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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5部分阅读

待。

    “断发!”

    楼至韦驮闻言心中平静,无甚波澜,垂眸定向紧缠住他手指的发丝,色身色相随己千年,缘起缘灭,唯顺其自然。

    眸色一定,顿时指现佛光,挥指滑过,不假犹豫。

    发丝一断为二,天之佛鬓角发丝顷刻间短了半尺,断去的发丝依旧缠在天之厉的指尖,未有丝毫松解。

    质辛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急忙走过去,攀住天之佛断发侧的一肩,用小手轻轻摸着被剪断的发丝,转眸摸摸自己肩头束起的黑发,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最后眼一闭,揪起自己的一缕黑发,放在天之佛面前道:“天佛娘!你把质辛的头发也剪了吧,质辛做错事了就要受罚。”

    天之佛眸中没有任何责怪他之意思,见他一脸害怕被断掉黑发痛苦,不觉含了轻笑,本欲直言宽慰,开口之时到了唇边的话却突然变成了:“好!吾满足你之心愿。”

    质辛揪着自己头发的手一僵,眼睛微微露出了一条小缝,怯生生地看着天之佛指拈佛刀,倏然落下。

    就在碰到头发的那一刻,猛地睁大了眼睛,惊叫道:“啊!等一等!”

    天之佛佛指微顿,看着他肉疼的面色,眸色平静耐心道:“哦,你有何想法?”

    质辛另一手急忙抬起,两只手捣鼓片刻,丈量好了应该断掉的长度,两只手紧紧捏住,神色认真地看向天之佛嘱道:“天佛娘,我刚刚就做错了这么长,所以你只要断掉这么长就好了!千万不要记错啊!”

    天之佛眸光抑下心底笑意,轻“嗯”一声。

    指带佛光在质辛眼前急速挥过。

    质辛心疼的眼睛紧紧一闭。

    然片刻后,发倒是未断,只觉得脑袋上突然多了只手,天之佛嗓音传入耳中:“学艺定要学全,若总是如此半途,害人害己不浅!”

    质辛摸摸手里的头发,深深喘了口气,诧异惊喜地望向天之佛,紧缩的心头倏然一松。

    幸好幸好!头发还在!

    要是头发没了,他怎么把头发变得和娘一样香!他的头发本就比娘少还短,想要和娘一模一样,起码也得有娘那样的头发啊!

    天之厉见二人情形,眸中笑意柔光倏然涌起,转而又隐藏不见,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天之佛缠绕指尖的发丝顷刻间全数落入掌心。

    17开始解毒

    天之佛对质辛说罢,神色微肃,抬眸看向天之厉道:“质辛已无事,若要回异诞之脉,此时即刻启程!”

    天之厉见她说话间眉心倏然闪过一道暗黑的毒素,神色一凝,声音顿紧:“回异诞之脉不急,先为佛者解毒为要!”

    天之佛眸光微顿,淡淡道:“吾名,楼至韦驮!”

    话音初落,天之厉凝视天之佛的双眸突然一阵恍惚。

    千年之前,天之佛独自一人踏上异诞之脉,孑然卓立于王殿上,圣洁庄严,对自己开口所言第一句便是:“吾名,楼至韦驮!”

    那时的她风华皓然,佛光耀眼逼人,佛乡领导者气势沛然四射,在八厉齐立的大殿上,生生压过了大殿气势。那一刻,数甲子身体内沉寂的厉族战血倏然。

    天之佛,你既担天之名,便值天一夺。

    眷念顿闪而逝,天之厉微微垂了双眸,缓缓开口道:“多谢佛者相告!”

    天之佛松开揽着质辛的手,微撩金黄佛衣衣摆,双足落地,若有所思问道:“天之厉!吾要知道此解药从何处取得。”

    当初自己功体受伤后,又突遭奇花八部之妖绘天华攻击,对打之间中了他之诡谲花毒,世间唯只有用妖绘天华之心血一滴才能解此毒,怎会有此解药?

    天之厉亦离石床,相对她而立,知她仅是询问,并非怀疑药之真假,坦然看向她相告:“想必你已有所察觉,吾族非人,功体自有特殊之处,因此有特殊之法,能解天下奇毒。此法唯吾可用,解药融合鬼斧深渊之无根之土,和非海沉冰之源水,融练时用吾心头精血合吾全功力煅烧方成此药。”

    天之佛眸光微闪,手心捏住了解药,肃然看着天之厉道:“说出解法!”

    天之厉直直看进她平静无波的眸中,声音凝肃:“楼至韦驮,你非吾厉族,因此解毒时必须吾近身动用厉族功力助你散发药力,流通血脉。只是期间还有一可能致命之虞,所以解毒之时,楼至韦驮,你我皆不能着衣!”

    天之佛闻言神色猛得一怒,突然一掌沛然击向天之厉胸口,厉声道:“放肆!”

    天之厉毫不闪避,脚紧紧立在地上,任由她三层功力攻向己身,胸口一窒,已然受创,嘴角瞬间流出一抹朱红。

    天之佛不料他丝毫不动,袭出的掌要撤已来不及,只能强行收回了三层功力,身子受力不由一退晃了晃,心头说不清的恼怒更甚:“你为何不避!”

    “楼至韦驮,若受你一掌能让你安心解毒,吾甘之如饴。你对质辛大恩,吾理当涌泉相报,吾无亵渎之心,你之盛怒吾能坦然受之。”

    天之佛冷“哼”一声,募然转身而立。

    在旁静静看着二人言语的质辛,不料情势变成如此,天之厉嘴角的血迹还在,急忙叫了声:“爹!”

    天之厉回眸看向质辛,质辛心疼地看着他被天佛一掌打伤,“爹,你疼不疼?你到我这里来一下吧!”

    天之厉看了眼背对自己的天之佛,还在犹豫中,随即抬步走近质辛。

    天之佛听质辛童稚的嗓音中对天之厉透出焦急和关心,掌心微紧,心头募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歆羡?厌恶?懊恼?理不清,看不明,她是勘破红尘俗世的天之佛,怎能有这些不该有的七情六欲,烦躁间眸色越发恼怒。

    质辛急忙掏出怀里咎殃给他的小手帕,小心翼翼地轻轻擦着天之厉的嘴角,轻轻地吹着气,黑溜溜的小眼睛机灵的转着,边擦边用只有他们父子才能听到的言语方式道:“爹,你刚刚说了什么,怎么又惹天佛娘生气了?幸好娘这次怒气比较小,要不然再把你封印了,质辛上哪儿去找爹啊?爹,你以后小心点儿啊,质辛可不想没有爹!”

    天之厉闻言眸色瞪向魔皇,募得抬手放在了质辛的小屁股上。

    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子!

    质辛察觉屁股上的手,身子猛得一僵,脸上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意:“爹!你放心,我不会让娘把你封印的!那会儿你不是还没把我生出来吗,现在有我了,你放心!”

    “是吗?”天之厉挑高了声线。

    质辛一本正经的郑重点点头。

    我一定和爹爹联合起来,让娘服服帖帖。

    天之厉闻声,颇为的欣慰的一笑:“果然是爹的好质辛,爹也不想与你分离,想来,此问题亦不是不能解决,下次你娘封印时,爹把你紧紧抱着,咱们父子二人一同化为石像!正好借此时机好弥补爹与你分离千年的亏欠。”

    覆在质辛小屁股上的手适时地轻轻拍了拍,似乎相当满意质辛的表现。

    质辛擦动着的手一抖,不受控制地僵在了天之厉嘴角,顿时冷汗直流,看着天之厉的黑眸只觉明媚的青芜堤瞬间乌云笼罩,天雷滚滚。

    一定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天之厉怎么会是自己的亲爹!

    谁能告诉他,他的亲爹在哪里?他要带着天佛娘去找亲爹!

    质辛无奈的低低长叹一声,沉重地看着天之厉,确定擦干净了血迹,才收回了手帕,随即转身跳下了石床,几步奔向天之佛。

    找娘去!

    他不想变石头!

    天之佛手上突然柔暖触感,垂眸望去,只见质辛抬着亮晶晶的黑瞳看着自己,认真道:“天佛娘,你以后生气再也不要用佛力打爹了!”

    天之佛闻言,怔了怔,眸光复杂地望着魔皇质辛。

    他和天之厉才是真正的父子,天下父子亲缘无出于右。

    质辛并未看出天之佛瞬间的变化,依旧自顾自的信誓旦旦道:“天佛娘,以后爹要是再惹你生气,就让我替天佛娘打他,你放心,质辛出手,天下无敌!一定打到天佛娘心满意足为止。”

    说着心疼地用肉呼呼的小手揉揉天之佛的手背,同仇敌忾地抬眸看着天之佛:“天佛娘,都怪爹,浑身硬邦邦的,你的手一定很疼吧,我给你揉揉!记得,以后生气了,就召唤我!”

    天之佛不料他后话如此,复杂的眸光闪过,烦躁的心莫名平静下来。

    父子亲缘,母子亲缘,她潜心修行几千年勘破的红尘七情六欲,便是这种感觉吗?

    心念辗转间,天之佛心中倏然一凛,她怎能妄动凡心杂念,她是天之佛,守护苍生和佛门三千法门的天之佛,担负众生罪业的天之佛。

    凝眸看着质辛认真安抚自己的模样,天之佛募然闭眼,压下了不该有的情绪,质辛对自己影响太大,必须尽早将其送回异诞之脉。

    天之厉凝注着天之佛单薄萧索的背影,眉心紧皱。

    除却她无伤自己之意外,刚刚打在自己身上一掌所灌注的五层动力竟然会弱成这般,她的功体受创和毒素影响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如此他怎能放心去中阴界!

    若是千年之前,同样的这一掌,他绝不只会是呕血这般简单。

    他必须在离开前让她恢复功体。

    如此唯有一法,必须把握解毒时机,决不能令其起疑。

    天之佛再睁眼时,又恢复了那个清冷无波平静的佛者,缓缓从质辛手中抽回手。

    质辛一怔,抬眸看去,眼前突然金光夺目。

    天之佛面色无波无澜,掌运佛功,眨眼间化金光消失在了青芜堤。

    金光逝去,草地之上已无了天之佛身影。

    质辛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眼前空空如也,愕然恐惧喊叫:“天佛娘!你去哪里?”

    天际浮云飘过,只余他的喊声回荡。

    天之厉眸光一闪,募然想到她可能去的地方,微微一叹,抬眸直到望不见佛光才收回视线。

    质辛心中焦急,泪水倏然涌起,急忙回跑到毫无动静的天之厉身边,抱住他的双腿,泣不成声道:“爹,我们快去追娘啊!娘又走了!”

    天之厉垂眸俯身抱起受惊吓的质辛,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珠,宽慰道:“无事!你娘在青芜堤另一处,等她作出决定后自然会回来!我们在此等候即可。”

    质辛这才收住了泪,只不过黑眸依然泪湿,脑袋轻轻倚在天之厉颈窝,怔怔地看着方才天之佛站过的空荡荡的草地。

    青芜堤的另一处境地,连天之佛亦甚少涉足,除非遇到难解之事才会到此静坐。

    静谧宁静的此处,倏然佛光耀目涌动,郁郁葱葱的菩提树下现出一道圣洁庄严身影。

    明日悬空,光芒倾泻,照耀着青芜堤,拖长了其内仅有三人的影子。等待中的天之厉和质辛,禅定静思的天之佛。

    等待静思之中,时间辗转到了深夜,质辛挨不住困意,天之厉抱着睡着的他躺在了石床之上,眸光深沉静望着闪烁不定的夜空。

    月上中天之时,青芜湖面波澜不兴,然湖水之上却是雾气蒸腾,翻滚云涌,雾气之中灵气沛然充足。

    一阵不徐不疾轻盈至极的脚步声倏然划破了静谧清凉的夜色。

    片刻后,脚步声突然停顿,衣服的窸窣声响过,雾气笼罩下的青芜湖水随即荡起层层涟漪。

    天之厉心下一松,收回了望着月色的眸光,抱着质辛的手轻轻松开,小心起身离开石床,向湖边走去。

    质辛砸吧了下小嘴,翻个身子继续睡着。

    18身心相融

    第二十三章身心交融

    天之佛站在青芜湖边顿了顿步子,抬眸遥望天边月色,皓洁无声,纵使乌云月,亦不改清明本色,月华映入她灰蓝的双眸中顿时化作点点流莹。

    手指缓缓抬起解开了披风,褪去身上衣物,月光之下,双足入湖,顷刻间荡起一池涟漪。

    湖水渐渐漫过半身,佛步轻迈,直至走到湖心才停止。

    天之佛此时身无衣裳,处身湖中,垂眸间,神色一窒,此时此刻的色身已然恢复了本来该有之相,这怎会?

    那日与质辛在湖中,竟会现出凡尘俗世之中人母之相,此刻才是她身为天之佛修行上千年该显像之非男非女之色身。

    为何会如此?

    她之色相变化本应该只在自身性命难保之时才会出现。

    可现如今情形并不危急,所变因何而起?

    天之厉离开石床走到了方才天之佛停步的地方,募然顿住身子,竟如天之佛般抬眸望向了天边那轮圆月,澄明的月中若隐若现竟映出了天之佛圣洁容颜。

    天之厉眸泛柔色,倏然双掌运功,掌心瞬间凝起强大黑色漩涡,洒向青芜堤的光华和周遭的佛光灵气仿似受到召唤,顿时化成丝丝流璇,被漩涡吞噬。

    片刻后,眸光一凛,天之厉张开的手掌顿时成拳,将方才所吸收之至清之气在神内蕴化。

    这才抬眼向湖心掩在水中的天之佛望去,夜色粼粼,掩映着熟悉的背影映出一池情深。

    天之佛凝神间,耳畔倏然响缓慢而动的脚步声,思绪募然一断,身子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往水里压了压,湖水瞬间淹没了她颀长如玉的脖颈。

    片刻过去,背上那一股深沉绵长的视线未有丝毫减弱,依旧灼热逼人,天之佛心头忽起一阵浓浓惊悸,双唇不觉紧抿。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是什么?

    湖水中的手不觉轻抬覆在心口之上,五指轻扣。

    为何自己会觉得苦涩眷念!为何会有不舍!天之佛心口沉重募然一窒。

    为何!为何会有如此情绪!

    这种亵渎佛体之情形她本该厌恶,本该愤斥,可现在竟是截然相反的苦涩。

    天之佛心神悸然,猛得阖上双眸,心口之手骤紧,诵念清心咒。

    不该有的情绪,她绝不允许存在,不论此心波动所为何。

    然触动的千年因缘却早已不知不觉中开始缓缓轮转。在水下隐隐约约微不可见的色身因天之佛变化的情绪,悄然发生着变化。

    因着清心咒片刻后,天之佛受扰的心神终算是求得了片时宁静。

    “天之厉!不必浪费时间,吾既到此,便是答案!”

    岸边静待的天之厉闻声眸光微凝,提掌化光,巍然厉身顿时横空穿湖,砰然一声落水,毫无犹豫地直直立在天之佛身前,清透晶莹的水花翻腾四溅。

    水花溅落在天之佛眸前,天之佛怔了一怔,微愕的盯着眼前突现衣物不知何时褪去的天之厉,神色变了变。

    月色下天之厉白黑色发丝相间飘浮在水面,刚毅霸气的面容,三分沉稳七分威仪,一股迫人雄浑气息强压而至,与白日相处时之内敛温和气势浑然不同。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竟这极近的相对又陷入另一波起伏难定。

    天之佛眉心紧蹙,水下的双手不觉紧握成拳,募然强制自己瞥向他处,身子向后退了退。

    这种气势怎会如此熟悉!熟悉到她竟有种想要靠近的冲动!

    天之厉将她倏然变化的情绪和刻意相避的动作收入眼中,眸光顿凝,一丝意外的喜色定在眼底。

    双臂随即抬起,强行按住了她之双肩,阻止她继续后退。

    “楼至韦驮,再远,吾无法保证解毒时万无一失!”

    天之佛闻声后退的身子豁然僵在了水中,肩头只觉一股不同于自己身体温度的热气,透过天之厉的掌心绵延不绝的渗透而入。

    天之厉手下感觉到她的惊悸,眸底透出一抹温柔,定在失忆后她无波无澜的面上,缓缓道:

    “静气凝神,现在可以服下解药!吾助你释放药力!”

    天之佛眸中映着天之厉深邃肃然的眸色,心头微动,不由垂下,僵直的身子微微放松。

    他并无一丝亵渎矫饰,是自己戒备多心。

    “吾方才已服过!”

    话音刚落,天之厉按在肩头的手倏然握拳,暗提功力,眉心微严道:“闭眼静心池身,提功将自身功力提至极限,切记勿为外物所扰!”

    天之佛闻言,微垂的双眸倏然抬起,心中生疑,不敢贸然听之,肃然道:“提至极限?”

    天之厉知她心中所顾虑或是不信任,颔首如实相告:“吾之功体与你之极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