了一阵,赵祯来到宝慈宫,躬身道:“孩儿见过大娘娘,大娘娘康宁。”

    “罢了,官家昨日去梁玉田家吃酒,可畅快么?”

    赵祯不呆不傻,马上明白昨天自己的举动已经被大娘娘晓得了。忙道:“回禀大娘娘,昨日孩儿总算亲眼见过了娶亲之礼,果然有趣得紧。”然后便将昨日见闻细细说给刘娥听了。刘娥不动神色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赵祯话锋一转,又笑道:“而且,昨日孩儿还巧遇了两个人。”

    “哦?果然有巧遇么,是谁?”

    “说来还是大娘娘的同乡,小娘娘的妹婿,四川王蒙正同他的女儿。他女儿孩儿前些日子也见过的,小娘娘曾召她进宫来住了些时候,倒是与孩儿颇说得来,昨日也说了会子话。”

    满拟赵祯要抵赖的刘娥有些迷糊,看着这个官家笑嘻嘻的,好像没当回事一样,不似罗崇勋说的那样鬼鬼祟祟啊。

    “这王家女儿如何?”

    “倒是清秀,难得自幼能居家读书习字,颇有些才华,孩儿以为,比我家妙元妹子也不差了许多。”

    “呵呵,我儿长大了,哀家却不自知啊!官家,这些时日正有大臣提醒,官家也该婚配了。哀家正寻觅人家,意欲配与我儿,你看好不好?”

    赵祯也没想到老妈劈头居然说了这么一桩事情,措手不及,差点就要立刻摇头拒绝。幸好昨夜同梁丰讲过几句话,硬生生转过情绪,睁大眼睛道:“孩儿该婚配了么?不知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