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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宋第74部分阅读

    。自打她家小姐连八王也敢翻脸,雪里梅在京城娱乐界那就算是名声又大震一回了。反正破了相,她便谁也不在乎。连丫头们的气都粗了许多。仗着梁探花的名头,梁探花又同官家的交情,梁探花的老泰山家背景,梁探花同前任丁相公王相公还有钱学士等等的关系。这一门母老虎在娱乐界撒娇使气的,倒也没人敢惹。

    雪里梅不改本行,生意照接,歌舞照演,要价还比从前贵了三分。就是有一条,破相了,不再露面见人,跟谁都弄个面罩遮着,反正你们爱听不听,爱看不看。

    怪了,就愣有这么一般贱东西,舔着脸上门,挨骂也舒服,不为别的,只为见识一下这位浑身是刺敢戳王爷的雪里梅大小姐。沾沾名气,出去混也拍着胸脯说声:“兄弟我可是听过雪里梅小姐唱曲儿的!”立马倍儿有面子。

    于是乎雪里梅这几个月来,也不知坑了多少冤大头的银子,愈发地脾气大了起来。

    缀儿骂着来到前院,也是一呆,这回不敢骂了,战战兢兢福了一礼,不顾礼貌,撒丫子就往里面跑。也是语无伦次叫道:“这回不用洗了,不用洗了,小姐,小姐!”

    梁丰笑着一把拉住她道:“别叫!咱们悄悄进去,等我给她一个惊喜!”缀儿满脸欣喜,急忙点头嗯嗯,轻轻走在前面,带梁丰进了后院。

    一到后院,梁丰呆了一下,几个小厮丫头正端水泼着一株梅树,还拿着布又擦又抹的。

    “他们这是干什么?”梁丰问道。

    “嗨,小姐让他们洗梅树呢。”缀儿悄声道。回头又挥手示意,让他们停下,别洗了。

    “大冬天的洗梅树?疯了?”

    “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们小姐这不都是想你想糊涂了呗!平日倒还好些,这一到过年,客人也没了,她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当然要找些事做。这不,前日忽然瞧见这株梅树不顺眼了,说自己名字就叫雪里梅,该当干干净净的,怎么树脏了都没人管?非要大家伙洗树,这树可咋洗啊?整来整去她横竖都不满意,眼看这树也要掉皮了,人也要给累死了。诶对了,幸好你来,这回他们可有救喽!”

    缀儿说得高兴,一边还咯咯笑起来。

    梁丰黯然,勉强笑着点点头,挥手让她退下,自己悄然上楼。李达不敢跟着,只同缀儿去别处烤火。

    轻轻上得楼去,推门进了雪里梅的闺房,只见一架火盆旁边,雪里梅背对门口,正拿着一本书在读。头上居然还戴着纱檐小帽。

    梁丰蹑手蹑脚走到她背后,伸出手去,猛地将她拦腰抱起,在房内就转了三圈。

    雪里梅陡然受到惊吓,啊地尖叫起来。忽然感到一股熟悉已久的强烈气息,马上知道是谁。登时便不出声。待梁丰轻轻将她放下扳过身子,雪里梅便顺势往梁丰怀里靠去。

    本来贴着身子挺舒服,但有一顶小帽隔着,梁丰有些不适,伸手给她摘去。

    纱帽取下,路出雪里梅一张不施粉黛,清丽绝伦的面孔,只是脸上赫然斜斜地从眼角到嘴边,一道殷红未退的伤疤贴在脸上,平添了几分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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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4、小拌嘴

    (对不住各位,周六、周日只有两更,恕罪则个。稍晚还有一更两千,请勿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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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丰自那日与高双卯等兄弟分别,因为事情太多,一直就没有再联系。高、石等人又是将门出身,性子粗疏,也没给个信说说情况。以至于雪里梅的一切,梁丰竟然都只赖于道听途说所得。今天见了这可怖的血痕,忍不住心里一惊。

    但这只是瞬间的事,他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化作满腔的怜爱,忍不住便要去轻轻抚摸那道疤痕,口里说道:“是没有听我的话么?怎地弄成这样?”心疼之情,溢于言表。

    雪里梅一下愕然,转念间便已想到,这郎君定是看到疤痕心疼了。霎那间也是满心感动,原来他也不是那般以貌取人!久别生怨,乍然相聚,雪里梅忽然小儿女淘气性子起来,有心要逗一逗这位呆郎君。

    马上换了一副泫然欲滴的模样,轻轻将他推开,低声说道:“我已然是这副样子,你何苦又来招我?”说得愁肠百结,听之侧然。

    梁丰心神激荡,一把将她扯回来紧紧搂在怀里,无限怜爱道:“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当年初遇那个又聪明。又倔强,又调皮,又美丽的好女孩儿!既然这般苦楚,那咱们就不呆了,我明日三书六礼来抬你回家。礼法虽然不容,但在家里,我只以妻子之礼相待。你放心!”

    雪里梅其实只是想逗他一逗的,谁料他居然如此情深,肺腑之言虽轻,在雪里梅心里却不啻若霹雳般震荡心扉。本是装哭的双眸。竟真的潸然泪下,呜咽不止。本以为自己只算得梁丰一个红颜知己。到了此时才真正明白,原来当年鱼玄机说出“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两句时,心中的百感交集!

    梁丰见她哭得伤心,也不由得慌了。只道她以为自己一别之后对她再不管不顾,乍然相见悲喜交加的缘故。急忙相劝道:“唉,都是我不好,别哭。别哭啦。那咱们现在就回去便是,一刻也不分开了!”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泪痕。

    雪里梅见到他这付笨拙样子,感动之下,复又好笑,再也忍耐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眼中充满了欢笑和俏皮。

    梁丰顿时愣住,这是怎么话说的?

    “郎君,奴家这道伤疤,可好看不好看?”雪里梅娇笑着双手环着梁丰的腰。胸脯紧贴他的胸膛,抬头腻声道。

    梁丰心中大惑不解,迟疑道:“你这条伤疤?伤疤么——。”到底怎样,却说不出口。

    只见她兰指轻扬,捏住伤疤一端,缓缓朝下拉扯,竟渐渐将伤疤扯了下来。一张俏脸平滑如镜,哪里受过什么伤了?

    梁丰愣住,不由伸手接过那条伤疤拿在手上仔细观瞧,原来却是一条已经风干了的皮肉。不是牛的便是羊的。

    “咳”地一声,梁丰长呼一口大气,说道:“这也忒像了,却吓我一跳。好端端地,做甚么把脸装成这个样子?”

    “呵,还不是为了你这个无情寡义的负心郎君?”

    “为了我?此话怎讲?”

    “你这厮忒也缺德,当日哄我依了你的臭主意,说是要去骗那个什么小王爷。原来却是一箭双雕之计,既要绝了那个混蛋的念头,还要我从此绝迹章台,只守在你一人身边,是也不是?”雪里梅恶狠狠地问道。

    “这个么,当时我也没考虑那么多,你可别把我想歪了。”梁丰有气无力地辩解道,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直视这位女孩儿。

    “哼,少来这套,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么?只是我偏要让你看看,不管有疤无疤,雪里梅还是雪里梅,依旧是潘楼行首,艳名不坠,呵呵,怎么样?”她又得意笑道。

    梁丰无可奈何赔笑道:“行行行,算你厉害,总可以了吧?还没告诉我呢,为甚好端端地搞这条疤放在脸上?”

    “不是已经说了,为了你么?我已毁容,满城皆知。若再抛头露面见客,岂不露馅?可是生意还得做啊,戴了纱帘遮面也不安全。谁知道哪阵子又出来个不知死活的,万一强行要看我的丑脸,我挡得住吗?所以干脆做个假的,每日都将它贴在脸上,如此便是真有夯货用强,一时看了,也不能不信了吧!”她心里得意,这妆化得真好,两人如此近距离梁丰也没看出破绽,旁人便更看不出了。

    梁丰复又感动起来,为了自己,难为她费尽如此心思。正要温言安抚一番,忽然转念一想,恶声说道:“哼,好大胆子,还说为了我?你既已是我的人了,如何还不听吩咐,不守妇道,随意抛头露面,生意照做?”

    “你凶什么凶?我是你的人么,我卖了多少钱给你的?你可有聘礼文书契约,哪一样在?说得好听哩,好似我得了你许多好处似的,除了三阙诗词,还白白赔了我许多银钱时间在里面,你那些狐朋狗友哪一次来,不是我贴钱打发?你花过一个大子?”

    一串连珠炮似的追问,生把梁丰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墙根,无言以对。她原说得不错,梁丰在缀锦楼,活脱脱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形象。

    “你这张嘴啊,真跟刀子似的,怕了你啦!”梁丰苦笑道。

    “对了,你方才说要娶我进门的话,算数不算数?”她忽然瞪大眼睛问道。

    “算,当然算。明日我便来下聘娶你回家。什么正月五月九月不嫁娶,不理那些屁话!”梁丰拍胸脯道。

    “呵呵,不去!”

    “不去?为什么又不去了?”

    “没什么,还同上次理由一样,就是不去,我这样自在!”雪里梅得意洋洋答道。自己就算身在风尘,已然有这傲骨,不是我雪里梅上杆子巴结你想嫁给你,是你梁丰求我我也不去。

    梁丰又被戏耍,恼羞成怒,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会儿看见她体态轻盈,厚裙裘衣依然掩盖不住那饱满的胸脯,翘翘的臀部和纤细的腰身,不免丹田火起。忽然耍起赖来,猛地扑上去道:“叫你嘴硬,叫你不饶人!”

    一边说,一边将她抱起,脑袋直朝她怀中乱拱。

    315、果然长的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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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里梅娇笑连连,身子也登时软了下来,被他抱上床去,轻车熟路几下子解开衣带,拂去渎衣,露出一团白花花的身子。

    只见这妮子双目似火,脸颊通红,已然情动。梁丰伸手向下一探,果然已经湿漉漉地不堪之极。当下两手攀上柔软温润的耸立双峰,轻轻捏动,口舌不停,在她身上吻了个遍。

    他梁丰虽非干柴一捆,雪里梅却已烈火一团,露出那雌虎面目,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胡乱拉扯他身上的衣裳,狂吻起来。

    一番躁动,二人均已大汗淋漓。本来室内就极是温暖,此时也不用盖被,便如此赤身捰体卧在床上。梁丰将雪里梅身子扳过去背靠自己,双手却一只从肋下穿过,一手从肩头伸出,交叉握住她的两团,指头还是不老实,不时捏捏弹弹端上两点。雪里梅身子疲软,却依旧敏感,那两点愣被他弄得硬硬凸起。

    本来还带享受一下大战过后的片刻宁静,胯下却又发觉这厮渐有抬头之势,忍不住娇躯扭动摩擦起来。梁丰更加得势,愈发硬朗,便要从后面穿过。

    两人正欲二次交锋,不料门口缀儿一阵煞风景的声音怯生生叫道小姐小姐。雪里梅懒洋洋问道什么事?缀儿道:“邓圣邓大爷连同石小公爷,高小王爷和杨少帅爷一齐来了。”

    梁丰忍不住痛骂一声道:“不是跟这厮说了两三个时辰么?来得这般快做甚。被人当贼拿了?”

    雪里梅笑道:“人家堂堂县尉,只有拿人的。谁敢拿他?要不,就是来拿你这个下流色坯的!才一见面便不老实!”一边笑骂,一边急忙穿衣。梁丰见她裸身起来,手忙脚乱收拾衣衫,两团椒||乳|颤颤巍巍地不住抖动,不由咽了咽口水,恋恋不舍地狠摸了一把才磨蹭着起了床。

    两人收拾整齐,才出到外间坐了。雪里梅反扣内室房门,生怕漏了气味被那几个混账闻了去笑话。这才婷婷袅袅去开了门,请楼下几位爷上来坐。

    几个人说笑着涌上楼来。见面自然亲热非常。一面骂他拜年也不诚心,让老邓代劳。几家老的都说好久不见这小子了,怪想的。梁丰急忙抱拳致歉,问过众位兄弟家里安康,还专门笑着问石宁道:“你家老子可没骂我吧?”

    石宁郁闷道:“别提了,也不知你这杀才给我老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如今被罢了官,还一味高乐不已,夸你聪明。要我好生跟你学哩。我他娘的学你什么?学你坑我老子吗?”

    说得梁丰呵呵直乐,这些事情。一时也同他解释不了。只有高双卯笑道:“棒槌!如今见你老头子罢官就不高兴了?早晚让你知道你梁家哥哥的好处哩。”

    大家又一面向雪里梅问好,道声嫂子新年快乐,生意兴隆!雪里梅白眼笑骂道:“我只托你们的福,果然生意兴隆了。只对这位梁大爷说是你们介绍来的客人,可不瞧他一家家去踹烂你们家的大门!”

    说得一个个直伸舌头。

    说笑声中,缀锦楼整治酒菜,给梁丰和邓圣接风洗尘。喝到高处,高双卯忽然想起来笑道:“玉田,你这厮最近声名可又起来了。听说你捣鼓了个什么活字印刷法。满朝大臣都在议论。太后专门传旨要你献上,你居然敢抗命不交,太后无可奈何之下,已经下令让将作监仿制你那套家伙事了。”

    梁丰笑道:“仿呗,朝廷要学,我拦得住么?嘿嘿,不是夸口。大爷我的秘方,就是摆在他们面前,料他们一时半会儿也学不去。”

    雪里梅也听说了这事,正好奇不已。忙问他端的。邓圣便插嘴,把他作《字汇》,搞印刷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谁知倒惹了雪里梅生气,原来他家两个老婆都襄助这厮立了功劳,自己也不差了半点,怎地一点作用也没起到,好生吃醋。

    梁丰急忙瞪了邓圣两眼,又转身陪笑在她耳边又是发愿又是许诺的,言道迟早也同她创一番事业。雪里梅这才转嗔为喜,复与他斟酒伺候。

    这日众人又吃得烂醉,梁丰和邓圣在李达、来福的搀扶下歪歪斜斜回到家里。第二天便没出门,好生在家呆了两日。只去了后面冯家一趟,给冯拯二老拜年。被大舅子冯程焯拉住,自然又一通死灌。

    到了初八这天,在京五品以上京官都要入朝给太后贺寿。梁丰既不是京官,品级也差得远,自然捞不到这样的荣耀,老老实实在家喝茶百~万\小!说烤火嗑瓜子。

    谁知到了下午,居然有黄门跑来宣召,说太后传旨,特招知封丘县梁丰觐见。梁丰吃了一惊,原来自己的行踪朝廷竟然了如指掌,一抓一个准啊。

    也不知为了什么事,不过想来今天老太太生日,估计不是对他动粗,倒也不怎么怕。但还是手忙脚乱换了朝服,规规矩矩跟着黄门来到皇宫。

    慈宁殿里,梁丰头也不敢抬,躬身到地行礼道:“臣,知封丘县事梁丰,恭祝太后圣寿无疆,康宁永泰!”

    只听帘后刘娥微笑道:“平身吧。”梁丰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慈宁殿里已经站了十几个人,都是绯红朝服,个个认识,不是相公就是中丞。另外还有三个汉子,却是契丹官员打扮,一个粗肥虬髯,满脸横肉;一个面目清癯,长髯飘飘;还有一个中等身材慈眉善目。梁丰也不认识三人,只管自己走到最末位老实站了。

    只见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站出来对太后行一礼道:“太后,这便是南朝的梁丰么?”问得极是粗鲁。

    刘娥倒不生气,笑道:“正是他。梁丰,这位是北朝南院副相耶律宏相公,想见你一面,快去见礼。”

    梁丰一听,哦,原来是这样。走出列班,正要朝耶律宏唱喏作揖,却听耶律宏道:“果然长得挺好看!”

    一句话把在场众人逗得又气又笑,梁丰一张俊脸愣被他说了个通红。心里骂道:“扑你阿母!难道拿老子当兔儿爷小白脸么?可不瞎了你的狗眼!”

    316、高规格低级别

    耶律宏一句话,不但是大宋这边各种反应复杂,连萧从顺和韩邵芳两人都被他搞得老脸通红。毁的肠子都青了,心道昨天怎么鬼迷心窍,去跟这二货汇报工作。如今倒好,脸丢大发了,南朝的人明白还好,只笑咱们大辽出了个二百五宰相。要是小心眼儿点,你这厮朝堂之上,公然调戏人家臣子,这不是要引起外交纠纷么?

    话说昨天萧从顺和韩邵芳二人因为看了报纸,和这几天京城对梁丰《广韵字汇》的吹捧。因两人都是读书出身,自然对这位梁玉田大起仰慕之心,就凑在一起八卦起来,把自己所听所闻关于梁丰的各种事迹进行了一番交流,更加心向往之,琢磨着怎么能见一见这位梁探花。

    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一套《字汇》搞到手带回北朝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