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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97部分阅读

疾步向走出的二人而去:“吾帮你抱着他!”

    “不必!”缎君衡沉声摇了摇头,抱着只包裹他紫色锦袍仍昏迷的鬼邪身子避开:“若不想让他追杀,就别乱动手,速去将为父床榻褥被重新换过,再多加一床锦被。”

    黑色十九皱眉看他:“为何追杀?你面色不好,不能继续抱着!”急手还要去接。

    缎君衡见他着急糊涂,压着喉间寒气,沉沉咳了一声,再次避开他的手,立住微有些不稳的身子,凝视他提醒道:“鬼邪有怪癖,不喜旁人碰触,速照为父说的去办。吾无事,耗损了些内元之力而已,还抱得动。”

    黑色十九怔了一怔,见他眸色严肃,似无论如何都不容鬼邪此癖被触犯,能皱了皱眉,凝功褪下黑纱手套,掌幻化白骨之手运提三界鬼力急按他背心,低沉道:“吾助你些元气。”掌心骤蓄雄浑墨绿鬼力急速钻心而入,流导奇经八脉,片刻后见他面色好些了才回掌收功,疾步奔向他的卧房。

    缎君衡身上微觉丝丝暖意,望着黑色十九身影消失,发白的面色上露出丝淡淡笑意,摇头轻叹了一声:“傻小子,你以为三界鬼力什么都能疗愈吗?”自言自语刚落,背心被他灌注进去的鬼力全部又逆反逸散而出,方才以灵力暂时收纳鬼力控制的面色又重复苍白,只着着松垮中衣的身子微有些不稳地抱着怀中之人向卧房走去。

    黑色十九亲自动手铺好床榻后,缎君衡俯身放下鬼邪,拉起锦被将鬼邪连人带衣盖住,随后坐在床边,转眸看向还立着的黑色十九嘱咐:“今日不见客,任何人来皆推辞,就言为父受寒生病修养,你先离开吧。”

    “嗯!”黑色十九见他要睡,颔首,转身离开关好了房门。

    缎君衡挥掌凝出结界封锁了卧房门,确定无人可随意而入后,这才收回视线,起身转向昏睡中的鬼邪,重又掀开被子,起身小心褪去了包裹着的紫色锦袍,瞬间露出了给她松松穿上的里衣。外袍只是要掩盖她里衣根本掩饰不住的女子身形,眸色一凝,轻放下锦被盖好她全身各处,又将另一床锦被也展开轻覆在上面,转手放下了床两侧深紫色的绸缎帘帷,转身走到不远处的软榻上盘腿而坐,不假思索提掌按纳灵气游转经脉周身,欲要逼出因护持她而侵入身体的寒气,以及疗愈时所受的暗创。

    又过了两个时辰后,魅生迷迷糊糊睡醒,一见天色,倏然清醒,懊恼一拍脑门,急落地奔向大厅,见黑色十九面色平静轻松坐着,急出声问,方知二人已经无事正在卧房休息,这才松了口气。本想要给他们做些膳食,可又不知二人何时能醒过来,生怕再错过他们醒来的时辰,便整整一日都坐在大厅等着,不时看看卧房处是否有动静。

    夕阳快要落山时,卧房内终于传出了缎君衡的声音。

    “十九!”

    魅生眸色一喜,急起身奔到卧房门边高兴出声:“十九和质辛、布衣一同去练武场了,还未回来。义父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吾现在去给你们做晚膳!”

    话音落后,缎君衡声音没有,倒是紧接着传出了鬼邪带笑的声音:“你义父找十九就是要找你,去吧!记得做上吾最爱吃的那两道菜!”

    魅生一愣,募得反应过来,她还以为只有义父醒了,不假思索欢喜出声:“你和义父好好歇着,吾这就去,做好给你们端进去。”

    “呵呵!真是个好姑娘!”鬼邪轻笑一声赞道,顿了顿,又暗昧含义不清的意有所指道:“一会儿记得敲门,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吾不负责,你义父也不会负责。”

    魅生听出他言外之意,微红了红脸,“嗯”了一声,疾步离开:“吾一定记得,没有大祭司的命令绝不进去。”他们虽同是男子,但这房中却也应该如同她所知晓的男女夫妻一般,她确实该注意些,义父毕竟不是独身之人了。

    鬼邪听着她急匆匆不好意思离开的脚步声,挑眉看向坐在桌边穿戴整齐览书毫不介意的缎君衡影,笑了半晌后掀开锦被,微敛睡觉时散开的里衣,慵懒斜靠坐在床边,一手玩弄着披散而落的发丝:“虽是疗伤,但,当真有将吾衣服全部都脱掉的必要吗?该看的不该看的,缎君衡你可是全部都看到了。”

    缎君衡翻书的手一顿,转眸平静凝向她意味不明的眸色中,直言问:“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依你的意思该如何?”

    鬼邪见他这镇定自若的眸色忍不住哈哈一笑,片刻后才微微止住,眸底陡现怨憎直直射向他双眸,边笑边无奈叹息:“吾的意思,你吾既是夫妻,脱了衣物,总该从内到外再给吾准备一身新的才是。这是你份内之事,到此刻你却还蒙昧不知。如今吾这衣衫不整的模样,下不得床,出不得外,更见不得人。精明如你,怎么就会犯了这种错误?”

    缎君衡似已料到她会是如此反应,眸光一凝,对上她视线如实道:“吾本有意回神殿去取你之衣物,但不知你将它们放在何处,只得作罢。”

    鬼邪一愕,无力扶额,斜眸好笑看他:“果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何必如此麻烦。去拿你的衣物,里衣,中衣,外袍都要,你身形比吾高健些,衣服宽松,定然不会泄露。”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眸色顿亮,满眼盎然勃勃趣味笑意,“众人看到吾穿着你的衣物,根本不会去注意吾身形如何,只会猜测你吾做了何事,让一个有各种怪异癖好的大祭司穿上了你之衣物,吾再带上一丝丝慵懒的餍足疲倦,此模样是多么引人遐想,如此便安全万无一失了。”

    缎君衡转眸看了她戏谑的神色一眼,放下书册,淡淡一笑:“妙法,言之有理。”话音落后,起身向置放衣物处走去。

    鬼邪看着他俯身打开了紫檀木柜,轻吹了下指尖上滑落的发丝,一眨不眨眼盯着:“善用人心,能省下许多麻烦,今日你缎君衡偷了懒不愿费心,吾只能勉为其难一献拙计了。”

    缎君衡从中挑了他平日最喜穿的云纹紫色外袍,又拿了从未穿过的里衣和中衣,捧着放到床边,抬眸看她笑眼,淡淡笑道:“万事都有代价。以后便会传出你吾活色生香的艳事,各种版本应有尽有。佐以下餐,该是能增些饭量,若有雅兴,不如伪装去王都最大的酒楼一坐,全当放松。”说罢不待她回答,便身离开回到桌边,换了位置,背对床榻而坐。

    鬼邪见他举止淡淡笑意一闪而过,也不放下帘帷,直接褪□上里衣,拿过床边新衣一件一件不徐不疾穿着:“既是你邀,绝无推辞。”

    顿了顿,想到什么,望向他背影,挑眉出声:“吾醒到此时,你皆不言吾真身之事,是吾身体不足以引起你之冲动,还是不足以引起你之好奇,或者两者皆有?”

    缎君衡淡笑一声,不徐不疾道:“ 冲动确实有,好奇却无。”顿了顿,继续补充道:“你真身如何,于吾并无区别,鬼邪依然是鬼邪,故无必要去问。你既隐瞒,自有原因,愿意说时你自然会说。吾答应合作,便视它如己密严守,静待以后你主动告知。”

    鬼邪呵呵笑了笑,穿好里衣中衣,见地上唯独只有她的白色锦靴拿出,穿好落地,拿起紫色外袍穿上,向桌边走去,坐下,抬眸直看他挑眉笑问:“冲动的结果如何?可对吾动手动脚?”

    缎君衡对上她的视线,淡淡笑了笑,不答反问:“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鬼邪抬手轻扣着桌面,不假思索看他道:“吾要知道冲动的结果,也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对你。”

    缎君衡放下书册一按,笑看他直言不讳道:“冲动的结果自然是动手,至于动手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吾本想乘这次机会能将你之病情探得一清二楚,可惜还是没有进展,什么都没有探到。”

    鬼邪手指一顿,看他挑眉一笑:“你早知吾会逼你使用牵血引魂之法,便提前做了准备,将计就计。可惜你运气不好。吾毫无反手之力的情形下,都无法探得结果,以后便难上加难了。”

    缎君衡笑笑,轻手阖住书册:“与其说运气不好,不如说你搏命以抗。”

    说着抬眸平静看向她:“为了不让吾之计策得逞,你在极端压制牵血引魂痛楚时,暗藏了功力掩盖身体痼疾,灵力进入如石沉大海,无法探到任何情况,只是晓得了你还藏有此后招。该是吾之计策早先被你发现,也提前有了因应之策。”

    鬼邪笑着突伸一手按在他手腕间,缎君衡欲抽出,她手指紧紧一扣,抬眸笑看他道:“确如所言。不过此事已过,我们不必再言。接下来,吾该为你疗伤。此事唯一令吾愧疚之处,便是暗藏功力无意伤了你,吾不知此力竟会与你灵力相斥,昏迷之后,亦无法控制,遇到你灵力探查,仿如缝入侵者,必然全力以抗护主。”

    顿了顿,细细端详他看似正常的面色,片刻后收回指尖笑道:“你为吾疗伤时,定然是将疗伤之灵力同时用作了探查,才会让吾之功力逆窜而入你内元蛰伏,不明就里之人看不出其中端倪,所以等待你的十九也没看出。你在吾睡觉的时候自行逼过,但单靠你无用,须吾从旁以内元之力相引,只不过……”

    说着鬼邪一顿,略有些犹豫看着他。

    缎君衡对上她之视线,不假思索笑问:“只不过如何?直言便是,只要能逼出,吾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好!”鬼邪哈哈一笑,眼睛从他面上缓慢向下移动,扫过他全身各处后又重新对上他平静如常的双眸,一字一字戏谑出声:“吾施术时,你身上不能着任何衣物。”

    缎君衡突然呵呵轻笑出声,直直望进她趣味盎然的眼中笑道:“你这算是报密室共处之仇?”

    鬼邪笑着供认不讳:“是!”吾再最后确认一次你之痼疾,便可着手炼药了。

    缎君衡笑了笑,颔首出声:“可以!”

    鬼邪笑赞一声,抬手轻拍了拍他的肩:“敢作敢当,甚好。吾便一次将内力从你体内逼得干干净净以作回报。”

    话音刚落,“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义父,大祭司,晚膳做好了。”魅生清澈响亮的嗓音紧随之而来。

    鬼邪收回了手淡笑坐正,缎君衡抬眸,翻掌凝功一扫,撤去了结界:“进来吧!”

    吱呀一声,魅生提着精雕深红花木食盒推开门进入,见鬼邪和缎君衡安然无事,静静坐在桌子旁,眸色欢喜,几步进入,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放,鬼邪欲要起身帮她一同往出拿。

    魅生急手一避,细细看他面色,是正常的,不是两日前的青白,笑了笑道:“你伤才刚刚好,和义父坐着吧,吾来便可。”

    说着将最上层的两碟还冒着热气的菜肴端下,放在他面前笑道:“这是你爱吃的菜,今日你受伤一个人吃,不用给义父。”

    鬼邪哈哈一笑,看了眼眉心皱住的缎君衡:“你养了个好女儿,吾也跟着享福。”

    魅生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微红了耳根,又取出其他菜肴放在二人中间:“这些你们一同用。”

    最后端出一碗熬好的驱寒药汤,放在缎君衡面前关心道:“十九说义父从密室出来时咳嗽,吾按着义父以前写给吾的万能方子抓药熬的,义父你趁热喝下。”

    见缎君衡眉心突然皱得更紧,魅生笑道:“这次药没有黄连,不苦的。”说罢便离开了卧房,让二人快些用膳。并未像往常一样监督他喝药后才离开。

    缎君衡瞅着魅生身影消失,急起身去端药碗:“你要做什么?”碗边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紧按,缎君衡看向鬼邪拧眉带笑了然的双眸,轻咳一声,解释出声:“这是风寒之药,吾之伤体皆是因你功力而起,无须喝药。”

    “是吗?”鬼邪看着他挑了挑眉,指尖一扣碗边,凝功从他手里夺过,启唇轻抿一口,舌尖细细回味后慢慢咽下,片刻后眸色陡亮,随即端着碗起身,放在他唇边,凝视他无奈的双眸呵呵笑道:“药方高明的补益之药,并非治疗风寒。药虽无嗅,但吾还有舌头。你可莫辜负了魅生的一片心意,趁热喝吧。”

    缎君衡见她今日非逼着他喝下去,暗叹一声,只能抬手接过药碗,微蹙着眉心阖眼,仰头憋气咕咚咕咚极快一饮而入。

    鬼邪见他喝完如释重负的睁开了眼,呵呵笑着坐下:“原来你也有害怕之事。”

    缎君衡苦笑了笑,将碗放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若非你今日亲见,吾必然是不会让你知晓的,太过影响吾英明的宰相形象。”

    鬼邪笑着举箸用膳:“彼此彼此,吾也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缎君衡见他要去夹那两道菜,眸色一变,急手凝功,调换了他们和其他菜的位置:“你现在的身体不能用它们,先忌食一年,看恢复情况未来再说。”

    鬼邪怔了一怔,皱眉直瞪他:“当真?不是报仇?你方才皱眉就因为这个?还是嫉妒魅生说这两盘才只是吾的?”

    缎君衡笑了笑,摇头道:“奇经八脉损伤,伤及实经血脉,此物不利于其恢复,你身体虽与寻常之人不同,但也不排除此种可能,谨慎为上,不可大意。”

    鬼邪看着香气扑鼻的菜肴沉叹了一声,只得郁闷收回手,先饮了清汤,转向其他菜肴慢慢吃着。

    缎君衡垂眸淡笑举箸从两盘菜中夹着放入口中,鬼邪暗暗瞥几眼,无奈咬牙,强逼着收回视线,只当没看见。

    一时卧房内安静下来,只有二人各自用膳的轻响声。

    许久后,缎君衡微停箸,突然看向鬼邪出声问道:“吾给魅生选得那个男子你觉得如何?”

    鬼邪一愣,咽下了口中汤,仔细想想那日所见,点了点头:“甚好,只是怕魅生无心。你难道看不出来她不想嫁人,而且她明里暗里已经表示过多次,她只愿意陪在你和黑色十九身边。”

    缎君衡听了突然皱了皱眉,无奈叹息一声:“你如此说提醒了吾,还有十九,他也该娶妻了,得给他也开始张罗,吾不能任他们不想便不做。”

    鬼邪一怔,见多少大事难不倒的他满面愁容,笑了笑,揶揄道:“这爹看来不是好当的,尤其还碰上一个不愿意嫁人的女儿,外加一个不愿意娶妻的儿子。”

    缎君衡闻言微微笑了笑,散去愁容,对上她戏谑眸光道:“吾总有办法的。”

    “难呐!”鬼邪不假思索摇了摇头,替他叹息一声:“依魅生和十九的性子,倔强得很,恐怕你得费一番心力。而且这姻缘之事,强求不得。”

    缎君衡笑笑,抬手从鬼邪最爱吃的那两盘菜肴中夹起菜放入口中,咽下去后道:“但不求一定不得。”

    鬼邪正要继续夹菜,脑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刷的抬眸看向缎君衡眸色泛亮道:“吾有一策。这问题也好解决,魅生不愿嫁,十九不愿娶,根结都在你身上,他们不愿因之离开你这个义父。既然如此,不妨让十九娶了魅生,继续住在这寝殿,倒可一举两得,你也卸下了为父之责,他们也能陪在你身边。”

    缎君衡怔住,皱眉直愣愣看他:“十九和魅生?”

    鬼邪笑了笑,颔首:“你以前若没想过,从今以后可以考虑一下,二人并无血缘关系,就如劫尘和咎殃。在你眼中虽然都是子女,但他们之间除却亲人之情,再加上另一层关系也不是不可能。”

    顿了顿,细细想了想多次与他们二人相处时的情形,看向他意有所指提醒道:“十九和魅生极有可能早暗有情愫在心,只不过仍有姐弟这层身份隔着,不曾往其他方面想过,而且日久形影相处,极容易也混淆亲人之情与男女情愫,若当真如此,你吾不妨推波助澜打破这层窗户纸。”

    缎君衡半晌才从她言语中回过神来,垂眸想了想,才抬眸看向他恍然大悟笑道:“吾日后注意些,十九和魅生,吾倒是忽视了,若当真如你所言,吾乐见其成,莫说推波助澜,直接父命严令,办婚事都可。”

    鬼邪笑笑,不再说话,继续专心用膳。

    天色快要入幕时,鬼邪才从缎君衡卧房离开,缎君衡送她到殿门口密语嘱咐:“你之伤尚未痊愈,吾虽日日给你疗伤能让情况稍微好转,但你也该注?br />