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大哥为何不给自己安排?
魈瑶拧眉不解看向天之厉:“大哥,吾需要做些什么?”
“你……”
天之厉刚要吩咐,心口突然袭来一阵熟悉的无名痛楚,眸色一拧,面色顷刻间苍白如雪。
“大哥!”
“大哥!”
“大哥!”
……
“你怎样?”
这和他们来之前未来心疾病根发作的情形一模一样!
剑布衣一震,急忙和三千对视一眼,眼底流出了相同的担忧。
已经比在罪墙时加重了,他们得快些想办法找到胎藏五封莲。最重要必须让他们恢复记忆,如此才能行复活之法。
“无碍!”天之厉阖眸忍了片刻,心头痛楚散去,面色才恢复了正常。
劫尘和几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是心疾又犯了吗?”
“不必挂虑吾!”天之厉看向担忧的几人淡淡道:“一个月内,阿辛和缎君衡会寻到治疗之法,吾有此一个月休养足够。你们全心在各自职责上。”
六人压下心底担忧,才颔首应道:“是!”
天之厉说罢转向魈瑶:“不必参与任何与战事相关之事,你去寻找阿辛所言之“命寿阴无”,此可助长生之物务必找到。”
魈瑶一怔,颔首:“是!”
天之厉眸底露出丝因方才心痛引起的厌恶烦躁,起身看向几人,“散吧!”
话音刚落,黑色气旋急速涌动,身影已消失在了王殿。
魈瑶起身看向几人皱眉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大哥为何要让吾寻找长生之物啊?我们几个人只要命灯不毁并无性命之忧,他想要用它助何人长生?而且攻打苦境这么重要的事,不让吾参与却做此无用之事。”
劫尘抬手按住她的肩:“大哥既然让你做,必有用处,去向阿辛详细了解此物情形。”
贪秽抬眸:“难道大哥方才所言,是想用此物挑起苦境各方势力矛盾?”
魑岳摇头:“大哥言中之意,似乎战事起时,魈瑶亦不见得能找到。”
咎殃轻嗤一声,好笑看向思考的几人,“何必想这么多,管它到底要用在何处,能得长生之物此宝本就是件好事,谁会嫌弃手中宝贝多!魈瑶好好找!”
说罢,咎殃走向剑布衣和三千,“你们先回寝殿休息,今日晚膳一定到吾殿内,吾和劫尘为你们接风洗尘!”
剑布衣和三千含笑颔首。
正好可以旁敲侧击了解他们记忆。
双天寝殿笼在一片静谧中。
归来的天之厉轻手推开殿门直步走近了床边。
睡醒了的昙儿正睁着滴溜溜的黑瞳一闪一闪,好似蒙昧又好似了解些什么望着床顶。
天之厉见此烦躁的心绪微平静些,不觉俯身抬手摸向她的眼眸,
“才到这个世间不过四日,有何事烦心?”
是他的错觉?有时竟会觉得她不似个刚到人世的孩子。
昙儿这才发觉身边多了个人,黑眸欢喜一弯,小嘴直直咧开,长大些的小胳膊挣扎着从襁褓中出来,直接肉呼呼地拍在了他手背上。
“这才是该有的小鬼模样!”
天之厉眸色淡笑,乘势小心将她抱起在怀里,低沉轻语,
“很高兴见到吾?”
昙儿越发澄亮清澈的黑眸欢喜眨了眨,急速泛起一丝璀璨波光,像极了楼至韦驮高兴时的眸色变化。
这个动作?
天之厉眸色一怔,脑中募得又疾闪而过一片金光。
他好似在何处见过,定然不是昙儿。
可到底是谁?
凝思回忆半晌,
也许又是错觉。
天之厉阖住双眼,压下心底烦躁,一手紧抱昙儿在怀中,抬起一只手死劲儿揉揉发疼的|岤位。
何时又多了头疼的毛病?
昙儿黑瞳一闪,肉呼呼的小手抬起挨住了天之厉离她最近的心口。
一股暖意霎时传入,
心头微暖,天之厉脑际疼意缓缓散去,不觉放下手轻轻包住了她肉呼呼的小手,睁眸一笑,
“爹无事!只不过,你这个样子又不像孩子了!”
昙儿黑瞳越发好奇,一眨不眨仔细盯着他的嘴巴开开合合,看了半晌,小嘴突然一张:
“啊……”
“阿……”
想学话?这倒又是个孩子的模样!
天之厉抬手点了点她的小嘴,笑笑,心情莫名好了些,
“以后每日与你多言语几句,以你的机灵,不出一月该能出音。”
昙儿好奇的眸色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小嘴唇又咧了咧。
“呵,很高兴吗?”
便从几日开始吧。
天之厉凝眸摸摸她圆圆的小脸颊,身子微松靠在了床头,对着她絮语出声:
“今日吾让你小姑姑去寻长生之物,他们定然好奇吾为何让魈瑶寻找对我们无用之物。贪秽会怀疑是挑起苦境纷争之物,魈瑶定遗憾她不能参与战事,咎殃则会说无论如何只要是宝物收着总有用到的一日。
他们未问,即使问了,吾也回答不出,因为爹也不知为何要寻此物,但是必须要寻到,也许寻到就知道有何用。”
说到这儿,天之厉话音突然一停,抱着昙儿的手不觉紧了紧,将她贴近虚无的心口,深沉的眸色中露出丝模糊的恍惚。
也或许是因为只有寻到它,才能一步步填满他不时会感觉到的虚空痛苦。如今知晓它可能的下落,他的虚空已经好了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__&1t;)~~~~ 我今天丢钱了。。郁闷死我了。。我这心眼儿都长哪儿去了。。衣服没买成,钱在商场被偷了个一干二净。。。诅咒偷我钱的人天天失眠吃饭卡住喝水呛住大便不通小便不畅躺倒站不起站起坐不下走路掉大坑恭喜他咧直接被土埋了还省下了笔丧葬费。。
以往狂商场我都把钱分他个七零八落各处装,今天一定是傻了,把毛爷爷叠的整整齐齐装在一个口袋里。。好不容易出次门就这么刺激我。。我想撞豆腐!!!好吧晚上9点多回家,我化悲愤为力量。。码文吧。。哎。。
ps。特别写出来提醒下大家,出去逛街小心点儿~~血汗钱啊血汗钱。。贼是防不胜防。。
写完文心情好多了,3o号晚上还有一更~~
115寻回记忆
“师兄,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回到寝殿的三千拧眉看向剑布衣,“难道一定要等了解清楚他们记忆才能进行计划吗?”
剑布衣沉默不语,疾步在殿内各处寻找,直到进入三千书房中寻到了自己的佩剑,
“三千,你来!”
三千循声疾步走近书房,眸色怔住,
“你的剑,她那日说要借剑时我们便该多个心眼来着!”
剑布衣拿起静放在书桌上的剑铿然一声拔出,
一股夺目隐隐流转的银色圣气在剑身内流转,整个剑比寻常更显灵气。
“天之佛那日将我们调出,本就是故意为之,若非我们二日来自其他时空,亦会被金雨篡改了记忆。”
三千伸手一碰剑柄,嗖然声起,剑回了剑鞘,“师兄,我们现在开始进行计划吧。他们记忆情形虽尚未全数掌握,但推测肯定都忘了天之佛。
我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们恢复记忆,如此苦境才不至于陷入不该有的战火,否则无人能阻止天之厉。
莫再管历史了,师父们来前亦说过天之佛死后,你便可大展身手,虽仍旧不能直言告诉他们天之佛所有事,但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接触相关她的所存之物。”
剑布衣叹息一声抬眸看向她:“此举不知将会造成你我二人怎样的结局。”
三千皱眉:“就算推迟时间保守行事,与我们相知的历史尽量靠拢,但也只是尽量,我们二人的结局仍然不定。与其跟着事件时间走,不如我们主导诸事。吾不怕。”
“吾担心的不是此事,”剑布衣眸色担忧一闪而过,一手按在她肩头,垂眸郑重望进她眼底:“进行计划可以,但届时出现威胁你我二人存在的情形,吾会先将你送回我们那个时空,你不得拒绝这个前提。”
三千眸色一拧:“爹娘他们给了我们同样能回去的祭司之力,你为何要送吾?”
剑布衣眸色不觉露出了丝异样的情意,嗓音越发严肃:“假设而已,若当真出现变故,只怕祭司之力不够用,你回去再让大祭司想办法将师兄接回去!师兄功力比你高,能支撑更多时间。当然,若时空本就与未来不相关,肯定不会出问题,我们完成任务后一同回去。”
说完,再次强调:“三千,此事必须听师兄的。”
“这,”三千定定望着剑布衣,见他眸底隐隐暗藏的不同于师兄妹情意的另一种她不解的情绪,心头似有所感莫名一动,不由伸手抱住他,将头埋进他怀里,“吾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不出事,否则吾见不到你,会跟见不到爹娘一样难受的。”
和大师父小师父一样吗?
她果然只把自己当做兄长!
他为何要发觉他对三千的异样情意,
呵,兄长便兄长吧,也不错。
剑布衣黯然一闪而过后露出丝笑意,第一次回手轻轻搂住了她:“吾知道。师兄从不会骗你,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只要她安然,师父们便能免却承受失女之痛,他生活在这个时空或是消失只要能让天之厉和天之佛团圆也就心无遗憾了。
“师兄!”三千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红枫叶香,面颊闪过一丝连她都未发觉的浅浅红晕。“我相信我们一定不会出事的。”
跟爹身上清水般的清冽不太一样,
她还是更喜欢这种红枫秋香。
片刻后,寝殿内突然传出了浅浅的呼吸声,剑布衣俯身将她小心横抱起抱到了床边放下,拉好薄被盖上。
日光笼罩下的缎君衡寝殿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
质辛被魅生刻意带着去魑岳宫中寻小四玩儿。
只有三人的密室中正在进行着一场隐瞒天之厉众人的隐秘异术。
缎君衡看向黑色十九和阿辛,“此事再寻到复活的三人前切不可泄露出去。”
“你放心!”阿辛期待说罢,眉心突然一蹙,狐疑看向缎君衡:“只是你为何选择白日进行?这样容易被发现啊!”
缎君衡笑笑:“没有人能看到内元奔回三人躯体内,除非有吾所灌注之灵力。而且还有个原因,内元必须借助一日阳气最重时复生。”
阿辛一怔,募得恍然大悟:“难怪那会儿你给吾内元疏导灵力!”
缎君衡含笑颔首:“吾晓得你疾行速度与天之厉不相上下,内元回归到底会多快,吾也没把握,只能劳烦你和十九一同追踪。吾已透出消息你们二人要出去替吾寻找东西,没有人会注意此事的。还有一事,需要借助你之特殊银针融化千年寒冰。”
阿辛和黑色十九对视一眼,“我们准备好了,开始吧!”
缎君衡凝肃化出水晶骷髅头,旋绕紫色灵力缓缓开启异石。
状似不存在的千年寒冰,紧紧锁着差两步便可复活的三人内元。
阿辛眸色一锐,瞅准寒冰冰心,右掌嗖的一声挥出根火红炽热的银针。
此银针经至热不灭之阳火淬炼九九八十一日而成,可化世间任何寒物。
银针巧妙避开内元入冰,一股白气急剧蒸腾而起,顷刻弥漫满了整个密室。
三人纵使提功护体仍不禁打了个哆嗦,不愧是千年寒冰。
白气迟迟不散,三人看到了浩光逼人的内元。
缎君衡眸色一凝,右掌当即化出剑指急速旋动紫色灵气,
水晶骷髅头中顿被汹涌不绝的灵气包围,
“引血赦命,出!”
陡然咒语破口而出,
母子脐带之血急速从水晶骷髅头一侧顺着灵气,灌注进最外层包围着三人内元的五行之物,浩光一变顿成血色弥漫,急速熏蒸融入其中。
缎君衡眸色泛亮,左掌当即提功挥出,水晶骷髅头嗖的一声旋转飞至内元之上,
“载营魂兮,归一无离,循吾令兮,血生万物。”
血咒急促,伴随着脚踏天地玄黄宫位之声,
水晶骷髅头七窍急速引出内中剩余的些许初生之子之血,从不同方位直灌内元中心。
垂直的地面上顿现一圆周光圈,映着生死宫位。
缎君衡沉眸左掌一破五指祭血,右掌啪的一声提功拍向异石,
轰然一声,异石碎裂,
指尖之血灌注进入生门宫位,一股沛然生气陡然自地面生出,直笼向正在不断吸纳血色的三人内元。
缎君衡刷的转眸看向二人:“速速提功!”
话音刚落,
三人内元突然爆冲一股冲天刺白之气,强势气劲儿逼得三人急退散步。
寒冰溶尽的刹那,
内元爆冲而出的气势募得又急剧收纳而入,轰然一声大破密室之门,惊鸿冲天直出地下宫殿和异诞之脉。
阿辛和黑色十九眸色一变,急身化光追去。
“缎君衡,帮吾把银针先收好!”
缎君衡提功彻底逼散密室内剩余的白气,疾步过去接住坠落地面的水晶骷髅头。
另剩下一根火红色银针静静躺在地上。
这个阿辛到底是何来头,竟会有此世间罕见之物?到现在只知晓她有个隐居山林的师父。
缎君衡眸色微松,俯身用她事先交给他的锦帕捡起包好。
接下来便是等待他们的消息,也不知这复活的三人会是怎样的情况。
清圣的善恶归源,声声木鱼回荡,虽然明日高悬,却有一半天地永远处于灰暗之中,黑褐的石壁上嵌着头大的木鱼,象征着世间驱除不散之恶,另一半则明花清枝,蓝天白云,清风徐徐,象征至善至洁。
石壁前站立着一名暗紫色发髻高竖之人,平稳缓动的手臂虔诚敲击着木鱼,花树之下则阖眸支臂斜睡着一个棕色布襟斜挂金刚轮的大和尚。
“渡如何!野胡禅!”
蕴果谛魂眸色凝重,笼着满身浩瀚佛光疾驰而至。
“地藏王!”
木鱼声幕然一顿,渡如何诧异看向来此之人,“竟然是你!”
野胡禅脑袋一惊突然从胳膊上彭得一声落地,
“我咧!地藏王,龠胜明峦不是忙得很吗?你怎么有闲工夫到这万里之外的善恶归源来看我们两个闲人?”
“是谁告诉你们吾很忙的?”蕴果谛魂拧眉,细细审视着二人神色。
野胡禅一抚金刚轮哈哈笑道:“还用谁告诉?你自从开始领导龠胜明峦,我们便再未见过面,还用别人说嘛?我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你忙的很。”
蕴果谛魂心下一惊,眉心毫无掩饰顷刻皱在了一起。
领导龠胜明峦后,他们见面次数并不下于一百多次。比他预想的情形还要严重。没想到他们的记忆竟也如佛乡之人。
渡如何见此眸色微变,意有所指看向他:“你可是遇到何难事?不妨直言,吾和野胡禅若能助力定不推诿。”
野胡禅一愣,当即定在他脸上:“是我大意了,竟然没看到你一脸愁苦。”
说着一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赶紧说,我立刻帮你解决。”
蕴果谛魂垂眸沉默了片刻,眸色一肃,抬眸看向二人,“你们可还记得天之佛楼至韦驮?”
渡如何和野胡禅怔住,面面相觑后,野胡禅直直走近他拧眉道:“你是地藏王,就编出个天之佛,蕴果谛魂啊,你这么说是何意思?我修行这么长时间还没听过个什么天之佛,更别提名字叫楼至韦驮。是想考察下我野胡禅的记忆力有无衰退?”
渡如何摇头:“确实不曾听闻一人叫此名。”
他们二人也不像诳语。
楼至韦驮,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佛乡之人牵涉甚多需要小心,但他们二人,不妨先旁敲侧击再与他们直言。
心念一转,蕴果谛魂强迫自己恢复冷静,看向野胡禅和渡如何:“吾之难题,你们先回答几个问题。”
“问吧!”
蕴果谛魂转向野胡禅:“你是否记得你常唤一人臭老秃?”
说罢看向渡如何:“你是善恶归源恶界代表,吾问你,善界代表是何人?他现在在何处?此善界代表可是你的同修好友?”
“臭老秃!”野胡禅眸色一拧,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锃亮的头顶,“是个秃子?还老?臭老秃?”
渡如何诧异看向蕴果谛魂,他不是一直知晓?为何如此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